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 年 3 月 2 日凌晨 4:47,北京气象台的预警短信像雪花一样,飘进全市所有备案的警务终端。屏幕上的黑色宋体字透着寒意:“本年度最后一场雪,-3c,降水量 2.2mm,伴绿色孢子降落,来源未知。” 2.2mm 的降水量,恰好是 1996 年终结令年份数字的 1\/907,像给天气按了枚隐性密码。
电报大楼 bUttERFLY 网吧的废墟上,雪花正夹杂着细小的绿色孢子缓缓飘落。白色的雪片与暗绿色的孢子缠绕在一起,像给焦黑的废墟盖了层活体棉被,焦糊味、铜锈味与孢子的霉味混合,变成一种黏腻的气息,漫过断壁残垣。废墟的钢筋骨架在雪雾中若隐若现,第七根梁柱格外醒目 —— 那是 199 章底片上囚衣男人站立的位置,也是 198 章火灾的核心起火点。
少年小秤(聂星)穿着灰扑扑的囚衣,双手被手铐铐在第七根梁柱上,囚衣的编号 “1998” 被雪水浸湿,变得更加清晰。他左眼前的黑色纱布渗着暗红血迹,与飘落的绿孢子相映,泛着诡异的光。左手断指根紧紧贴着一块铜秤砣碎片,碎片的星位凹痕与梁柱的钢筋纹路重合,铜的温热与雪的寒冷在他指尖交织,像给这场雪按了枚活体温度计,精准感知着 - 3c的刺骨凉意。
孢子落在他的囚衣上,像找到了载体,开始缓慢聚集,在衣背的指纹灰印位置形成一圈淡淡的绿晕。聂星的断指轻轻敲击手铐,节奏与北京电报大楼残存大钟的钟摆频率一致,“叮铃、叮铃” 的轻响在寂静的废墟里回荡,像给孢子的降落按了枚节拍器。
“雪为什么是绿色?” 技术组的小李裹紧防寒服,指尖捏着取样瓶,小心翼翼地接住一片带孢子的雪花,声音被寒风裹得发颤。
聂星没有回头,目光落在飘落的绿雪上,声音像结了层薄冰:“雪 = 孢子,孢子 = 蝶生,蝶生 = 按印。” 他的断指摩挲着铜秤砣碎片,碎片上的绿孢子开始凝结,形成极小的蝶形,“这不是普通的雪,是蝶生的信使。”
“孢子从哪来?” 小李的取样瓶里,雪花融化后,孢子悬浮在水中,泛着暗绿的光。
“从广州,也从未来,也从火里。” 聂星的右眼闪过一丝绿芒,与孢子的颜色完全一致,“1996 年广州档案局的火,烧出了孢子的源头;1998 年的终贪阁,是孢子的归宿;而这场雪,是它们的迁徙之路。”
“雪化会怎样?” 袁骁走到聂星身边,警服的肩头落满了绿雪,断指上的伤口被寒气刺激,隐隐作痛。
聂星抬头,绿雪落在他的脸上,瞬间融化:“会长字,也会长指,也会长蝶。” 他的目光扫过废墟地面,“雪水是养分,废墟是土壤,终贪的线索,会从这里发芽。”
10:00,太阳渐渐升高,气温缓慢回升,绿雪开始融化。雪水顺着废墟的裂缝流淌,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那些附着在地面的绿孢子遇水后,突然开始快速繁殖,沿着雪水的轨迹,长出一圈暗绿色的霉斑。
霉斑的形状越来越清晰,最终形成一个完整的 “贪” 字,笔画走势与 197 章骨印上的 “贪” 字、201 章硅片上的 “贪” 字完全一致。绿霉沿着字槽的纹路生长,枝蔓缠绕,形成北斗七星的轮廓,每个星位的凹深恰好 0.12mm,与铜秤砣底部 “嘉庆年制” 的印章纹路同模,像给地面盖了枚反向公章。
“贪” 字的中心,雪水汇聚成一个小水洼,水洼里突然泛起气泡,紧接着,一根断指从泥沙中自动浮出,缓缓掉落在地面。断指的第三关节处有明显的骨折痕迹,指背用暗红的血写着 “蝶” 字,字迹清晰,与 199 章断指图、202 章囚衣灰印的 “蝶” 字同源。更令人震惊的是,断指的指骨内部,一枚细小的铜星已经 “发芽”,嫩芽呈铜绿色的晶体状,从指骨的裂缝中钻出,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
技术组的林朵朵立刻用镊子夹起断指,放在便携式显微镜下观察。显微镜的屏幕上,铜绿晶体的形状清晰显现 —— 那是一只完整的蝶形,翅膀的纹路与 197 章软盘镜像的坏道形状、199 章底片的蝶形血字完全吻合,技术组临时将其命名为 “蝶生 1 型”。
“这不是生物组织,是金属晶体的异化生长。” 林朵朵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指尖的镊子差点滑落,“铜星在雪水和孢子的作用下,发生了晶体化变异。”
聂星看着那枚蝶形晶体,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它不是变异,是觉醒。”
“指骨是谁?” 小李凑到显微镜前,盯着屏幕上的蝶形晶体,声音带着紧张。
聂星的目光落在断指上,断指的指纹与广州档案局火灾的指纹完全吻合:“是陆耀祖,也是下一指,也是火。” 他的声音沙哑,“陆耀祖是蝶生的第一任载体,这根断指,是他留下的钥匙。”
“铜星发芽?” 袁骁的指尖轻轻触碰铜绿晶体,晶体的凉意透过手套传来,带着金属的质感。
“是晶体,也是钥匙,也是最后一捺。” 聂星的断指指向 “贪” 字霉圈,“195 章的封条是‘终’,这枚晶体是‘贪’的最后一捺,终贪二字,至此完整。”
“蝶生 1 型?” 林朵朵快速记录着晶体的数据,屏幕上的 dNA 检测结果正在生成。
“是病毒,也是种子,也是开机。” 聂星的右眼闪过红光,与晶体的铜绿光泽交织,“201 章的 doS 病毒是‘蝶生’的数字形态,这枚晶体是它的生物形态,两者结合,才能打开终贪阁的大门。”
15:00,技术组将铜绿晶体带回临时实验室,电子显微镜的光束穿透晶体,内部结构清晰地呈现在屏幕上。晶体的翅膀脉络呈北斗七星状,翅斑的第七星恰好正对镜头,像给镜头按了枚活体倒计时,每一次晶体的轻微颤动,都与北京电报大楼残存大钟的钟声同步。
dNA 检测报告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晶体核心检出三种成分,1陆耀祖的 dNA 片段占比 70%,与 1996 年广州档案局火灾现场提取的生物样本完全匹配;2未知 dNA 片段占比 30%,与 198 章北京网吧火灾、190 章广州档案局火灾的指纹 dNA 同株,正是那枚 “同一按印人” 的指纹 dNA;3铜绿微粒占比 100%,与铜秤砣的铜锈成分完全一致。
“三种成分完美融合,像给现实植了枚活体公章。” 林朵朵的声音带着震撼,她从未见过生物 dNA 与金属微粒如此完美的结合体,“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是人为培育的。”
袁骁的目光落在未知 dNA 的占比上,30% 的占比,与聂星的 dNA 片段(根据之前线索推测)隐隐吻合:“培育者是赵蝶生,载体是陆耀祖,而聂星,是下一个传承者。”
晶体突然发出微弱的绿光,屏幕上的 dNA 图谱开始自动重组,陆耀祖的 dNA 片段与未知 dNA 片段缠绕在一起,形成一只蝶形,铜绿微粒填充在翅膀的间隙,像给 dNA 按了枚立体公章。实验室的温度突然下降,绿孢子开始在晶体周围聚集,形成一圈淡淡的绿雾。
“晶体是谁?” 小李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能感觉到实验室里的空气越来越凝重。
袁骁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节奏与晶体的颤动一致:“是蝶,也是人,也是下一指。” 她的目光扫过屏幕上的蝶形 dNA,“蝶是赵蝶生的意志,人是陆耀祖的载体,下一指是聂星的传承,三者合一,就是蝶生 1 型。”
“第七星什么意思?” 林朵朵调整显微镜焦距,翅斑第七星的轮廓愈发清晰,与铜秤砣的星位凹痕完全重合。
“是钥匙,也是锁,也是最后一捺。” 袁骁的断指指向晶体,“第七星是所有线索的核心,铜秤星、火灾、病毒、晶体,都围绕着第七星展开,它能打开终贪的大门,也能锁住贪婪的根源。”
“发芽什么意思?” 聂星的声音从实验室门口传来,他不知何时被技术组带到了这里,囚衣上的绿霉与晶体的绿雾遥相呼应。
袁骁转头看向他,断指与聂星的断指隔空相对:“是复活,也是开机,也是终贪。” 她的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显示出蝶生 1 型的晶体结构,“晶体发芽,意味着赵蝶生的意志已经觉醒,卷四的开机指令已经发出,终贪的终极对决,就在眼前。”
20:00,北京的最后一场雪彻底融化,废墟的地面湿漉漉的,“贪” 字霉圈的绿霉开始枯萎,却在地面留下了永久的暗绿色印记。袁骁戴着白手套,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那枚蝶形铜绿晶体,晶体的表面还残留着一丝雪水的凉意。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晶体的瞬间,晶体突然自动融化,化作一滴暗绿色的水珠,滴落在实验室的白色瓷砖上。水珠扩散开来,在瓷砖上写成一行隐形字,只有在紫外线灯的照射下才能看清:“卷 4?1998?绿霉雪 时间:1998.02.14 00:07 密钥:蝶生 1 型 复活人:??? 过时不候,贪字归零。”
隐形字的末尾,倒计时显示 “0 小时(已抵达)”,与 202 章的倒计时形成呼应,意味着卷四的时间线已经完全开启,1998 年 2 月 14 日零点零七分,终贪阁七星台的对决已经进入倒计时。袁骁抬头看向窗外,夜色渐浓,一轮残月挂在天空,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隐形字上,让字迹变得更加清晰。
她的断指不小心蹭到了水珠,水珠顺着指缝滑落,滴在地面上,与之前铜锈雪融化的水珠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极小的二维码。远处,北京电报大楼废墟的残存大钟突然敲响,第七声钟响雄浑而低沉,漫过城市的夜空,像给下一卷按了枚最后反向公章。
袁骁的手机自动扫描了地面的二维码,屏幕上弹出终贪阁七星台的详细地图 —— 七星台的七个方位分别对应七枚铜钱的星位,中央的铜秤砣雕塑底座,正是蝶形晶体的放大版。手机屏幕还弹出一段简短的文字:“蝶生 1 型为钥匙,铜秤星为锁芯,第七星为密码,三者合一,终贪自现。”
袁骁握紧手机,指尖的水珠已经蒸发,只留下一层淡淡的铜绿痕迹。她转头看向聂星,聂星的右眼正闪烁着与晶体相同的绿芒,囚衣上的 “1998” 编号在月光下泛着光。她知道,卷三的所有线索都已收束,“蝶生 1 型” 的出现,让复活人的身份愈发扑朔迷离,而 1998 年的情人节零点零七分,终贪阁七星台,所有谜团都将解开,所有恩怨都将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