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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是个新名字,也是旧名字。

如今他是位老人,亦是少年。

他毫无疑问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但从根本上来说,他就是钟鸣。

为什么这样说呢?便要溯其来历了。

系统给的!

如果是靠自己塑造一个分身,首先是不知道方法,其次还得担心他以后会不会叛变。

但系统给的,该怀疑吗?

那肯定是不必啊!

他一定是一个和钟鸣一样的人。

即使以后经历了不同的经历,遇到了不同的人,看到了不同的事,也一定不会在原则上与钟鸣产生对立。

不然,这分身可就太毒了......

...

看着新生的少年,钟鸣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少年道:“不说以后,先谈现在。”

钟鸣点头,“你现在要干嘛?”

少年捂着肚子说:“我要吃饭!这具身体已经很多天没吃过饭了。”

钟鸣默然。

很快,二人来到一家饭馆。

饭馆不大,临街开着。

门板卸下来靠在墙上,露出里面两张油腻的方桌。

老板是个光头汉子,正蹲在灶台前添柴,见两人进来,抬头瞥了一眼,又低下头去,锅里的油“滋啦”响着。

看上去非常不好客啊!

二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要两碗面,多加两份肉。”钟鸣对老板喊了一声。

老板“嗯”了一声,没回头。

这时林阳用手捂着眉心,一脸痛苦的样子。

钟鸣见状问道:“怎么了?”

他忽然抬头,眼圈又红了:“脑袋里有很多零散的记忆,搞得我头痛......”

钟鸣提起桌上的粗瓷茶壶,往空碗里倒了些水。

“喝点水,先缓缓。”

林阳捧起碗,手指还在发颤,水洒出来些在袖口上,他浑然不觉,只是小口小口地抿着。

“咳......咳咳.....”

“别急。”钟鸣拍了拍他的后背,动作很轻,“记忆太多,像乱线团,得慢慢理。”

这事他有经验!

刚穿越过来时,他可是融合了前身七十年的记忆。

但林阳的情况有些不同。

他并不是融合前者的记忆,而是脑中残存了些许记忆的片段。

他不会拥有死者之前的完整记忆。

面很快端了上来。

粗瓷碗里,面条堆得像小山,上面铺着厚厚一层肉片,油花浮在汤上,冒着热气,混着葱花的香味,直往林阳鼻子里钻。

少年盯着碗,喉结动了动。

他拿起筷子,准备开动。

这时,店主出声制止:“等一等!”

“咋了?”少年一愣,抬头看了过来。

这时,店主已经怒气冲冲地冲了过来:“谁允许你在这里吃面的?”

原来少年衣衫褴褛,连布衣也算不上。

这种造型一看便知道,要么是个流浪汉,要么是个奴隶。

在这个店老板看来,这种身份怎么可以坐在自己店里吃饭?

所以他怒了!

少年自然怒了,“你他妈有什么毛病?老子在这里花钱,怎么不能在这里吃饭?”

被骂之后,店主有些懵了。

他像是没想到,这小孩竟敢还嘴,所以让他顿时愣了一下。

很快他回过神来,大怒道:“反了!你这个小贱种,你还敢骂我?”

骂完,请转身直接要去拿菜刀。

少年见状冷下脸,转头看向钟鸣:“鸣哥,交给你了。”

他这个身体条件,自然不会和谁打架。

三岁以上的,通通免谈。

刚才敢直接张口就骂娘,主要还是因为有钟鸣在身边。

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店主拿起菜刀刚转身,一道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钟鸣没什么多余动作,只伸出手,攥住了店主抓向菜刀的手腕。

“吃个面而已,何必分什么贵贱呢?”

“草!”

店主脸涨成紫紫色,另一只手想去掰钟鸣的手指,却被钟鸣反手一拧。

“咔嚓——啊!!”

一声脆响,伴随着店主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着,菜刀“当啷”落地,溅起几点火星。

“啊,打架了!”

邻桌刚进来的两个食客吓了一跳,刚进来又跑了出去。

“啊......你......”

店主疼得浑身发抖,冷汗顺着光头往下淌,却死死盯着钟鸣,眼里又怕又恨。

钟鸣没说话,只是手指微微用力。

“啊——!”

店主的惨叫更凄厉了,另一只手抱着被拧的胳膊,身子瘫在地上,刚才的嚣张荡然无存,只剩下求饶,

“放了我......我错了......让他吃,让他随便吃......”

钟鸣松开手,看了眼地上扭曲的胳膊,声音平静:

“你这蠢货,明明自己就是一介平民,还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

“下次再狗眼看人低,就不是拧断胳膊这么简单了!”

“......”

店主连滚带爬地躲到灶台后,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哪还敢再多说一个字。

林阳坐在桌前,看着这一幕,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眼圈又有点红。

刚才那些零散的记忆刺激着他——有次在包子铺前讨个剩包子,被老板一脚踹在胸口,疼得半天喘不过气。

那时,没人替那个男孩出头。

“吃吧。”钟鸣走回桌边,把自己碗里的肉片又拨了一半过去,“凉了就坨了。”

“这身体......以前总挨饿。”他忽然开口,声音有点闷,“刚才脑子里闪过些画面,蹲在别人家门口,等人家倒剩饭,有时候能捡到半个馒头,有时候只能被狗咬。”

“他爹娘呢?”钟鸣喝了口面汤,汤有点咸,带着点肉香。

“他好像很小的时候就没人管了,记不清爹娘长什么样,只记得有次冬天,缩在破庙里,有人给过他一件打补丁的棉袄,他穿了好几年,直到烂得没法再穿。”

钟鸣看着他,这张脸瘦得脱形,下巴尖得硌人,只有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两簇火。

这双眼睛里,有林阳的影子,也有钟鸣自己的影子。

刚穿越时,面对陌生的世界,不也这样茫然又无措吗?

只是......

“他才十三啊!凭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