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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来自周父的“交易”

周四中午十二点四十分,训练中心停车场。

陆晓龙刚结束上午的战术分析课,准备去食堂用餐,手机震动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喂?”

“陆主任,我是周文渊。”电话那头的声音平稳而官方,“现在方便说话吗?”

陆晓龙拉开车门坐进去,关上车窗:“周司长请讲。”

“你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有没有安排?”

“两点半有个教官会议。”

“推迟到三点半。”周文渊的语气不容商量,“两点整,我在开发区北区梧桐路7号,‘静语’咖啡馆等你。二楼包厢。”

陆晓龙皱眉:“周司长,如果是关于雨薇的事,我们在训练中心谈就可以。”

“不只是雨薇的事。”周文渊停顿了一下,“还有你正在调查的事。两点,不要迟到。”

电话挂断了。

陆晓龙看着手机屏幕,沉思片刻,拨通了陈锋的号码:“下午的教官会议推迟到三点半。我两点要出去一趟,地点是开发区北区梧桐路7号,‘静语’咖啡馆。”

“需要安排人跟着吗?”陈锋立即问。

“不用,对方是周雨薇的父亲。”陆晓龙说,“但我需要你查一下那个咖啡馆的背景,还有周边环境。另外,准备一套便携录音设备,我一会儿去拿。”

“明白。十分钟后送到你办公室。”

一点五十分,陆晓龙驾车抵达开发区北区。这一带多是老工业园改造的文创区,工作日中午人流量不大。梧桐路7号是栋三层独栋建筑,外墙爬满藤蔓,“静语咖啡馆”的招牌很小。

陆晓龙在路边停车,先观察了周边环境。街道安静,对面是一家已经歇业的书店,左右两侧都是工作室性质的商铺。他注意到咖啡馆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车牌是部委的序列。

推开咖啡馆的门,一楼空无一人,只有个年轻服务员在柜台后擦拭杯子。

“先生,今天暂停营业。”服务员抬起头。

“我约了人,二楼包厢。”

服务员打量他一眼,点点头:“周先生在等您,楼梯在那边。”

陆晓龙走上木质楼梯,二楼有三个包厢,最里面那间的门虚掩着。他敲了敲门。

“进来。”

周文渊坐在包厢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杯黑咖啡和几份文件。看到陆晓龙进来,他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喝什么?”

“水就可以。”陆晓龙坐下,注意到周文渊今天穿着深蓝色行政夹克,袖口整齐地翻折,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周文渊朝门外说了一声:“一杯温水。”然后视线重新落回陆晓龙身上,“陆主任很准时。”

“军人习惯。”陆晓龙平静回应。

服务员送来水后退出包厢,轻轻带上门。周文渊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继续翻阅手里的文件,仿佛陆晓龙不存在。这是某种施压的技巧,陆晓龙很清楚,他只是安静地等待。

墙上的钟指向两点零五分时,周文渊终于合上文件夹,抬起头。

“陆主任,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谈一笔交易。”

“周司长在电话里提过了。”陆晓龙说,“但我不太明白,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可谈。”

周文渊从公文包里取出另一个更薄的文件夹,推到陆晓龙面前:“先看看这个。”

陆晓龙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几份打印出来的文件。第一份是新科生物科技公司的股权结构图,重点标注了几个股东的名字和持股比例。第二份是华能集团近两年的项目列表,其中三个新能源项目被红框圈出。第三份……

陆晓龙的眼神微凝。第三份是一份药品流通记录,显示某种编号为“cx-7”的药剂在半年内经三次转手,最终流入一家注册在香港的贸易公司。而这份记录的最后一行,有一个潦草的签名缩写:L.G.q。

李国强。

“这些材料,”陆晓龙抬头,“周司长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周文渊喝了口咖啡,“重要的是,这些材料对你正在进行的调查有用,对吗?”

陆晓龙没有否认。cx-7药剂正是他之前在庆功宴上被植入的神经毒素同类,国安部门追踪了三个月,始终没能查清完整的流通链条。

“周司长为什么给我看这些?”

“这就是我要谈的交易。”周文渊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我用这些情报,换你一件事。”

“什么事?”

“彻底断绝和雨薇的私人联系。”周文渊一字一句地说,“不只是保持距离,而是明确的、彻底的断绝。你要让她死心。”

包厢里安静了几秒。窗外的街道上驶过一辆货车,引擎声由远及近又远去。

“周司长,”陆晓龙缓缓开口,“我上次已经明确说过,我不会用感情做交易。而且雨薇是成年人,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交往对象。”

“这不是选择的问题。”周文渊的声音冷了下来,“陆晓龙,你以为你拒绝的是我个人的请求吗?你拒绝的是一份能救你命的情报。”

他从文件夹底下抽出一张照片,推到陆晓龙面前。

照片是在某个地下停车场拍的,画面有些模糊,但能看清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侧脸轮廓与陆晓龙有七八分相似,正弯腰进入一辆黑色轿车。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是五天前的晚上十点十七分,地点是城南某商业区。

“这个人不是你。”周文渊说,“但有人希望别人认为这是你。照片昨天出现在某个私人圈子的聊天群里,配文是‘陆主任深夜密会神秘人’。”

陆晓龙盯着照片。拍摄角度很巧妙,既能看到“他”的侧脸,又能看到那辆车的车牌——正是训练中心的公务用车之一。

“伪造照片,很低级的手段。”他说。

“但有用。”周文渊收回照片,“如果这张照片配上其他‘证据’,比如通话记录、转账记录,再加上一些‘证人’证言,足够制造一场针对你的调查。陆主任,你在体制内工作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有些时候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相信什么。”

陆晓龙沉默地看着周文渊。这位工信部司长的眼中没有愤怒,也没有威胁,只有一种深沉的疲惫和决绝。

“所以您的交易是,”陆晓龙说,“我用和雨薇断绝关系,换取您手中的情报,以及……避免被卷入这种构陷?”

“不仅如此。”周文渊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安排你三个月后参加中央党校的中青年干部培训班。六个月的学习结束后,你会有新的岗位,可能是某个省的安全部门副职,也可能是部委的司局级岗位。远离一线,但前途更好。”

陆晓龙笑了,笑声里听不出情绪:“周司长考虑得很周到。”

“我是在给你选择。”周文渊说,“一条路是继续你现在的生活:危险、不确定、随时可能被暗算,还要把我女儿拖进这个漩涡。另一条路是接受我的提议:得到关键情报帮助你的调查,获得更安全的职业发展,同时让雨薇彻底死心,回归她原本的人生轨道。”

“听起来我占了很大便宜。”陆晓龙说。

“你确实占了便宜。”周文渊直视他,“因为这些情报本来不应该给你。那个党校培训班的名额,本来也不该给你。但我愿意用这些,换我女儿的未来。”

陆晓龙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视线转向窗外。街道对面的旧书店橱窗里摆着几本泛黄的书,玻璃上贴着“出租”的告示。

“周司长,”他转回头,“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问。”

“第一,您为什么这么急于让雨薇离开我?仅仅因为我的工作危险?”

“这是主要原因。”周文渊说,“但不是唯一原因。”

“第二,您手中的这些情报,”陆晓龙指了指文件夹,“涉及新科生物和华能集团,也涉及李国强。您弟弟周建业是华能集团高管,李国强是您弟弟的朋友。您给我这些,不怕影响到他们吗?”

周文渊的手指在咖啡杯柄上收紧了一下,又松开:“如果他们有违法违纪行为,那是他们应得的。我是国家干部,首先要对党和国家负责。”

“第三。”陆晓龙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周司长,您是不是也在被什么人施压?有人通过您,想让我离开雨薇,或者……想让我离开现在的调查?”

这个问题让周文渊的表情出现了明显的动摇。他移开视线,端起咖啡杯的手有轻微的颤抖。

包厢里再次陷入沉默,这次持续了更长时间。

“陆主任,”周文渊终于开口,声音比之前沙哑了一些,“你确实很敏锐。但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但我已经卷进来了。”陆晓龙说,“从我被下毒开始,从我发现那些线索指向新科生物和华能集团开始,我就已经卷进来了。周司长,您今天找我,表面上是谈交易,实际上是在警告我,对吗?”

周文渊放下咖啡杯,陶瓷与木桌碰撞发出轻响。他看着陆晓龙,眼神复杂:“我女儿喜欢你,这是我作为父亲最不愿意看到的事。但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会反对,但不会用这种方式。”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问题在于,你的调查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这些人……能量很大,手段也很下作。他们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停止调查,要么付出代价。”

“代价是什么?”

“可能是你的前途,可能是你的安全,也可能……”周文渊顿了顿,“是你身边人的安全。包括雨薇。”

陆晓龙的眼神骤然锋利:“他们威胁雨薇?”

“没有明说,但暗示了。”周文渊说,“上周我收到一封匿名信,里面是雨薇在训练中心的生活照,还有她每天的作息时间表。信里说,‘周司长的女儿很优秀,希望她一直平安’。”

陆晓龙握紧了水杯。指节微微发白。

“所以我今天来找你。”周文渊的声音疲惫不堪,“陆主任,我不是在逼你,我是在求你。离开雨薇,接受我的安排。这样至少能保证她的安全,也能保证你在相对安全的位置继续你的事业。”

“如果我不同意呢?”陆晓龙问。

周文渊沉默了很久,久到窗外的阳光都移动了一截。

“如果你不同意,”他缓缓说,“我会尽我所能保护雨薇。但我不敢保证能完全护住她。至于你……那些人已经准备好了一系列手段。那张伪造照片只是开始。接下来可能会有匿名举报,会有‘证人’出现,会有各种真真假假的证据。你的调查会被叫停,你的职务会被调整,甚至你可能被隔离审查。”

“而您给我的这些情报,”陆晓龙指了指文件夹,“能帮我破局?”

“至少能让你看清楚对手是谁。”周文渊说,“但前提是,你要先保全自己。”

陆晓龙靠回椅背,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学员,庆功宴上那杯毒酒,医院里醒来时看到的白色天花板,还有周雨薇在战术课上专注的眼神。

“周司长,”他睁开眼睛,“您给我的这些情报,我先收下。我会谨慎使用。”

周文渊看着他:“那交易……”

“我拒绝。”陆晓龙说得很平静,“我不会用感情做交易,也不会因为威胁而退缩。但您说的安全问题,我会认真对待。从今天起,我会加强对雨薇的保护,也会调整我的工作方式。”

“你这是在冒险!”周文渊的声音终于带上怒意,“陆晓龙,你不是一个人!你的决定会影响到雨薇,影响到你的同事,甚至影响到整个调查!”

“我知道。”陆晓龙站起身,“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退。周司长,感谢您今天的情报,也感谢您的提醒。我会小心。至于雨薇……”

他停顿了一下:“我会和她谈,把危险和选择权都告诉她。然后,让她自己做决定。”

周文渊也站起来,两人隔着桌子对视。

“你会害了她。”周文渊说。

“或者,我会保护她。”陆晓龙说,“周司长,逃避不能解决问题。那些威胁雨薇的人,不会因为我和她断绝关系就收手。他们只会觉得找到了我的软肋,以后会更频繁地用这种方式施压。”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真正的保护,是铲除威胁的源头。而您给我的这些情报,是第一步。”

周文渊看着陆晓龙,眼中的愤怒逐渐被某种复杂的情绪取代。最终,他叹了口气,重新坐下。

“文件夹最下面有一张名片。”他说,“上面的人,可以帮你核实cx-7药剂的流通记录。但记住,不要提我的名字。”

陆晓龙翻开文件夹,果然在底层找到一张素白的名片,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邮箱地址。

“周司长,您为什么帮我?”他问。

周文渊望着窗外,侧脸显得苍老了许多:“因为我女儿的幸福,和我弟弟的命,我总得选一个。”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陆晓龙听懂了其中的沉重。他拿起文件夹,向周文渊微微点头,转身离开包厢。

下楼的脚步声渐远。周文渊独自坐在包厢里,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苦味在口腔里弥漫开,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窗外,陆晓龙的车驶离梧桐路。周文渊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拒绝了。”他对着电话说,“但情报他拿走了。……是,我知道风险。……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建业。你好自为之。”

挂断电话,周文渊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却驱不散眉宇间的阴霾。

而在驶回训练中心的车上,陆晓龙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翻看着文件夹里的材料。

新的线索已经出现,新的战斗即将开始。而这一次,他要保护的不只是任务,还有那些走进他生命里的人。

包括周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