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寨盟与“舞蹈选拔赛”
离开美食天堂百味集,风非凡一行人深入南疆腹地,来到了一片被称为“千寨盟”的区域。此地山峦叠嶂,无数大大小小的寨子依山而建,彼此之间既有合作又有竞争,形成了独特的联盟文化。千寨盟民风彪悍,崇尚勇武,但同时也极其热爱歌舞,几乎每个寨子都有自己独特的舞蹈和节日。
风非凡等人抵达时,恰逢几个大寨联合举办一场盛大的“百寨舞魁”选拔赛,旨在选出千寨盟最杰出的舞者。一时间,群山之间鼓乐喧天,随处可见盛装打扮的各族男女在空地上载歌载舞,气氛热烈非凡。
阿影对这种热闹场面最是喜欢,立刻钻入人群,不一会儿就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套色彩鲜艳的苗家男子服饰换上,头上还插了几根雉鸡翎,混在舞蹈队伍里扭得有模有样,居然还引来不少姑娘欣赏的目光。
风非凡看着这全民歌舞的场面,嘴角微翘,评价道:“舞姿虽野,热情可嘉。比中土那些拘谨的宴会舞蹈有意思多了。”
就在这时,一群穿着黑色劲装、神情倨傲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们来自千寨盟中实力最强的“黑石寨”。为首一人名叫石厉,是黑石寨寨主之子,修为金丹圆满,以其凌厉的“刀舞”在年轻一辈中颇有威名,也是本次舞魁的热门人选。
石厉一眼就看到了气质出众的苏无心,眼中闪过惊艳,但更让他不爽的是,风非凡那副闲适从容、仿佛在自家后院看戏的姿态。他带着手下,径直走到风非凡面前,挡住了他欣赏舞蹈的视线。
“外乡人,看你的样子,也是懂舞之人?”石厉下巴微抬,语气带着挑衅,“我黑石寨的刀舞,才是千寨盟第一!你们中土那些软绵绵的舞蹈,还是趁早收起来吧!”
他身后的黑石寨青年们也纷纷起哄,言语中充满了对中土文化的鄙夷。
风非凡还没说话,旁边的阿影不乐意了,挤过来反驳道:“嘿!谁说中土舞蹈软绵绵?我们公子跳起舞来,那可是惊天地泣鬼神!人称‘寂灭舞王’!”
“寂灭舞王?”石厉嗤笑一声,“好大的口气!敢不敢比一比?若你输了,就让你身边这位姑娘,陪我跳一支‘求偶舞’如何?”他目光再次贪婪地扫过苏无心。
这话一出,风非凡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比舞可以,但觊觎他的道侣,就是找死。
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对石厉露出一个堪称“和蔼”的微笑:“比舞?可以。不过,我的舞蹈,比较特别,需要一点……道具。”
石厉一愣:“什么道具?”
风非凡目光扫视,最终落在了旁边一个用来支撑遮阳棚的、看起来十分结实的原木柱子上。他走过去,单手就将那根需要两人合抱的木柱从地里拔了出来,轻松得如同拿起一根稻草。
周围的人,包括石厉,都看得目瞪口呆。这力气……也太恐怖了!
风非凡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木柱,似乎觉得有点长,于是双手握住,膝盖一顶——
“咔嚓!”木柱应声断成两截。他拿起其中一截比较趁手的,在手里挥舞了两下,带起呼呼风声。
“好了,道具准备好了。”风非凡拿着那半截木柱,如同拿着一根教鞭,笑眯眯地看向石厉和他的手下,“我的舞蹈,叫做‘教你做人之断腿圆舞曲’。现在,音乐起——”
“断腿领域,展开!”
无形的力场瞬间笼罩了以石厉为首的七八个黑石寨青年。
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几人,瞬间变成了姿势各异的雕像。石厉还保持着双手抱胸、下巴微抬的倨傲姿态,眼神却已充满了惊恐。
风非凡拿着那半截木柱,如同一个严格的舞蹈老师,走到了石厉面前。
“首先,是基础站姿。”风非凡用木柱轻轻点了点石厉那双无法动弹的腿,“腿要直,重心要稳……不过看样子,你这基础不太行啊。”
说着,他抡起木柱,对着石厉的双腿,“梆梆” 就是两下!
“咔嚓!咔嚓!”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声音。
石厉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惊恐变成了极致的痛苦和扭曲,偏偏还动弹不得,连倒下都做不到,只能硬生生承受着双腿断裂的剧痛,眼泪狂飙。
风非凡像是没看见,又走向下一个被定住的黑石寨青年。
“你,刚才笑得很开心?来,跟着节拍,腿要这样……” “梆!” “……断开。” “咔嚓!”
“还有你,起哄声音最大?节奏感不错,赏你一段独舞……” “梆梆!” “咔嚓咔嚓!”
……
风非凡如同一个沉浸在艺术创作中的舞蹈大师,手持“教鞭”(木柱),在几个“学生”(定住的黑石寨青年)之间穿梭,伴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梆梆”声和“咔嚓”声,以及那些“学生”们无法出声、只能通过眼神表达的极致痛苦,上演了一出极其诡异的“集体断腿舞”。
周围的围观群众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忍俊不禁,最后彻底变成了哄堂大笑!
这画面实在太诡异,太有冲击力,也太好笑了!
“我的天!这是哪路神仙?”
“断腿圆舞曲……名副其实啊!”
“黑石寨这次踢到铁板了!还是带尖刺的那种!”
很快,七八个黑石寨青年,包括石厉在内,全部以各种奇怪的姿势定在原地,双腿都呈现出不自然的弯曲。
风非凡似乎“教学”完毕,将手里那半截沾了点灰的木柱随手一丢,拍了拍手。
“舞蹈的精髓在于领悟。希望你们通过这次‘亲身实践’,能有所收获。”他对着那些眼神绝望的黑石寨青年们,语重心长地说道。
然后,他解除了领域。
“噗通!”“噗通!”“噗通通……”
一连串倒地声和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黑石寨众人,此刻全都抱着断腿在地上打滚哀嚎,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风非凡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转身对早已笑得前仰后合的阿影,以及嘴角微弯的苏无心说道:“好了,苍蝇拍完了,我们继续看真正的舞蹈吧。”
阿冰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手里还拿着两串烤得焦香的“山地岩羊”肉串,递给大家:“公子,夫人,边吃边看,更有滋味!”
于是,在周围群众充满敬畏和笑意的目光中,在背景音是黑石寨众人凄厉惨嚎的“伴奏”下,风非凡一行人悠然自得地继续欣赏起千寨盟的歌舞盛会。
经此一役,“寂灭舞王”风非凡的“断腿圆舞曲”彻底名扬千寨盟。以至于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千寨盟的年轻人在学跳舞之前,都会先被长辈告诫:“好好跳,别学黑石寨那帮蠢货,舞没跳成,先把腿给跳断了!”
而风非凡的南疆之旅,就在这不断的品尝美食、欣赏异景、以及偶尔进行的、充满“教育意义”的“断腿艺术”中,继续欢乐地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