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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郁一起回到了景仁宫,宜修走进寝宫,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苏郁抱进了怀里,“你怎么样?是不是很不舒服?摔没摔疼啊?腰很疼吗?”

宜修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是跌了一下,不疼的。倒是你,今日唱这一出,是为了我吗?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也好跟你打配合。”

苏郁松开些怀抱,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不敢提前告诉你,怕你觉得我多事。”

“也不是多事,只不过觉得已经没必要了。温宜都四岁了,还折腾着要她改名做什么呢?”

“这怎么是折腾?”苏郁扶着宜修坐在了床上,“你是中宫皇后,公主这么多年冲了你的名讳皇上不闻不问,这根本就是没把你的脸面当回事。你不计较,是你要彰显皇后的宽容。但我不能视而不见,我不能看着我心爱之人受委屈!”

听了苏郁的话,宜修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轻轻抓着苏郁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这世上……只有你肯护着我,知道我心里的委屈。”

“我当然知道,我知道你的所有委屈。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你。”苏郁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脸。

“你昨日也没少欺负啊?”

想起昨日的疯狂,苏郁不禁有些尴尬,伸手再次揉向了她的腰,“那不是……那不是为了今日让你更好的展现虚弱嘛。是我不好,我给你好好揉揉。”她的宜修在床上和平时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样又软又甜,谁看了都想欺负好吧!

“那罚你今天给我揉一宿的腰。”

“没问题,揉到你舒服了为止。”苏郁说着情不自禁地吻向了她的唇。

宜修嘤咛一声,睫毛轻轻颤动,抬手环住她的脖颈,将柔软的唇瓣迎了上去。唇齿相触间,带着彼此熟悉的温热气息,昨日的缱绻与今日的温情交织在一起,漫过心头。

怕她累着,苏郁全程都护着她的身体,一手稳稳托着她的后颈,一手仍轻轻贴在她腰侧。吻得浅而绵长,没有昨日的浓烈疯狂,只剩满心的珍视。

直到宜修气息微乱,睫毛上凝了层薄湿,她才缓缓退开,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真想看看二十多年前你刚入王府时是个什么模样。”

“怎么?嫌现在的我老了?”

“没有,只是现在的你就这么软这么甜,那二十多年的你得软成什么样,甜成什么样啊!妈的!便宜老登了!”苏郁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宜修被她突如其来的脏话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好的,怎么还骂起人来了?”

“我气不过啊!这么好的人,跟着他白瞎了!”

“那如今不是不跟他了嘛,跟着你,就不白瞎了。”宜修笑着挑了一下眉。

“也是,还不晚,反正还有好多好多年可以在一起呢。”苏郁说着将宜修放倒在床上,“忍不住了,再亲亲,再亲亲我的好宜修。”

“在你的世界里,你也是如此好色吗?”看她不住地在她脖子上锁骨上蹭,宜修好笑地问道。

“才不是!我在我的世界里可一个爱人都没有!你可是我爱上的第一个人!”

“我才不信!你在床上的花样,可不像是……”

宜修的话没说完,就被苏郁带着笑意的吻堵住了唇。她轻轻咬了咬宜修柔软的下唇,力道轻得像撒娇,随后退开些,眼底闪着狡黠的光,“那是因为爱你才肯花心思啊!换了别人,我连多看一眼都嫌烦。以前没爱过,不知道怎么疼人,遇到你才明白,原来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的时候,会忍不住想把所有好的都给你,想把你宠得离不开我。”

“我已经离不开了……”宜修被她吻得脖颈发麻,抬手勾住她的脖子,眼底满是纵容。

“娘娘……”门外,剪秋突然敲了敲门。

“何事?”宜修还在享受着苏郁的软腻,被人打扰有些不悦地问道。

“苏公公来传信,说皇上从宝华殿往咱们景仁宫来了,请娘娘准备接驾。”

“他真讨厌!”苏郁骂骂咧咧地想要起身,却被宜修又按了回去。

“宝华殿离得远,不急。”宜修揉了揉苏郁的脖子,将她又搂回了怀里,“本宫知道了,你先去准备安神汤,一会儿本宫有用。”

“是。”剪秋应声离去了。

“准是因为温宜改名字的事,老登心生愧疚了。”苏郁说着解开了宜修的常服盘扣,忍不住伸进去摸了两下。

“以前不在意,如今又来装什么好人。”宜修不屑地说道,“应付他,我已经应付的倦了。”

“还要再忍忍。”苏郁已经解开了中衣,忍不住啃了啃宜修的肩头。

“别闹……痒……”

“不闹了,给你换好了寝衣,我就走了。你好好的,不许留他过夜!”苏郁说着拿过了寝衣,给宜修穿在了身上。

“知道了,他就是想也有心无力了。”宜修笑着任由她摆弄着。

“他能摸的,只有这两只手!那还要在他走了之后好好洗几遍!”

“好,别的地方不让摸,敢摸就剁了他的手!”宜修笑着说道。

“你敢吗?”苏郁笑着系着扣子问道。

“你让我剁我就剁!”

“我可舍不得,惹怒了他,让他折磨你,那比杀了我还难受。乖,忍一忍。”苏郁说着浅啄了一下她的唇,“我走了,晚点我再过来陪你。”

宜修抬手勾住她的手腕,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眼里满是不舍,“嗯,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苏郁拍了拍她的手背,又俯身在宜修额头印下一个轻吻,才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寝殿。

殿门合上的瞬间,宜修脸上的软意渐渐敛去,抬手理了理寝衣的衣襟,眼底恢复了几分中宫皇后的沉稳。

皇上来到景仁宫的时候,宜修已经卸去了钗环靠在了床上。本就因为熬夜不好看的脸色,此刻衬着素白的寝衣,更显几分苍白憔悴。听见殿外的唱喏声,她只微微抬了抬眼,并未起身。皇上走进了她的寝宫,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更是愧疚。

“皇上……”

宜修撑着床想要起身,却被皇上抬手按住肩头,力道带着几分难得的温和,“不必起身。”他在床沿坐下,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眼底的愧疚愈发明显,“还是不舒服吗?”

“有些心慌,不敢躺着。”

“没叫太医过来吗?”

“都是老毛病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宜修声音轻淡,却将那点刻意流露的脆弱拿捏得恰到好处。

“什么忍一忍,身子骨是根本。”他转头对门外吩咐,“苏培盛,传朕的旨意,让章弥立刻过来给皇后诊治!”

“皇上,不必劳烦太医了,臣妾让人去要了安神的方子,一会儿喝碗安神汤就好。”

“皇后大可不必如此懂事。”皇上握住了宜修的手。

宜修虽然满心嫌弃,却还是顺从地任由他握着,脸上露出了几分愧疚,“皇上日理万机,臣妾怎敢因这点小事再分您的心。也是臣妾自己的身子不争气,这些年总是生病,越发不中用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皇上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朕的皇后,坐镇中宫,操持六宫琐事,教养皇子,劳苦功高,怎会是不中用?是朕不好,委屈了你。温宜跟你名讳相冲,是朕的疏忽,以致你身子一直不好,今日还受了无妄之灾。朕已经下旨,将温宜的名字改为温宁,了尘法师也做了玉符,以后不会再有事了。你好好养身子,以后定能康健。”

“臣妾何德何能……让皇上这般挂心。”宜修的眼眶一下子红了,眼泪也掉了出来。

“你瞧你,好好的哭什么。”皇上抬手轻轻地拭着宜修的眼泪。

完了,被那醋坛子知道了定要生气了,今日这脸也得多洗几遍了。宜修在心里腹诽着,不该哭的,可是这个时候不哭不行啊。

“臣妾以后,一定乖乖养身子,不让皇上担心。”宜修顺势握住了皇上的手,将他的脏手远离她的脸。

“这才对。剪秋,安神汤呢?朕喂皇后喝汤。”

剪秋应声端着安神汤进来,低着头将汤交给了皇上。皇上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了宜修的嘴边,宜修嫌弃的差点没绷住。她扯了扯嘴边,有些为难地说道,“这药本来很苦,可是皇上喂的,臣妾却觉得很甜。”

听了宜修的话,皇上都被钓成了翘嘴,笑着又喂了她一勺,“那皇后要乖乖吃药,早点好起来。”

“是。”宜修忍着心底的咆哮轻轻点着头。

仿佛上刑一样的喂药环节终于结束了,皇上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皇上刚踏出景仁宫门槛,宜修脸上的温顺瞬间褪去,猛地侧过身捂住嘴,眼底满是嫌恶。

“剪秋!”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未散的怒意,“去拿漱口水!”

“是!”剪秋急忙端来了漱口水。

宜修接过漱口水,仰头猛漱了三四遍,才将口中残留的药味与那股让她不适的气息吐去,脸色依旧难看。安神汤不过是想装装样子,谁知道他真的喂啊!一会儿这药劲上来了,她等不到苏郁怎么办?

宜修将漱口水重重泼在铜盆里,水花溅起些许,她却顾不上擦拭衣袖,“该死!早知道他要亲自喂,这安神汤就该减半药量!”

“娘娘,您也确实该睡一会儿了,贵妃不会怪您的。”

“可本宫还有好多话要跟她说呢。”

“睡醒了说也是一样的,如今大白天的,贵妃也过不来那么早。既吃了药就睡会儿吧,奴婢守着您。”

“那她若是来了,你要叫醒本宫。”

“一定。”剪秋笑着扶着宜修躺下,替她掖好锦被,“娘娘安心睡,奴婢就在您床边守着,稍有动静立刻叫您。”

宜修闭着眼嗯了一声,药效已经开始悄悄蔓延,意识渐渐有些飘忽。不多时,浓重的困意便席卷而来,让她再也撑不住,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坐在床边的脚踏板上,剪秋看着宜修的睡颜,不由得有些好笑。自己家娘娘如今跟贵妃在一起时间长了,耍小性子也是学了个十成十。她这娇憨的样子,仿佛回到了她做姑娘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