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庙深处恢复了暂时的平静,但空气中仍弥漫着余威的震荡气息。沈砚站在破裂的石壁前,掌心的九幽骨匣虚影缓缓收缩,光纹在他体表流转,像是深海中翻涌的潮水,将每一丝残余威压彻底封锁。
秦稚扶着巡视员,微微颤声道:“沈砚……他终于安全了吗?”
沈砚目光锐利,如刀锋划破黑暗:“暂时是安全的,但残识仍未彻底清除。心蛊虽被压制,但背后的操控者仍在暗中窥探。”
巡视员微弱地喘息,意识尚未完全清醒,他的手指轻轻颤抖,像是还未能完全感知周围的危险。沈砚的手按在他的肩上,灵识缓缓流入,将残余的心蛊力量隔离在外。
秦稚小声问:“沈砚……那黑袍人呢?他没死吗?”
沈砚目光扫向祖庙深处,语气冷得像冰:“没死。他只是被压制了一时,他背后的真正力量,才是我们要面对的对手。”
青光残留在棺中微微颤动,像是还在呼吸,胚相的残识被骨匣彻底压制,却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寒意,提醒沈砚——它已经不是普通存在,而是一种半生命、半遗迹的存在。
沈砚缓缓蹲下身,手指轻轻抚过棺材表面:“你想挣脱吗?”
青光微微闪动,似乎对他的存在有些反应。沈砚心中微动,意识到:这胚相虽然被压制,但吸收了他的识息,已经开始形成对他的某种依赖。
“秦稚,你守好巡视员。”沈砚低声说,目光再次扫向祖庙深处的暗影。
空气中,一道幽暗的气息缓缓逼近,那黑袍人虽然被压制,但显然在远处还有援助。沈砚的眉头紧皱,他感受到深处传来的威压,那不是普通修行者能产生的气息,而是一种古老且残酷的力量。
“看来……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沈砚低声自语,体内灵识缓缓运转,将骨匣与祖庙符纹的力量完全调动。
祖庙深处的黑影微微一震,仿佛意识到压迫,但它并未现形。沈砚目光一凝,缓缓拔出袖中的灵印:“既然对方不现身,那我就先找出他留在这里的痕迹。”
石壁上的符纹在光影下闪烁,微微颤动,像在回应骨匣的力量。沈砚伸出手,手指轻轻触碰石壁,灵识沿纹路缓缓流转,探寻着祖庙深处的每一丝秘密。
秦稚看着沈砚专注的身影,轻轻问:“沈砚……你确定我们能应付接下来的挑战吗?”
沈砚目光如冰,轻声道:“谁敢挡在我面前,都会知道——什么叫逆命。”
祖庙深处,黑影依旧在暗处潜伏,似乎在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青光残留的胚相微微颤抖,仿佛预感到,一场真正的风暴,即将席卷整个祖庙。
沈砚的手指沿着石壁古老符纹缓缓移动,灵识渗入每一道纹路,像是在与祖庙深处的记忆对话。每一条符纹都像有生命般微微震动,散发出幽幽光芒。
秦稚在一旁紧张注视,她能感受到沈砚体表灵识波动的深度,那种威压,甚至让空气都像在颤抖:“沈砚……你在做什么?”
沈砚目光如刀,低声回应:“探寻隐秘。黑袍人虽然暂时被压制,但他在这里布下的痕迹,比我预想的还要深。”
他手指触碰到一个微微凹陷的符纹节点,灵识顺着节点流转,瞬间被一股古老波动撞击回体内。沈砚脸色微沉,眉头紧锁:“果然……他留下的封锁,比我遇过的任何先民遗迹都要狡猾。”
秦稚屏息,感觉祖庙深处的气息在悄然变化,仿佛整个空间都在观察他们的行动。她轻声提醒:“沈砚……小心,感觉那里还有别的东西。”
沈砚没有转头,只是轻轻点头:“我知道。”他的灵识沿着符纹延伸,每触碰一处节点,骨匣虚影就像感应般发出细微的幽光,将压制波扩散开来。
忽然,棺内的青光微微颤动,像是在回应某种未知波动。沈砚眉头一皱:“胚相残识又动了?它似乎在感知到某种气息。”
秦稚紧张道:“会不会是黑袍人派来的……远程干扰?”
沈砚低声道:“不只是干扰,更像是一种诱导。”他伸出手掌,在空中画下复杂的印纹,光纹像蛛网般迅速扩散,与棺内残光交织。
胚相残识在光纹压制下微微收缩,但它并未完全顺从,胸腔裂缝处闪烁着微弱光点,仿佛在暗暗积蓄力量。
“它在学习,也在试探。”沈砚的声音低沉而冷厉,“吸收了我的识息,它已经能够感知骨匣虚影的威压,并尝试规避。”
秦稚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难道它已经……懂得自保了?”
沈砚目光一沉:“半懂而已,它仍是胚相残识,能动的只是残影。真正的危机,是操控心蛊的人。”
他缓缓收回手掌,灵识回流入体内,将棺内残光完全压制,同时沿着祖庙符纹扫描,寻找任何异常痕迹。
深处,黑影微微晃动,似乎察觉到沈砚的动作,却仍未现形,只是留下若隐若现的阴影在墙壁上扭曲。
沈砚眉头紧锁,低声自语:“看来,不仅是心蛊与残识,还有人……在暗处等待我们的下一步。”
秦稚心中一紧,轻声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沈砚眼神如冰:“稳住现状,先掌控这层祖庙,再一步步找出操控者。不能贸然行动,否则……一切都可能失控。”
祖庙深处的黑影缓缓潜伏,青光残留微微颤抖,一场更大的风暴,已经在暗处悄然酝酿。
祖庙深处的阴影像被压抑的潮水,缓缓涌动,却没有直接显形。沈砚目光如刃,感受到黑影背后潜藏的威压,他的呼吸稳如磐石,灵识在体内如海潮般翻滚,将祖庙每一寸空间掌控在手。
棺内的青光微微闪动,仿佛在传递信息。沈砚俯下身子,轻轻将灵识与骨匣虚影连通,幽光瞬间笼罩整座棺材,将残余的胚相残识彻底压制。
秦稚在一旁屏息,巡视员依旧虚弱,但意识逐渐恢复。她心中忐忑,却又被沈砚那份镇定和力量所震撼:“沈砚……你真的……掌控得住吗?”
沈砚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站直,眼神透出寒意。祖庙深处的符纹微微震动,仿佛回应他的存在。空气中弥漫的青金雾气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压制,空间中的威压逐渐平稳。
突然,黑影发出一声低沉笑声,回荡在祖庙深处:“不错……你能压制一时,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沈砚目光一凝,双手交错,九幽骨匣光纹猛然旋转,虚影如刀,将祖庙空间每一处能量紧紧封锁。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先看清楚——谁才是棋局的幕后操控者。”
青光残留在棺内微微颤动,胚相的残识被完全压制,却像在暗中积蓄力量,提醒沈砚,这场危机远未结束。
秦稚紧随其后,目光扫向祖庙深处:“沈砚……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沈砚缓缓转头,眼神如寒刃般锋利:“稳住这一层祖庙,掌控残识,同时追踪暗处的力量。无论是谁,都逃不出我的手掌。”
远处的阴影微微蠕动,像是潜伏的猎物在观察猎人的动作。青光在棺中微微闪烁,祖庙深处的符纹如同沉睡的巨兽,随时可能觉醒。
沈砚缓缓握紧骨匣,冷声说道:“这一局,我来定规矩。”
祖庙的深处,黑影再次收敛气息,消失在暗处。空气逐渐平静,但残留的压迫感让人清晰地意识到: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而沈砚,将是这场风暴中唯一能够左右局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