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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自机角色:星穹列车上的圣骑士 > 第3章 短暂的幸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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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的力道终于稍稍松懈,玛修这才得以喘息。

她微微后仰,眸中带着一丝埋怨:“虽然很久没见了...但也不用这么用力嘛...”

声音小小的,像是抱怨,却又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然而,迟迟得到没有回应的她抬头——

流萤的视线像黏在了她脸上,那双平日里总是温柔的眼眸此刻亮得吓人。

“那个...?”玛修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萤...你的眼神...有点吓人...”

和以前那个冷冷呆呆的“玥”完全不同...但...好可爱!更喜欢了!

玛修依旧没有等到回答。

流萤的脸越靠越近,近到能数清她颤抖的睫毛——

唇上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让玛修瞬间瞪大双眼。

一直都不算灵光的大脑陷入了宕机状态——

诶?

诶诶诶?!

这这这是谁教她的?!

紧闭的牙关被轻易撬开,玛修浑身一僵。

你你你你在干什么口牙!!!

墨色连裤袜包裹的双腿开始发颤,膝盖不自觉地发软——

这这这对劲吗?!

“唔...”

怎、怎么还伸舌头啊啊啊——

玛修整个人仿佛冒着蒸汽,俏脸通红的失去了意识。

最后残存的记忆里,玛修只记得流萤近在咫尺的、带着笑意的眼睛——

然后世界天旋地转。

远处传来星槎落地的声响,但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日积月累的瓦砾在天光下泛着银光,仿佛在见证这场跨越时空的重逢。

日积月累的羁绊终于在此刻绽放——

尽管很短暂。

流萤望着怀中昏迷的玛修,指尖轻轻拂过她泛着水光的樱唇。

银发少女的睫毛在余晖中投下细影,嘴角还挂着未消散的幸福笑意。

腕甲传来熟悉的震颤,三色流光顺着肌肤蔓延——

“莱瓦汀。”

蓝白红三色的龙鳞如铠甲般覆盖全身,龙爪轻柔地托起玛修,将她稳稳抱在怀中。

远处传来星的呼喊和三月七的惊叫,但流萤的龙瞳只倒映着怀中人的睡颜。

橙红龙翼猛然舒展,掀起的气浪将云骑军的阵型冲散。

流萤回头瞥了一眼追赶的星穹列车众人,龙尾俏皮地摆了摆——

‘抱歉~玛修我先借走啦~’

三色流光划破天际,只留下呆立原地的星和蹦跳挥拳的三月七。

......

接下了关于景元的委托且顺路来查看回星港异样的列车组三人——

“坏家伙——!”三月七的粉发在气浪中炸开,她跳着脚朝天空挥舞拳头,“把玛修还回来——!”

那条龙——或者说机甲?——在拟态云层间划出绚丽的三色轨迹,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星已经掏出了棒球棍,金瞳里燃着怒火,却被瓦尔特一把拽住后衣领。

“放开我杨叔!”星像只被拎住后颈的猫般扑腾,“玛修被抓走了!”

瓦尔特的目光追随着远去的龙影——那“机甲”抱持玛修的姿势太过轻柔,龙瞳中的神色甚至称得上...温柔?

并不像有恶意的样子...但这话现在说出来怕是要被两个孩子撕碎。

他推了推眼镜,坚决否认自己被这种充满机械美学的生物迷住了。

作为列车组的长辈他还是很有分寸的,咳。

“不用追了。”瓦尔特的声音像一盆冷水。

三月七的眼眸瞬间蒙上水雾:“为什么啊!那可是玛修——”

“我们追不上它。”手杖轻叩地面,镜片反射出远方消失的光点。

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粉发少女突然蹲下身,把脸埋进臂弯:“又来了...每次都是这样...”

“只能拜托景元将军帮忙搜寻了。”瓦尔特的声音依旧沉稳,“现在罗浮全域戒严,它带着玛修不可能离开仙舟。”

“真的吗?”三月七抬起头,泪珠还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瓦尔特轻叹一声:“如果要伤害她,刚才就能直接动手了。”

“先完成景元将军的委托吧,星核的问题更紧急。”

“好吧...”三月七瘪着嘴站起身。

星的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等找到那家伙...我要把它拆成零件当废铁卖。”

“好好好...”瓦尔特一手一个推着往前走,安抚着炸毛的少女们,“先继续寻找卡芙卡的位置吧,路上再制定计划...”

他最后瞥了一眼天空——暗暗记下了龙影消失的方向。

......

回星港的某处——

卡芙卡慵懒地倚在栏杆上,墨色大衣在风中轻扬。

她抬手遮住刺眼的天光,望着天际那道逐渐消失的三色流光,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嗯~看来我们的小萤火虫很顺利呢~”

“难怪你没让她把剑留下...”银狼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那姑娘的架势,比流萤猛多了啊。”

卡芙卡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耳坠:“是艾利欧‘允许’她戴着的哦~”

她突然轻笑出声,仿佛想起什么有趣的事:“还好空间站那次被小萤火虫拦住了...现在想想,真是吓人呢~”

“确实。”银狼的键盘声停顿了一瞬,“不过...你这家伙也会害怕?”

卡芙卡没有回答。

她只是转身迈步,眸中流转着意义不明的光芒,继续演绎属于她的「剧本」。

......

“她又死了。”阿莱克托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目光扫向不远处正埋头捣鼓着什么的提西福涅。

灯光映照在提西福涅的侧脸,她专注得像是正在进行某种精密实验。

“哦。”提西福涅头也不抬,纤细的手指轻轻碾碎一颗暗紫色的结晶,粉末簌簌落入试管。

“姐姐在干什么?”阿莱克托歪了歪头,青色的短发垂落肩侧。

“在想加多少量能给那孩子放倒。”提西福涅的语气轻快。

“...?”

为什么要放倒?

阿莱克托陷入了沉思。

想不明白...

但...姐姐的表情怪怪的。

阿莱克托默默地后退了半步。

......

遥远的星海彼端——

锈蚀色的棋子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推移,落在纯白的国王身侧。

对面的棋盘上仅余青与红的残兵,孤零零地拱卫着樱紫色的王后。

“近了...”漠然的声线里压抑着某种近乎狂热的期待。

“只差「框架」与「容纳」...”

指尖划过棋盘,一枚红色棋子突然崩裂,碎成齑粉。

“「真理」的尽头,从来都是既定的。”

星海的光晕在棋盘上投下斑驳的影,仿佛万千世界的缩影。

阴影中传来低笑,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最爱的女儿啊...”

“你终会明白——”

“这条铺满尸骸的路,才是你唯一的归途。”

“湿透吧...腐朽吧...呜呼长叹吧...”

“最终一切都被吞噬后...将流往黑暗的最深处。”

“你那长于永恒,却有比刹那短暂的一天就此开始...”

“世界迎向终末的时刻也近了,这一切都是...生者世界早已注定的结局。”

“切勿回首,也切勿抵抗。”

“永远的安宁...将降临于此。”

“人子啊...闻·之·而·丧·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