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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在秃秃惊愕的目光中,在肥猫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吱吱拖着它的花盆,像一个长了腿的、会移动的盆栽,以一种与其庞大体型极不相称的敏捷速度,“哒哒哒”地迈着根须小短腿,朝着天台的楼梯口狂奔而去!

一边跑,它还一边发出“吱吱吱”的急促叫声,仿佛在呐喊:“别丢掉我!我还年轻!我还能干!我要去找活干!我要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的价值!”

转眼间,这盆“逃亡”的戏精树就消失在了楼梯口,只留下一地落叶和满天台的寂静。

肥猫愣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苏宁宁,一脸懵懂:“宁宁,它……它这是……?”

苏宁宁看着吱吱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肥猫,沉默了两秒,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角眉梢的疲惫一扫而空。

“呵,”她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看来,我们的‘病号’同志,是找到新的人生目标了。”

天台边,秃秃歪了歪脑袋,似乎没太看懂这场大戏,但它很快又挺直了小身板,继续当它的“小哨兵”,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夜色渐深,盘龙镇逐渐安静下来,只有零星的灯光和巡逻队的脚步声点缀着这片末世中的孤岛。

苏宁宁站在天台边缘,望着远处黑暗中隐约起伏的山峦轮廓,难得地享受着片刻宁静。

突然,一阵急促尖锐的鸣叫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宁静!

“咕咕!咕咕咕——!吱!!啾啾啾——!”

只见雪饼像一道白色的闪电,以近乎坠落的速度砸在天台栏杆上,撞得栏杆“哐当”一声。

它浑身的羽毛都炸开了,平日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惊慌失措,扑扇着翅膀在原地焦躁地转圈,对着苏宁宁发出一连串音调极高、意义不明的急促鸣叫。

“雪饼?!”

苏宁宁被它这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怎么回事?遇见变异秃鹫群了?还是被鬼藤的幻象吓到了?”

她试图靠近安抚,但雪饼只是更加激动,用喙拼命指向镇子外漆黑一片的荒野方向。

系统猫肥猫也被惊动了,它敏捷地跳上苏宁宁旁边的空调外机,警惕地竖起尾巴

“喵嗷!宁宁!不对劲!雪饼的能量场波动非常混乱,是极度兴奋加激动的状态!外面肯定出大事了!”

“废话!我也看出来!”

苏宁宁又急又无奈,这种无法有效沟通的情况最是磨人

“你倒是试着‘翻译’一下啊!到底是尸潮逼近?还是发现了什么恐怖的变异兽巢穴?”

雪饼见他们无法理解自己的“语言”,急得直跺脚。

它突然放弃了鸣叫,开始了它笨拙却又意图明显的“肢体表演”。

它先是使劲扑腾翅膀,拍打地面,模仿某种挣扎或打斗的动静,苏宁宁和肥猫看得一脸茫然。

接着,它猛地僵住,两条细腿一蹬,脖子夸张地一歪,“啪唧”一下直接挺地倒在天台地面上,翅膀摊开,眼睛紧闭,连呼吸都屏住了,活脱脱一具刚咽气的鸟尸。

苏宁宁和肥猫看得目瞪口呆。

“它……它这是……累晕了?还是中毒了?”

肥猫迟疑地用爪子碰了碰雪饼。

下一秒,雪饼猛地“复活”,一骨碌爬起来,更加用力地用喙指向镇外,然后又开始疯狂重复“扑腾 僵硬倒地”的流程。

这次还加上了全身细微的抽搐,喉咙里发出哀伤又急切的“啾……啾……”声,圆溜溜的眼睛充满期盼和恳求地望着苏宁宁,仿佛在说“看懂了吗?快看懂啊!”

苏宁宁皱着眉头,全神贯注地分析这极其抽象的默剧表演。

她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它先扑腾……像是模仿什么动作……然后倒下……指向外面……难道是说……外面有什么东西,或者人,在经过一番挣扎或搏斗后,倒下了?受伤了?昏迷了?”

雪饼听到“倒下”和“受伤”这两个关键词,简直要喜极而泣,它拼命地、快速地点头,小脑袋点得像啄木鸟,然后再次急切地指向镇外,并做出低空飞行引领的姿态。

“你的意思是,外面有个人?受伤昏迷了?要带我们去?”苏宁宁试着将猜测串联起来。

雪饼再次用力点头,发出肯定的“咕咕”声,情绪明显缓和了一些,但依旧焦急。

一直旁观的肥猫此刻也开口了,它仔细感知着雪饼散发出的精神力场

“喵……宁宁,虽然它的‘表演’很意识流啊。”

苏宁宁深吸一口气,末世的经验让她必须权衡利弊。

她快速分析:“如果是陷阱,用这种方式引诱我们出去,成本未免太高,而且雪饼的状态有点不一般,一般有人要嘎了它那么激动干啥啊,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

她看向肥猫

“肥猫,你全程保持警惕,感知周围能量变化,雪饼,你带路,但一旦发现任何不对劲,立刻示警,我们马上撤回!”

“咕咕!”雪饼郑重地点头。

“走!”

苏宁宁不再犹豫,转身快步冲向楼下车库。

雪饼立刻腾空而起,在前方低空引路,肥猫则轻盈地跃上苏宁宁的肩膀,琥珀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

越野车轰鸣着冲出盘龙镇大门,雪饼在车灯的光柱前奋力扇动翅膀,指引着方向。

车厢内气氛紧张,苏宁宁双手紧握方向盘,目光扫视着两侧黑暗中的景物。

“乌漆嘛黑的啥都看不见,肥猫你注意观察哈”

肥猫则竖着耳朵,全身的感官都提升到极致。

“喵……一点钟方向,三百米外有轻微的变异鼠活动迹象,无害,可以忽略。”

“正前方路面有塌陷坑,小心驾驶。”

肥猫不时地低声汇报着它感知到的情况。

大约行驶了不到二十分钟,雪饼的飞行高度陡然降低,在一片长满枯黄蒿草的荒地边缘开始盘旋,并发出一连串低沉、持续的鸣叫,带着明确的定位和确认意味。

“到了!就是这里!”肥猫立刻提醒。

苏宁宁缓缓停下车,但没有熄火,车头大灯直直地照射着雪饼盘旋的区域。

她拔出插在车门上的砍刀,对肥猫说

“你留在车上警戒,随时准备接应。我下去看看。”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手握砍刀,借着车灯光芒,小心翼翼地走向那片齐腰深的荒草。

脚下是松软的土地和干枯的草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让她肌肉紧绷。

拔开茂密的草丛,手电光柱仔细扫过。

果然,在几丛纠缠的蒿草后面,她发现了一个蜷缩着的、穿着深色衣物的人影,脸朝下趴在干裂的土地上,一动不动,如同被遗弃的破布娃娃。

苏宁宁没有立刻上前。保持距离,用砍刀的刀尖,轻轻碰了碰那人的肩膀。

“嘿,别随地大小睡啊,醒醒起床了嘿!”

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