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正式开始了。
食物很好吃，酒也很好喝，但真正让这个夜晚变得特别的，是那些发生在角落里的对话。
史蒂夫和巴基坐在靠窗的沙发上，面前的小桌上放着两瓶啤酒。
“感觉怎么样？”史蒂夫问。
巴基喝了口酒，想了想：“有点...不真实。
你知道的，我已经习惯了战斗，习惯了危机。
突然这么平静，反而有点不适应。”
史蒂夫笑了：“我也是，但这不是坏事。”
“嗯，”巴基点点头，看向窗外夜空中的星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史蒂夫诚实地说，“神盾局那边已经重组得差不多了，弗瑞说不需要我天天盯着。
灭霸事件结束了，地球应该也没什么大麻烦了。”
他顿了顿，看向巴基：“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巴基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去旅行。
不是任务，就是单纯地到处看看，看看这个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子。
用我自己的眼睛，而不是通过任务报告或者监控录像。”
史蒂夫眼睛一亮：“这个主意不错，我可以...”
“你可以一起来，”巴基打断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反正你也没事做。”
史蒂夫笑了：“好啊。”
另一边，托尔和洛基站在阳台外。
托尔靠在栏杆上，仰头看着星空。
洛基站在他旁边，手里端着那杯红酒，半天没喝一口。
“你在想什么？”托尔问。
洛基瞥了他一眼：“我在想...阿斯加德没了，现在我们的人都在地球上，接下来该怎么办。”
托尔叹了口气：“是啊...这是个问题。
地球人很友好，托尼给了我们地方住，但总不能一直这样。”
“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家园，”洛基说，“一个属于阿斯加德人的地方。”
托尔转过头看他：“你有想法？”
洛基喝了口酒，缓缓说：“宇宙很大，托尔。
现在有很多无主的星域，也有很多需要帮助的文明...
也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地方，重建阿斯加德。”
托尔眼睛亮了：“你是说...像父亲当年那样，建立一个新的神域？”
“我没那么伟大，”洛基嗤笑一声，“我只是觉得，与其在地球上当客人，不如在宇宙里找个自己的地方。
至少...我们能自己做主。”
托尔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洛基，你变了。”
洛基挑眉：“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变好了，”托尔认真地说，“你开始为别人着想了，为我们的子民着想。”
洛基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但托尔看到他耳朵有点红。
“那就这么定了，”托尔拍了拍他的肩膀，“等这边的事处理完，我们就去宇宙里找个新家！”
宴会厅中央，托尼找到了彼得。
彼得正在和梅姨、本叔叔说话，看到托尼过来，立刻站直了：“斯塔克先生！”
“放松点，孩子，”托尼摆摆手，然后对梅姨和本叔叔点点头，“能借彼得几分钟吗？”
“当然。”梅姨笑着说。
托尼把彼得带到相对安静的角落，从侍者手里拿了两杯果汁，递给彼得一杯。
“呃...谢谢。”彼得接过来，有点困惑，“不过斯塔克先生，我不喝酒的...”
“我知道，”托尼自己也拿了杯果汁，“所以这是果汁。
听着，彼得，我有话跟你说。”
彼得立刻紧张起来：“什...什么话？是我在战场上做错了什么吗？”
“恰恰相反，”托尼看着他的眼睛，“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彼得愣住了。
托尼喝了口果汁，继续说：“你知道吗，在我决定带你去宇宙之前，我犹豫了很久。
我怕你受伤，怕你出事，怕我没办法向你梅姨交代...
但斯特兰奇和方尘说得对，我不能永远把你当孩子看。”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彼得·帕克，你已经证明了你不是孩子。
你是个英雄，是个合格的复仇者。”
彼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眼眶有点红。
托尼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银色的U盘。
“所以，这个给你。”
彼得接过U盘，困惑地问：“这是什么？”
“斯塔克工业的部分权限，”托尼轻描淡写地说，“包括实验室、数据库、所有项目的管理权。
哦对了，还有‘钢铁侠’这个称号...如果你想要的话。”
彼得的手一抖，U盘差点掉地上。
“斯...斯塔克先生？！这太...这不行！我不能...”
“你能！”
托尼打断他，将手按在他肩膀上。
“听着，彼得。
我已经决定了，等这边的事处理完，我会跟方尘去他的世界。
不是永远离开，但大部分时间会在那边。
地球需要有人守护，斯塔克工业需要有人管理。”
他看着彼得，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信任：“我相信你能做到。”
彼得看着手中的U盘，又看看托尼，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我...我会努力的。我保证！”
“我知道你会的。”
托尼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
“现在，去享受派对吧，明天开始，你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宴会进行到深夜。
大多数人已经喝得有点多了。
托尔在跟德拉克斯拼酒，两人已经干掉了十多瓶威士忌，看起来还能再喝十多瓶。
星爵在舞台上抢了麦克风，开始唱一首老掉牙的八十年代情歌，火箭在下面骂骂咧咧，但也没去阻止他。
史蒂夫和巴基在跟特查拉聊天，看起来在讨论什么话题。
娜塔莎和巴顿坐在一起，安静地喝着酒，偶尔说几句话。
方尘和旺达坐在角落的沙发里。
旺达靠在方尘肩上，手里拿着一杯几乎没动的红酒。
她的脸颊因为酒精和气氛而泛着红晕，眼神却清醒得很。
“在想什么？”方尘问。
旺达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在想...皮特罗和莉莎。
你看他，整个晚上都在跟那个莉莎聊天。”
方尘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皮特罗和基地的文职人员莉莎站在阳台边，两人有说有笑。
皮特罗的表情是旺达很少见到的那种轻松，自在，甚至有点傻乎乎的。
...
派对一直到凌晨两点才结束。
方尘和旺达回到房间时，走廊里还能听到托尔的大笑声和星爵跑调的歌声。
“他们真能闹。”旺达笑着说，关上门。
方尘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宁静的夜色：“让他们闹吧，这样齐聚的夜晚，以后不多了。”
旺达从后面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背上。
方尘转过身，把她搂进怀里。
两人相拥着站了一会儿，然后旺达抬起头，眼神温柔：“睡觉吧。”
“嗯。”
这一夜，旺达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