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踹开福伯的房门时,眼底满是猩红。
“地址线索,现在就给我!”他攥着福伯的胳膊,语气带着破釜沉舟的偏执,“我要找她们,立刻,马上!”
福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看着他眼底从未有过的慌乱与悔意,终是叹了口气,从衣柜暗格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当年夫人离开时,我偷偷记下的最终落脚地线索,只是……”
“只是什么?”傅斯年一把夺过信封,指尖颤抖着拆开。
“夏律师早有防备,那边的住处已经空置半年了。”福伯低声道,“但我查到,苏小姐的工作室曾在邻市有个临时办公点,或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傅斯年没再多说,抓起信封就往外冲,陈默早已备好车,看着老板疯魔的模样,不敢有丝毫耽搁。
邻市的旧工业区,苏晚的临时工作室早已人去楼空。傅斯年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洒进来,地上散落着几张废弃的设计稿,上面是女儿小念晚的涂鸦,歪歪扭扭的小人,像极了苏晚的眉眼。
“晚晚……”他弯腰捡起涂鸦,指尖抚过纸上的痕迹,心脏像是被撕裂般疼。
陈默在角落发现一个纸箱,里面全是苏晚的设计手稿和一张照片,照片里,苏晚抱着襁褓中的小念晚,笑容温婉,眼底没有丝毫阴霾。
“傅总,”陈默递过照片,“夏律师处理得很干净,没有留下新的地址,只查到苏小姐的工作室现在用的是线上办公,对接人是晓棠。”
傅斯年捏着照片,指节泛白。他看着苏晚脸上的笑容,才意识到她离开自己后,过得有多平静幸福,而这份幸福,恰恰是他从未给过的。
“联系晓棠,”他声音沙哑,“不管用什么办法,让她告诉我苏晚的地址!”
“傅总,晓棠那边”,陈默犹豫,“她对苏小姐忠心耿耿,恐怕不会松口。”
“那就用傅氏的资源压她!”傅斯年怒吼,眼底满是疯狂,“她的工作室要发展,总有求到傅氏的时候!我不信她能一直躲着我!”
陈默看着他失控的模样,只能应声照做。
而此时的苏晚,正在新的城市参加设计展会。她穿着得体的职业装,抱着小念晚,和客户谈笑风生,晓棠在一旁辅助,工作室的发展蒸蒸日上。
“苏姐,傅斯年那边联系我了,”晓棠悄悄凑到她耳边,“威胁说要打压我们工作室,让我交出你的地址。”
苏晚的笑容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不理他。我们的客户都是冲着设计来的,傅氏压不住。”
“我知道,”晓棠点头,“我已经拉黑他了,就是跟你说一声,让你放心。”
苏晚点点头,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念晚,女儿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她,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妈妈”。
“宝宝不怕,”她轻声安抚,“妈妈会保护你,谁也别想打扰我们。”
傅斯年那边,联系晓棠无果,又动用傅氏资源打压苏晚的工作室,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苏晚的设计才华早已在业内打响名气,客户们根本不买傅氏的账。
“傅总,没用,”陈默汇报,“苏小姐的工作室现在风生水起,周总还公开力挺她,说要长期合作。”
傅斯年瘫坐在办公椅上,眼底满是绝望。他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却没想到苏晚已经强大到他无法撼动的地步。
陆泽的电话打来,语气带着嘲讽:“现在知道后悔了?傅斯年,你早干什么去了?苏晚不是你能用权势拿捏的女人,你要是真的想找她,就放下你的身段,用真心去换,而不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傅斯年挂了电话,双手插进头发里。陆泽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里,让他彻底清醒。
他知道,自己之前的做法有多愚蠢。他以为用权势就能逼苏晚现身,却没想到只会让她更反感。
“陈默,”他声音沙哑,“撤掉所有打压,另外,帮我准备一份礼物,一份真正能让苏晚心动的礼物。”
陈默愣住,随即反应过来,点头道:“是,傅总。”
傅斯年看着窗外的城市,眼底满是坚定。这一次,他要放下骄傲,用真心去弥补,去寻找,就算这条路再难,他也不会放弃。
而苏晚,在展会结束后,抱着小念晚,站在新工作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她知道傅斯年不会轻易放弃,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女人了。
“宝宝,”她轻声呢喃,“妈妈会越来越强,永远保护你。”
夜色中,傅斯年的车行驶在寻找苏晚的路上,这一次,他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和偏执,只剩下满满的悔意和坚定。
追妻火葬场,终于步入了真正的“火葬”阶段,傅斯年即将放下所有身段,开启笨拙却真诚的寻妻之路,而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苏晚更决绝的冷漠和更艰难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