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依言照做,鲜红的血珠瞬间吸入试纸。然而,试纸显色后,白莯媱的眉头却微微一皱——b型。
她又迅速给昏迷的秦景戈测了一下,结果显示——o型。白莯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靠……”白莯媱都快爆粗口了,看着那两张试纸,只觉得无比刺眼。
她抬起头,看着还在等着被扎针的慕容靖,叹了口气,摆摆手道:
“行了,慕容靖你还是老老实实守门吧!你们血型不同,这‘血库’我用不了,用了真会死人的!
还是得我亲自上阵,我是o型,与他是同样血型。”
慕容靖愣住了,他看着白莯媱那副“亏大了”的表情,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失落。
看着白莯媱那副小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这才是他的阿媱啊,鲜活、明媚,带着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小贪念,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几日府里的气氛让他误以为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了。
那种久违的、独属于他们二人的默契与温情,自打魏晨曦入府,便没有,可在这一刻悄然回归。
他不想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只想着就这样守着她。
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宠溺:“阿媱,那本王看着阿媱忙也好,外面太冷。”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白莯媱反手将一盒药抛给慕容靖。
“那你看好挽戈,若挽戈发热给她喂一粒。”
话音刚落,白莯媱与秦景戈消失!
慕容靖稳稳接住药,动作行云流水,可脸上的表情却僵住了。
他看着手中的药,又看了看炕上躺着的秦挽戈,眉峰微挑,心中涌起一股荒谬感。
他没说要留在这儿看秦挽戈的……他是要看着阿媱的!是想跟她多待一会儿的!
然而此刻,抗议无效。
秦景戈此时躺在手术台上。
拼了,没干死就往死里干!或许老天可怜她将她送回现代呢!白莯媱心中自我安慰!
白莯媱手中的医用剪刀寒光一闪,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嘶啦”声,秦景戈上身的衣物瞬间被剥离。
入目便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她瞳孔微缩,视线迅速聚焦在那道狰狞的伤口上。
伤口周围有明显的包扎痕迹,甚至残留着一些草药的粉末——看来,府医已经处理过伤口。
这处理手法虽然不算外行,却在秦景戈恐怖的出血量面前显得杯水车薪。
“失血量太大,凝血功能已经被破坏了……”
白莯媱低咒一声,看着鲜红的血液依旧源源不断地从那处被草药覆盖的伤口渗出,染红了的手术台。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止血药能压得住的。需立刻进行手术清创缝合!
第一步,先抽上自己500ml血。
这是她目前身体状况下能承受的极限,也是秦景戈活下去的最低保障。
随着最后一滴血落入容器,她迅速拔出针头,用棉球死死按住自己的针眼,同时利落地将血袋倒挂,连接好输血管和营养液!
然而,身体的报复来得比预想中更快。
一股强烈的天旋地转瞬间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出现重影,耳边嗡嗡作响。
白莯媱身形一晃,下意识地扶住手术台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