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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穿书后,我躺平签到成了天道的亲 > 第352章 你以为我是闲鱼,其实我是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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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你以为我是闲鱼,其实我是锚点

林疏桐的指尖在“谢沉渊,命外之人”几个字上轻轻摩挲,书页上的金粉沾了她指腹一片,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子。

廊下谢沉渊的剑穗被风掀起又落下,发出极轻的“唰”声,与她耳畔那句“原来……不止一个……”的低语重叠,让她后颈泛起一层薄凉。

“阿桐?”谢沉渊收剑入鞘的动作顿了顿,见她盯着案几发呆,眉峰微蹙着走近,袖间冷梅香先一步漫过来,“药要凉了。”

林疏桐这才惊觉自己捧着药碗的手早没了温度,药汁表面结了层浅褐色的膜。

她仰头看谢沉渊,他眼角的红痣在暮色里像团将熄未熄的火,忽然想起前几日他在雷渊替她挡劫时,也是这样的眼神——明明浑身是血,偏要把她护在身后,说“我替你受”。

“沉渊。”她突然抓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他粗糙的剑茧传过去,“你信不信这世界有很多个?”

谢沉渊的手指微微一僵,另一只手覆上来将她的手裹进掌心:“你在书斋翻杂记了?”他指腹蹭过她腕间淡紫的懒仙印,那印记随着她的动作明灭,“昨日还说《山海野志》里的‘三千小世界’是胡编。”

林疏桐没接话,目光又落回案几上的《九霄录·终章》。

书页不知何时又翻了两页,空白处浮起新的字迹,像是有人用指尖蘸着月光写的:“命外之人,不在天道算中。”

她突然松开谢沉渊的手,指尖按在书页中央。

熟悉的眩晕感涌上来时,她听见谢沉渊低唤“阿桐”,声音像被揉进了棉花里,越来越远。

再睁眼时,林疏桐站在一片混沌里。

四周的光像被浸了水的绢帛,模模糊糊地裹着她。

正前方浮着团更浓的雾,雾中传来声音,像古寺檐角的铜铃被风拨响,带着空茫的回响:“你终于来了。”

“你是谁?”林疏桐抱臂站着,仰头望向那团雾。

她发现自己此刻竟穿着现代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脚底下是书斋里踩惯了的青砖,“《九霄录》的作者?”

“编纂者。”雾团缓缓转动,“维持诸界平衡的高维意识体。你可以理解为……所有故事的守夜人。”

林疏桐挑了挑眉:“那我现在是在书里,还是在书外?”

“都不是。”编纂者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你在故事与故事的缝隙里。”它顿了顿,“林疏桐,或者该叫你……锚点。”

林疏桐的呼吸一滞。

她想起穿书前那个暴雨夜,她蹲在便利店门口啃关东煮,手机屏幕突然跳出一行血字:“欢迎来到《九霄录》”;想起在《九霄录》里第一次签到时,系统提示音响起的刹那,她心底升起的熟悉感——不是陌生的金手指,倒像是久别重逢的旧物。

“你不是第一次穿书。”编纂者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在《沧澜劫》里你是被退婚的废柴郡主,用‘躺平系统’掀翻了世家联姻的规矩;在《星陨纪》里你是星际垃圾星的拾荒者,靠‘咸鱼签到’激活了沉睡的星舰核心;在《画骨录》里……”

“够了。”林疏桐打断它,喉咙发紧。

那些她以为是“穿越记忆碎片”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雪地里啃糖葫芦的郡主、太空服面罩上凝着冰霜的拾荒者、蹲在破庙前画乌龟的小乞丐——原来都是她,都是“林疏桐”。

“为什么是我?”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为什么每次都是废柴女配?”

“因为只有你。”编纂者的雾团突然凝实几分,露出些微轮廓:像是团裹着星光的水母,“你是唯一一个,在不同世界留下相同轨迹的人。那些被你视作金手指的系统,不过是你自身意志的投影——你渴望‘不被规则束缚’,于是它们便成了‘躺赢’;你厌倦‘必须努力’,于是它们便成了‘咸鱼’。”

林疏桐突然笑了,笑声在混沌里荡起一圈圈波纹:“所以我不是被命运选中的,是命运主动粘上我的?”

“可以这么说。”编纂者的声音里有了些赞叹,“你总在推翻‘必须如此’的规则。《沧澜劫》的世家说‘女子必须联姻’,你掀了;《星陨纪》的联邦说‘垃圾星必须被遗弃’,你救了;《九霄录》的天道说‘必须勤修才能证道’,你正在改。”它停顿片刻,“而所有世界线因此产生的震荡,需要一个锚点来维系平衡——你就是那个锚点。”

林疏桐低头看自己的手。

腕间的懒仙印此刻亮得晃眼,像团紫色的小太阳。

她忽然想起顾辰跪在雷渊时说的“凭什么”,想起谢沉渊在冰窟里跪了十年,想起每个世界里那些被“必须”二字压得喘不过气的人。

“所以我现在该做什么?”她抬头问,“当块安分的锚石?”

“锚点不是石头。”编纂者的雾团轻轻包裹住她的手,凉丝丝的,“你是桥梁,是裂缝,是让所有故事不致坍塌的支点。你可以继续躺,继续懒,继续做那个‘不按规矩来’的人——因为这就是你存在的意义。”

林疏桐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她想起穿书前那个总被996压得抬不起头的自己,想起在《九霄录》里第一次偷懒签到时,系统奖励的那枚筑基丹。

原来不是她侥幸,是她自己,在无数个平行的时空里,用“不想被规矩困住”的念头,织成了这张跨越世界的网。

“谢沉渊为什么是命外之人?”她突然问,“他不在天道算中,那在你的算中吗?”

编纂者的雾团突然剧烈波动起来,像被石子砸中的湖面:“他……是变数中的变数。”它的声音变得模糊,“该回去了,你的时间不多。”

混沌开始崩塌,林疏桐感觉有双手在推她。

她最后喊了句:“如果我去其他世界,还能回来吗?”

“锚点从不会真正离开。”编纂者的声音飘过来,“因为所有世界都需要你。”

再睁眼时,林疏桐正坐在书斋的木椅上。

谢沉渊半跪着,一只手撑在她膝头,另一只手按在她后颈,指尖微微发抖:“你刚才……像被抽走了魂。”

林疏桐低头看他,他发顶翘起的碎发还沾着练剑时的汗,鼻尖沁着薄汗,哪有半分“苦行圣子”的样子?

她伸手揉乱他的发,说:“我可能是整个宇宙最离谱的变量。”

谢沉渊抓住她捣乱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变量?”

“嗯。”林疏桐从案几上抽出张空白信笺,蘸了墨笔在上面写:“若我能影响其他世界,请回应我。”她写完抬头,眼睛亮得像星子,“做个小实验。”

谢沉渊没说话,只是握紧她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信纸传过来,让林疏桐想起编纂者说的“锚点”——或许她从不是孤身一人,每个世界里那些被她改变的人,都成了她的锚。

笔锋落下最后一笔时,书斋里的烛火突然凝固。

林疏桐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畔炸响,谢沉渊的呼吸也顿住了。

下一秒,整座青竹镇陷入静止:廊下的竹影不再摇晃,院外的犬吠卡在半声,连谢沉渊发梢的汗珠都悬在半空,像串被施了定身咒的珍珠。

空气中泛起涟漪,一行泛着青金色的文字缓缓浮现,每个字都像用星光刻的:“目标确认,重启进程启动。”

林疏桐望着那些字,突然笑了。

她转头看谢沉渊,他的眼尾还沾着刚才的汗,此刻正用看怪物又看宝贝的眼神盯着她。

“要跟我一起看看吗?”她轻声问,“看看这宇宙到底有多离谱。”

谢沉渊的拇指蹭过她的唇:“你去哪,我去哪。”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不过先把药喝了,凉了该苦了。”

林疏桐噗嗤笑出声,刚要说话,静止的世界突然流动起来。

院外传来顾辰的大喊:“书斋的竹子怎么突然开了花?!”

她望着谢沉渊发顶翘起的碎发,突然不那么怕冷了。

毕竟,有个疯批圣子要陪她一起躺,再离谱的世界,也该有点温度了。

(青竹镇上空的异界文字渐渐淡去,镇口的老槐树却在无风自动,枝叶间隐约露出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契约,正在悄然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