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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自机角色:星穹列车上的圣骑士 > 第14章 “请务必「安定」地走下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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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请务必「安定」地走下去”(下)

无数道幽绿色光刃如风暴般席卷而来,每一道都精准锁定玛修的落点——

那些足以撕裂空间的破坏能量,却在触及少女衣角的瞬间被三色剑光折射偏转。

玛修的身影在风暴中化作模糊的残影,时而如数据流般波动闪烁,时而以反关节的姿势折转腾挪。

——没有命中。

机械复眼的追踪系统不断报错,阿莱克托的核心处理器开始过热。

就在三色剑即将贯穿机械头颅的刹那——

咔嚓!

整块平台突然以违反物理法则的角度倾斜,玛修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去。

阿莱克托足底伸出锚钉刺入金属,权杖尖端亮起逆转重力的青黑色旋涡——她竟将「破坏」权能作用于重力本身。

巨械胸口的装甲层层展开,露出内部蜂巢般的能量矩阵。

所有幽绿光流疯狂涌向权杖,连机械关节都因过载迸出电火花:

“「永世不复的灾乱」!!!”

......

“嗡————”

幽绿光束刺破云层的瞬间,星猛地拽住三月七的手腕指向天空——

那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将拟态云层撕出螺旋状裂痕,逸散的能量在天空中勾勒出荆棘般的纹路。

“玛修...” 三月七的俏脸上满是担忧。

星已经踩着废墟跃上高处,试图寻找登上平台的方法。

而此刻的瓦尔特悬停在千米高空,镜片倒映着下方逐渐崩塌的平台。

他的引力场正在失控震颤——

不是源于阿莱克托的重力干扰,而是更深的认知冲击。

流云渡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龙」撕裂云层时,鳞片折射的正是同样的三色光晕

“那天的龙...是玛修?” 手杖在他无意识握紧下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分身?自导自演?

...为什么?

......

就是这个——

阿莱克托的电子眼倒映着那道撕裂天穹的龙影——

蓝白相间的战甲折射星芒,三色巨剑拖曳出绚烂的光轨,龙翼舒展时洒落的星辉让整片战场黯然失色。

这副姿态...

只有这副模样才有抗衡「父亲」的可能。

她的行为——算是背叛吗?

望着那道疾驰而下的龙影。

权杖的幽光逐渐黯淡,阿莱克托却反常地松开手臂。

蜂巢状的能量矩阵开始熄灭,胸甲缝隙渗出靛蓝色的冷却液——

不。

她从未背叛过赐予她生命、价值以及现在的「心」的父亲。

——从来没有。

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完成命令而已。

蜂巢矩阵彻底碎裂的刹那,巨械的钢铁之躯竟如人类般微微前倾,仿佛想要完成一个拥抱的姿势——

仅此而已。

公主殿下...不。

她想起了在面馆时,受到玛修的夸奖而雀跃的「心」。

「妹妹」啊...

如果...

我...是人类的话...

不是作为「女神」的机械。

而是一个普通人的话。

她看着那杀意沸腾的双眼。

你会叫我...姐姐吗?

三色巨剑毫无滞涩地刺入她的胸腔,剑锋与机械核心碰撞出璀璨的火花。

阿莱克托的钢铁双臂却在此时完成环抱,将玛修环在胸前——

那些本该撕裂万物的幽绿光刃,此刻却如羽毛般轻柔地环绕着两人。

玛修的金瞳微微扩大,倒映着巨械逐渐崩解的面甲下...那抹人性化的情绪波动。

“...滋...匹...诺...滋...康...尼...” 破损的发声器断断续续重组着语言,最终化为清晰的祝福:

要加油啊...玥...

机械手指轻轻拂过玛修的脸颊,冷却液与少女的泪水一同坠落:

不...现在...是玛修吧...

胸甲崩裂的缝隙间,最后的数据流拼写出「玛修·基列莱特」的全名,每个字母都闪烁着星尘般的光晕。

...很好听的名字。

请就这样,坚定不移的前进吧...

阿莱克托的身躯开始粒子化消散,而玛修右腕的十二刻痕中——

剩下的四个空缺之一正被幽绿色缓缓填充。

玛修怔怔地看着掌心纯白的机械灰烬,它们如雪般融化在风中。

...什么意思?

幡然醒悟?

一抹晶莹顺着脸颊滑落。

正如现在失去阿莱克托的能力影响,开始下坠的平台一样。

...就不能好好去死吗?

......

波月古海的持明卵在幽暗水光中微微颤动,胎衣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

提西福涅的长剑随意刺入一枚卵中,胎水混着血丝汩汩流出。

她歪着头,红黑相间的马尾在血腥气中轻轻晃动。

“你到底是谁?!” 男子目眦欲裂,单边龙角因愤怒泛起青芒。

“很重要吗?” 提西福涅轻笑一声,剑尖挑起黏连的胎衣,“反正你们持明轮回转世...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吧?”

龙师的面容扭曲,眼角的鳞片随着跳动的眼脸发颤。

“你这该死的化外民!” 他声音嘶哑,“云骑将军绝不会——”

“那他怎么还不来?”提西福涅突然凑近,呼吸几乎喷在他脸上:“是因为什么呢...好难猜啊~”

“你——”龙师看着满地持明尸骸。

此前叫来的护卫都被杀了。

其余长老也不知为何联系不上。

而到现在为止他连个云骑军都没见到。

提西福涅突然将左手剑抛到龙师脚边,金属碰撞声在死寂的古海中格外刺耳:

“选吧。” 她眯起眼,“杀光这些卵,我放你走。”

“或者…” 提西福涅的剑尖抵住他咽喉,“我先杀你,再自己动手。”

“你这恶魔!我持明一族与你究竟有何仇怨?!”龙师都快疯了,这女人闯进持明族地就开始大开杀戒,一点道理都不讲,甚至现在还要他来动手——

龙师颤抖着看向满地同胞——那些都是他的血脉至亲,是持明延续的希望...

“那就先杀了你。”提西福涅浑不在意,剑身翻转。

“等、等等——”龙师脸色阴晴不定。

提西福涅的笑容扩大了——

真好玩。

比以前遇到的那些人都好玩多了。

哎呀...外面真是好地方~

提西福涅斜倚在礁石上,修长的双腿交叠,黑红相间的皮衣勾勒出妖娆的曲线。

“用力点呀~” 她慵懒地晃着脚尖,靴尖沾染的血珠滴落,“没吃饭吗?连个蛋都砸不碎——”

那位龙师颤抖的手上已经沾满同族的胎水和鲜血。

她单手托腮,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脸颊,仿佛在欣赏一场音乐会——

“咔嚓!”

又一颗持明卵被龙师劈开。

那位龙师似乎不太熟练。

导致即将蜕生的幼体在胎水中痉挛,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但她似乎更有兴致了。

她猩红的瞳孔微微扩大,舌尖无意识舔过唇角。

不知过了多久,提西福涅敲击脸颊的指尖一顿。

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俏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看向了远处。

阿莱克托...

她的视线回到了那道仍在忙碌的身影上。

算了,也没什么好玩的...

她低垂下眼眸。

......

我还不能死!

龙师双眼血红,他仍在疯狂劈砍,此时的面容扭曲如恶鬼:

现在的龙尊尚且幼小,只是失去一些普通族人而已...只要他还活着,就能让持明一族走向更光明的未来!

只要他能从这里活着出去,就一定能让这个恶魔付出代价!

听闻丹枫那个罪人也回来了...只要——

“噗嗤。”

长剑从他后背贯入,前胸穿出,带出一蓬血雾。

“你...”龙师呆滞地转头,指尖抓挠着剑锋:“...不讲...信用...”

提西福涅俯身贴近他耳畔,呼出的气息却比古海的水更冷:

“白痴。”她面无表情地转动剑柄绞碎心脏。

剑光再闪,头颅滚落。

她甩去剑上血珠:

“接下来...该去找公主殿下了...”

......

工造司——

“轰——!!!”

随着平台轰然砸落,烟尘如巨浪般腾起,碎石与金属残骸四散飞溅。

瓦尔特缓缓降下,镜片上倒映着那道立于废墟中央的身影——

玛修的樱紫色长发被齐肩切断,发丝在坠落过程中被无形的力量分解为光粒,如星尘般消散在风中。

那些光粒在触地前便彻底湮灭,仿佛从未存在过。

“抱歉呢,杨叔。” 玛修转过身来,指尖还残留着切断发丝时的余温。

她的笑容依旧明媚,可那双金瞳深处却流转着瓦尔特从未见过的幽光:“能麻烦您...帮我保密吗?”

瓦尔特的手杖微微一顿。

三秒的静默后,他推了推眼镜:“我能够相信你吗?”

玛修歪了歪头,发梢在天光下折射出奇异的虹彩:“您觉得呢?”

这个动作让瓦尔特想起第一次在列车上见到她时,少女也是这样歪着头向他打招呼:“您就是瓦尔特先生吗?”

“...我知道了。” 瓦尔特最终颔首,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眼中的复杂。

“那就麻烦您了。”玛修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哪怕是「我」也不能说哦~”

下一秒——

她的瞳孔突然失焦,身体如断线木偶般向前倾倒。

在少女即将触地的刹那,暗色引力场精准托住了她。

瓦尔特凝视着怀中昏迷的少女,手杖尖端轻轻点地:

“哪怕是「你」也不能说...吗?”

他抬头望向天空——那里还残留着被龙影撕裂的云层裂痕。

这孩子也有不得了的秘密呢...

——不过没关系。

他很清楚少女的本质。

所以他依旧信任着她。

更何况——列车组的大家也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