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被安斯里德迷得神魂颠倒,眼睛都直了,腿都软了,站都站不稳了。他瞅着安斯里德那张脸,瞅着那头白发,瞅着那双红眼睛,心里头的小鹿都快撞死了。他一拍脑袋,突然想起还有一半记忆没给呢!赶紧的,麻溜儿的,他把自己剩下那一半关于安斯里德的记忆,一股脑儿全掏出来了,跟掏心窝子似的,直接往安斯里德脑袋里塞。)
塞完了,安斯里德愣了一下,脑子里的一声,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全回来了,跟放电影似的,一帧一帧地闪过。他看着分身,眼神复杂得要命,有感动,有心疼,还有点儿……哭笑不得。
可谁也想不到,分身这时候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主动把脖子凑到安斯里德跟前,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但眼神却亮得吓人,崇拜到了极致:
哥……你能咬我一下吗?就一下……不吸,就咬一下……
安斯里德都懵了,脑子转不过弯来。他看着分身那张脸,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完全不理解这脑回路。但本着弟弟的要求必须满足的原则,他还是照做了。他低下头,露出两颗尖牙,轻轻地、特别轻地,在分身脖子上咬了一下。
因为不饿,所以真的是轻轻一下,就破了点皮,连血都没渗出来。
分身却笑了,笑得特别满足,特别幸福。他想记住这种感觉,记住这种又痒又痛的感觉,也想着提前适应这样的生活——毕竟,以后这种日子多着呢,他得习惯。
然后,分身突然一扑,跟个炮弹似的,直接扑到安斯里德身上,开始闹。但他闹归闹,却闹不失边界,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你推我一把,我挠你一下,亲亲热热的,就是闹。
哥,再来一下!分身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再来一下嘛!
你烦不烦!安斯里德嘴上嫌弃,手上却轻轻推了他一把。
这种咬咬的感觉,让分身觉得特别新鲜,特别有意思。因为这是安斯里德的生存方式,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所以分身觉得,自己也必须要适应,必须要习惯。他得像适应哥哥的白发、红眼睛、杀戮之力一样,适应这种的感觉。
闹着闹着,分身突然停下来,特别认真地看着安斯里德,说:哥,以后你每天咬我一下,行不行?就一小口,让我适应适应。
安斯里德愣了,然后笑了,笑得特别无奈,特别宠溺:你……你真是……
他话没说完,但心里头暖得要命。他知道,这傻弟弟是想陪他一起扛,一起适应,一起活在这诅咒里头。他伸过手,揉了揉分身的头发,那白发柔软得像丝绸,可他知道,这丝绸下头藏着的是能撕裂天地的力量。
他低声说,但说好了,就一小口。
分身用力点头,一小口!
两人又闹成一团,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在这满是血腥和诅咒的宫殿里,找到了一点属于他们的、小小的、温暖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