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和北冥坐在天机阁的茶室里，安静地等着渊怀结束最后一次算命。
屋子里点了檀香，淡淡的烟气袅袅上升，空气中萦绕着让人心神安宁的气息。
九曜懒洋洋地趴在白芸腿上，蓬松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狐眼时不时瞄向渊怀身边的旗袍女子，带着一丝探究与好奇。
北冥顺着白芸的目光看去，淡淡解释道：“那是渊怀前段时间带回来的魂魄。”
白芸轻轻点头：“嗯，看得出来。”
又等了约莫十分钟，那位女客人终于站起身，对着渊怀诚恳地鞠了一躬：“谢谢先生指点！”
渊怀微微一笑，温声安抚道：“您只需按我说的去办，自然会顺遂。”
待客人离开后，他松了口气，缓缓起身，转身朝白芸走来，眼角浮起浅浅的笑纹：“好久不见，白老板。”
他还是那副温和儒雅的模样，但白芸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眼神比以往多了几分深沉的意味。
“确实是好久不见。”
白芸冲他笑笑，忍不住打趣道：“消失这么长时间，去哪儿逍遥快活了？竟然还带回来一位漂亮姑娘？”
渊怀苦笑着摇摇头：“这事说来话长......”
他说着，目光转向那位身姿曼妙的旗袍女子，介绍道：“这位是周沫，算是我这段时间的意外收获。”
听到自己的名字，旗袍女子优雅地欠身行礼，声音温柔又不失礼数：“您好，白大人，叫我小沫就好。”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三月的细雨，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古典的韵味。
“你好你好......”白芸连忙摆手。
“叫我白芸就行，咱们这儿没那么讲究。”
小沫浅浅一笑，目光随即落在白芸怀里的九曜身上，眼里浮现几分好奇：
“这是……像北冥大人一样的精怪吗？”
她顿了顿，轻声感叹道：“好可爱。”
九曜原本耷拉着脑袋晒太阳，一听这话，顿时精神抖擞，挺起小胸脯，骄傲地甩了甩自己的四条尾巴：“那是当然！本狐可是天下第一美狐！”
北冥站在一旁，双臂交叉抱胸，面无表情地睨了它一眼：“我和这家伙不一样。”
“哼！”九曜朝他吐了吐舌头，毛茸茸的尾巴甩得更欢了。
“所以你才不可爱！”
北冥：“……”
周沫见状，不由掩唇轻笑，随即试探性地伸出纤细的手，轻轻摸了摸九曜的脑袋。
九曜眯起眼睛，享受地“咕噜”一声，毛茸茸的尾巴卷上了周沫的手腕，一副被顺毛顺舒服了的模样。
白芸见状，干脆把小家伙往前递了递：“你要是想，可以抱抱它。”
周沫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会被允许，下意识地看向渊怀，像是不敢确信自己可以这么做。
渊怀冲她轻轻点头，她才欣喜地接过九曜，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低声道：“谢谢白大人。”
白芸笑着摇摇头：“不客气。”
白芸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周沫的手腕，那里缠绕着几缕非常稀薄的灵力丝线。
她又仔细感知了一下渊怀的气息，发现自己没看错......
原本金丹后期的修为，现在竟跌到了金丹中期。
她心中了然。
看来这位魂魄之所以能凝成实体，是因为渊怀分了部分修为给她温养。
这种做法消耗不小，如果不是特殊原因，渊怀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察觉到白芸若有所思的眼神，渊怀轻轻偏了偏头：“白老板，借一步说话？”
白芸点头，跟着渊怀走向后院，北冥也一同跟了上来。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地上，白芸撑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渊怀，脑海里已经闪过无数个“天师与女鬼”的爱情故事版本。
渊怀抬手布下一层隔音结界，确保外人无法听到他们的谈话。
白芸坐下后，单手撑着下巴，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说说吧，消失这么久都干嘛去了？还有那位小沫姑娘……怎么来的？”
渊怀轻轻扶额，倒了杯热茶推到白芸面前：“这事……说来也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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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离开奇幻动物园前，渊怀曾经通过直播连线接到一对夫妻的求助。
那对夫妻住在c市郊区的豪华别墅区，声称家里闹鬼。
原本渊怀对这种寻常的“鬼祟事件”并不会太过在意，但这对夫妻的情况却很特殊。
一开始，渊怀只是在直播间连线他们时，看了对方发来的几段监控画面......
门窗会无故自动开合、摆件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移位、电灯在深更半夜莫名其妙地闪烁、客厅墙上挂着的老照片会自己翻转、厨房的水龙头也会突然打开......
最诡异的是，他们三岁的小女儿总是对着空气说话，说有“漂亮姐姐”在陪她玩。
这些迹象确实符合“闹鬼”的特征。
但让渊怀心生疑虑的是，在所有的监控画面里，始终没有真正出现过鬼影的影子。
而且那对夫妻身上虽然阴气浓重，却奇怪地不含丝毫戾气。
一般来说，如果真是恶鬼作祟，活人不可能安然无恙。
被恶鬼缠身的人都会出现明显的虚弱症状，比如噩梦连连、久病不愈等......
可这对夫妻除了脸色稍显憔悴之外，并没有更严重的症状。
这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