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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四声。

周夫子那颗摇摆不定的心此刻定了下来。

阿朱真的杀了人。

鸣钟四声代表前院有人犯了大事,而前院能有什么大事?都是一群心智不全的孩子。

加上阿芸说的,说明阿朱真的杀了人。

周夫子看了眼阿芸:“别哭了,随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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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

孟获和云妍跪在地上。

一个满身的血,一个干净的不得了,但是两人的手紧紧相握。

还有两个躺在了地上,有一个用白布盖住了。

还有一个双腿断了,在抬过来的途中断了气……

另外两个还在诊治当中,希望能够救回来,只要是没有断手断脚,还有利用价值的都要想尽办法留下来。

后院的死了就死了。

可偏生就是前院的。

前院的死了损失的可不单单是钱财啊,若是顺利的话,这些人能带来的利益可不仅仅只有钱财那么简单。

前院可从来没有鸣钟四声过,这次的事啊,大了。

云妍很少跪下,就算见了皇爷爷也不用跪,因为娘亲受宠加上她身体不好,几乎没有跪过。

云妍捶了捶腿,有些麻了。

孟获捕捉到了,放开了云妍的手,两手直接将云妍给凌空给抬了起来,迫使云妍的腿给张开。

“坐下会好一点。”

云妍顺势将腿给伸直,坐在了地上,这样果然就好多了。

只不过腰那多了个浅浅的血手印,小小的,不明显,远远望去像是映衬在上面的梅花一般。

点点的,艳艳的。

云妍看向孟获跪着的腿,脏乱带着血的脸没有丝毫的表情:“你腿不难受吗?”

孟获挑了挑眉,语气自豪:“难受什么啊,别说这一会儿了,我跪个三天三夜都不成问题。”

“我甚至可以头顶着一碗水睡觉呢。”

说来也是话长。

当初在清风寨的时候,正面临寨子改革,正值农忙之际。

寨子里的人都帮山下的村民收割粮食去了。

她娘勒令不允许任何人带她上山糟践山中的动物。

毕竟她再多去几次,山上的动物都快灭绝了。

没人和她去,她就自己去呗。

刚好寨子里没有什么人,她直接就溜出去了,轻轻松松。

按照之前的技艺上了山,腿太短了,走的也慢,于是抄了近路。

运气不错直接就遇上了一头成年大野猪。

她后来骑着大野猪下了山,大野猪不通人性,拱坏了村民的白菜,还把人家屋子给弄塌了。

糟践了快丰收的农作物不说,刚种进地里的种子都被大野猪用獠牙给拱出来了。

最后大家合力收服了大野猪和大野猪背上的她。

后来的结果就是,大家啃着大野猪的大骨头,她在院门口顶着一碗水跪着端端庄庄的打瞌睡。

要不是二当家给她端了一碗汤,她肯定能睡到第二天。

毕竟,成年的大野猪炖的汤,是那个香,是那个美啊~~~

云妍看着孟获,眼里闪过一丝崇拜:“那你真厉害啊。”

孟获嘿嘿一笑:“这有啥,我还有更厉害的,到时候给你见识见识。”

几个夫子就在旁听着孟获和云妍视若无人的交谈着。

随着四声钟鸣,所有的夫子和前院的人都到了大厅之中。

周夫子带着阿芸也到了大厅。

周夫子到的时候,孟获顶着一张看不清相貌的脸笑的灿烂,但是看过去的时候未免显得有些可怖。

一张脸全是血,血都干了,随着孟获的大幅度的笑,还裂了口子,掉落着凝固血液的碎屑。

偏偏孟获还露出一口大白牙……

就莫名的渗人。

阿芸站在人群之中,两只手紧紧的攥着。

其他的夫人见到了周夫子,颔了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周夫子直接就坐到了左上的位置上。

目光也移到了那双断节的双腿上面,眼睛又看向了那边笑的灿烂的孟获和云妍。

两人也是心大。

面前两具尸体,还是两具不体面的尸体,两人怎么能做到说说笑笑的。

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杂。

孟获和云妍也收敛了许多。

人都差不多齐全了。

夫子们都坐在两边,一边两列,有些身份和地位的自然是坐在前排前列。

随着一声“东家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一个锦袍男子带着几个下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经过孟获云妍还有地上两个已经凉透了的尸体,忍不住皱了皱眉。

东家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留着美髯,看着是个面向极好的人。

穿着金贵,头上的玉簪和身上佩戴的玉佩都透露着不便宜。

孟获看着那人腰间的玉佩,眸光一闪。

怎么感觉这东西好像是在哪儿见过?

熟人?

让她失望了,并不是熟人。

孟获从未见过这个人。

但是总给孟获熟悉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来。

夫子们见东家来了,都敛声。

毕竟东家给了那么多钱给他们,如今出了这档子事,确实是他们的过错。

前院和后院都是他们在管理,若是后院那边就算了,到时候找后院的麻烦就是了。

毕竟在后院那边出问题是正常的,毕竟总有一些不听话的孩子在。

如若实在不听话,定然是要上一些手段,那么这些手段难免没轻没重的。

可这是前院啊,全是一些娇养出来有一些天赋和本领的孩子啊。

这一次东家肯定会很生气。

范怀生看着下面的人,眼神中多了几分不耐:“怎么回事?”

离得近知晓事情经过的夫子回道。

“事情的起因是阿朱和阿霖在用午饭,阿敏带头的几个人去强占他们的座位。”

“其中一人对阿霖动了手,将其推倒在地。”

“阿朱推翻了石桌,压断了一个孩子的腿,断了腿的孩子没能撑到大夫来,就没了。”

“剩余三人,一死两伤,均是阿朱一人所为。”

“活生生被打死的那个,是对阿霖动手的那个孩子。”

夫子言简意赅的将事情的经过给描述了一遍。

他也是根据实际,结合和阿敏一起的那个孩子所说的,得出的真相。

这两个孩子也不难猜。

跪得端正的那个是阿朱,旁边坐着的是阿霖。

一个满身脏污血腥四溢,一个乖巧安静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