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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这个剧情好像不对劲

风里的甜香还未散尽,林疏桐却突然攥紧了谢沉渊的衣袖。

她垂眸盯着自己发间那缕金光——方才还如晨露般清润的天道气息,此刻正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泛起细密的涟漪。

远处青竹镇的炊烟仍在慢悠悠飘升,镇口卖糖画的老汉正把最后一只蝴蝶模样的糖画递给小乞丐,可她的神识却分明触到了镇外三十里处的异样:那里本是个叫“破云村”的小村落,是她穿书后第一个尝试改写命运的地方——原书中,村里所有人都该在三个月后的妖兽潮中化为白骨,如今却有团黑红交织的雾气,正裹着某种扭曲的意志翻涌。

“怎么了?”谢沉渊的声音低低擦过她耳尖。

他本在看玄阴老祖弯腰给药篓里的灵草浇水,见她突然绷紧脊背,立刻侧过身将她半拢进怀里,指尖轻轻抚过她后颈——那是她情绪波动时最容易发凉的地方。

林疏桐喉结动了动。

她想起方才合上书页时,玄阴老祖说的“活一次自己的人生”。

自由意志像春天的野草,终于挣开了原书的铁栏,可野草若疯长过了头……她抬手指向镇外:“去破云村。”声音轻得像叹息,“那里的自由,长歪了。”

谢沉渊没多问。

他只是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顺着指缝渗进来:“我跟你一起。”

两人刚走到镇口,便听见前方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林疏桐抬头,只见个灰衣修士正踉跄着从山道上冲下来,衣襟被划破数道口子,脸上沾着暗红血渍,左眼瞳孔竟泛着诡异的紫——那是原书中“夺魂术”才会引发的异变。

她记得这张脸:原书里他是青竹镇外的散修,资质平庸,总被其他修士使唤着跑腿,最后为救主子被妖兽撕成了碎片。

“救命!救命啊——”灰衣修士突然扑过来,却在离林疏桐三步远的地方猛地顿住。

他浑身发抖,右手死死掐住左手手腕,指节泛白如骨:“别过来……别过来……我、我控制不住……”

他的左手腕上,浮现出暗纹锁链般的印记。

林疏桐瞳孔微缩——那是原书里“命运枷锁”的残痕,本应随着规则重塑消散才对。

“你在夺别人的修为。”她突然开口。

灰衣修士猛地抬头,眼底的紫芒更盛。

林疏桐能感知到,他体内有两股力量在撕扯:一股是新生的自由意志,拼命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另一股却带着原书残留的扭曲,叫嚣着“既然曾经被践踏,现在就要践踏回去”。

“你以为这是自由?”她向前一步,谢沉渊立刻跟上半步,袖中剑气悄然凝聚。

但林疏桐摆了摆手,继续道,“原书让你当棋子,你恨;现在你让别人当棋子,和原书有什么不同?”

灰衣修士的左手突然暴起,指甲瞬间长出三寸,直刺林疏桐心口!

谢沉渊的剑几乎同时出鞘,却被林疏桐抬手拦住。

剑锋擦着她耳侧划过,在地面劈出半尺深的裂痕。

而那道爪风在触及她衣摆时,突然被一层淡金色光膜弹开——正是系统奖励的“躺平盾”。

“疼吗?”林疏桐轻声问。

灰衣修士的左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暗纹锁链里渗出黑血。

他跪坐在地,发出野兽般的呜咽:“疼……可我停不下来……原书说我是废物,现在我要证明……我能让所有人都怕我……”

“那不是证明,是发疯。”林疏桐从袖中取出枚青色玉简,轻轻抛到他脚边,“这是‘咸鱼心诀’的残卷。原书里你最想要的,是能安心修炼的功法,不是吗?”

灰衣修士盯着玉简,眼泪混着血渍砸在上面。

他颤抖着捡起,指尖刚碰到玉面,便有段温和的意识流入识海——那是林疏桐特意修改过的内容,没有霸道的功法,只有如何与自己的欲望和解的心得。

“我……我不想杀人……”他突然崩溃大哭,左手的暗纹锁链“啪”地断裂。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明和赮虎带着新命盟弟子跑过来,见状立刻上前按住他溃烂的手腕,取出疗伤丹药喂下。

“镇北的屠家村出事了。”李明喘着气,腰间玉佩还挂着半截被扯断的衣袖,“有个原书里被灭门的女修,带着人屠了邻村,说‘这是我应得的复仇’。赮虎去东边了,那边有个书生在逼良为娼,说‘我从前被规矩困着,现在要尝遍所有滋味’。”

林疏桐闭了闭眼。

她想起方才在《九霄录》最后一页看见的“锚点”二字——锚是用来固定船的,可若只解了缆绳,却不教船怎么掌舵……她摸了摸胸前的系统面板,那里原本跳动的“躺赢值”此刻竟泛起了微光,仿佛也在回应她的心思。

回到静心书斋时,夕阳正把窗纸染成蜜色。

林疏桐坐在案前,《九霄录·终章》静静躺在红木匣里。

她翻开最后一页,空白处的“锚点日记”四个字还泛着金边,墨迹未干。

“光有自由还不够。”她对着空气说。

谢沉渊靠在门框上,看她执笔的手悬在纸面,又缓缓落下,“得有界限。”

笔尖触纸的瞬间,整本书突然泛起金光。

林疏桐写下的“凡入‘新命盟’者,须知责任与界限”几个字,竟化作金色符文飘向窗外,融入天际的流云中。

远处传来玄阴老祖的惊呼声,接着是小乞丐的欢呼——他们都看见,自己的手腕上多了枚淡金色的锚形印记,温温热热的,像有人轻轻握住了手。

“这样……他们就能自己找到方向了吗?”谢沉渊走过来,手指蹭掉她鼻尖沾的墨渍。

林疏桐抬头看他,眼尾还带着方才的倦意,却笑得很轻:“至少,不会再像断线的风筝。”

书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林疏桐和谢沉渊同时转头,只见青竹镇议事厅的方向,几道身影正逆着夕阳走来。

为首的那个裹着玄色大氅,面容被阴影遮住,却让林疏桐想起原书里最狠辣的“血煞魔尊”;跟在他身后的,是总爱算计人心的“机关圣手”,此刻正攥着自己的机关鸟,指节发白。

他们在议事厅门口停住,为首者抬头望来。

林疏桐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见他低低说了句:“她说的界限……我们也需要。”

晚风掀起书斋的门帘,吹得《锚点日记》哗哗翻页。

林疏桐望着那几道身影消失在议事厅里,突然握住谢沉渊的手。

“接下来的故事……”她的声音里有期待,也有郑重,“会更难写。”

谢沉渊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那里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像在应和天边渐起的星子:“但我们会一起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