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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过往如月光 > 叙拉古人(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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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之境中没有时间。

或许过去了亿万年,或许只是一瞬。那三色光环始终悬浮在灰白的空无中,如同宇宙背景辐射般恒定地闪烁着微弱的光。光环内,三道女性轮廓逐渐从透明变得凝实,从二维的剪影向三维的实体转化。这个过程缓慢得如同冰川移动,却又坚定不移。

她们吸收着虚无之境中飘荡的“残影”——那些来自无数已逝世界的碎片:战斗的意志、守护的誓言、离别的哀伤、重逢的喜悦……这些纯粹的情感与概念能量,成为重塑她们灵魂与存在的养料。

拉普兰德的轮廓最先清晰。银白色的长发无重力地漂浮,苍白的皮肤下隐隐有暗红色的纹路流淌,那是皇帝权柄与诅咒之眼留下的烙印。她双目紧闭,血色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阴影,眉宇间即使沉睡也凝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威严与疲惫。她的身形最先稳定下来,仿佛她的存在本质最为“坚固”。

接着是德克萨斯。银灰色短发贴服着,身形矫健如蓄势待发的猎豹。她的轮廓线条简洁锋利,即使沉睡也保持着一种随时可以暴起战斗的警觉姿态。周身隐约有淡紫色的能量微粒环绕,那是须佐能乎与木遁力量沉淀后的痕迹。

最后是塞法利亚。她的轮廓散发着最柔和的光晕,熔金色的长发如同阳光下的麦浪。身形比拉普兰德略显纤细,气质沉静温婉,但眉宇间同样有着历经沧桑的坚韧。橘红色的温暖光点在她周围律动,那是阳华之力的余韵。

三色光环缓缓旋转,将她们包裹在内,形成一个稳定的能量茧。茧内的时间流速似乎与外界不同,灵魂层面的重塑与记忆碎片的整理正在加速。

断断续续的意识碎片开始在茧内流淌、碰撞、重组:

· 硝烟弥漫的叙拉古宫殿,刀剑交击,拉普兰德加冕时的冰冷眼神……

· 荒野月夜,德克萨斯沉默地递来沾血的绷带……

· 塞法利亚在空荡王座上批阅奏章,抬头望向星空的侧脸……

· 高专的樱花树,苹果的清香,五条悟欠揍的笑脸……

· 黑暗会议室里三双骤然亮起的诡异瞳孔……

· 月亮传来的“杂音”,世界褪色的恐怖,漆黑之月破碎的绝望……

· 最后时刻灵魂相拥的温暖,以及“永不分离”的无声誓言……

记忆如同打碎的镜子,一片片拼凑,逐渐映照出过往的轮廓。虽然大量细节依旧缺失,但核心的自我认知、彼此的关系、以及那份刻骨铭心的羁绊,越来越清晰。

终于——

能量茧内,拉普兰德的长睫颤动了一下。

紧接着,她的手指微微蜷缩。

仿佛连锁反应,德克萨斯和塞法利亚的身体也同时出现了苏醒的征兆。

三双眼睛,在几乎同一时刻,缓缓睁开。

拉普兰德的血色眼眸中,最初的迷茫只停留了一刹那,随即被深沉的银辉与锐利取代。她第一时间转动视线,看向左右。

德克萨斯银灰色的眼眸睁开,眼神瞬间聚焦,冷静而警惕地扫视周围,最终落在拉普兰德和塞法利亚身上。

塞法利亚熔金色的瞳孔里漾开温暖的光晕,先是恍惚,随即化为难以置信的喜悦与安心,泪水无声涌出。

她们漂浮在能量茧内,彼此对视。没有说话,因为言语此刻显得多余。灵魂层面的连接让她们瞬间确认了彼此的存在、状态,以及那份劫后余生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情感。

拉普兰德率先伸出手,动作还有些僵硬,但坚定地握住了德克萨斯的手。德克萨斯立刻反握,力道很大。塞法利亚也伸出手,叠在两人的手之上。三只手紧紧交握,体温和力量透过皮肤传递,确认着彼此的真实。

“我们……还在一起。”拉普兰德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很久没有使用过声带,但语气中的如释重负和不容置疑的庆幸清晰可辨。

“嗯。”德克萨斯的回应依旧简短,但握着的手又紧了几分。

“姐姐……德克萨斯……”塞法利亚哽咽着,熔金色的眼眸盈满泪水,“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她们开始检查自身状态。形体完整,衣着是能量茧根据她们潜意识凝聚出的简便服饰(拉普兰德是白色衬衫和黑裤,德克萨斯是黑色紧身衣和外套,塞法利亚是米色长裙和针织衫)。力量……存在,但非常微弱。万花筒写轮眼可以感应到,但无法轻易开启;月之基石的联系完全断绝;阳华之力、木遁、须佐能乎的力量都如同干涸的泉眼,只剩下最本源的一丝联系。

“记忆有缺损,但关键部分都在。”拉普兰德总结道,血眸看向茧外灰白虚无的世界,“我们似乎在一个……‘夹缝’里。大崩坏之后的地方。”

“能量等级极低,但很稳定。”德克萨斯感知着,“没有威胁,也没有出路。”

“这里充满了……‘终结’与‘可能性’的余韵。”塞法利亚轻声说,“像是所有世界毁灭后的垃圾场,又像是……新世界诞生前的孵化池。”

她们在能量茧内休整,适应着这具新生的、脆弱的身体,同时尝试调动那微弱的力量。过程缓慢而艰难,每一次成功的能量运转都让她们感到灵魂层面的刺痛与空虚,那是过度消耗后的本源损伤。但她们有足够的耐心,也有彼此扶持。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们可以自如地在茧内活动,进行简单的能量循环了。

就在这时,虚无之境的“深处”,某一点,突然传来了一阵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波动”。

那波动并非声音或能量,更像是一种“坐标”的吸引,一种“规则”的呼唤。它穿透了虚无之境的死寂,精准地传递到了她们的能量茧上。

波动中携带着信息碎片:血腥、疯狂、绝望、卑微的愿望、扭曲的契约、枪械的硝烟、电锯的轰鸣……还有一个模糊的、仿佛由无数呐喊与低语拼凑成的名字——《电锯人》。

“这是……”拉普兰德血眸眯起。

“世界的‘引力’。”德克萨斯判断,“一个正在剧烈变动、充满‘空洞’的世界,在无意识地向四周散发坐标,吸引‘异物’填补。”

“很混乱,很……饥饿的世界。”塞法利亚眉头微蹙,“但似乎……有‘通道’正在打开。”

正如塞法利亚所说,在能量茧前方不远处,灰白的虚无中,一道细微的、暗红色的“裂缝”正在缓缓绽开。裂缝内部并非黑暗,而是翻滚着各种光怪陆离、充满恶意的画面碎片:城市废墟、奇形怪状的怪物、疯狂厮杀的人类、巨大的电锯恶魔虚影……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绝望感从中渗出。

裂缝极不稳定,时隐时现,仿佛随时会崩溃。

“要进去吗?”德克萨斯看向拉普兰德。

“留在这里,我们只会慢慢被虚无同化,最终彻底消散。”拉普兰德盯着那道裂缝,血眸中闪过决断,“虽然对面看起来不是什么好地方,但至少……有‘变化’,就有机会。”

“而且,”塞法利亚握紧了她的手,“我们在一起。”

拉普兰德深吸一口气(尽管虚无之境并没有空气),点了点头:“抓紧朕。”

三人手拉着手,将残存的、微弱的力量联结在一起,形成一个更紧密的小型护盾。然后,拉普兰德控制着能量茧,缓缓向着那道暗红色裂缝飘去。

越是靠近,裂缝中传来的混乱与疯狂气息就越强烈。各种负面情绪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们的意识。饥饿、恐惧、憎恨、贪婪、扭曲的爱……这是一个将人类欲望与绝望放大到极致,并以其为食粮的世界。

能量茧触碰到裂缝边缘的瞬间——

嗤啦!

如同烙铁烫在冰面,剧烈的排斥反应产生。裂缝猛地扩大,又剧烈收缩,狂暴的吸力传来,瞬间将能量茧连同其中的三人吞没!

天旋地转!

无数混乱的影像、声音、气味、触感如同风暴般席卷她们的感官。她们感觉自己被扔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充满碎玻璃的滚筒。灵魂传来被撕扯的剧痛,刚刚稳定的形体再次出现溃散的迹象。

“不要松手!”拉普兰德在意识中怒吼,皇帝权柄的本能让她强行凝聚正在消散的意识。

德克萨斯咬紧牙关,将残存的所有力量都用于加固三人之间的灵魂连接。

塞法利亚则释放出温暖的阳华之光,尽力安抚和修复三人受冲击的灵魂。

在漫长的、痛苦的穿越过程中,她们隐约“看”到了一些这个世界的“规则”碎片:

——恶魔,由人类恐惧具现化,恐惧概念越强,恶魔越强。

——恶魔猎人,与恶魔契约或以恶魔之力战斗的人类。

——公安对魔特异课,官方恶魔猎人组织。

——枪之恶魔,永恒的主题,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电锯人,吞噬恶魔名字使之消失的异常存在……

最后,是一声震耳欲聋的——

“轰!!!”

以及紧随其后的、连绵不断的爆炸声、建筑物倒塌声、人类尖叫声、还有那标志性的、令人牙酸的电锯轰鸣!

---

东京,某处刚刚经历了一场中型恶魔袭击的街区。

硝烟弥漫,残垣断壁随处可见。消防车的鸣笛声、救护车的呼啸声、幸存者的哭喊声混杂在一起。公安对魔特异课的善后人员穿着制服,正在清理现场,收殓尸体,引导民众。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血腥味和淡淡的恶魔残留的硫磺气息。

一处相对完好的十字路口边缘,空间突然如同水波般剧烈扭曲了三下。

紧接着,三个身影如同被无形之手从虚空中“吐”出来一样,踉跄着跌倒在地。

正是拉普兰德、德克萨斯和塞法利亚。

她们身上的衣物在穿越过程中出现了多处破损和焦痕,脸色苍白如纸,嘴角都带着一丝干涸的血迹。突如其来的重力让她们头晕目眩,肺部贪婪地吸入充满硝烟和尘埃的空气,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成……功了?”拉普兰德单手撑地,血眸警惕地扫视四周。陌生的建筑风格,陌生的语言(周围的日语呼喊),陌生的能量气息——混乱、污浊、充满恶意,与咒术界的咒力截然不同。

德克萨斯已经迅速调整好姿势,半跪在地,一手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另一只手虚握,本能地想要召唤光剑,却只凝聚出一缕微弱的紫芒便溃散了。“力量……被严重压制。这个世界……规则排斥异种能量。”

塞法利亚情况稍好,她的阳华之力性质更柔和,受到的压制稍小。她勉强站起,熔金色的眼眸看向四周的惨状,闪过一丝不忍:“这里……刚发生过战斗?好多伤亡……”

三人的出现虽然突兀,但在混乱的灾后现场,起初并未引起太大注意。人们沉浸在悲伤与恐惧中,善后人员也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总有关注细节的人。

不远处,一辆喷涂着公安标志的黑色厢式车旁,一个穿着棕色风衣、头发凌乱、眼袋深重、叼着烟的男人,正眯着眼睛看着报告。他是早川秋,公安对魔特异课的恶魔猎人。

他敏锐地感觉到了那一瞬间不寻常的空间波动,以及随后出现的、三个陌生女性身上散发出的异常气息。

那气息……很怪。不是恶魔,恶魔的气息更浑浊、更邪恶。也不是普通人类。是一种他没接触过的、带着冰冷威严(拉普兰德)、锐利沉寂(德克萨斯)、温暖厚重(塞法利亚)混合在一起的、非常“凝实”的灵魂质感。而且,她们的状态明显不对,像是刚从什么要命的地方逃出来,身上还带着一丝……空间夹缝的虚无味?

作为与未来恶魔签订契约、经验丰富的恶魔猎人,早川秋对异常事件的嗅觉极其敏锐。这三个女人,出现在恶魔袭击刚结束的现场,本身就极不寻常。

他掐灭烟头,对旁边一个戴着眼镜、抱着文件瑟瑟发抖的年轻部下(东山小红)说:“小红,通知姬野前辈,这边有点情况。我去看看。”

“诶?秋、秋前辈?什么情况?”东山小红茫然抬头。

“那三个。”早川秋用下巴指了指拉普兰德三人的方向,“不像普通人。我去接触一下,你让姬野准备支援,顺便查一下最近有没有报告失踪或异常出现的女性。”

说完,他整理了一下风衣,手看似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实际上握住了藏在里面的诅咒恶魔武器——一把特制长刀),迈步向拉普兰德她们走去。

拉普兰德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靠近的视线和脚步声。她抬起头,血色的眼眸对上了早川秋审视的目光。

德克萨斯和塞法利亚也立刻警惕起来,调整站位,隐隐将状态最差的拉普兰德护在中间。

早川秋在距离她们五米左右停下,这个距离进可攻退可守。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公事公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你们好。我是公安对魔特异课的恶魔猎人,早川秋。这里刚刚发生过恶魔袭击,很危险。看你们的样子,需要帮助吗?另外,能出示一下身份证明吗?”

他观察着三人的反应。听到“公安”和“恶魔猎人”时,三人眼神都有细微变化,不是茫然,而是某种“理解了语境”的了然。这更印证了他的猜测——她们不是对此一无所知的普通民众。

拉普兰德缓缓站起身,尽管虚弱,但挺直了脊背。她拍了拍德克萨斯和塞法利亚示意她们稍安勿躁,然后看向早川秋,用略带沙哑但清晰的日语回答(穿越过程中她们似乎自动获取了基础语言知识):“我们是……旅行者。遇到了意外,流落至此。身份证明……遗失了。”

她的回答避重就轻,语气平静,带着一种自然的、久居上位的疏离感。血色的眼眸直视早川秋,没有丝毫闪躲。

早川秋心中警铃微响。旅行者?意外?这种说辞漏洞百出。而且这个女人(拉普兰德)的气质太过特殊,明明看起来状态很差,却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感。她旁边那个银灰色短发的女人(德克萨斯),眼神像刀子一样冷,站姿是标准的战斗戒备姿态。另一个熔金色长发的女人(塞法利亚)气质温婉些,但眼神深处同样有着远超常人的沉稳。

这三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她们身上没有明显的恶魔契约气息,但那种灵魂的“重量”和隐隐的危险感,让早川秋不敢掉以轻心。在恶魔横行的世界,任何异常都可能带来灾难。

“旅行者?”早川秋重复了一遍,手在口袋里握紧了刀柄,“具体从哪里来?遇到了什么意外?为什么刚好出现在袭击现场?”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语气也冷了下来。周围几个公安人员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慢慢围了过来。

德克萨斯上前半步,挡在拉普兰德身前,银灰色的眼眸冰冷地扫过围上来的人:“我们并无恶意,只是需要时间和地方休整。”

塞法利亚也轻声开口,试图缓和气氛:“这位先生,我们真的只是需要帮助。可以的话,能否提供暂时的落脚点?我们可以解释,但现在……状态实在不好。”她的话语柔和,带着令人信服的诚恳,熔金色的眼眸中流转着安抚人心的光晕。

早川秋皱了皱眉。塞法利亚的话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丝,但职责所在,他不可能就这样放走三个来历不明、疑似拥有特殊能力的“人”。

“解释可以稍后。但现在,为了现场安全,也为了你们自身的安全,请先跟我回公安的临时指挥点接受调查和登记。”早川秋语气不容拒绝,“放心,如果你们没有问题,我们会提供必要的帮助。”

他打了个手势,周围的公安人员彻底围拢,封锁了退路。虽然没有掏出武器,但压迫感十足。

拉普兰德血眸微眯。她迅速评估着局势:己方三人状态极差,力量十不存一,对这个世界规则几乎一无所知;对方是官方人员,训练有素,数量占优,且对这个世界的“恶魔”力量有应对经验。冲突起来,她们几乎没有胜算。

而且,她从这个叫早川秋的男人眼中,看到了警惕,但没有明显的恶意。公安……或许可以成为暂时了解这个世界、获取资源和恢复力量的切入点。当然,风险同样存在。

电光石火间,拉普兰德做出了决定。

她抬手,轻轻按住了想要有所动作的德克萨斯的肩膀,然后对塞法利亚微微摇头示意。

“可以。”拉普兰德看着早川秋,平静地说,“我们跟你走。希望你们能信守承诺,在我们解释清楚后,提供帮助。”

早川秋有些意外对方这么干脆,但也没放松警惕:“很好。请。”

在几名公安人员的“护送”下,拉普兰德、德克萨斯、塞法利亚跟着早川秋,走向那辆黑色厢式车。

路上,拉普兰德低声对德克萨斯和塞法利亚用叙拉古语快速道:“暂避锋芒,收集情报,恢复力量。这个世界……‘恶魔’是关键词。保持警惕,但暂时配合。”

德克萨斯眼神冷冽,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塞法利亚轻轻握了握拉普兰德的手,表示明白。

她们被带上了车。车厢经过改装,内部有简易的拘束装置和监控。早川秋坐在她们对面,手依旧没有离开口袋里的武器。车辆启动,驶离了混乱的现场。

车窗外的东京街景飞速后退,高楼大厦间隐约可见一些不符合常理的巨大爪痕或焦黑痕迹,那是恶魔活动留下的印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紧张与不安。

拉普兰德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但血眸在眼睑下微微转动,快速记录着沿途的一切信息。德克萨斯坐得笔直,如同雕塑,银灰色的眼眸透过车窗观察着这个陌生而危险的世界。塞法利亚则微微蹙眉,她能更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城市上空弥漫的、各种负面情绪汇集的污浊“气息”,这对于擅长灵魂调和的她来说,感觉很不舒服。

新的世界,《电锯人》的世界。

三匹来自异界的狼,带着伤残之躯、破碎的记忆和永恒的羁绊,被迫踏入了这个充满疯狂、血腥与契约的舞台。公安对魔特异课,仅仅是她们接触这个残酷世界的第一站。

更大的混乱、更危险的敌人、以及那冥冥中似乎仍在某处“观察”着她们的视线,都还在前方等待着。

但无论如何,她们再次并肩。

血瞳已然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