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别的啊,你要是看见我不高兴,那我走,别扰了你老人家,哈哈哈。”那人也知道穆旦在开玩笑。
“什么人!”他俩正说话间,那站岗的衙役高喊一声,手里没有腰刀,那水火棒已经双手握住,做攻击状,这也让那捕快和穆旦一惊,随即纷纷抽出刀来。
“我……”一个黑袍人满身是血的摔倒在京畿府的广场前。
“来人,给我围住……”穆旦一声喊,院里一下出来很多捕快,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老大喊人,那一定是有事发生,在看着一身血呼啦的黑袍人,赶紧把外围守住,看看有没有追击的人。
“去看看……”穆旦知道,不管是谁,也不想跟官府作对,这人到这没死,那就是命大,谁也不敢攻击官府,赶紧让那捕快去看看什么情况。
“你是谁啊?干什么的,谁伤的你啊?”那捕快拿着刀近前,这黑袍人竟然有一双蓝眼睛,虽然已经充血,但是丝毫不影响那眼神里面的深邃,多么迷人的蓝眼睛,怎么就给弄成这样了。
“我……书……”那人本老这中原话说的就不怎么样,再加上这危急时候,根本说不出句子,只是在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册子给那捕快,捕快还没等接到,那人就已经咽气了。
“头儿,这人没气了,就拿出来个这。”捕快把那带着血的一个册子拿到了穆旦面前。
“把人先安置一下,我去跟大人说一下,你们几个沿街看看,还有没有血迹,大白天的杀人,这也太目无王法了。”穆旦安排着人。
“是,头儿。”几个小捕快收刀,沿着那黑袍人的血迹去寻找。
“大人。”
“你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唐全最近也清闲的多,京城无事,他自然无事,皇上也不上朝,那六部有事也不带他,弄得自己难得清闲,在这喝茶。
“大人,刚才有一个黑袍人死在了府衙门前。”穆旦赶紧把刚才的事情跟唐全说一下。
“噗……”唐全刚喝到嘴的一口茶全吐出来了,差点吐到穆旦的身上,穆旦身上也没个手帕一类的,本想上前给大人擦擦,想想还是算了吧,唐全也没在意,只是惊讶而已。
“什么?在府衙门前杀人,还黑袍人?”唐全惊讶的问道。
“是的大人,那人是临死前爬过来的,应该是在别处……”穆旦拿出那册子,用自己的袖子擦擦上面的血,其实已经干涸了。
“大人,这是那人临死前拿出来的东西。”穆旦把那册子递给唐全。
“这什么东西?”唐全问着接过那册子。
“大人,这……这它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啊……”穆旦说这话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坏了。”唐全根本不在意穆旦认不认字,只要能抓人就行,但是他打开那册子的一瞬间,眼睛瞪的老大。
“怎么了?大人。”穆旦没有问上面写什么,即使知道,也不一定能明白。
“那人呢?”唐全问道。
“已经让兄弟们安置了,也沿街去查访了。”穆旦就随便一说。
“赶紧让人都回来,不要惊了百姓,看看这事还有谁知道,全城秘查黑袍人,遇见都带回来,不要抓,要请。”唐全还记得当时跟大皇子做五石散案子的时候那两个黑袍人,难道他们都是一伙的,这又不像。
“好的,大人,我这就去办。”穆旦赶紧转身离开,也没有再继续问那册子是什么东西,不该听的不听,知道多了也没有什么用,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大人要是想告诉他,不用问,也会告诉他,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噔噔噔……”这不用问,听这脚步声就是个急活。
“唐大人,如此着急这是要去哪里啊?”王玄举在朝堂外面的台阶处拦住了唐全。
“王大人?下官有急事,需要上奏皇上。”唐全也停下了脚步,跟王玄举施礼道。
“上奏皇上,那就写个奏折,何必如此着急,再说……皇上已经就不上朝,唐大人不是不知晓吧?”王玄举看四下无人,地上说了后一句。
“王大人,事关紧急啊,这我一个京畿府尹根本做不了主啊?”唐全看着王玄举干着急,这跟以前的王不充不一样,王不充是宰辅,你可以把任何事情都推给他,就没有自己的事了,但是王玄举不一样,虽然现在满朝文武都跟尊他为大,但是这毕竟只是个兵部尚书,有很多事情他就不是兵部的事情,你直接告诉他,这不合礼法,所有唐全经历了这种事情,也是很无奈,没有地方推,只能硬着头皮来上奏,谁接算谁的,只要不烂在自己手里就好,这遇见王玄举,其实给他也行,但是这没法说。
“哦,这京中竟然有如此大事,老夫怎么不知,若方便,可否跟老夫透露一二,这还未到上朝的时间。”王玄举这也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
“哎呀,我跟你说,王大人,是这么回事。”唐全也是实在没有地方说了,总不能自己憋着,皇上不上朝这事,京里都知道,他自然也知道。
“啊,还有此事,这事确实不小。”王玄举也跟着惊讶道。
“王大人,我的王大人,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啊!”唐全看出王玄举似乎很感兴趣,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求王玄举。
“这样吧,唐大人,你看这样如何,你把东西给我,我待会进宫,看能不能见到皇上,若见到,我代为转交,若见不到,我原物归还,你唐大人先回京畿府,若能找到人最好,若找不到人,那就尽管其变,如何?”王玄举这说的一点问题没有,让急于把这个事情扔出去的唐全很是满意。
“哎呀,那自然是好,王大人果然是国之栋梁啊,那我先回府衙关注,这一切就劳烦王大人了。”唐全说着话在怀里拿出来一个纸包递给王玄举,自己施礼后赶紧离去,似乎一刻钟都不想待。
王玄举打开那纸,里面一本册子,上面还有血迹,已经干涸,但是这册子的纸张很好,竟然没有一点褶皱,王玄举随便翻了两下,这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王大人,你可来了,我等你半天了。”罗滨祥在朝堂之内看见了王玄举,跟看见了什么似的,赶紧迎上来。
“今日是不是有无事退朝啊,那我们就走吧。”王玄举看着罗滨祥说道,自从把这白美人献给季风,季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有时候王玄举都恍惚了,这皇上还在不在,不管多好的身体,每日沉迷酒色,就这许多日,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每日跟在季风身后这老奴也不见了,连宫中都没有他的身影,这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皇上去寻花问柳,连个伺候的人都没了,也得说,这白美人也是有手段,这许多天,竟然没有人能靠近皇上,王玄举也不过就是去做个假圣旨,平时他也不去讨那个霉头。
“走走走,王大人随我来。”罗滨祥根本不在乎上不上朝,皇上也不来,上朝也是他们六部的内部事,赶紧就拉着王玄举走到他们平时上职的房间,见四下无人,赶紧关门。
“这是怎么了,我的罗大人,这大白天的,怎么还有什么别人的事啊?”王玄举最近轻松很多,他那不着调的儿子已经失踪好久了,他也不管,也管不了。
“王大人,我的王大人,那昌州的事情……”罗滨祥看着王玄举说道。
“那丘大人被歹人所杀,已经报上去了,估计这会,昌州已经把人埋了吧,还有何事啊?”王玄举压根就不在意,因为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要非说有,那就是圣旨有他的份。
“那丘成自然是死了,但是这乐天道没绝啊,已经闹到老家了,我怕我那老家有危险啊,能不能想想办法,掉点兵,去剿灭一下啊,要不然,时日长了,对你我都不好啊。”罗滨祥说的自然是王玄举那些个土地。
“罗大人,慌什么,人家本地人都没慌,你慌个什么劲,再说,据我所知,那乡下的罗家,也不过是你的同族而非至亲吧。”王玄举坐下看看那空了的茶碗,拿起来又放下。
“这些个人啊,越来越会干活了。”王玄举唠叨了一句。
“王大人,这……不说那些,那……那财产总是我们的啊。”罗滨祥似乎有些不耻的信息,他也没有说,只是拿些财产来说事。
“我没办法啊,兵部非战争无法调动军队,是要有皇上的兵符的。”王玄举说的倒是合理,但是罗滨祥肯定是不服啊。
“王大人,总要想想办法啊。”他似乎被人抓到了把柄,也不敢说的太过。
“罗大人,不着急,我给你看样东西。”王玄举说着就拿出了唐全给他的那个册子。
“这是什么?”罗滨祥看着上面还有血迹,就知道这不是个什么好玩意,但是没有办法,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压力,他都的看,但是这不看不要紧,看完之后,没有说话,张哲嘴巴看着王玄举,一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