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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粮本风波与铜锁的温度

娄晓娥把粮本塞进蓝布包时,指尖被烫了一下——灶台上的玉米糊糊刚溢出来,溅在包角的铜锁上,烫得她猛地缩回手。铜锁是父亲特意找人打的,上面刻着个小小的“娄”字,此刻正泛着暖烘烘的光,像块不肯凉透的烙铁。

“晓娥,粮本收好了?”母亲在里屋纳鞋底,线绳穿过布面的声音“嗤啦”作响,“等会儿去粮站,别忘了给你爸换两斤糙米,他最近总咳嗽,医生说糙米汤养人。”

“知道了妈。”娄晓娥摸着发烫的铜锁,突然想起早上秦淮茹站在院门口的样子——她围裙兜里露出半截粮本,边角卷得像片枯叶,见了娄晓娥就往身后藏,手指绞着围裙带,指节泛白。

刚走出院门,就撞见贾张氏往傻柱家钻,手里攥着个空碗,嗓门比檐角的麻雀还吵:“傻柱!你昨儿说给棒梗留的白面呢?再不给我,我就……”后半句被傻柱的关门声闷了回去,震得墙根的野草都抖了抖。

娄晓娥低头笑了笑,往胡同口走。粮站的水泥地晒得发烫,她刚站定,就听见身后有人喊:“晓娥妹子,等等!”

是秦淮茹,手里捏着粮本跑得气喘吁吁,鬓角的碎发粘在汗津津的脸上。“你也来换粮?”她往娄晓娥的蓝布包上瞟,眼神像只啄米的鸡,“我家棒梗说想吃玉米饼,可粮本上的粗粮票不够了……”

娄晓娥解开蓝布包的绳结,故意让铜锁在阳光下晃了晃。秦淮茹的眼睛果然亮了,像见了糖的孩子:“晓娥妹子,你家还有多余的粗粮票不?先借我两斤,下个月粮本下来就还你,我给你写借条!”

“秦嫂子,”娄晓娥拿出粮本,指尖在“粗粮:5斤”那行字上敲了敲,“你看,我家就这点定额。我爸咳嗽得厉害,医生说糙米汤得天天喝,这票啊,一粒都匀不出来。”她把粮本往包里塞时,铜锁“咔嗒”撞在包上,声音脆得像块冰。

秦淮茹的脸一下子就垮了,眼圈红得快出水:“可棒梗这几天总喊饿,昨天还偷摸去掏鸟窝,差点摔下来……”话没说完,眼泪就掉在粮本站的水泥地上,砸出个小小的湿痕。

娄晓娥看着那滴泪晕开的痕迹,突然想起自家铜锁的温度。她刚要开口,就听见身后有人“嗤”地笑出声——贾张氏不知啥时候跟来了,手里的空碗换成了个豁口的搪瓷缸,正斜着眼瞅秦淮茹:“啧啧,又在这儿哭穷呢?前天我还看见傻柱往你家送白面,别是想把人家姑娘的粮票骗去填自家肚子吧?”

秦淮茹的脸“腾”地红了,手忙脚乱地抹眼泪:“我没有!贾大妈你别瞎说!”

“我瞎说?”贾张氏往前凑了两步,搪瓷缸差点戳到秦淮茹脸上,“那你告诉我,你粮本上的细粮票去哪了?上个月刚发的,总不能长翅膀飞了吧?”

娄晓娥突然想起上周的事——那天她去供销社换肥皂,撞见秦淮茹把一张细粮票塞给许大茂,换了个纸包,里面鼓鼓囊囊的,看着像包水果糖。当时许大茂笑得一脸油腻,说“还是秦嫂子懂我”。

“秦嫂子,”娄晓娥突然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粮站的人都听见,“您上个月不是用细粮票换了水果糖吗?许大哥还说那糖是给京茹带的呢。”

秦淮茹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贾张氏却来了劲,拍着大腿笑:“我说呢!合着把给孩子的口粮换糖巴结人去了!你这当妈的,心咋这么狠?”

娄晓娥没再看戏,转身跟售货员说:“同志,换两斤糙米,三斤玉米面。”她把粮本递过去时,铜锁从包里滑出来,正好落在柜台上,“叮”地一声,惊得贾张氏的笑声都顿了顿。

“这锁真亮堂。”售货员笑着接过粮本,指尖碰了碰铜锁,“是特意找人打的吧?”

“我爸打的。”娄晓娥摸着锁上的“娄”字,突然觉得不那么烫了,“他说,锁住了粮本,就锁住了日子。”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秦淮茹带着哭腔喊:“我不是故意的!那糖是给棒梗治病的!他总咳嗽,医生说吃点甜的能好受点……”

娄晓娥回头时,正看见秦淮茹把粮本往柜台上拍,手指着其中一页:“你看!我这还有半斤细粮票,我换糖怎么了?我儿子生病,我当妈的还不能疼疼他了?”

售货员皱着眉看粮本,又看了看秦淮茹通红的眼睛,没说话。贾张氏却不依不饶:“生病就能换糖?我家棒梗上次发烧,我都没舍得用细粮票!你就是想巴结许大茂!”

“我没有!”秦淮茹急得去拽贾张氏的胳膊,两人拉扯着撞翻了旁边的酱油桶,深褐色的酱油淌了一地,溅在娄晓娥的蓝布包上,却没沾到铜锁——那锁被她下意识地攥在了手里。

“别吵了!”娄晓娥突然出声,把刚换的玉米面往秦淮茹怀里塞,“拿着。”

秦淮茹愣住了,贾张氏也停了手,瞪着眼看她:“你疯了?这可是你家的口粮!”

“我爸说,日子得往前过,不能总盯着别人的粮本。”娄晓娥把铜锁重新挂回包上,声音里带着铜锁的温度,“秦嫂子,下次想换糖,跟我说。我家还有点水果糖,是我妈单位发的,不用粮票。”

秦淮茹抱着玉米面,眼泪掉得更凶了,却不再是刚才的委屈,倒像是松了口气。贾张氏还想说什么,被娄晓娥一眼瞪了回去——那眼神里带着铜锁的冷光,让她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往家走时,娄晓娥摸了摸包上的铜锁,已经凉透了,却比刚才更沉了些。胡同口的槐树下,傻柱正蹲在地上抽烟,见了娄晓娥就站起来:“晓娥妹子,刚才的事,谢了。”他手里捏着两张粗粮票,往娄晓娥手里塞,“这是我给秦淮茹攒的,她不好意思跟你开口,我替她还你。”

娄晓娥没接,只是笑了笑:“傻柱哥,你还是把票给秦嫂子吧。对了,我家有治咳嗽的梨膏糖,回头给您送点,您替我带给棒梗。”

傻柱愣了愣,挠着头笑了:“成!还是晓娥妹子懂事。”

娄晓娥走远了,还听见傻柱跟赶上来的秦淮茹说:“你看看人晓娥,再看看你……”后面的话被风吹散了,只留下粮本在蓝布包里轻轻晃,铜锁偶尔“咔嗒”响一声,像在数着日子。

快到院门口时,她看见槐花蹲在墙根下,手里捏着颗水果糖,见了娄晓娥就往她兜里塞:“晓娥姐,这个给你。我奶奶说,不该抢你的糖。”糖纸亮晶晶的,正是许大茂常给京茹买的那种。

娄晓娥摸了摸她的头,把糖纸剥开,将糖塞进槐花嘴里:“甜吗?”

槐花含着糖,用力点头,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甜!奶奶说,以后不抢晓娥姐的东西了,还说……还说让我跟你学,把自己的糖锁在铁盒子里,谁也不给。”

娄晓娥低头看了看蓝布包上的铜锁,突然觉得,这锁锁住的哪是粮本,分明是过日子的底气。她笑着往家走,阳光透过槐树叶洒下来,在铜锁上跳着碎金似的光,暖烘烘的,像极了母亲刚熬好的糙米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