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陈汉年提起,才知道是盗墓赃物。
这要是认了,非得吃枪子不可!
什么虎符?我就是个放电影的,从没见过那玩意儿啊!
嘶——钢钎猛地往前一送。
啊!我说我说!许大茂疼得直冒冷汗,虎符确实在我这儿待过,但现在在王卫东手上!你们去找他准没错!
他心里恶毒地盘算着:王卫东,这下你完蛋了!
谁知钢钎又往前顶了顶,直接戳破了他的裤子。
再不说实话,就把你串成糖葫芦!虎符到底哪来的?
是李二狗!轧钢厂李副厂长给我的!在生死关头,许大茂终于吐露了实情。
许大茂说完便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裁决。
然而等了许久,四周依旧静悄悄的。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那两个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见。
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又涌起一丝不安。
刚才他把李副厂长供了出来,那两人会不会去找李副厂长的麻烦?
要不要去提醒李副厂长一声?
可万一在路上撞见他们,自己肯定会被牵连进去。
算了,李副厂长又不是他亲爹。
许大茂决定不多管闲事。
那两人绝非善类,说不定就是报纸上通缉的盗墓贼。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绕了半天才找到出口。
走出废弃仓库后,他才发现这里离四合院并不远。
这间仓库因历史原因早已荒废,平时根本没人来。
今晚的经历让许大茂心惊胆战。
他本想立刻回家带上父母躲回乡下,可下身 辣的疼痛让他决定先去医院处理伤口。
尤其是他的命根子,他怀疑已经渗血了。
“小鸡啊小鸡,老许家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寒风呼啸,许大茂裹紧衣领,急匆匆地朝医院赶去。
夜色中,他那高大的身影一瘸一拐地远去,背影显得格外凄凉。
许大茂刚离开不久,几道人影便出现在他原先站立的地方。
其中两人正是之前对他严刑逼供的黑衣人。
他们摘下头套,露出真容——竟是赵解放和瘦猴。
另外三人则是王卫东、韩所和陈汉年。
王卫东看向赵解放和瘦猴:“赵哥,猴子,你们先回去吧,今晚的事别对外人说。”
两人对视一眼,点头离开。
待他们走远,王卫东才对陈汉年和韩所说道:“两位,许大茂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接下来还需要我帮忙吗?”
韩所和陈汉年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件事竟然牵扯到轧钢厂的副厂长,继续追查下去,恐怕会触及更高层的人物。
压力可想而知。
但作为老公安,让他们就此罢手,实在不甘心。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透出坚定。
韩所开口道:“卫东,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我和陈队会处理,你被诬陷的事,我们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王卫东摇头:“我的事不重要,关键是要把这伙不法分子绳之以法。
如果有需要,尽管开口!”
韩所和陈汉年笑了笑,韩所道:“放心,我们不会跟你客气的,快回去吧,你媳妇该等急了。”
“好,那我就预祝两位早日破案。”
王卫东说道。
随后,三人分头离开。
……
王卫东回到四合院时,娄晓娥正坐在床边整理被子。
煤炉上的精钢锅“咕嘟咕嘟”
冒着热气,饭菜的香味弥漫开来。
嗯,饭在锅里,媳妇在床上。
人生近乎圆满!
见王卫东进门,娄晓娥立刻起身迎上来,替他脱下呢子中山装。
“怎么去了这么久?刚才阎大爷来找你,见你不在,又走了。”
娄晓娥转身将呢子中山装挂在床头衣架上,仔细抚平上面的褶皱。
“和瘦猴他们谈了点事,耽搁了。
饭做好了?”
“嗯,焖了地瓜饭,还有我妈送来的鸡汤,我也热好了。”
“那先吃饭吧,吃完我去阎埠贵那儿,看看他找我什么事。”
“好!”
夫妻俩边吃边聊,屋里不时传出笑声。
晚饭后,王卫东帮娄晓娥收拾碗筷,说了会儿悄悄话才出门。
到阎埠贵家时,他们刚吃完晚饭。
阎解娣正在收拾桌子,见王卫东进来,喊了声“卫东哥”
就溜走了。
阎埠贵丢下牙签,笑着招呼:“卫东来了。”
王卫东点点头,自己拉了张凳子坐下:“蛾子说您刚才找我。”
“对对对!”
阎埠贵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纸,“你看看,这是我翻老黄历挑的日子。
下个月农历初六,正月初六,是个好日子,适合办喜酒。
要是错过,就得等到五月了。”
王卫东接过红纸看了看,记下日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用红纸包好递过去。
“阎叔,一点心意,您别嫌弃。”
“这……使不得,使不得!”
阎埠贵眯着眼推辞,手却牢牢按在红包上。
王卫东早知他性子,配合着推让一番,终于让他“勉强”
收下。
阎埠贵小心收好红包,又道:“对了卫东,有件事得和你说。”
“您说。”
阎埠贵轻咳两声:“今儿许吉祥两口子来找我,说暂时凑不出修门的钱,想跟你商量能不能先欠着。”
王卫东笑了:“阎叔,我要是答应,他们是方便了。
可我这冬天怎么过?天越来越冷,我年轻扛得住,可我媳妇受不了啊。”
......
王卫东的话让阎埠贵哑口无言。
院里人的德性,阎埠贵心知肚明。
那两扇门可不便宜,上次修了三十一块二毛。
易中海抵押的首饰还没赎回来呢!
这么大一笔钱,今天王卫东垫上,明天许家就能赖账。
阎埠贵暗想,换作自己肯定这么干。
到时候王卫东讨债,许大茂父母在院里哭闹一场,谁还能真逼他们还钱?
再说下个月王卫东要办酒席,正是用钱的时候。
小两口虽是双职工,但年轻不懂节俭,天天吃肉,存款怕是见底了。
总不能靠娄家出钱办酒席——那不成倒插门了?
这年头,领证不算结婚,摆了酒席娄晓娥才算正式过门。
这时候收娄家的钱,街坊四邻的闲话能让王卫东一辈子直不起腰。
“那你打算怎么办?”
王卫东摊了摊手:咱们院儿的大门不都一个样儿吗?直接把许家那扇完好的拆下来安我家门上不就得了,多省事儿!
阎埠贵闻言一怔,这主意他确实没想到。
可许家大门拆了,他们怎么办?眼瞅着天儿越来越冷,眼看就要飘雪花了。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阎埠贵掐灭了。
许家的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些日子许家可没少给他添堵,他巴不得看许家倒霉呢!
成,我这就去找老许说道说道!
那我先谢过阎大爷了!
客气啥!
一老一少相视一笑,眼里都闪着精明的光。
这大过年的,要是许家连大门都没了,非得成为全院儿的笑柄不可。
从阎埠贵家出来,王卫东开始琢磨办酒席的事儿。
结婚可是人生大事,必须办得风风光光,才不委屈了娄晓娥。
要说京城上档次的馆子,首推西餐厅。
王卫东以前跟牛志军去过一回。
那里头清一色穿着黑裙子白围裙的服务员,
米黄色桌布配着高脚杯,紫色餐巾叠得方方正正。
四面墙都是嫩绿色的大理石,落地窗挂着雪白的纱帘。
厨房用的全是进口电器,在那年头可稀罕着呢。
厨师都是从北边请来的大师傅,做的都是宫廷菜。
就连看门的都不是一般人。
在那儿办酒席,面子绝对够足。
再不济也得选东来顺。
弄个火锅宴,每人十斤羊肉,管够!
这年头,能让客人吃好就是最大的体面。
不过...
考虑到娄家的成分和现在的形势,王卫东觉得还是低调些好。
不如请个厨师来院里摆几桌。
南易手艺就不错,当主厨正合适。
再从院里找几个妇女帮忙打下手。
人手就齐活了,没啥可操心的。
倒是宾客名单得跟娄晓娥好好商量。
王卫东没啥亲戚,主要请车队和轧钢厂的弟兄。
老首长来信说就不来了。
娄半城在京城人脉广,亲戚朋友多。
虽说翁婿俩互相看不顺眼,但这种大事还得商量着来。
毕竟是孩子外公,王卫东还惦记着继承娄家产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