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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找到了滨州那边的证据又能如何?难道能将那人从龙椅上拉下来吗?陛下继位名正言顺。”

明哥儿道。

景王看向堂弟,“仅凭滨州之事,确实不能,可若是弑君杀父呢?”

舒清一惊,忙看向左右,屋内伺候的除了舒清身边的小桃和兰心,还有就是景王府的人。

明哥儿沅姐儿身边伺候的都在外头。

景王看出王婶的担心,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舒清看了那些人一眼,也让小桃和兰心到外面守着。

待屋内只剩他们几人,景王才道:“这些人都是先帝的人,王婶不必担心今日的话会传出去。”

闻言,舒清点了点头。

先帝那人疑心病重,他身边的人定是再三筛选。

不过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就是了。

舒清见景王方才大大咧咧地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先帝的死有疑虑,那应当是信得过的。

言归正传,舒清问道:“可当晚在行宫不是没查出来吗?”

景王轻笑,只是那笑容带着几分嘲讽。

“是没有查出来问题,但这反倒更有问题了不是,先帝在去年就中了慢性毒,先帝惜命,一直都按着太医的吩咐修身养生,就连朝政也大半放手让太子去处理,这样谨慎小心,怎么会在行宫召幸年轻嫔妃,还这样不体面的死去呢?”

舒清蹙眉,“可先帝中毒的事情一直没有对外说,先帝应当也没有查出来是谁给他下毒,不然朝中也不会风平浪静!”

景王神色凝重。“是没有查到证据,但先帝御极二十余载,绝对不可能一点都查不到,有没有可能,先帝已经查到了线索,被那人察觉,先下手为强了。”

明哥儿问道:“四哥是说,先帝身边出了叛徒?”

景王点头,“若不是出了叛徒,父皇怎么会死的这么突然,一切看起来还顺理成章,没有一点疑点。”

明哥儿突然道:“福顺!应该是福顺,先帝驾崩后,苏德礼就自请出宫为先帝守陵,而福顺作为作为苏德礼的义子,却受到了新帝的重用,取代了他义父的地位,苏德礼的另一个干儿子可是因伺候先帝不利,被逐出宫,去给先帝守陵了。”

舒清惊讶于儿子的反应,竟如此之快,旋即向儿子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明哥儿有些不好意思。

景王笑道:“明弟当真聪明!”

“福顺在先帝身边伺候,先帝驾崩后不仅没有受到牵连,反而还一跃成了新帝身边的御前大太监,此人是关键!”

舒清道。

景王道:“今我已搬出宫中,这些细枝末节想要查怕是要费些时间和功夫。”

“此事可请皇后帮忙。皇后掌管六宫,她来查这事最好不过了。”

舒清提醒道。

······

几人商议了一番,舒清和两个孩子在景王府用过午膳,景王亲自将人送到了府门口。

新帝得知此事,也没说什么。

武安侯不幸丧命,景国公受了重伤,加之上了年纪,休养多日仍不见好转,一时滨州竟无人主事,且瞧着这还有向周边几个城池扩散的趋势。

新帝之前若真的存了别的心思,想要掩埋证据也好,借刀杀人也好,这个时候已经不得不重视了。

因为滨州水灾,死了两万多的百姓,周遭城池也没能幸免,光是死去的百姓就高达两万余人 ,更别说因水灾受伤,财产受损的数量,已经是无法估计的程度。

渐渐地,一些地方就开始了传言,说是新帝并非天命所归,这才惹怒上苍,降下神罚,否则滨州十几年来都不见这么大的洪灾,怎么今年就赶上了。

死了这么多人,是上天降下的告示。

这时代的人尤其信奉所谓的神明,百姓相信上天会降下昭示,比如某一年正值粮食生长的时候,天降下甘霖,又比如收成之时,天干气爽,硕果累累,而上天不满的时候,则是降下灾难,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接连数日,水灾、地龙翻身等等,这都是上天的指示。

人不可与神相抗衡!

而掌权者为了加强对国家的统治 ,通常都自称自己是天命所归,君权神授,以此坐实自己的正统性,更好的统御四方。

所以当滨州极周边几个城池,传出新帝不仁,不堪为帝,故而上天降下大祸这个传言,就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大雍。

新帝屁股底下的龙椅尚还未坐稳,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更是岌岌可危。

新帝震怒不已,当即命人彻查这则传言是从何处,何人传出的,又命令百姓不得信谣从传谣。

可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说这个传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又是何人所传,从滨州到京城,百姓口口相传,已经很难去证实出处,更别说,谣言越是制止,反而传的越发厉害。

皇帝可以杀了传谣造谣之人,但天下的百姓都在传,难不成还能将所有百姓都杀了吗?

到那时,就是真正的天灾人祸,为天地所不容了。

新帝为了此事,着急得嘴角都起了燎泡。

工部尚书道:“滨州事态严重,当立即派遣官员前去镇压,否则放任下去,怕是危及京都啊!”

“因为滨州刺史贪污银两之事,才引发了堤坝冲垮,进而才会有水灾淹没大半座滨州城,滨州及周边几个城池百姓对朝廷显然已经不信任,否则也不会连景国公和武安侯的话都不听,若想平息此次暴乱,朝廷仅靠朝廷命官前去彻查已经无济于事了。”

欧阳丞相摇头。

“丞相这是何意,朝廷命官去了也无济于事,难不成得让陛下亲自去才行吗?”

朱虚侯出言质问。

欧阳丞相没有回答,但显然是默认就是这个意思。

“陛下龙体贵重,安危关乎大雍江山社稷,岂能轻易涉险,滨州之事,派个皇子亲王过去已经是很给那些刁民面子了,若是还不束手就范,就休怪朝廷出兵镇压了。”

承恩侯这话一出,满殿都静了下来,文武百官看着他的神情跟看着傻子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