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燕园,杨柳依依,未名湖畔的桃花开得正盛。
北京大学百周年纪念讲堂内,座无虚席,连过道上都站满了学生——今天,78岁的陈祖望受邀来此演讲,主题是《太极与人生》。
这位从黄河边走来的太极传承者,用一辈子的坚守,将一把铁勺、一口铁锅、一块石碑,变成了太极文化的鲜活符号,而此刻,他要把太极里的人生智慧,讲给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听。
陈祖望穿着一身熨帖的藏青色中山装,胸前别着“黄河太极传承者”的徽章,在儿子陈刚石的搀扶下,缓缓走上讲台。
台下立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学生们纷纷举起手机,镜头聚焦在这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身上。
他微微欠身,目光扫过台下一张张年轻的脸庞,眼里满是温和的笑意,像是在看自家的晚辈。
“同学们好,我叫陈祖望,来自河南温县陈家沟,是个练了一辈子太极的农民。”
开场白简单质朴,却瞬间拉近了与学生们的距离。台下传来善意的笑声,不少学生放下手机,认真地看着讲台,期待着他的故事。
陈祖望没有急着讲太极招式,而是拿起桌上那把迷你版的“传承铁勺”——这是陈念太极特意为演讲准备的,勺柄上“谢谢”“少林太极一家亲”“太极永传”的刻痕清晰可见。“这把勺子,跟着我在黄河边练拳。我师父也是我爷爷陈发科告诉我,练太极就像握勺子,要稳,不能晃;做人也像握勺子,要实,不能虚。”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讲堂。
“我这辈子,就做了一件事——练太极,传太极。年轻时,黄河发大水,我握着这把勺子,在大堤上教村民们练‘倒卷肱’,告诉他们‘退一步,不是认输,是为了站得更稳’;后来,我带着它去巡回展,去少林寺,去春晚,去国博,告诉更多人‘太极不是高深的功夫,是生活里的智慧’。”
陈祖望结合自身经历,把太极与人生的联结讲得生动而深刻——讲“倒卷肱”的“退”,是“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包容;讲“懒扎衣”的“开”,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豁达;讲“六封四闭”的“守”,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的坚守。
他没有讲大道理,而是用一个个接地气的故事:比如练拳时膝盖磨破了皮,爷爷告诉他“疼是好事,说明你在用心”;比如石碑被盗时,村民们一起寻找,告诉他“太极是大家的,要一起守”;比如“太极娃”登春晚,孩子们紧张得睡不着,他告诉他们“别怕,跟着节奏来,就像在村里练拳一样”。
“同学们,太极里藏着人生的大道理。”
陈祖望举起迷你铁勺,语气诚恳,“‘起势’要稳,就像做人要脚踏实地;‘云手’要柔,就像处世要灵活变通;‘收势’要缓,就像做事要善始善终。练太极,练的是身,修的是心;做人,做的是实,守的是真。”
台下的学生们听得入了迷,有的拿出笔记本认真记录,有的眼里泛起了泪光,还有的频频点头,若有所思。
来自哲学系的大三学生林薇,一边听一边在笔记本上写下:“太极不是功夫,是人生。退一步的智慧,比进十步的勇气更难得。”
演讲过半,陈祖望邀请陈刚石上台,父子俩现场演示了“倒卷肱”。
陈刚石握着迷你铁勺,动作舒展流畅,退步时脚尖轻点地面,收掌时手肘紧贴腰侧,将“稳”与“柔”展现得淋漓尽致;陈祖望则在一旁解说,每一个动作对应的人生智慧,都讲得通俗易懂。
“你们看,这左脚后退,不是往后躲,是为了把重心稳住,下一步才能更好地前进;这双手后收,不是放弃,是为了积攒力量,更好地出击。”
演示结束后,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一位来自体育学院的男生站起来提问:“陈老先生,现在很多年轻人觉得太极太慢,不适合快节奏的生活,您怎么看?”
陈祖望笑着回答:“太极慢,是为了让你静下心来,看清自己的脚步。现在的生活太快了,大家都在往前跑,却忘了为什么出发。练太极,就是让你慢下来,感受自己的呼吸,感受自己的心跳,就像黄河水,看起来慢,却能奔流入海,有足够的力量。慢,不是落后,是为了更快地前进。”
男生点点头,坐下时若有所思。
接着,又有几位学生提问,有的问太极如何融入现代生活,有的问如何坚持传承传统文化,陈祖望都一一耐心解答,用自己的经历和感悟,给学生们带来启发。
演讲接近尾声时,陈祖望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今年80岁了,练了73年太极,传了50年太极。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不是铁勺进了国博,不是太极娃登了春晚,而是看到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愿意学太极,愿意传太极。你们是祖国的未来,是传统文化的希望。希望你们能记住,不管走多远,都要像练‘倒卷肱’一样,稳稳当当,守住初心;不管做什么,都要像太极一样,刚柔并济,活出自己的精彩。”
话音落下,台下陷入短暂的沉默,紧接着,一位女生站起来,大声说:“陈老先生,我们想跟着您练一遍‘倒卷肱’,向您致敬!”
她的提议立刻得到全场学生的响应,大家纷纷站起来,学着陈祖望的样子,双脚分开,双手抬起,准备练拳。
陈祖望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对着台下说:“好!跟着我,起势——倒卷肱,起!”
随着他的指令,百周年纪念讲堂内,数百名学生整齐地练起了“倒卷肱”。
左脚后退,双手划弧,手肘贴腰,动作虽然不如专业选手标准,却透着股认真的劲。
陈祖望站在讲台上,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里满是泪光——他从未想过,自己一个农民,能在北大的讲堂里,带领这么多大学生练太极;他从未想过,太极的种子,能在这么多年轻人的心里生根发芽。
“左脚退,重心稳,双手划弧如抱云……”
陈祖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坚定。
学生们跟着他的节奏,一遍又一遍地练着“倒卷肱”,讲堂内回荡着整齐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与窗外的鸟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独特的“太极赞歌”。
练完拳,学生们纷纷围到台前,有的想和陈祖望合影,有的想请他签名,有的拿出笔记本,希望他能写下太极口诀。
陈祖望一一满足大家的要求,握着学生们的手,轻声说:“好好练太极,好好做人,爷爷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一位女生抱着陈祖望的胳膊,眼里满是敬佩:“陈老先生,您的演讲太感动了!以前我觉得太极离我很远,今天听了您的故事,才知道太极就在生活里。以后我每天都会练‘倒卷肱’,不仅锻炼身体,更要学习您的坚持和智慧。”
陈祖望笑着点头:“好孩子,记住,太极是一辈子的事,慢慢来,别急。”
演讲结束后,《太极与人生》的话题迅速在校园里传开,学生们纷纷在社交平台分享自己的感悟:“听陈老先生讲太极,比上十节哲学课还管用!‘倒卷肱’的智慧,值得一辈子学习!”“原来太极不是老年人的运动,是年轻人的人生指南!”“以后要带着爸妈一起练太极,感受传统文化的魅力!”
北京大学还特意邀请陈祖望担任“传统文化校外导师”,定期来校开展太极讲座和教学活动。
陈祖望欣然答应,他说:“能把太极讲给大学生听,能让年轻人爱上太极,是我这辈子最荣幸的事。只要我还走得动,就会一直讲下去,一直教下去。”
离开北大前,陈祖望站在未名湖畔,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握着陈刚石的手,轻声说:“念太极,看到了吗?年轻人喜欢太极,愿意学太极,咱们的传承就有希望了。以后,你要常来这里,把太极的故事讲给更多年轻人听,让太极的智慧,照亮他们的人生路。”
陈刚石握紧陈祖望的手,重重地点头:“爸爸,我记住了。我会带着太极,走进更多大学,走进更多年轻人的心里,让‘太极永传’,不仅是刻在铁勺上的字,更是刻在每个人心里的信念。”
夕阳下,金色余晖洒在父子俩身上,未名湖畔杨柳随风摇曳,像是在为太极传承者送别,也像是在为太极文化的未来祝福。
陈祖望知道,自己的演讲结束了,但太极与人生的故事,还在继续;太极的传承之路,还在延伸。
而那些听了他的演讲、跟着他练过“倒卷肱”的年轻人,终将成为太极文化新使者,带着黄河的柔,带着太极的智,走向更远的地方,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