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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的声哨划破龙巢基地清晨的空气。

全体人员——从作战部队到后勤支援,从新兵到资深教官——迅速从各处向中央广场汇集。

主席台上,一行人已然就座。

居中主位坐着新任主管郑明远,他身侧分别是面容刚毅的雷教官,以及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诸葛教授。

两旁依次是天龙组的其他高层,其中就包括那位李考官。

郑明远的目光扫过台下鸦雀无声的队列。

他没有起身,也未使用面前的麦克风,只是以那不高不低、平稳如常的嗓音开了口。

声音却清晰传入了广场上每一个人的耳中。

“我军北境战况,已成功收复洛水城,现正着手制定下一步反攻计划。同时,东境大军在龙镇岳元帅指挥下,已向北炎国境内发起反攻,连战连捷,至今已取得三场重大胜利。”

欢呼声从各个方阵中爆发,直冲云霄。许多人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郑明远抬手,向下轻轻一压,广场迅速归于寂静。

“这几日,天龙组上下请战情绪高涨。我案头已收到许多请战书。”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战士们热血沸腾,渴望奔赴前线,保家卫国。这份心,我懂,也敬重。”

“但是,我们必须要清楚——天龙组,到底是什么?”

广场上落针可闻。

“天龙组,不是常规军团,不是在正面战场与敌人拼消耗、争阵地的盾牌或长矛。”

“天龙组,是大吾国隐于鞘中的第一利刃,是黑暗中游走的雷霆,是棋局之外足以定鼎胜负的那枚‘奇子’。”

“我们的作用,从来不是与敌硬碰硬。我们的价值,在于出现在敌人最意想不到、防御最薄弱、却又足以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节点’上。”

“我们要做的,是奇袭,是斩首,是摧毁关键枢纽;是以最小的代价,撬动整个战局,为正面大军创造决胜之机,甚至直接扭转胜负天平!”

郑明远话音落下,雷教官接过了话语。

“想必大家都已清楚——今年大年夜,北炎国对我国发动卑劣偷袭,致使北境洛水城沦陷。而洛水失守,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天一教这群叛国逆贼里通外敌,从内部瓦解了我方防线!”

“因此,”雷教官加重了语气,“一项关键任务已下达我部:彻底覆灭天一教,铲除这颗毒瘤!此项任务,由天龙组与密谍司协同执行。”

“目前,密谍司的弟兄们已深入暗处,全力侦查天一教的老巢及核心动向。一旦锁定目标——就该我们这把‘利刃’,见血封喉了!”

雷教官讲完,郑明远便将目光转向身旁那位李考官。

“李彬,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李考官沉默了片刻,面色如常地摇了摇头:“属下没有。”

“好。”郑明远点了点头,嘴角忽然浮现笑意,“既然你无话可说……那你束手就擒,可好?”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李彬脸色大变:“郑主管!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郑明远回答,雷教官便厉声喝道:

“李彬!你与天一教暗中勾结的事情已然败露!到了此时,还敢问我老师是什么意思?”

“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李彬嘶声喊道,“你们有何证据?我要向上级申诉!我要控告你们构陷同僚!”

“证据?”郑明远缓缓站起。

“本座受圣皇钦命,执掌天龙组,整顿内外,战时特授先斩后奏之权!”

他目光牢牢锁住李彬,“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李彬,你勾结邪教,里通叛国,罪证确凿。今日,本座便拿你——祭旗!”

“来人!”雷教官一声暴喝。

早已安排在侧的数名精锐卫士如虎狼般扑出。

李彬还想顽抗,口中一声暴吼,双臂抡圆了往外一挣——还真让他甩开了两名扑上来的士兵!他脚底抹油,转身就要开溜。

郑明远眼皮都没抬,只淡淡喝了一声:

“咄。”

浩然气,发动。

刹那间,一道白光从天而降,把李彬“罩”在了光柱里。

李彬当场表演起了慢动作挣扎:他躬着背,龇着牙,脸憋得通红,双臂在空中划水似的扑腾,脚却像被焊在了地上,半步挪不动。远远看去,活像只被玻璃杯扣住的蛐蛐。

白光巍然不动,李彬扑腾了三四下,终于“噗通”一声,双膝落地,跪得那叫一个干脆响亮。

“!!!”

石头脑子里像有一整挂鞭炮炸开,噼里啪啦全是惊叹号。

破案了!!!

他内心发出一声土拨鼠般的尖叫。那两次在河边袭击他的白光——正主儿在这儿呢!居然是郑叔叔!未来岳父!

石头眼前一黑,心里顿时泪流成河:破案了有啥用?这哪是破案,这是把自己“判”进去了啊!

岳父大人收拾女婿,那叫收拾吗?那叫提前进行家庭纪律教育!除了老老实实站着挨……啊不,接受关爱,他还能咋样?

石头还在自怨自艾的当口,李彬已被士兵们利落地拖了下去。

不过片刻,远处便传来一声干脆的枪响。

郑明远缓缓起身,他那不高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再次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叛徒已诛,内患暂清。此等下场,便是通敌卖国者的榜样!望诸位砥砺心志,精诚报国,扬我国威,佑我河山!”

“扬我国威!佑我河山!”广场上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回应。

散会后,小帅、张颠和丁胖立刻围住了神情恍惚的石头。

丁胖咋舌道:“我的天……想不到郑叔叔……郑主管这么厉害!那道白光,跟仙法似的!”

小帅也心有余悸地点头:“深藏不露,太吓人了。”

张颠却用胳膊肘捅了捅石头,一脸坏笑,压低声音说:“石头,你以后可惨喽。这要是往后跟君君闹个别扭、吵个小架,她老爸都不用动手,就这么隔空‘咄’一下——”

他模仿着郑明远的语气,挤眉弄眼地朝石头比划,“你就得当场跪那儿认错,家庭地位一目了然啊!哈哈……哎哟!”

他话音未落,一声熟悉的“咄”仿佛从天边传来。

只见一道熟悉的、带着磅礴正气的白光,精准无比地将张颠笼罩其中。

“噗通!”

张颠连表情都没来得及换,就保持着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原地,动作标准得堪称典范。

郑明远的身影并未走远,此时正背对着他们,负手立于台阶之上。似乎他只是随手掸了掸肩上不存在的灰尘,连头都没回。

石头和小帅、丁胖瞬间僵住,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懵圈加欲哭无泪的张颠,三个人默契地、缓缓地闭上了嘴,抬头望天,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只是石头心里那点关于“未来岳父”的小忧愁,忽然就被张颠这现世报冲淡了不少,甚至还有点想笑。果然,快乐有时候就是建立在兄弟的痛苦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