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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瑶光殿雕花的菱格窗,将金箔般的碎光洒在铺着云锦的床榻上。殿外日头已攀至半空,檐角的铜铃在微风中轻响,本该是宫中人各司其职、问安行礼的时辰,殿内却依旧静谧得只剩浅浅的呼吸声,缠绕着帐幔间未散的暖香。

未名和彩英守在殿外的回廊下,两人皆是满面焦灼,绣着缠枝莲纹的衣袖被攥得发皱。

未名频频踮脚望向殿门,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掩的急切:“这都巳时三刻了,主子和甄主子怎么还没醒?管事嬷嬷在偏殿都喝了五盏雨前龙井,方才那眼神,像是要把咱们生吞活剥了。”

彩英的指尖绞着腰间的丝绦,眉头拧成了川字:“谁说不是呢?往日小姐再贪睡,卯时末也该起身梳洗了,今儿个竟是破天荒。嬷嬷已经催了三回,方才说再等一刻钟,若是还没动静,便要亲自进来请了——咱们哪拦得住?”

话音刚落,便见偏殿的门帘“哗啦”一声被掀开,管事嬷嬷扶着发髻上的赤金镶珠钗,迈着沉稳却带着几分不耐的步子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深青色的宫装,袖口绣着规整的缠枝纹,脸上堆着程式化的笑意,眼底却藏着几分探究与催促。

“两位姑娘,”嬷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时候实在不早了,丞相那边都遣人来问了两回,若是再耽搁,仔细误了大事。老奴得罪了。”

未名和彩英对视一眼,只能躬身应道:“嬷嬷请便。”,两人紧随其后。

管事嬷嬷走到寝殿门前,抬手轻轻叩了叩朱漆木门,指节与门板相撞,发出“笃笃”的轻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公主,公主妃,”嬷嬷的声音拔高了些许,既恭敬又带着几分急切,“该起床了,已经巳时了,再不起,去昭阳殿问安可就太迟了。”

说完,她便垂手立在门外,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瞟向那扇紧闭的门扉,心里满是疑惑。

按理说,公主与公主妃皆是女子,昨夜不过是合卺行礼只不过做个样子,总不能还能行房不成。难不成是昨夜喝多了酒?可听宫人说,昨日婚宴上,公主和公主妃都没饮多少,实在让人费解。

门外的动静,终究还是惊醒了榻上的人。

曹子曦悠悠转醒,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了几下,才缓缓睁开眼。混沌感席卷而来,脑袋昏沉得厉害,她眨了眨眼,适应了殿内的光线,才慢慢找回散落的记忆。

曹子曦侧过身,目光落在身侧的甄宓身上。晨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尖小巧挺翘,唇瓣因昨夜的辗转而显得格外红润。许是昨夜着实累极了,她的呼吸均匀而绵长,眉头微蹙,像是在做什么安稳的梦。

曹子曦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甄宓光洁的锁骨。那细腻如玉的肌肤上,错落着几处醒目的红痕,像是雪中绽梅,又像是上好的宣纸被染上了胭脂,醒目得很,也私密得很。那是昨夜她失控的证明,是属于她们两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曹子曦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声音低哑,带着初醒的慵懒。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几分凉意,轻轻触碰着甄宓锁骨处的一片红痕。那微凉的触感落在温热的肌肤上,像是一滴冰水落入温泉,瞬间激起了细微的反应。

甄宓的眉毛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初醒的迷茫笼罩着她,眼底带着几分水汽,像是蒙着一层薄雾,睫毛上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未干的湿润,晶莹剔透,看得曹子曦心头一软。

这般模样,就像一只刚睡醒的小猫,带着懵懂与温顺,又带着不自知的魅惑,轻轻撩动着曹子曦的心弦。

她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悸动,俯身向前,在甄宓还未完全清醒的瞬间,吻上了她的唇瓣。

“唔……”甄宓猝不及防,眼睛瞬间睁大,瞳孔里映着曹子曦近在咫尺的脸庞。

她的唇柔软而温热,带着淡淡的甜香,与昨夜的缠绵截然不同,此刻的吻温柔而缱绻,带着清晨的慵懒与珍视。甄宓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本能地回应着,唇瓣轻轻贴合,描摹着彼此的轮廓。

就在两人沉浸在这片刻的甜蜜中时,门外再次传来管事嬷嬷的声音,这一次,语气里的不耐显而易见:“公主,公主妃,巳时都过了,真的该起床了!昭阳殿那边,丞相和夫人都已经等了许久了!”

嬷嬷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浇醒了沉溺在温情中的甄宓。她猛然惊醒,瞳孔骤缩,嘴里喃喃道:“巳时?那岂不是……”

话音未落,她便猛地推开了身前的曹子曦。许是太过惊慌,又或许是力道没收住,而曹子曦正沉浸在吻中,丝毫没有防备,竟被她推得直接从榻上滚了下去。

“哎呦……”一声吃痛的低呼响起,曹子曦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金砖地上,尾椎骨传来一阵钝痛。

她蹙着眉,抬头看向榻上的甄宓,眼里满是惊讶与委屈,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兽。

甄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举动,连忙想要下床去扶。可刚一动身,便察觉到身上一丝不挂,肌肤与微凉的空气接触,让她瞬间红了脸颊。

她慌忙拉起身边的锦被,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一张泛红的脸,眼神躲闪,带着几分歉意与羞涩:“曦儿……没、没事吧?”

曹子曦坐在地上,撅着嘴,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那模样,活脱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软糯:“人家新婚燕尔,都是如胶似漆的,我不过就是亲了你一下,就被你推倒了。”

她说着,双手撑在地上,竟是一副“你不哄我,我就坐在这儿不起来”的架势。

甄宓一时语塞,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终究是自己推得太急,理亏在先,只能自己哄。

她掀开锦被一角,从榻边散乱堆放的衣物中翻找着自己的衣裳,先是拿起一件月白色的中衣穿上,又披上一件玄色的外袍,系好衣带,便立刻下床去扶曹子曦。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甄宓的声音温柔了许多,伸手想去拉她,“快起来吧,地上凉,仔细冻着。”

可她的手刚伸出去,便被曹子曦猛地一拉。甄宓猝不及防,重心不稳,整个人直直地倒在了曹子曦怀里。

曹子曦顺势搂住她的腰,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语气带着几分狡黠:“叫你推我,这叫以牙还牙。”

甄宓无奈地白了她一眼,早就习惯了她这般无赖的性子。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曹子曦的肩膀,哄道:“气也出了,该消气了吧?赶快起来,真的已经很晚了,再不去昭阳殿,丞相和夫人该责怪了。”

曹子曦听到她的称呼,挑了挑眉,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还叫丞相、夫人?”

甄宓恍然醒悟,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如今她已是曹子曦的公主妃,曹操与丁夫人便是她的公婆,自然该改口。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连忙改口道:“是,父亲、母亲,该等急了。”

见她这般模样,曹子曦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松开了搂着她的手,顺势借力站起身来。

“反正都已经迟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她伸了个懒腰,身上的寝衣滑落些许,露出精致的锁骨,上面也印着淡淡的红痕,“急什么?”

甄宓可没她这般心大,连忙转身帮她整理衣物。

“你总是这般随性,”甄宓一边拿起一件绯红色的宫装,一边嗔怪道,“宫中规矩森严,若是让旁人看了笑话,或是惹得父亲母亲不快,得不偿失。”

她说着,便帮曹子曦套上外袍,手指灵巧地为她整理着衣襟,又拿起玉带,绕着她的腰肢缠了两圈,轻轻收紧,打了个漂亮的同心结。

曹子曦站在原地,任由她为自己整理衣物,目光落在甄宓专注的侧脸。晨光洒在她的发间,泛着柔和的光泽,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神情认真而温柔。

曹子曦的心里瞬间熨帖得厉害,像是被温水浸泡着,暖融融的。她忍不住在心里感慨:真好,从今往后,我曹子曦也是有媳妇的人了。

甄宓整理好玉带,抬手抚平曹子曦衣袍上的褶皱,确认无误后,才抬头看向她。

却见曹子曦正含着笑意看着自己,眼神温柔得能溺出水来,不由得有些疑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有。”曹子曦点头,语气一本正经。

甄宓连忙仔细摸了摸脸颊,又抬手拂了拂鬓角,疑惑道:“有什么?是昨夜的胭脂没卸干净吗?”

曹子曦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温柔缱绻:“有我最爱的眼睛,最爱的鼻子,还有最爱的嘴巴。”

甄宓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打趣自己。脸颊瞬间染上绯红,像是熟透的樱桃,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娇嗔地白了曹子曦一眼,扭过身去,不再理会她,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心里像是被蜜水浸润着,甜丝丝的。曹子曦的爱意总是这般直白而热烈,让她有些无措,却又满心欢喜。

曹子曦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笑得愈发得意,上前牵住她的手,指尖与她的掌心相触,温热的触感传来,让两人都心头一暖。“好了,不逗你了,咱们该走了。”

甄宓点点头,任由她牵着自己,走到殿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拉开了殿门。

门外,管事嬷嬷正准备再次叩门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见殿门打开,她连忙收回手,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参见公主,参见公主妃。”

甄宓干咳了一声,掩饰住脸上的羞涩,声音平稳地说道:“进来梳洗吧。”

话音刚落,管事嬷嬷身后便走出一队侍婢,个个手捧着梳洗用具,鱼贯而入。有捧着铜盆的,有拿着胰子香膏的,有端着梳妆匣的,动作麻利而恭敬,不敢有丝毫懈怠。

曹子曦与甄宓并肩坐在镜台前,侍婢们分工明确,为她们梳理发髻,敷面梳妆。

甄宓看着镜中自己颈间的红痕,不由得有些紧张,低声对身旁的彩英说道:“拿我的珍珠项链来。”

彩英连忙应了,从梳妆匣中取出一串圆润饱满的东珠项链,为她戴上。项链垂在颈间,恰好遮住了那些醒目的红痕,甄宓这才松了一口气。

曹子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凑到甄宓耳边,低声道:“遮什么?这是我的印记,让旁人看看也好,省得总有人觊觎我的王妃。”

甄宓的脸颊瞬间又红了,伸手轻轻掐了她一下,低声嗔道:“休要胡言。”

曹子曦低笑出声,任由她娇嗔,心里却满是欢喜。

梳洗完毕,曹子曦身着一袭绯红色宫装,衣袍上用金线绣着缠枝牡丹纹,华贵而明艳;甄宓则穿着一身月白色宫装,裙摆绣着淡雅的兰花纹,清丽而温婉。

两人并肩走出瑶光殿,曹子曦始终牵着甄宓的手,指尖相扣,姿态亲昵。

一路上,遇到的宫人纷纷躬身行礼,目光却忍不住偷偷打量着甄宓。甄宓的美貌早已传遍宫中,可今日亲眼所见,才知传言不虚。

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气质清雅,宛如月中仙子,让人不敢亵渎。宫人们的目光中满是惊艳与好奇,还有几分探究。

曹子曦将众人的目光尽收眼底,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与有荣焉。

她微微挺直了脊背,牵着甄宓的手紧了紧,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权。甄宓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不由得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得意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满是笑意。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昭阳殿。

远远地,便见曹嬷嬷站在殿门前等候。曹嬷嬷是看着曹子曦长大的,对她极为疼爱,此刻见两人走来,连忙迎了上来,躬身行礼:“参见公主,参见公主妃。”

曹子曦连忙走上前,扶起她,语气亲昵:“嬷嬷,无需多礼。无人的时候,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就好。”

曹嬷嬷于她而言,早已不是普通的下人,更像是亲人一般。

曹嬷嬷站起身,目光在曹子曦与甄宓之间流转了一圈,看到两人交握的手,又瞥见甄宓颈间的珍珠项链,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连忙应道:“是,小姐,少夫人。丞相和夫人已经在殿内等了许久了,快进去吧。”

两人并肩走进殿内,殿中气氛略显严肃。曹操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身着一身藏青色朝服,面容威严,眉头微蹙,显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丁夫人坐在一旁,穿着一身深紫色宫装,气质温婉,却也面色沉静,看不出太多情绪。

听到脚步声,曹操抬眼望去,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沉声道:“你们可算来了。”

他心里暗自嘀咕,昨日婚宴上,阿曦也没喝多少酒,怎么会睡到这般时候?莫非是与甄宓……可她们都是女子,能干什么?这般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他压了下去。

丁夫人也抬眼看向两人,目光在甄宓脸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赞叹,果然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也难怪阿曦会这般痴迷。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压下心中的思绪。

曹子曦牵着甄宓走到殿中,对着曹操与丁夫人盈盈一拜,跪在事先准备好的软垫上,磕了一个响头。侍婢连忙递上两杯热茶,两人接过茶杯,齐声说道:“请父亲、母亲喝茶。”

曹操接过曹子曦手中的茶,浅啜了一口,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语气郑重:“阿曦,你如今已经成家,不再是小孩子了,往后做事要谨言慎行,不可再像从前那般任性。你与甄宓,要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

他心里却暗自叹息,阿曦是女子,甄宓也是女子,两人之间终究没有寻常夫妻那般的情意。他之所以促成这门婚事,是因为阿曦曾救过甄宓的性命,甄宓品行端庄,性情温婉,想来日后定会好好照顾阿曦,让她晚年有个依靠。

丁夫人接过甄宓手中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她的目光再次落在甄宓身上,细细打量着她,越看越觉得满意。

可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甄宓的颈间,透过珍珠项链的缝隙,瞥见那隐约可见的红痕时,不由得心头一跳,猛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丁夫人咳得厉害,脸颊都涨红了。一旁的李嬷嬷连忙上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曹操皱起眉头,关切地问道:“阿英,怎么还呛着了?”

丁夫人连忙抽出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摆了摆手,勉强笑道:“没事没事,许是这茶放久了,有些凉了。”

曹子曦闻言,连忙说道:“母亲,凉了便换一杯就是,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说着,便要吩咐侍婢换茶。

丁夫人瞪了她一眼,心里暗自腹诽:你还有理了!若不是你这丫头昨夜不知节制,宓儿颈间怎会有那些痕迹?她以前怎么没察觉,阿曦竟是这般放纵的性子?嘴上却说道:“不必了,些许凉意罢了,不碍事。”

曹子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甄宓用眼神制止了。甄宓的脸颊早已红透,低着头,不敢去看丁夫人的眼睛,心里羞涩不已。

两人站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对面坐着的是丁婧妍,还有曹悦、曹叡姐弟。

小曹叡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甄宓。他从未见过这般美丽温柔的女子,忍不住从椅子上跳下来,小跑到甄宓身边,仰着小脸问道:“姐姐,我应该叫你什么?”

甄宓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心中一软,伸手轻轻拉住他的小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叫我宓姨就好。”

小曹叡眨了眨眼,甜甜地叫道:“姨母!”他顿了顿,又仰着小脸,一脸期盼地问道,“宓姨,你能像母亲一样疼我吗?”

一句话,让殿内的气氛瞬间沉寂下来。曹昂和丁静宜去世,这始终是曹操与丁夫人心中的痛,也是在场众人不愿触及的伤疤。丁夫人的眼圈瞬间红了,别过头去,不忍再看。曹操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伤痛。

甄宓心中一酸,连忙将小曹叡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地说道:“会的,宓姨会一直疼爱叡儿的”

小曹叡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温柔,开心地窝在她的怀里,小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一副孺慕之情。

看着这一幕,曹操对甄宓的好感又多了几分。甄宓性情温婉,心地善良,对叡儿又这般疼爱,或许让她照顾叡儿,是个不错的选择。

沉默了片刻,曹操开口打破了殿内的沉寂,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公主府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

曹子曦毫不犹豫地说道:“明日便搬。另外,我想让悦儿和叡儿随我一起住在公主府。”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并未反对。让孩子们跟在曹子曦身边,有甄宓照拂,他也能安心不少,这正是他喜闻乐见的。

“好,”曹操说道,“我批你七天假,好好安置府中事宜。七天后,你便随我参政。”说完,他便站起身来,今日已经耽误了一上午的时间,朝中还有不少事务等着他处理,实在不能再耽搁了。

“恭送父亲。”众人起身行礼,目送曹操离去。

曹操走后,丁夫人看着曹子曦,语重心长地说道:“阿曦,你如今得偿所愿,娶了宓儿,往后要好好待她。只是,也要懂得节制,不可太过放纵,伤了身体。”

丁夫人的话意有所指,甄宓的脸颊瞬间红得像是要滴血一般,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曹叡窝在甄宓怀里,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一脸天真地问道:“宓姨,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你的脸好红呀。”

这话一出,殿内大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丁婧妍连忙捂嘴笑了一声,随即说道:“姑母,悦儿,叡儿马上就要和阿曦出宫居住了,咱们不如想想,需要带些什么东西过去?”

一句话,成功转移了丁夫人的注意力。丁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是该好好准备准备。悦儿,叡儿,你们平日里喜欢的东西,都可以带上。”

甄宓感激地看了丁婧妍一眼,丁婧妍对着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在意。

曹悦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我要把我的琴带上,还有我收藏的那些话本!”

小曹叡也跟着说道:“我要把我的木马带上,还有姨母送我的玉佩!”

殿内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欢声笑语回荡在昭阳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