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想到老太太那两间还没过户的房，只得咬牙道：先验血！
傻柱倒是干脆。
这混小子虽然对亲妹妹都能见死不救，对老太太倒是真有几分孝心。
可惜验血结果令人失望：老太太是型血，傻柱和易大妈都不匹配。
易中海虽是万能输血者型，但医生发现他血液颜色异常，怀疑有隐疾，需要进一步检查。
小护士急得直跺脚：再不输血病人就危险了！要不你们去三楼6号病房问问？那位老太太也是型......
你们可以试着和她沟通一下。”
小护士轻声说完，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要好好沟通哦……
随后，她转身走进抢救室，白大褂轻轻摆动。
门外，易中海盯着缓缓关闭的苍白木门，陷入沉思。
他当然听出了小护士的弦外之音——买血。
尽管官方明令禁止血液交易，但血库时常短缺，难以满足需求。
因此，私下买血成了无奈之举，尤其在偏远乡村，不少贫困家庭甚至靠此维持生计。
思索片刻，易中海下定决心，对傻柱和易大妈说道：我去验血，媳妇你回四合院问问，看有没有人愿意来配型。
实在不行就去找街道办王主任帮忙。”
柱子，你去6号病房，问问那位病人是否愿意帮忙。”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先别提钱的事，就说有位老人急需救命血，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能省则省，万一真有人愿意无偿相助呢？
……
傻柱和易大妈迅速分头行动。
易中海刚抽完血，就见傻柱垂头丧气地回来，不禁眉头一皱：怎么样？问到了吗？
傻柱苦笑道：易大爷，您猜那病房住的是谁？贾张氏！
易中海一时愕然——这也太巧了！
以贾张氏的为人，绝不可能无偿帮聋老太太。
但转念一想，这或许反而是机会。
有偿交易的话，贾张氏未必会拒绝。
她向来见钱眼开，只要价钱合适，连自家儿媳都能算计。
不过，这事得亲自去谈。
傻柱太年轻，容易被她拿捏，万一开出高价就亏了。
……
此时，6号病房里的贾张氏正拉着护士追问血型知识。
她第一次听说血型还分种类，更惊讶于型血能通用。
护士耐心解释许久，贾张氏总算弄明白了，顿时喜上眉梢。
刚才傻柱来求助时，她就意识到发财机会来了。
无偿献血？做梦！
何况聋老太太平日没少骂她死丫头，对贾家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这老太婆是五保户，存款丰厚，不如趁机狠狠敲一笔，多买几瓶止痛片。
不过护士说每人每次最多抽400毫升，还不到一瓶酱油的量，恐怕卖不上价。
要是能多抽些就好了……
贾张氏眼珠一转，突然问道：我儿媳妇和儿子是什么血型？
护士耐心解释：您儿子贾旭东是型血，儿媳秦淮茹是型血。”
贾张氏闻言略显失落。
她原想着秦淮茹身强体健，至少能抽两瓶血。
......
眼看大把钞票就要到手，她岂能轻易放弃？
忽然灵光一闪——
儿子儿媳指望不上，不是还有孙子孙女吗？
虽说未成年不宜献血，但少抽些也无妨。
在贾张氏眼里，真金白银比什么都实在。
盘算着：棒梗抽半瓶，两个赔钱货丫头各抽一瓶。
这样加起来就有四瓶半了。
她赶忙打听三个孩子的血型。
护士不假思索道：您家三个孩子都是型血。”
她清楚贾旭东下身瘫痪的情况，暗自思忖这三个孩子必定不是贾家血脉。
毕竟型和型的父母，绝无可能生出型血的孩子。
......
型血？太好了！能卖更多钱！
贾张氏喜形于色，三角眼瞪得溜圆。
这可是万能血型！
往后靠这个发家致富指日可待。
护士鄙夷地转身欲走。
用孩子的血换钱，简直丧心病狂。
多待一秒都令她作呕。
贾张氏却拽住护士衣角，眼中闪着求知的光：
你刚说我儿子型，儿媳型，咋能配出型娃？
给老婆子说道说道？
......
+≠？！
三个孩子都不是亲生的？
护士脸色骤变，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她真怕老太太当场气昏过去。
你这丫头好没规矩！贾张氏见她不答，破口大骂，白长一副伶俐模样，心肠这般歹毒，活该嫁不出去！
护士强压怒火，转身挤出微笑：您先松手，我慢慢解释。”
这还像话。”
贾张氏得意地昂起头。
简单说，型和型绝对生不出型孩子。”
护士意味深长道。
胡说！那我三个孙儿哪来的？贾张氏瞠目结舌，满脸困惑。
她立刻摇头反驳：“连我都明白，两只乌鸦怎么可能生出斑鸠？你这所谓的科学，根本就是胡说！”
心中暗自冷笑，现在的医院只会骗人，还不如村东头的黄老头。
至少当年黄老头解释得清清楚楚，秦淮茹怀胎八月就生下了棒梗。
那叫早产。
“呵，您觉得是，那就是吧。”
小护士摇摇头，悄悄退到病房门口，咬了咬牙，低声说道：“老太太，您有没有想过，万一其中一只乌鸦其实是斑鸠呢？”
话音未落，护士已经退到门外，趁贾张氏还没反应过来，迅速关上了门。
“一只乌鸦不是乌鸦？那是什么？”
贾张氏眉头紧锁，喃喃自语。
虽然嘴上说不信科学，但她没少听棒梗讲课堂上学的东西。
那可是能让铁盒子飞上天的玩意儿。
要是不靠谱，里面的人不得摔得粉身碎骨？
贾张氏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从病床上跳起来。
喉咙里咕哝半天，终于挤出一声尖锐的喊叫：“我家旭东被戴绿帽子了！”
……
听到病房里的咆哮声，靠在门口的小护士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随即兴奋起来。
这家人送进医院时，几乎惊动了全院。
一家子臭得像从粪坑里捞出来的，实在罕见。
而贾张氏住院这两天，没少揪着秦淮茹骂，医院里的人都很同情这个小媳妇。
秦淮茹卖惨的本事早已成了习惯。
走到哪儿都能博取同情，占尽便宜。
结果现在才发现，这个可怜的小媳妇竟是朵黑心白莲，不仅出轨，还和别人生了孩子。
小护士心中愤慨之余，也充满鄙夷。
这年头的人思想传统，最瞧不上乱搞男女关系的。
这可是个大八卦，得赶紧告诉姐妹们。
小护士收起笑容，快步走向护士值班室。
……
此时，当事人秦淮茹刚从洗手间出来。
其实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但为了向傻柱借医药费，仍装作行动不便。
她一进门，就见病房里的病人和护士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见她出现，立刻散开。
秦淮茹一脸茫然，朝平时聊得来的陈姐问道：“陈姐，出什么事了？”
陈姐冷冷瞥她一眼，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秦淮茹愣住，明明上厕所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脸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嘭”
的一声被踹开。
贾张氏铁青着脸冲了进来。
病房里的人都认得她——秦淮茹那个恶婆婆！
要是没听到八卦，他们或许还会同情秦淮茹，甚至帮忙劝几句。
但现在？抱歉，看戏要紧。
秦淮茹见贾张氏气势汹汹，心想是不是又有人惹了她，跑来拿自己撒气。
要不要装出孝顺儿媳的样子，上前劝两句？
正犹豫着，贾张氏已经抄起旁边的痰盂。
冲上来，劈头盖脸朝秦淮茹扣去。
秦淮茹躲闪不及，被浇了个正着。
咳，满脸黏稠腥黄的浓痰。
她下意识伸手一抹。
拉出一条长长的黏丝。
贾张氏怒火冲天，如同一头发狂的母狮，战斗力暴涨。
她猛地冲撞过去，将秦淮茹狠狠撞倒在地，随即骑在她身上疯狂撕打。
“ ！不要脸的 ！”
“叫你勾搭野男人！叫你生野种！”
贾张氏边打边骂，句句戳中秦淮茹的心窝。
秦淮茹原本还想挣扎，可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难道东窗事发了？
心虚之下，她不敢还手，只能抱头蜷缩，任由贾张氏抓挠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