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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始皇破防了,我现场译出百家典籍 > 第149章 李斯邀功,扶苏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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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李斯邀功,扶苏拆穿

咸阳的深秋总带着一股钻骨的凉。天还没亮透,东方只泛着点鱼肚白,宫城外围的街道就已经落满了霜,霜粒细得像磨碎的盐,踩在青石板上 “咯吱” 响,沾在朝官的朝靴底,没走几步就冻成了硬邦邦的白边。街旁的老槐树叶子落得精光,光秃秃的枝丫指向灰蒙蒙的天,枝尖挂着的霜柱,像一串串小冰棱,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

李斯坐在特制的马车里,车厢铺着厚厚的狐裘垫子,可他还是觉得心里发燥。他手里攥着一卷竹简 —— 那是他熬夜伪造的 “粮草调拨记录”,竹片被打磨得光滑,上面的字是他特意让亲信模仿粮草官的笔迹写的,每一笔都透着 “精心”。他反复摩挲着竹简边缘,指节泛白,嘴角却勾着抹藏不住的笑:北境大捷,斩匈奴首领莫顿,斩敌三百,这等天大的功劳,绝不能让蒙恬和秦风独占,必须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只要陛下认了他的 “后勤之功”,丞相之位就更近一步了。

“大人,咸阳宫到了。” 车夫的声音隔着车帘传进来,带着点敬畏。李斯立刻直了直身子,整理了下身上的蜀锦锦袍 —— 这袍子是去年陛下赏的,料子是蜀地最好的云锦,上面绣着暗纹的云气图,腰间系着的玉带是和田玉做的,触手温凉,是他身份的象征。他深吸一口气,把 “粮草记录” 揣进怀里,又摸了摸另一份奏折,确认没问题后,才撩开车帘下了车。

宫城的朱红大门刚推开一半,青铜门环上的铜绿沾着霜粒,在晨光里泛着暗沉的光。石阶两侧的松柏像两排卫士,枝桠上落满了白霜,远远看去像披了层雪。李斯抬头望了眼 “咸阳宫” 三个鎏金大字,阳光刚好从云层里漏出来一点,照在字上,晃得人眼睛发花,可他眼里只有算计:扶苏和秦风想挡他的路,这次正好借军功打压他们,让他们知道,咸阳的朝堂,还是他李斯说了算。

宣政殿内:谄媚的邀功与暗藏的质疑

朝会的钟声在宫城里回荡,“咚 —— 咚 ——” 的声音沉实,像敲在每个大臣的心上。宣政殿内,地面铺着青色的地砖,被打磨得能映出人影;殿中央的青铜鼎里燃着上好的沉香,烟雾袅袅升起,混着从殿外飘进来的霜气,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凉意。大臣们按品级站好,文官在左,武官在右,衣袍摩擦的 “窸窣” 声和偶尔的咳嗽声,在安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李斯站在文官前列,左边是廷尉冯去疾,右边是御史大夫王绾。他时不时瞟向殿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怎么说才能既突出自己的功劳,又不显得刻意。冯去疾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李大人,北境大捷,陛下定会论功行赏,你我只需如实奏报即可,不必过于急切。”

李斯嘴角扯了扯,没接话 —— 冯去疾向来正直,不懂朝堂的弯弯绕,他要是如实奏报,功劳岂不全归了蒙恬和秦风?

不多时,内侍总管赵高尖细的声音响起:“陛下驾到 ——”

大臣们立刻躬身行礼,齐刷刷地跪下:“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始皇穿着一身玄色龙袍,龙袍上用金线绣着五爪金龙,随着他的脚步,龙纹仿佛活了过来;腰间系着一根明黄色的玉带,上面镶嵌着一颗鸽蛋大的明珠;头发用玉冠束起,玉簪上的龙头雕刻得栩栩如生。他走上龙椅,坐下后,抬手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大臣们起身,回到原位。

始皇的目光扫过殿内,声音沉实有力:“昨日北境传来捷报,蒙恬、秦风于粮仓设伏,大破匈奴,斩杀匈奴首领莫顿,斩敌三百余人,保住粮仓,此乃大秦之幸!众卿对此,可有话说?”

李斯心里一喜,立刻出列。他迈着小碎步,走到殿中,躬身行礼,腰弯得几乎要碰到地面:“陛下英明!此次北境大捷,实乃陛下运筹帷幄之功!臣不过是做了些分内之事 —— 提前协调关中、云中、上郡各郡,调拨精粮五十石、精铁三百斤,确保边军粮草充足、器械完备,才让蒙将军与秦先生能顺利设伏,大破匈奴。”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那卷 “粮草调拨记录”,双手奉上:“陛下,这是臣整理的粮草、精铁调拨明细,从筹备到运输,皆有记录可查,恭请陛下御览!”

内侍上前,接过竹简,呈给始皇。始皇接过,慢慢翻看,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 竹简上的记录详细,何时调拨、何人押运、何时抵达,都写得清清楚楚,可他记得蒙恬的捷报里,只字未提朝廷调拨的粮草,反而提了 “借粮于边郡”“墨家赠铁”,这其中似乎有蹊跷。

“李斯,” 始皇放下竹简,语气平淡,“你说调拨了五十石精粮至雁门郡,为何蒙恬的捷报中,未曾提及此事?反而说‘自边郡借粮,得八石精粮’?”

李斯心里 “咯噔” 一下,随即又镇定下来。他早就想好了说辞,脸上露出 “委屈” 的神色:“陛下有所不知,蒙将军专注于战事,或许未曾留意粮草的来源。臣去年年末便察觉北境粮储不足,提前与各郡协调,预留了五十石精粮。今年七月中旬,臣便下令将粮草启运,只是运输途中遭遇大风沙,耽搁了几日,未能及时送达。待粮草抵达时,蒙将军或许已从边郡借粮应急,故而未曾在捷报中提及。”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暗暗贬低秦风:“秦先生虽提出设伏之策,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非臣保障后勤,及时供应粮草与精铁,再好的计策也难以实施。此次大捷,臣不敢居功,只求陛下能嘉奖北境将士,鼓舞军心。”

这话既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又悄悄削弱了秦风的作用,可谓一举两得。殿内的大臣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李大人倒是有心,提前筹备粮草。”“可蒙将军的捷报确实没提朝廷调拨的粮啊……”“嘘!小声点,李大人现在正得陛下信任,别乱说话!”

李斯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更得意了。他偷偷观察着始皇的神色,见始皇没立刻反驳,便趁热打铁道:“陛下,臣恳请陛下允许臣继续掌管北境后勤事务。臣已与各郡商议妥当,后续将每月调拨三十石精粮、两百斤精铁至雁门郡,确保边军无后顾之忧,早日彻底击溃匈奴!”

扶苏出列:证据在手,条理分明破谎言

就在始皇准备开口时,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父王,儿臣有话要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扶苏从武官列中走出。他穿着一身玄色朝服,朝服的料子虽不如李斯的蜀锦华贵,却浆洗得干干净净;腰间系着根铜带,上面挂着一块玉佩,是他母亲生前留下的;头发用木簪束起,没有过多的装饰,显得清正干练。他手里捧着一卷竹简,竹简用红绳捆着,看得出来是精心整理过的。

李斯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 扶苏向来正直,又与秦风交好,他这个时候站出来,怕是要坏自己的好事!

“扶苏,你有何话要说?” 始皇看到扶苏,语气缓和了些,“但说无妨。”

扶苏躬身行礼,动作标准而坚定:“父王,儿臣近日收到云中郡太守韩平、上郡太守李嵩的奏折,亦收到秦风先生从北境寄来的书信。据这些文书所言,李斯大人所谓的‘调拨粮草、保障后勤’,与事实不符 —— 实则李斯大人不仅未及时调拨粮草,反而多次拖延、驳回边郡的粮草申请,险些导致北境边军断粮、轻骑兵训练停滞!”

“你胡说!” 李斯立刻打断他,声音都有些发颤,“扶苏公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臣何时拖延粮草了?你可有证据?若拿不出证据,便是诬陷大臣,按秦律当治罪!”

“李斯大人稍安勿躁,” 扶苏面色平静,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儿臣既然敢说,自然有证据。”

他解开竹简上的红绳,展开第一卷:“这是云中郡太守韩平的奏折,奏报日期为七月初八。韩太守在奏折中写道,七月初六,秦风先生因雁门郡马匹缺精粮、无法训练,前往云中郡借粮。彼时云中郡粮储因去年匈奴袭扰,仅余粟米二十石,且多为霉粮,仅能凑出五石精粮赠予秦风先生。韩太守还言明,自今年三月起,他曾三次上书朝廷,请求调拨粮草以补郡中粮储,皆被李斯大人以‘关中粟米刚下种,需留粮备荒’‘优先保障农具铸造’为由驳回!”

说着,他展开第二卷竹简:“这是上郡太守李嵩的奏折,奏报日期为七月十二。李太守在奏折中提及,七月初十,秦风先生至上郡借粮,上郡因今年春耕缺水,粮储不足,仅能借出三石精粮、两袋豆饼。李太守还在奏折中抱怨,李斯大人曾下令‘边郡不得私借粮草与雁门郡,违者按律处置’,若不是他感念边军辛苦,冒着被处罚的风险,连这三石精粮也借不出去!”

殿内的大臣们顿时哗然,之前还附和李斯的人,此刻都闭了嘴,看向李斯的眼神里满是质疑。冯去疾皱着眉,低声对旁边的王绾道:“竟有此事?李斯竟如此不顾边军死活?”

王绾点点头,脸色也沉了下来:“若韩、李二位太守所言属实,李斯此举便是误国!”

李斯的脸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他急忙辩解:“陛下!这不可能!韩平、李嵩定是与秦风勾结,故意诬陷臣!他们的奏折是假的!是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一验便知。” 扶苏又拿出一封用桑皮纸写的书信,信纸边缘有些磨损,显然是长途运输所致,“这是秦风先生七月十五寄给儿臣的书信,上面有秦风先生的手迹,儿臣已请史官比对,确为秦风亲笔。秦风先生在信中写道:‘雁门郡马匹因缺精粮,瘦骨嶙峋,难以训练;连弩因缺精铁,仅能造五十把,不足装备一队轻骑兵。幸得墨家弟子墨离送来两百斤精铁、三百支箭簇,又以营中储备盐与边地百姓换得十石粟米、五石精粮,方解燃眉之急。若再无粮铁,轻骑兵恐难成军,粮仓亦难守住。’”

扶苏举起书信,声音清亮:“李斯大人,你说你七月中旬便调拨了五十石精粮、三百斤精铁至雁门郡,可秦风先生七月十五仍在为粮铁发愁,韩、李二位太守亦未提及收到朝廷调拨的粮草 —— 敢问你调拨的粮草与精铁,究竟去了何处?是被风沙埋在了路上,还是根本就未曾调拨,只是你奏折上的空谈?”

李斯被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额头渗出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朝服上,留下深色的痕迹。他偷偷看向始皇,只见始皇的脸色越来越沉,眼神里满是怒火,吓得他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还有,” 扶苏没打算就此打住,继续道,“儿臣昨日已派人询问负责粮草运输的王都尉。王都尉言明,今年七月至八月,他从未接到过‘调拨五十石精粮、三百斤精铁至雁门郡’的命令,亦未曾派遣过任何运输队伍前往雁门郡!李斯大人,你所谓的‘运输记录’,又是从何而来?”

这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李斯的辩解。殿内的议论声更大了,大臣们看向李斯的眼神从质疑变成了鄙夷:

“原来李斯是伪造记录,欺君邀功!”“太过分了!边军在前线拼命,他却在后方抢功劳!”“难怪蒙将军不提他,根本就是没收到粮!”

始皇震怒:拍案斥奸,罚俸夺权显威严

始皇的脸色已经沉得像锅底,他拿起桌上的 “粮草调拨记录” 竹简,猛地扔了出去。竹简 “哗啦” 一声散开,竹片撒了一地,有的还弹到了李斯的脚边。

“李斯!” 始皇的声音像惊雷一样在殿内炸响,震得大臣们都屏住了呼吸,“朕让你掌管北境后勤,是信你老成持重,能为边军提供保障,让将士们无后顾之忧!可你呢?你为了一己私利,置边军生死于不顾,多次驳回边郡的粮草申请,导致边军缺粮少铁,训练停滞!如今打了胜仗,你竟还敢伪造记录,欺君邀功,将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还暗中贬低有功之臣!你当朕是昏庸无能之君,可以任由你欺骗吗?”

李斯吓得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凉的地砖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哼一声。他的额头抵着地面,声音发颤:“陛下…… 臣…… 臣知罪…… 臣并非有意欺君,只是…… 只是一时糊涂,想为陛下分忧,才…… 才出此下策…… 求陛下饶臣一次!臣日后定当痛改前非,全力保障北境后勤!”

“糊涂?” 始皇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你不是糊涂,是精明过头了!你心里想的不是为朕分忧,也不是为大秦着想,而是你自己的功名利禄!你可知北境将士因缺粮,只能以粟糠掺草籽充饥?可知马匹因缺精粮,瘦得连路都走不动?可知秦风为了借粮,跑遍边郡,受尽白眼?你在咸阳舒舒服服地享受荣华富贵,却让前线将士忍饥挨饿,如今还要抢他们的功劳,你对得起那些浴血奋战的弟兄吗?对得起大秦的百姓吗?”

李斯浑身发抖,不敢抬头,只能不停地磕头:“臣…… 臣知错…… 求陛下开恩……”

“开恩?” 始皇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龙椅,带着一股威严,“朕若开恩,如何对得起北境的将士?如何对得起韩平、李嵩二位太守的坚守?如何对得起秦风的苦心经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沉声道:“传朕旨意:李斯身为廷尉,掌管北境后勤期间,拖延粮草,欺君邀功,败坏朝纲!念其往日尚有微功,从轻发落 —— 罚俸半年,即刻起免去其北境后勤管理权,北境后勤事务交由冯去疾负责!若再敢有欺君之举,朕绝不轻饶!”

“臣…… 臣遵旨……” 李斯的声音带着哭腔,心里充满了悔恨和怨毒 —— 悔恨自己低估了扶苏,怨毒扶苏坏了他的好事,更怨毒秦风在北境立下功劳,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他慢慢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往后退。大臣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有嘲讽,有鄙夷,有幸灾乐祸,还有的带着警告。他不敢看任何人,低着头,匆匆退出殿外。走到殿门口时,他不小心撞到了门框,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却不敢停留,加快脚步消失在宫城的走廊里。

御花园语:始皇的担忧与扶苏的警惕

朝会散后,始皇留下了扶苏,两人并肩走向御花园。此时的御花园里,大部分花草已经凋零,只有几丛菊花还在顽强地开放,黄的、白的、紫的,在霜气中透着生机。松柏的枝桠上挂着霜粒,阳光照在上面,闪着细碎的光。

始皇看着菊花,叹了口气:“扶苏,今日多亏了你。若不是你及时拿出证据,朕险些被李斯蒙骗,错赏了奸佞,寒了边军将士的心。”

“父王过奖了,” 扶苏躬身道,“儿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边军将士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若让李斯这等奸佞抢了功劳,才是真正的不公。儿臣只是不想有功之臣被诬陷,不想大秦的律法被践踏。”

始皇点点头,拍了拍扶苏的肩膀:“你有这份心,朕很欣慰。李斯此人,野心太大,又过于自私,此次罚他,既是惩戒,也是警告。只是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日后要多加小心。”

“儿臣明白,” 扶苏应道,眉头微微皱起,“儿臣担心,李斯会因今日之事记恨儿臣与秦风先生,暗中作梗,阻碍北境后勤供应,甚至…… 甚至对儿臣与秦风先生不利。”

“你担心的不无道理,” 始皇的眼神沉了沉,“朕会派人暗中盯着李斯,若他敢有异动,朕定会及时处置。冯去疾为人正直,做事严谨,让他掌管北境后勤,你多与他沟通,确保粮草、精铁能及时送达雁门郡,绝不能再出现之前的情况。”

“儿臣遵旨。” 扶苏道。

始皇又想起了什么,问道:“秦风在北境的情况如何?蒙恬的捷报里说他设伏破敌,很有谋略,你与他书信往来,可知他还有什么需求?”

“秦风先生在信中说,匈奴主力因莫顿战死,暂时退回了阴山以北,但仍有袭扰的可能,” 扶苏回答,“他已组织边军加固粮仓防线,墨家也送来了新的连弩,轻骑兵的战斗力有所提升。只是雁门郡粮储仍显不足,若能多调拨些精粮,便能让边军更安心训练。”

“朕知道了,” 始皇道,“你即刻写信给秦风,告诉他朕已知晓他的功劳,待北境战事平息,朕定会论功行赏。另外,让他安心驻守,粮草之事,朕会让冯去疾尽快筹备调拨。”

“儿臣遵命。” 扶苏心里松了口气 —— 有父王的支持,秦风在北境就能少些阻碍。

宫门外谋:李斯的怨毒与赵高的阴计

李斯踉跄地走出宫城,站在宫门外的石阶下,冷风一吹,他才稍微清醒了些。脸上的冷汗已经干了,留下了一道道痕迹,显得格外狼狈。他抬头看向宫城的匾额,眼神里满是怨毒 —— 扶苏,秦风,今日之辱,我李斯记下了,定要让你们加倍偿还!

就在这时,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李大人,何必如此动气?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输了,日后再赢回来便是。”

李斯循声望去,只见赵高穿着一身内侍总管的服饰,手里拿着个锦盒,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赵高是始皇身边的红人,虽为宦官,却在朝中颇有势力,与李斯素有往来,只是不算亲近。

“赵总管,” 李斯压下心里的怨毒,语气冷淡,“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李大人说笑了,” 赵高走近,笑容依旧,“陛下只是一时糊涂,过些日子气消了,自然会明白李大人的苦心。再说,不就是丢了个北境后勤管理权吗?以李大人的本事,想要再拿回来,还不是易如反掌?”

李斯心里一动,看着赵高手里的锦盒:“赵总管此话何意?莫非有什么好办法?”

赵高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雕刻精美的龙纹玉佩,玉佩质地温润,一看就价值不菲。他凑近李斯,声音压得很低:“李大人,您觉得,扶苏公子为何能轻易拿出韩平、李嵩的奏折?为何能拿到秦风的书信?”

李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扶苏与边郡太守、秦风勾结?”

“勾结倒谈不上,” 赵高笑着摇头,“但扶苏与秦风交好,却是朝野皆知。若有人向陛下进言,说扶苏‘私通边将,意图不轨’,陛下会如何看待扶苏?”

李斯的眼睛瞬间亮了 —— 扶苏是始皇的长子,若被冠上 “私通边将” 的罪名,就算始皇再信任他,也定会心生猜忌,甚至废黜他的储君之位!

“还有秦风,” 赵高继续道,“他在北境声望日高,边军将士对他颇为信服。若有人诬陷他‘拥兵自重,意图谋反’,陛下又会如何处置他?”

“好!好主意!” 李斯激动地抓住赵高的手,指甲都快嵌进赵高的肉里,“赵总管,你果然有办法!只要能扳倒扶苏和秦风,我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赵高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擦了擦手上的痕迹:“李大人,急不得。这种事,需从长计议,找个合适的时机,拿出‘证据’,才能一击必中。若是操之过急,打草惊蛇,反而会引火烧身。”

“是是是,” 李斯连连点头,心里的怨毒已经转化成了算计,“赵总管说得对,咱们从长计议!扶苏,秦风,咱们走着瞧,我定会让你们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赵高收起锦盒,笑容依旧阴柔:“李大人,此事我会帮你留意。你先回府休息,养精蓄锐,等待时机便是。”

“好!好!” 李斯躬身道谢,之前的狼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算计。他登上马车,车帘落下,遮住了他狰狞的脸。马车缓缓驶离宫城,车轮碾过石阶下的霜水,留下两道深色的痕迹,像两道未干的血痕。

李斯府内:亲信的谋划与暗流的涌动

回到府中,李斯立刻召来亲信张五。张五是李斯的门客,为人狡诈,擅长收集情报,之前李斯伪造粮草记录,便是由他一手操办。

张五走进书房时,李斯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杯热茶,却没喝,眼神里满是阴狠。“大人,今日朝会之事,小人已经听说了,” 张五躬身道,“扶苏公子太过放肆,竟敢当众拆穿大人,实在可恶!”

“可恶的不止扶苏,还有秦风!” 李斯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若不是秦风在北境立下功劳,扶苏哪有机会拿出那些所谓的‘证据’?若不是秦风与韩平、李嵩勾结,那些太守怎会敢上书弹劾我?”

张五谄媚地笑道:“大人放心,小人这就去查秦风的底细,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把柄。比如他的身世、他在北境的所作所为,只要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就能诬陷他‘欺君罔上’!”

“不止秦风,还有扶苏,” 李斯道,“赵高总管已与我商议,若能诬陷扶苏‘私通边将’,便能让陛下猜忌他。你去查一查,扶苏与秦风的书信往来,除了谈论军务,还有没有其他内容;另外,找几个可靠的人,散布些‘扶苏与秦风密谋,意图借助边军势力争夺储位’的流言,让陛下听到。”

“小人明白!” 张五眼睛一亮,“只要流言传开,再加上咱们找到的‘证据’,定能让扶苏和秦风万劫不复!”

“嗯,” 李斯满意地点点头,“此事要尽快办,却也要小心,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免得被冯去疾或扶苏抓住把柄。”

“小人省得!” 张五躬身退下。

李斯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庭院。庭院里的落叶堆积在地上,被风吹得四处乱飘,像无家可归的游魂。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扶苏,秦风,你们毁我前途,我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咸阳的朝堂,终究是我李斯的天下!

尾声:北境的捷报与咸阳的风暴

三日后,扶苏收到了秦风从北境寄来的第二封书信。信中写道:

“扶苏公子亲启:匈奴主力已退回阴山以北,仅留少量游骑在边境袭扰,边军已将其击退。墨家送来新连弩两百把,箭簇一千支,轻骑兵已全部装备完毕,战斗力大幅提升。此前归顺的匈奴俘虏,愿协助边军守粮仓,已分派至各哨点。雁门郡粮储尚足,可支撑一月,若朝廷能调拨精粮,便无后顾之忧。盼公子在咸阳一切安好,勿念。秦风顿首。”

扶苏看完信,心里彻底松了口气。他立刻拿着书信进宫,禀报给始皇。始皇接过书信,仔细阅读,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秦风果然有才干,能稳住北境,还能收服匈奴俘虏,实属难得。扶苏,你即刻回信给秦风,告诉他朕已下令冯去疾筹备粮草,下月月初便会调拨五十石精粮、三百斤精铁至雁门郡,让他安心训练,做好应对匈奴再次袭扰的准备。”

“儿臣遵旨。” 扶苏应道。

“另外,” 始皇补充道,“你可告知秦风,待北境战事平息,朕会召他回咸阳,亲自为他设宴庆功,论功行赏。”

“儿臣定会转告秦风先生。” 扶苏道。

退出大殿后,扶苏拿着书信,心里却没有完全放松。他知道,李斯和赵高绝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一定会暗中策划新的阴谋,针对他和秦风。他必须更加谨慎,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远在北境的秦风。

而此时的李斯府中,张五正拿着一叠书信,呈给李斯:“大人,这是扶苏与秦风的部分书信抄本,虽多为军务,但其中有几封提及‘公子若有难处,秦风愿率边军相助’,咱们可借此大做文章,诬陷他们‘私通边将,意图谋反’!”

李斯接过书信,仔细翻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好!好!就用这些!你再找几个可靠的御史,让他们联名上书,弹劾扶苏与秦风!我要让陛下知道,扶苏和秦风才是大秦的隐患!”

“小人这就去办!” 张五躬身退下。

李斯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秦律》,却没有翻看,只是盯着书脊,眼神阴狠。咸阳的霜气越来越重,宫城的钟声再次响起,低沉的声音在城市里回荡,像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的前兆。

扶苏站在宫城的石阶上,望着远处的天空。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咸阳城上,却照不进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阴谋。一场新的斗争,已经在咸阳悄然拉开了序幕,而远在北境的秦风,还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危机,正在慢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