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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仪欣说:“姐姐,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并不觉得值得这样,你若是决定好了,我也不拦你。”

她只装瞎。

姚虞低头笑了笑,说:“与仪欣相识,我之幸事也。”

仪欣心里轻轻叹口气。

日子过得慢,每个时节都有不同的花卉和植物。

幼时仪欣便是拿这个来计算时节,如今还是改不了这种毛病。

人间四月芳菲尽。

四月,待到京城桃花都落尽的时候,胤禛抱着弘煜和弘昕回府。

“哇,在乾清宫回来啦。”仪欣热情晃了晃拨浪鼓。

弘煜挣扎着下去,严肃又端正点了点头,拱着手弯腰给仪欣行礼,“儿子给额娘请安。”

“儿子给额娘请安!”

弘昕正是学人看事的时候,见哥哥行礼,跟着也行礼。

仪欣诧异,看向胤禛,纳闷问:“怎么今儿这么客气,来,额娘抱抱吧。”

弘煜和弘昕差不多半个月在王府,半个月在乾清宫。

每次隔个三五日再见他们,总是会觉得他们学了很多新鲜的见识。

这不,都会行礼问安了。

胤禛:“皇阿玛说,弘煜和弘昕识字了,要给他们开蒙。”

“弘煜和弘昕已经和皇阿玛约定好了,过些时日便去上书房拜祭孔。”

“什么?”仪欣大惊,“识字了?谁识字了?”

弘煜妙语连珠说:“额娘,儿子和弟弟都认识好多字了,就是皇玛法批折子,总是会写‘朕安’。”

弘昕还从腰间荷包里翻出来一张纸,给仪欣看,“额娘,这个是儿子的名字,这个是哥哥的名字。”

仪欣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摸了摸儿子们的小脑瓜。

这么小的脑袋,装了什么东西啊?难道不应该装点心糊糊吗?

认识的第一个词,是“朕安”。

弘煜和弘昕从几个月就跟着王爷看折子,或跟着皇阿玛在御书房。

本以为是小打小闹,谁知道如今虚岁才三岁,就认识字了,皇阿玛着手商量着给他们开蒙。

这……她陪胤禛看折子,唯一的优势也没了。

仪欣还是一连串表扬了两个孩子,抱着他们,听他们讲在乾清宫的事情,听了什么故事。

一直陪他们玩到日落黄昏。

入夜。

仪欣沐浴更衣之后,穿着淡粉色绣海棠的寝衣,盘腿坐在床榻上,翻看着弘煜和弘昕照猫画虎的一些字。

他们的字很野生,不像是在写字,倒像是画画。

歪歪扭扭,每个字都写得很大,还时不时缺少笔画。

确实该开蒙了,不然胡乱治学,怕是要浪费了天赋。

胤禛穿着墨绿色的寝衣,将外袍随手搭在梨花架上,见仪欣在看弘煜和弘昕写的字,轻轻笑了笑。

“就这么难以置信吗?”

仪欣点点头,喃喃道:“难不成王爷小时候也天赋异禀吗?不然生出来的儿子怎么这么聪明?”

因为年幼体弱的缘故,她七八岁的时候才开蒙,读书亦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是成亲后才有所进益。

闻言,胤禛停了一会儿,坐到床榻上将仪欣搂到怀里。

“没有,本王幼时不及弘煜和弘昕。”

他说,“太年幼的事情记不清楚,只从前,无人将本王抱在膝头读书授课,便是连耳濡目染都没有机会,五岁到上书房开蒙读书,皇阿玛偶尔考校,除废太子之外,均是雨露均沾,哪有天赋异禀的可能。”

可弘煜和弘昕不一样,他们是从小在书房里长大的。

奏章和孤本是随意翻看的,父亲严肃教导,母亲慈爱呵护。

仪欣心疼地摸了摸胤禛的脸,顾不得震惊儿子识字之事,垂着眼睛先缠绵亲了一会儿。

胤禛闭着眼勾了勾唇,大掌不可抑制地落到她的后颈,捏着她的脖颈,肆意加深这个吻。

“呜呜…还没说完呢。”仪欣推了推他的胸膛。

胤禛松开她,倚着床头喘着粗气。

仪欣平复呼吸,就将弘煜和弘昕写的字妥善整理好,放到梳妆台的楠木抽屉里。

“可是,他们这样早慧,我总担心物极必反的事情。”

她本不是瞻前顾后之人,可涉及孩子,总是多思量一些。

胤禛安抚道:“无妨,本王日日都在乾清宫看他们。”

他张开胳膊,仪欣就温温柔柔钻到他怀里躺着。

胤禛在她耳后轻声说:“其实,他们在皇阿玛面前说什么话,识得什么字,本王都心里有数的。”

仪欣暗戳戳问:“王爷是不是早就教他们识字了?”

“不算教导,”胤禛斟酌一下,“就如同教你下棋一般,随意扔给他们看书,不拘泥于什么内容。他们天马行空的问题都会一丝不苟回答,识字知礼是早晚的事。”

“还好有王爷在。”

“明日,我便提议皇阿玛让五岁左右的皇子皇孙一同开蒙,不用担心。”

“好。”

仪欣心里安稳些,趴在胤禛的肩膀上,“我要给他们做个小布包装书卷。”

“手这么巧。”胤禛含笑说。

仪欣想到什么事情,就要很快地去做,爬起来牵着胤禛的手走到桌前,指挥说:

“王爷写一下弘煜和弘昕的名字,我给他们绣到布包上。”

“好。”

胤禛捏着墨条转了几圈,龙飞凤舞写了四个字。

“不行不行,太小了。”仪欣挑挑拣拣。

“等一下,”胤禛换了张宣纸,“再写一遍。”

龙飞凤舞四个大字。

“王爷的字真漂亮。”

仪欣日常溜须拍马,美滋滋收起来,明日画个绣样子就能给他们做小布包了。

桌案,昏黄的烛火。

胤禛轻笑一声,将毛笔搭在砚台沿上,宽阔的脊背就这么顺理成章地环绕着他的妻子,低头就能嗅到她的馨香。

手掌捏了捏她的屁股。

仪欣一抖,瞪眼打落他不安分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他们邋遢,若是用你的布包,怕是过两日就要弄脏了。”

他就不一样,她给他绣了一件寝衣,他穿了好几年,爱惜地如同新的一般。

仪欣却会错了意,一拍大腿说:“那我给孩子做个深色的布包,这样耐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