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 年 3 月 1 日零点,公安部网监处新址地下机房的冷气带着金属的腥气,顺着通风管道弥漫。机房内的服务器阵列 “嗡嗡” 运转,指示灯红蓝交替,像给黑暗按了无数枚活体脉搏。技术员林朵朵穿着浅蓝色工装,指尖划过冰凉的刻录塔,把一张泛着银辉的空白光盘轻轻塞进卡槽 —— 光盘表面还残留着生产时的细微纹路,像给证据留了层原生皮肤。
屏幕瞬间跳出手写体标题,墨迹是熟悉的暗红色,与 199 章底片的血字同色:“dS-1997-001 无署名”。那字迹歪歪扭扭却力道十足,仿佛是有人隔着屏幕直接书写,像给证据按了枚活体标题。
“主任,准备好了。” 林朵朵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指尖的指甲修剪得干净,却还是沾了点不易察觉的铜屑。
袁骁站在她身后,一身黑色警服已经换成了网监的深蓝色制服,肩章上的星花与 198 章的铜秤星形状暗合。她刚从刑侦转岗到网监,指尖还残留着火场的硝烟味,此刻却稳稳敲下回车键:“刻录开始,原始数据来自全国最早网吧同屏蓝屏事件,时间:1997.3.1 00:00,地点:北京、上海、广州、深圳 64K 节点,事件:doS 绿字统一出现‘del *.greed’,作者:无署名,像给现实开空号。”
回车键落下的瞬间,机房内的冷却液管道突然发出 “嘶” 的一声轻响,白色的雾气渗出,与空气中的灰尘混合,变成一种浑浊的味道。刻录塔的指示灯变成绿色,光盘开始高速旋转,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像给数据按了枚活体封印。
“全国同时蓝屏?” 林朵朵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
袁骁的目光落在 “无署名” 三个字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桌面的铜制镇纸 —— 镇纸上的七星凹痕与铜秤砣完全一致:“同时,像给互联网按活体秒表。” 她想起 195 章封条的活体倒计时,这些事件的时间节点似乎都被某种力量精准操控。
“doS 绿字什么意思?” 林朵朵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试图追踪数据来源,却只看到一片空白的 Ip 地址。
“删除贪婪,也删除重力。” 袁骁的声音带着冷硬,她的断指(勘查火场时留下的伤口)轻轻敲击桌面,节奏与 197 章聂星的叫价阶梯一致,“195 章的封条是物理终结,这行指令是网络终结。”
“无署名是谁?” 林朵朵的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绿字短暂变成红色,又快速恢复正常。
“是作者,也是下一指,也是空号。” 袁骁抬头看向机房顶部的监控摄像头,镜头的红光像一只眼睛,与 199 章底片上的毒蝶翅斑重合,“就像 197 章的电话委托,看得见痕迹,找不到主人。”
00:00,全国最早的十几家网吧同时陷入寂静。北京 bUttERFLY 网吧(电报大楼店)、上海 “一网情深” 网吧、广州 “珠江在线” 网吧、深圳 “蛇口驿站” 网吧…… 所有电脑的屏幕统一变成深蓝色,像给互联网盖了层活体幕布。
下一秒,蓝屏中央跳出熟悉的 doS 绿字,字体与 198 章火灾现场的服务器绿字完全一致:“c:>del *.greed”。绿字的排列方式暗藏玄机,七个字符呈北斗七星状分布,“g” 字恰好落在第七星的位置,持续闪烁着红光,像给 doS 按了枚活体导航。
网吧里的网民们炸开了锅,键盘的敲击声、鼠标的点击声此起彼伏,却没人能退出蓝屏界面。那行绿字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屏幕上微微跳动,红光闪烁的频率与北京电报大楼的钟声一致。突然,所有电脑的回车键自动下沉,发出 “咔哒” 的统一声响,像给全国的键盘都植了枚活体回车。
“del *.greed” 指令开始执行,屏幕上的绿字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不规则的坏道 —— 坏道的形状与 197 章软盘镜像的断星坏道完全吻合,更令人震惊的是,坏道边缘的七个凹点,与铜秤砣底部 “嘉庆年制” 的印章纹路 100% 同模,像给硬盘植了枚反向公章。
北京 bUttERFLY 网吧的老板盯着屏幕,脸色煞白 —— 这道坏道,与 198 章火灾后残留的铜秤星形状一模一样。上海 “一网情深” 的网管试图重启电脑,却发现电源键完全失效,屏幕上的坏道红光闪烁,像给设备按了枚活体锁。
“蓝屏什么意思?” 广州 “珠江在线” 网吧里,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用力拍打着键盘,声音带着恐慌。
网吧角落,一个穿黑色风衣的身影(与 199 章暗房男人同款)低声回应,声音被键盘的嘈杂声掩盖:“是死机,也是复活,也是最后一捺。”
“秤星坏道什么意思?” 年轻人身边的同伴指着屏幕,坏道的红光映在他的脸上,像给皮肤按了枚血印。
“是坏道,也是钥匙,也是开机。” 黑色风衣身影的指尖划过桌面,留下一道极淡的绿痕,与 198 章绿霉的颜色一致,“199 章的胶卷是未来的影像,这道坏道是现在的钥匙。”
“全国同屏什么意思?” 年轻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网民都看了过来。
黑色风衣身影站起身,融入人群,声音飘在空气中:“是同屏,也是同指,也是同贪。” 话音刚落,全国所有网吧的屏幕同时暗了下去,又在一秒后亮起,坏道的红光变成了绿色,像给互联网换了枚活体公章。
00:07,所有网吧屏幕上的秤星形坏道突然发出刺眼的绿光,坏道内部的隐形二维码逐渐显现,黑白相间的方块在绿色背景下格外清晰,与 195 章封条上的二维码形状一致。有网民拿出手机扫码,屏幕上立刻跳出两个血红的大字:“终贪”。
“终贪” 二字的笔画间缠绕着干枯的绿霉菌丝,丝端结着一只极小的毒蝶,翅膀上的第七星正对手机镜头,像给互联网留了枚最后反向公章。毒蝶的翅膀微微颤动,手机屏幕突然发烫,冷却液的冰冷与血酒的温热从屏幕里渗透出来,让握着手机的人忍不住松手。
与此同时,所有下载了 “终贪” 页面的电脑,主机箱的 A 盘接口突然自动弹出,露出里面的金属触点,像给设备开了枚活体接口。有胆大的网民插入空白软盘,软盘刚接触到接口,就自动生成了一条新的 doS 指令:“c:>butterfly \/break”。
“butterfly”(蝴蝶)与 197 章的软盘镜像文件名呼应,“\/break”(破茧)则直指卷四的主题。当网民们按下回车键执行指令的那一刻,全国所有网吧的键盘缝隙里,突然集体渗出暗紫色的液体 —— 那是血竭酒与冷却液的混合体,带着浓烈的酒气与金属的腥气,像给卷三按下了第一枚血指印。
暗紫色液体顺着键盘的缝隙流淌,在桌面上汇成 “终贪” 二字,与屏幕上的字样完全重合。液体蒸发后,键盘上留下一层暗红色的痕迹,像给设备盖了枚永久血印,也宣告着卷二的所有伏笔正式结茧,卷三的 “开机” 任务完成。
“软盘什么意思?” 公安部网监机房里,林朵朵盯着屏幕上自动生成的指令,声音带着颤抖。
袁骁的目光落在渗出暗紫色液体的键盘上,指尖轻轻蘸了一点,液体的温度介于冰与火之间:“是蝶,也是破,也是最后一捺。” 她想起 199 章的蝶形底片,所有线索都在指向 “破茧”,“蝶是赵蝶生,破是破局,最后一捺是终贪的收尾。”
“血酒味什么意思?” 林朵朵的屏幕上,“终贪” 二字的颜色越来越深,像在吸收液体的颜色。
“是酒,也是血,也是开机。” 袁骁的断指再次渗出一点血迹,滴在桌面上,与暗紫色液体融合,“血是牺牲,酒是祭奠,开机是卷三的开始,也是卷二的终结。”
“回车什么意思?” 林朵朵按下回车键,屏幕上的指令执行完毕,跳出一个空白页面,只有一枚铜钱的图案。
“是车,也是指,也是贪。” 袁骁的声音带着笃定,她指着屏幕上的铜钱图案,与 199 章的光绪秤星钱完全一致,“车是时间的车轮,指是聂星的断指,贪是所有事件的根源,回车就是终结这一切的指令。”
00:14,公安部网监机房的刻录塔发出 “叮” 的一声提示音,光盘刻录完成。袁骁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把光盘从卡槽里取出,光盘表面泛着银辉,“dS-1997-001 无署名” 的手写体标题已经固化,像给证据盖了枚永久印章。
她把光盘装进透明的 evidence 袋,准备密封时,光盘突然自动旋转了半圈,表面的银膜脱落一小块,露出里面一枚极小的铜钱 —— 正是那枚 “光绪秤星钱”,钱面上的星位被锉深了 1.98 毫米,与 198 章、199 章的铜钱刻度完全一致,比 197 章的铜钱深 0.02 毫米,这 0.02 毫米的差值,恰好是卷三从 “开机” 到 “结茧” 的时间跨度。
钱孔里穿着一缕干枯的绿霉菌丝,丝端结着的毒蝶翅膀微微颤动,翅斑第七星正对袁骁的眉心,像给目击者按了枚活体倒计时。袁骁的手机突然自动开机,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与 199 章聂星收到的短信内容呼应:“卷 4?1998?破茧 最终指令:butterfly \/break 复活人:聂星 \/ 赵蝶生 \/??? 倒计时:28 天 地点:终贪阁”。
她抬头看向机房墙壁上的挂钟,秒针恰好停在 07 的位置,与指令生成的时间 00:07 完全同轴,像给下一章按了枚活体血印。挂钟的指针泛着金属的冷光,与铜钱的光泽一致,仿佛是时间的指针与证据的刻度达成了某种默契。
远处,北京电报大楼的大钟敲了第七声,钟声雄浑而低沉,漫过城市的夜空,穿透机房的墙壁,落在袁骁的肩头,像给下一卷按了枚最后反向公章。钟声回荡间,机房内所有服务器的屏幕同时亮起,显示出同一个二维码 —— 与 199 章雪地上的二维码完全一致,下方标注着一行小字:“终贪阁密钥:秤星 + 蝶印 + 指纹灰”。
袁骁握紧手中的 evidence 袋,铜钱的凉意透过手套传来,毒蝶的翅膀化作一缕绿烟,消散在空气中。她知道,卷三的 “开机” 已经完成,所有线索都已汇聚,卷四的 “破茧” 之战,即将在 1998 年的终贪阁拉开序幕,而聂星与赵蝶生的真实关系、终贪的终极秘密,都将在那场对决中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