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的日子,因影刹的到来,内里悄然多了一丝不同往日的微妙涟漪。
苏莹沉稳,将茅屋内外打理得整洁有序!
洛璃冷冽,将那片药圃伺弄得生机盎然,几株罕见灵草已冒出新绿!
影刹则因身负诡异的“虚空印”,大部分时间都在她暂居的后山竹林小屋里调息压制伤势!
但她行动间自带一种奇特的韵律,即使只是每日从竹林取些山泉水,那成熟丰腴曲线惊心动魄的身段在竹影间款款而行,也自成一道令人难以移开目光的风景。
谢南枫依旧是那副超然物外的模样,每日或垂钓溪边,或闲坐品茗。
只是,他垂钓时,鱼线抛入溪流的落点,偶尔会恰好是苏莹正在下游清洗衣物,俯身时衣襟微松,露出些许雪腻沟壑的位置……
他品茗时,所选的位置,有时正好能透过药圃稀疏的篱笆,瞥见洛璃弯腰照料草药时,那被紧身衣裙勾勒出的饱满浑圆弧度与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形成的强烈对比……
他午后在竹林边假寐时,竹叶沙响间,或许正好能“瞥见”影刹在小屋廊下尝试运转功法压制虚空印时,显露出那惊心动魄的傲人曲线与紧致长腿……
他目光平淡,仿佛只是随意掠过山间景致,无波无澜!
但三位女子,却每每在他目光扫过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与微妙的燥热。
她们只道是前辈修为高深,目光自有威压,却不知那平静表象下,藏着何等悠然的品鉴之心。
这日清晨,薄雾未散。
苏莹正在溪边一块平坦的青石上浣洗衣物,其中自然包括谢南枫换下的那几件粗布麻衣。
她洗得分外仔细,玉手揉搓间,水珠溅湿了她额前的秀发和胸前的衣襟,夏衫单薄,浸水后隐隐透出内里鹅黄色肚兜的轮廓和其下饱满的弧度。
谢南枫不知何时已坐在溪流上游不远处的一块凸石上,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竹枝,无意识地在清澈的溪水中轻轻划动着。
他的目光,顺着水流,似乎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下游那动人的浣衣画面上。
苏莹似有所觉,抬头望去,正对上谢南枫那深邃平静的眼眸。
她脸颊蓦地飞起两抹红霞,下意识地抬手拢了拢微湿的衣襟,却又觉得自己这般举动有些欲盖弥彰,更是羞窘,连忙低下头,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快了几分。
“前辈……”她声如蚊蚋。
“嗯。”谢南枫淡淡应了一声,收回目光,竹枝在溪水中划出一个奇异的弧度,带起一串晶莹水珠:“今日溪水较往日湍急,洗衣时当心脚下青苔。”
他语气平常,仿佛只是寻常嘱咐。
苏莹却觉得前辈连这等细微处都关心到了,心中微暖,轻轻“嗯”了一声。
午后,谢南枫信步走到药圃边。
洛璃正背对着他,专心致志地为几株喜阴的“寒星草”搭设遮阴的竹架。
她今日穿着一身素雅的浅蓝色裙装,但为了干活方便,裙摆撩起一些系在腰间,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小腿。
弯腰、抬手、固定竹架的动作间,腰臀曲线摇曳生姿,尤其当她踮起脚尖去固定高处时,那浑圆挺翘的弧线绷紧,在阳光下,形成了一道惊心动魄的阴影。
谢南枫驻足看了一会儿,直到洛璃固定好竹架,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细汗,这才发现身后有人。
“前辈!”洛璃一惊,连忙放下裙摆,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姿态略显局促。
“寒星草性喜阴凉,却需汲取晨间一缕东来紫气。你这遮阴架,西侧略高了些,午后斜阳仍能照到根基。”谢南枫语气平淡,指出不足。
洛璃顺着他指点的方向看去,果然如此,心下佩服前辈观察入微,连忙道:“是洛璃疏忽了,这就调整!”说着便要再次动手。
“不必急。”谢南枫随手从药圃边摘下一片薄荷叶,在指尖捻了捻,递过去:“暑气未消,心浮气躁反而容易出错!此叶清心!”
洛璃迟疑了一下,接过那还带着前辈指尖微凉触感的薄荷叶,放入口中,一股清凉之意顿时弥漫开来,让她因劳作和方才窘迫而微热的脸颊也清凉不少。
“谢前辈!”
谢南枫微微颔首,没再多言,转身离去。
洛璃则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又感受着口中的清凉,心中那丝异样感一时竟挥之不去。
入夜,月华如水。
后山竹林在夜风中发出沙沙声响,带着几分幽寂。
影刹独自坐在小屋外的竹制平台上,试图运转家传秘法,对抗左肩那蠢蠢欲动的“虚空印”。
那暗紫色的紧身衣甲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将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可谓是勾勒得淋漓尽致。
随着运功,那诡异的烙印明灭不定,带来的不仅是痛苦,还有一阵阵莫名的灼热与空虚感,令她呼吸微促,额角渗出细密汗珠,顺着修长的脖颈滑入衣甲深处。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竹林边缘的阴影中,正是谢南枫!
他仿佛只是月下散步,恰好行至此处。
影刹立刻察觉,猛地收功,警惕望去,见是他,紧绷的身躯方才略微放松,但紫色美眸中戒备未消,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探究。
她很清楚,这位前辈深不可测,自己的一切在他眼中恐怕都无所遁形。
“前辈深夜来此,有何吩咐?”影刹声音带着一丝运功后的沙哑,更添几分磁性。
谢南枫缓步走近,目光在她左肩那明灭的烙印上停留片刻,又扫过她因汗湿而更显贴身的衣甲和剧烈起伏的胸口,神色平淡:
“‘虚空印’乃空间法则阴毒变种所化,强行压制,犹如抱薪救火。月华属阴,亦有清冷镇魂之效,但你这般运功引动,反而刺激了它。”
影刹心中一凛:“请前辈指点!”
谢南枫走到她身侧,并未触碰她,只是伸出右手食指,莹空对着她左肩烙印的位置,虚虚画了一个极其繁复玄奥的符文。
指尖划过处,留下淡淡银辉,与月华交融。
“试着引导月华,以此纹路为引,徐徐浸润,而非冲击。”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在寂静的竹林中格外清晰。
影刹依言尝试,小心翼翼地将一缕月华之力,沿着那虚空中残留的银色纹路引导向“虚空印”。
果然,那原本躁动灼痛的烙印,竟传来一丝罕见的冰凉舒缓之感,侵蚀的速度也似乎减缓了微不可察的一丝!
她心中大喜,正要道谢,却因初次尝试,心神激荡,气息一乱,那缕月华之力险些失控。
就在此时,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按在了她的另一侧肩头。
旋即,一股中正平和却浩瀚如海的力量瞬间涌入,帮她立时稳住了那缕月华之力,并将其完美地导入烙印之中。
影刹娇躯微微一颤。
那只手掌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甲传来,沉稳有力。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掌心的纹路和温热,甚至能闻到一丝极淡的,属于前辈身上的清冽气息。
一种久违的被人支撑和保护的感觉,混合着女子天生的羞涩与对强大力量的敬畏,开始冲击着她的心神。
“静心!”谢南枫的声音近在耳畔,依旧没什么情绪起伏,手掌却稳稳地按着,直到她完全掌控了那缕月华之力,才缓缓收回。
“多……多谢前辈!”影刹低下头,紫眸中波光潋滟,耳根在月光下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
方才那一按,虽短暂,却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比那“虚空印”更令她心绪难平。
谢南枫则收回手,负于身后,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抬眼望向竹林上方的皎月,淡淡道:“此法可暂缓侵蚀,却治标不治本。每夜子时月华最盛时可行一次。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身影微动,便已融入了竹林阴影之中,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影刹独自坐在月下平台,感受着左肩传来的那丝清凉,右肩似乎还残留着那沉稳的触感与温度,久久…未能回神。
夜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却吹不散她心中那悄然漾开的涟漪……
山谷的夜,似乎比往常更静谧,也更暧昧了几分!
三位女子躺在各自的床榻上,脑海中却不约而同地浮现出白日里那看似不经意的一瞥、平淡的指点、或短暂却有力的触碰,心湖微澜,难以入眠。
而回到自己茅屋的谢南枫,盘膝坐于榻上,嘴角明显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因果之线,羁绊渐深……这‘实验’的过程,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他闭目内视,那无上境的瓶颈,在月华下似乎又模糊了微不足道的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