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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疯批美漫:我的超人女友 > 第149章 卸下荆棘与复仇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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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卸下荆棘与复仇之火

水泊梁山酒店的客房里,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下一缕温柔的金辉,落在铺着丝绒软垫的床榻上。

娜塔莎·罗曼诺夫穿着一身宽松的米白色真丝睡衣,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带着些许睡眠的慵懒弧度。

她缓缓睁开眼,没有瞬间绷紧的神经,没有下意识摸向枕边武器的动作,只有一种久违的松弛感,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这张床柔软得不像话,垫被蓬松得如同云朵,盖在身上的被子带着淡淡的阳光与草木香气,驱散了她多年来深入骨髓的寒意。

她侧过身,指尖轻轻划过光滑的床品,眼底泛起一丝恍惚。

这是她近八十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没有半夜突如其来的“黑寡妇”暗杀,那些曾经的同门、如今的仇敌,不会再在她熟睡时挥下致命的刀锋。

没有通讯器突然响起的紧急任务,不用在梦中被拽回枪林弹雨,不用为了所谓的“大局”,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奔波。

这一夜,她睡得深沉而踏实,连梦都没有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终于能让疲惫的灵魂得到片刻喘息。

娜塔莎缓缓坐起身,睡衣的领口滑落些许,露出肩头淡淡的旧伤疤,那是岁月与战斗留下的印记,如今却不再让她感到沉重,反而成了过往的见证。

她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带着一种舒展的惬意。

走到窗边,她抬手拉开厚重的窗帘,“唰”的一声,明媚的阳光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

她下意识地眯起眼,随即又缓缓睁开,仰起头,让阳光尽情地洒在脸上、身上。

温暖的光线穿透皮肤,驱散了心底最后一丝阴霾,让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熨帖。

阳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混合着窗外传来的淡淡的草木清香与市井喧嚣,不再是战场的硝烟味,不再是血腥味,而是鲜活的、真实的生活气息。

“生活在阳光下真好。”

娜塔莎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她伸出手,指尖穿过阳光,仿佛能触摸到这份久违的温暖。

曾经,她以为自己的一生都将在黑暗中度过,从小被训练成没有感情的杀手,双手沾满鲜血,背负着洗不清的罪孽。

加入神盾局后,她努力赎罪,却依旧活在监控与任务的阴影里,从未真正感受过这般无拘无束的阳光。

她扛下了神盾局所有的肮脏事,在新闻公正会上坦然揭开自己不堪的过往,没有辩解,没有洗白,只是平静地接受一切可能的惩罚。

她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终身监禁,甚至是死亡。

她以为,这是她应得的结局,是对那些被她伤害、被神盾局牺牲的人的交代。

可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的走向竟出乎她的意料。

想起不久前的那场闹剧,娜塔莎忍不住勾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当初在神盾局“一场精心策划的诉苦”本是一时兴起,没成想那个疯疯癫癫的红披风男人竟当了真。

第二天,托雷斯特便提着他的四棱锏,单枪匹马冲到了新闻公正会的办公大楼,一人一锏,打得那些保安和试图阻拦他的人仰马翻,把办公大楼搅得鸡飞狗跳,差点就真的拆了那栋楼,让“平平安安的纽约市”再遭一场“人为灾难”。

最后还是拄着拐杖、伤势未愈的罗杰斯匆匆赶去,好说歹说才把那个暴走的托雷斯特给劝住,又出面给新闻公正会赔了不是、作了担保,才没让事情变得更糟。

想起托雷斯特当时那副“谁敢欺负娜塔莎我就拆了谁”的癫狂模样,想起罗杰斯拄着拐还得费力拉住他的无奈神情,娜塔莎的笑容愈发真切,眼底的阴霾彻底散去。

尼克·福瑞解散神盾局后,秘密成立了“守夜人”组织,不少忠诚的特工选择追随他,在黑暗中继续守护正义。

罗杰斯伤愈后,也一直在为她的事情奔走,努力为她争取公正的审判;还有托雷斯特那个疯子,虽然行事乖张,却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地维护着她。

阳光依旧温暖,洒在娜塔莎的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沾满鲜血,如今却能坦然地沐浴在阳光下。

那些不堪的过往,那些沉重的罪孽,并没有消失,但她已经学会了坦然面对。

她不再是那个活在黑暗中的“黑寡妇”,不再是那个只能在阴影中赎罪的杀手。

她获得了新生。

这份新生,不是别人赐予的,而是她用勇气和担当换来的。

她坦然面对自己的过去,承担自己的责任,也终于赢得了正视阳光的权利。

娜塔莎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阳光的暖意与市井的烟火气。

楼下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步履匆匆,孩子们的嬉笑声隐约传来,一切都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份自由与安宁,嘴角扬起一抹平静而释然的笑容。

未来的路或许依旧艰难,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她不再畏惧。

因为她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活在阳光下,终于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感受生活的美好,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锋芒与伪装,做最真实的自己。

……

斯塔克工业集团大厦的顶层实验室,厚重的合金门紧闭着,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门外侧,小辣椒佩珀的身影已经徘徊了许久,她抬手第三次敲了敲冰冷的金属门,声音带着难掩的担忧:“托尼,你已经三天没出来了,吃点东西吧,哪怕喝口水也好。”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实验室里仪器运转的低鸣,单调而冰冷,如同托尼此刻的状态。

“先生,佩珀小姐已在门外停留超过四十分钟。”贾维斯温和的电子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不带一丝情绪,却精准地播报着令人揪心的数据,“您的生理指标持续异常:心率128次\/分钟,超出正常范围40%;皮质醇水平飙升至峰值,符合重度焦虑特征;过去72小时,您的睡眠时间累计不足3小时,进食量仅为日常所需的15%,能量补充严重不足;情绪波动幅度超过阈值,易怒、烦躁等负面情绪占比达89%……建议立即停止工作,补充营养与睡眠。”

托尼·斯塔克没有理会贾维斯的提醒,也没有回应门外的佩珀。

他穿着一身沾满油污的灰色实验服,袖口随意地卷起,露出布满胡茬的下巴和眼下浓重的青黑。

曾经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眼底布满血丝,猩红的纹路如同蛛网般蔓延,遮住了往日里的狡黠与骄傲,只剩下化不开的阴霾与痛苦。

他站在实验室中央,被三块悬浮的虚拟屏幕环绕。

冰冷的蓝光映照在他脸上,让他的神情显得愈发狰狞而脆弱,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表面看似平静,内里却翻腾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岩浆。

左侧的屏幕上,画面带着复古的颗粒感,却清晰得令人窒息。

冬日战士巴基身着黑色作战服,金属臂泛着冷硬的光泽,面无表情地走向一辆停在路边的轿车。

车门打开,霍华德·斯塔克温文尔雅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似乎正准备说些什么,巴基的金属臂已经猛地伸出,死死扼住了他的脖颈。

画面剧烈晃动,玛莎·斯塔克的惊呼声划破寂静,随即被沉闷的撞击声取代。短短十几秒,曾经庇护着他、疼爱着他的父母,便倒在了冰冷的枪口下,巴基转身离开的背影,没有丝毫犹豫,只有机器般的冰冷与决绝。

这段视频被贾维斯循环播放着,每一次重播,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扎进托尼的心脏,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

中间的屏幕则截然不同,播放着霍华德·斯塔克生前的影像。

画面里的霍华德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里满是对儿子的期许与谆谆教诲:“托尼,真正的力量不是来源于战甲的火力,而是你的智慧与责任。”

“永远不要让愤怒冲昏头脑,但也永远不要忘记自己该守护的东西。”

“斯塔克的名字,意味着担当,而不是肆意妄为。”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带着父亲特有的严厉与慈爱,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回荡在实验室里,与左侧屏幕的残酷画面形成刺眼的对比。

右侧的屏幕,是托尼最不愿触碰,却又忍不住一遍遍回看的——那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常生活片段。

夏日的庭院里,年幼的托尼骑在霍华德的肩膀上,手里挥舞着小小的机械零件,笑得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豁口;

玛莎站在一旁,手里端着水果盘,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圣诞节的客厅里,圣诞树闪烁着彩灯,霍华德笨拙地为托尼包装礼物,玛莎在一旁笑着调侃他的包装技术;

还有托尼第一次成功组装出简易反应堆时,霍华德难得地露出了骄傲的笑容,拍着他的肩膀说:“不愧是我的儿子。”

三块屏幕的内容交织在一起,残酷的杀戮、温情的教诲、温馨的日常,画面与声音相互重叠、碰撞,如同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刺在托尼的神经上。

他的眼神在三块屏幕间来回游走,时而猩红如血,时而湿润泛红,时而空洞茫然,复杂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涌、撕扯,让他几乎要窒息。

“够了……”

托尼猛地抬手,想要关闭屏幕,可手指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愤怒如同野草般在他心底疯狂生长,每一次看到巴基扼住霍华德脖颈的画面,他的拳头就攥得更紧,指节泛白,骨骼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细密的血珠也浑然不觉。

那是他的父亲!

是那个虽然不善表达,却默默为他铺路、为他骄傲的霍华德·斯塔克;

那是他的母亲!是那个永远温柔、永远包容,会在他熬夜搞研究时为他准备热牛奶的玛莎·斯塔克!

他们本该安享晚年,本该看到他成为真正有担当的斯塔克,本该……可这一切,都被那个叫巴基的男人,亲手摧毁了!

“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托尼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与浓烈的恨意,“美国队长的‘好兄弟’?罗杰斯誓死守护的人?”

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工作台,上面散落的机械零件、螺丝刀、能量核心瞬间被震飞,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坚硬的工作台面被他砸出一个浅浅的凹陷,可他手上的疼痛,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贾维斯的播报还在继续:“先生,您的血压持续升高,情绪波动加剧,建议……”

“闭嘴!”托尼怒吼一声,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左侧屏幕上巴基的背影,“关闭所有无关播报!只保留目标人物资料!”

“遵命,先生。”

贾维斯的声音沉寂下去,实验室里只剩下屏幕播放的声响,以及托尼粗重的喘息声。

他缓缓走到左侧屏幕前,伸出手,指尖颤抖着,几乎要触碰到屏幕上巴基的脸。

冰冷的蓝光映在他眼底,怒火在他瞳孔里熊熊燃烧,吞噬了所有的理智与温情。

他想起了父亲的教诲,想起了母亲的笑容,想起了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温馨时光,这些回忆如同燃料,让他心底的怒火燃烧得愈发猛烈。

思念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托尼牢牢困住。

他想念父亲笨拙的关爱,想念母亲温柔的叮嘱,想念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前的热闹,这些思念越深,对巴基的恨意就越浓。

他从未如此痛恨一个人,痛恨到骨髓里,痛恨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疼痛。

复仇的种子,在这一刻,伴随着熊熊燃烧的怒火与刻骨铭心的思念,深深扎根在他的心底。

它疯狂地汲取着负面情绪的养分,迅速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遮蔽了他所有的理智与判断。

他要复仇。

他要让巴基为他的父母偿命。

他要让那个毁了他家庭、毁了他童年回忆的凶手,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托尼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实验室角落那具未完成的战甲上。

战甲的外壳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胸口的方舟反应炉预留位空着,却仿佛已经在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决绝,脸上的痛苦与脆弱被一层冰冷的寒霜覆盖,只剩下偏执的坚定。

“贾维斯,”托尼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调取冬日战士所有已知数据,分析其金属臂构造、战斗模式、弱点……立刻开始设计针对性战甲,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先生,您确定要这么做吗?冬日战士的行为受九头蛇洗脑影响,并非主观意愿……”贾维斯试图劝说。

“我不在乎!”托尼打断他,声音陡然提高,眼底的怒火再次喷发,“洗脑不是借口!杀了人,就要偿命!这是斯塔克的规矩!”

实验室里再次陷入沉寂,只有仪器运转的低鸣和屏幕上循环播放的画面。

托尼走到工作台前,拿起一枚未完成的零件,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却依旧精准地进行着操作。

他的脑海里,一边是父母温情的笑容与谆谆教诲,一边是巴基冷酷的杀戮画面,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不断碰撞、撕扯,却都指向了同一个目标——复仇。

门外的佩珀叹了口气,缓缓转身离开。她知道,此刻的托尼,已经被愤怒与思念困住,任何人都无法唤醒他

。而实验室里的那个男人,正亲手打造着一座名为“复仇”的牢笼,不仅要困住敌人,也要将自己牢牢囚禁其中。

冰冷的蓝光下,托尼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决绝。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焦虑与愤怒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但他不在乎。

为了复仇,为了给父母一个交代,他可以付出一切,哪怕燃烧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复仇的种子已经生根,接下来,便是等待破土而出,掀起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