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远比他当摸金校尉时经历的任何危险都可怕。
次日启程时，一个女同学问：我们不往那边走吗？
何雨柱反问：去喂蝗虫？当地牧民都不敢靠近的地方，你们偏要去推雕像。
若真那么容易，早被人推倒了。
牧民们用生命总结的经验值得尊重。
他们不理解那些现象，只能归为鬼神。
但我们要明白，那都是古人智慧的产物，就像虎狼会吃人一样——只不过更罕见更难对付。
国家这么大，道路这么多，何必非要走那条险路？
走出这里之后，你们要多听老人言。
古语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很多老人的话都被神化了，什么妖魔鬼怪的传说。
其实都是人的心理作怪，不过是自己没见过，又觉得可怕罢了。
就像那些嗜血蝗虫，如果我不了解它们，也会害怕。
但我清楚它们的来历——就是变异生物。
那边太危险了。
那些蝗虫虽然在地下，却不怕阳光。
如果你们非要冒险去弄车，到时候被蝗虫攻击，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何雨柱说完，众人都沉默了。
他扫视一圈：
既然没人想送死，那就跟我走。
大家陆续跟上。
何雨水却不怕哥哥：
哥，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哪儿？
老乡告诉我的，不然我能找到你们？走吧。
走路对何雨水不算什么，她练过国术，这点路程不在话下。
可其他人心里叫苦不迭——坐车都要一天的路程，步行得走到什么时候？
何雨柱救了他们，可不管他们累不累，径直往前走。
胡八一和王凯旋快步跟上。
胡八一压低声音：何大哥，昨天那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特殊能力，说了你也学不会。
连我妹妹都学不来，更别说你们。
王凯旋插嘴：老胡，那肯定是何大哥天生的本事，不像你那十六字口诀......
要真能学，我拼了命也要学会何大哥这手！
看着何雨柱对妹妹的关切，胡八一明白他是真疼这个妹妹。
从帝都大老远赶来救人，这份亲情让人动容。胖子，咱们学不了那个，你问问能不能学算卦。
想想昨天要是没有何大哥......
王凯旋回想起来也后怕：要是没何大哥，一开始遇到蝗虫就得死不少人。
说不定我们会找到那个洞，乘升降机下去......
最后可能就咱俩活着，甚至都得交代在那儿。
胡八一点头认同。
王凯旋越想越心惊，转头对胡八一说：
要是咱们也能预知吉凶，那以后就......
（第354节）
王凯旋望着胡八一，心里盘算着自己每次出门都要先算上一卦测个吉凶，想着想着不禁咧嘴笑起来：
嘿嘿，那可真是美事儿！
胡八一追问：
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王凯旋神气活现地说：
当然是跟何大哥学啊，这本事没人教可学不会！
胡八一听了也跃跃欲试：
走，去问问看！
王凯旋凑到何雨柱跟前：
何大哥，你那算卦的本事能教教我吗？
何雨柱抬眼问道：
想学？
周围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何雨柱没理会旁人，对王凯旋说：
行啊，先把《易经》背熟再来找我，背完了再教你后面的。
王凯旋立刻垮下脸：
我要是有那读书的本事，还来这儿干啥？换个法子成不？
何雨柱摇摇头：
这才刚开始，后面还要背十六本算卦的古籍。
我就是这么学过来的。
王凯旋一听要背这么多书，连连摆手：
算了算了，我可不是那块料！
胡八一却认真地问：
何大哥，我要是背下来，您就教我？
何雨柱解释道：
背完《易经》还有《紫微斗数》《梅花易数》要学，这些基本功都掌握了才能往下教。
胡八一咬牙道：
那我试试，就怕记不住。
何雨柱露出微笑：
好，背好了找我妹妹要地址，写信给我就行。
他知道普通人难得有过目不忘的天赋，那些晦涩的古籍多半会让人知难而退。
但要是胡八一真能坚持下来，他倒不介意倾囊相授。走吧。何雨柱起身带着众人继续赶路。
何雨水好奇地问：
哥，没向导你怎么认得路？
之前打听清楚了，要不是你们耽搁，我早到目的地了。何雨柱的话让众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牧民们一开始的沉默让众人误以为是畏惧，现在才明白自己才是闹笑话的人。
如果大家早尊重当地习俗，那些悲剧就不会发生。
所有人都选择了缄默。
何雨水困惑地问何雨柱：哥，我们不是唯物主义者吗？该怎么理解这些事？
唯物和唯心并不冲突，何雨柱解释道，所谓迷信往往源于认知的局限。
世界如此古老，科学却还很年轻，许多现象确实难以解释。
恐惧源于未知，就像那些嗜血蝗虫——本质仍是蝗虫，只是古人培育出了攻击性。
我们的先祖能驯化狼为狗，改良牲畜，这难道是迷信？
看着妹妹摇头，他继续说：植物亦然。
食人植物本不伤人，经特殊培育才具攻击性。
古人探索自然的过程被神秘化，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昨天牧民警告冥界使者时，你们可曾在意？那分明是在提醒有无法抵御的危险。
胡八一、王凯旋和丁思甜亲眼见证了地下的亡灵，其他人则只遭遇了嗜血蝗虫。
听罢这番话，胡八一忍不住问：何大哥，你为何会相信牧民的话？
为何不信？何雨柱反问，他们表现得如此恐惧，难道就为吓唬你们？牧民们嘴上不说，心里并不欢迎你们。
若你们离开，他们绝不会挽留——知道为什么吗？
胡八一惊奇地追问原因时，何雨柱只是淡淡一笑。说是来劳动锻炼，可你们的劳动能力能和当地劳力比吗？大伙儿都低下了头——这群学生娃哪干得过老乡们？何雨柱接着问：
不让你们吃饭肯定不行，可你们吃的有时比当地人还好。
你们是首都来的，公社大导把最好的伙食都留给你们。
可能觉得这些饭菜很普通，还不如家里吃的。
但在老乡眼里，这都是难得的美味。
在京城能吃到细粮，这儿有人一辈子没见过白面。
条件好些的，一年到头也就能吃上一两回细粮。
不少人连大米都没见过，这儿的主食就是玉米碴子跟小米。
就这小米粥，还不是家家户户都喝得起。
更别提白面了——在这儿能吃上几顿白面，那得是过年才行。
所以你们现在吃的，都是老乡舍不得动的好东西。
吃得比人家好，饭量比人家大。
可干活呢？
说句实在话，你们仨绑一块都顶不上人家一个壮劳力！ 何雨柱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这话确实在理。
何雨水不服气：哥，那为啥还让我们来？嫌我们不行可以不要啊？
你以为是小孩子闹着玩？何雨柱解释，这是国家政策，再不愿意也得接待你们。
那些寻死觅活的他们可以不管，但必须保证你们的安全。
乡亲们也盼着，这么多读书人里能有几个真帮得上忙的。
何雨水追问：哥你这是啥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何雨柱看着妹妹，读书人要学以致用。
比如改良粮种、研制化肥、改进耕作技术。
去牧区还能研究养殖技术，提高牲口成活率。
劳动不是目的，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昨天你们都看见了，连蝗虫都能被古人驯化。
当然不是让你们搞这个，但要想着怎么提高羊毛产量，怎么防治牛病。
实践出真知，要在劳动中发现和解决问题。
众人陷入沉思。
胡八一突然问：那为啥来时没人跟我们说明白？
换我也不会说。何雨柱摇头，提前说了，保不齐有人仗着这个偷奸耍滑。
把生产队搅得鸡犬不宁，反倒害了乡亲们。
你们说，能提前告诉你们吗？
大家想起之前的教训，纷纷点头。
何雨柱望望天色：走吧，还有段路要赶呢。晨光渐亮，十几人的队伍继续向前行进。
草原上弥漫着哀伤的气息，烈日已高悬头顶。
何雨水拽着何雨柱的衣角：哥，我饿得走不动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兄妹俩。
何雨柱叹了口气：教你的野外生存都忘光了？
何雨水这才想起清晨该收集露水的事，小声嘟囔：有你在我就没操心嘛......
何雨柱暗自摇头。
其实他空间里囤着充足物资，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包括自己的妻子和妹妹——绝不能暴露秘密。想吃东西？何雨柱挑眉问道。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何雨柱感知到不远处有几只野兔和蛇。
他安顿好队伍：我去去就回。
不多时便提着七只野兔和三条蛇归来。
看着喜出望外的同伴们，他指挥道：去拾些干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