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一巴掌拍在控制台上，震得几颗螺丝钉蹦跳着滚落地面。
成了！
他咧嘴一笑，眼角瞥向悬浮在半空的光幕——那是神魔导演组的内部监控画面，此刻正被强制同步到诸天万界的每一个角落。
看戏了各位！
林凡对着临时改造的传音法阵吼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亢奋。
今日特供——导演组の羞耻play直播！
光幕上，神魔总导演正叉腰站在会议室中央，唾沫横飞地拍着桌子。
收视率！我要的是收视率！
他一把抓起报表砸向剪辑师的脸。
林凡那灾星的频道都快骑我们头上撒尿了！你们连个信号都抢不回来？
剪辑师缩着脖子擦汗，手指在键盘上乱敲。
导、导演……不是我们不行，是那厄运灵根太邪门……
他声音越说越小。
每次靠近信号源，设备就自动播放《小苹果》……
总导演气得头发倒竖，一脚踹翻椅子。
放屁！那是天道代码！代码懂吗？能比不过一个踩狗屎的？
角落里，道具组组长偷偷往嘴里塞零食，被导演逮个正着。
还吃？！
导演冲过去揪住他衣领。
上次让你做的‘灭世雷劫’特效呢？为什么最后变成彩虹屁？
组长噎得直翻白眼，从口袋摸出半包辣条。
经费不够啊导演……林凡的厄运把我们的灵石库都霉成废铁了……
他委屈巴巴地递过辣条。
您先消消气，特供版，加麻加辣……
噗——
玲珑一口喷出刚喝下的果汁，指着光幕笑倒在林凡肩上。
快看！那个秃头导演的假发被风扇卷走了！
光幕里，总导演追着假发满屋跑，偏偏踩到道具组乱扔的香蕉皮，整个人滑跪着撞进垃圾桶。剪辑师想扶他，却被带倒，两人滚作一团。弹幕瞬间爆炸：
[诸天吃瓜群众：哈哈哈哈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吗？]
[魔界小公主：原来神魔上班也这么惨……突然不想飞升了。]
林凡得意地翘起二郎腿，顺手把啃剩的果核扔向控制台。
怎么样？比你们安排的狗血剧情带劲吧？
他扭头朝玄尘子眨眨眼。
师尊，这段要是录下来，能卖多少灵石？
玄尘子正心疼地擦拭被林凡拍裂的控制台，闻言立刻掏出算盘。
亏了亏了！这台子起码值三千灵晶！
他忽然眼睛一亮。
不过……要是把导演组出糗画面刻成留影石，打包卖给妖族黑市……
光幕中，导演组已乱成一锅粥。
编剧抱着剧本痛哭：
我写了三千年的‘龙傲天逆袭’套路全废了！现在观众就爱看摆烂！
他疯狂撕纸。
下一集剧本怎么办？让主角躺平被雷劈吗？
场务抱着通讯符尖叫：
赞助商撤资了！说我们节目‘缺乏正能量’！
她突然压低声音。
不过……厄运管理局刚发来合作邀请，问我们要不要卖‘同款倒霉符’……
总导演刚从垃圾桶爬出来，就听到这句，顿时暴跳如雷。
叛徒！都是叛徒！
他抢过通讯符大吼。
告诉林凡！有本事正面刚！偷拍算什么好汉！
林凡对着光幕懒洋洋掏耳朵。
谁跟你刚啊？
他打了个响指，控制台飘出一行弹幕：
[特邀嘉宾林凡：建议导演组集体转行摆地摊，卖假发或许能回本。]
咔嚓——
导演组的水晶吊灯突然炸裂，碎玻璃溅了全员一身。灯光师弱弱举手：
导演……好像又是厄运灵根远程干扰……
编剧突然眼神发直，指着天花板喃喃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林凡的直播风格……很像上古时期一档叫《楚门的世界》的禁忌节目……
他猛地抓住导演胳膊。
我们是不是也被更高级的存在围观着？！
导演一巴掌拍开他。
疯了吧你！
却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空，额头渗出冷汗。
玲珑笑得直揉肚子，尾巴尖儿愉快地扫过林凡的手背。
够损的呀你！
她凑近光幕，指着某个角落。
快看！后勤在偷偷打包法器准备跑路！
果然，几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往储物袋塞东西。导演发现后冲过去阻拦，却被一捆爆破符炸成黑脸。弹幕再次刷屏：
[鬼界打工人：真实！像极了我卷铺盖辞职的场面！]
[散修老王：原来神魔职场也霸凌？心理平衡了！]
林凡慢悠悠调整镜头，给导演的黑脸来了个特写。
各位观众，
他憋着笑解说。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道好轮回’——以前他们剪辑我们的生死，现在咱们直播他们的社死！
玄尘子突然一拍大腿：
徒儿！快看右下角！那个剪辑师在偷偷备份数据！
光幕右下角，剪辑师正把一枚玉简塞进袖口，眼神躲闪。林凡挑眉，手指在控制台一划。
想留黑料？问过你林爷爷了吗？
他注入一丝厄运之力，玉简突然冒烟，蹦出一串乱码：
“警告：备份文件已被‘摆烂法则’污染，内容自动替换为《如何优雅摸鱼》教学视频。”
剪辑师僵在原地，面如死灰。导演见状，彻底崩溃，瘫坐在地嚎啕大哭：
千年基业啊！全完了！
他捶打着地面。
林凡你个灾星！连我们藏私房钱的暗格都直播出去了！
弹幕瞬间被“求暗格坐标”“神魔的私房钱长啥样”淹没。林凡满意地关掉麦克风，伸了个懒腰。
今日直播到此结束，
他对着意犹未尽的光幕挥手。
明天同一时间，敬请期待《导演组破产清算现场》！
控制室恢复寂静，只有设备运转的嗡鸣。玲珑用尾巴卷走林凡手边的空果盘，眼睛亮晶晶的。
过瘾！
她忽然压低声音。
不过……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编剧说的‘更高级的存在’？
林凡收起嬉皮笑脸，指尖无意识敲着控制台。
嗯，
他望向光幕上定格的导演组乱象，眸色深沉。
或许……我们掀桌的同时，也得小心别成了另一场戏的棋子。
角落里，玄尘子悄悄把一枚录满直播画面的留影石塞进兜里，嘴里念叨着：
黑市价应该能翻三倍……亏本买卖总算能回口血……
而谁也没发现，光幕角落一闪而过的代码残影里，隐约浮出一行小字：
“观测者权限已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