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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琳,朕给你换个身份好不好?你想做官朕就让你做官,你想进宫朕就让你进宫,好不好?”

萧霖川双手扶住傅琳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希望从中看到一点自己想要的答案。

傅琳摇头:“皇上,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不等太后下令,奴才自己便会离开”

萧霖川的神情有一瞬间崩溃,但很快重新镇定,语气带着一丝试探:“是不是朕吓到你了?朕再重新想个十全十美的办法!”

“皇上…”傅琳微微蹙眉,但还是坚持,“皇上想要的东西,奴才给不了您。皇上若想自由,只有沿着你坚持的路一直走下去,才能拥有”

萧霖川忽的卸下浑身力气,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你走吧”

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没过多久,便响起关门声。

待他回过神来,屋子里已经空空荡荡,唯余他一人。瞧向傅琳方才坐过的地方,她留了一根糖葫芦。

这根糖葫芦酸的很,吃在嘴里酸的人眼泪直流。

萧霖川心想,她说的对。自由本就是一种意象,他觉得她自由,是因为她所在的世界人人平等,女子亦可做男子之事,行为思想之上,皆是自由。

但他想要的自由,并不能靠着将她与自己锁在一处才能得到。自己若是强行将她留下,那自己与太后又有什么区别呢?

至少她离开了,自己的心也会跟着她离开,她自由,他的心也就自由了。

萧霖川沉默半晌,在小几上敲了三下。

不多时,屋子里跪了一名暗卫。

“让小五小六跟着她,不必藏身,扮作管家小厮随同”

“是”

暗卫走后,萧霖川又独自在屋中坐了一会,直到近侍敲门:“皇上,天大亮了”

他要上朝了。

萧霖川站起身,推开门来,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泛着金光,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深邃如井,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格外冷漠。

但王正义却觉得,好像这才是原来的皇帝。

最近那个皇帝情绪多变,有时高兴起来对谁都温和,有时发起怒来,一点小事都会被罚。而今天,他似乎又变成了原来的他,不受情绪挑拨,不为外物所动。

福大人从南海郡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已经尽数从寝宫之中消失,不知去了哪。

短短一个月内,朝堂风气为之一新。就连老丞相都夸赞,说皇帝除了没有子嗣,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

只有王正义知道,陛下现在每天批阅奏折到后半夜,第二天还要早起上朝,比以前还辛苦,人瞧着都憔悴了不少。

福大人也从此再宫中没再出现过,但他那方院子还留着,两个小宫女也日日都会打扫。外间都传闻,说福大人又去替皇上做什么秘密任务去了。

而此时的傅琳,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只有她知道,昨晚上皇上不要脸的要了三次水,勤劳程度堪比耕地的老牛。差点给她腰掰折了,要不是她以咬舌自尽相逼,天亮了他都还赖着不走。

真是小别胜新婚,三天小婚,五天大婚。

遇上节假日还得往后延迟几天,婚上加婚。

傅琳后悔了,早知道皇帝年纪轻轻这么能干,不如留在宫中,处处都是人,他还知道收敛一点。现如今宿在外头,连个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你好好劝他酒色伤身,他说他不喝酒。

你跟他谈谈文学,他就跟你谈谈风月。

你要问他十五为何不去皇后宫中,他就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没脸没皮到不像个皇帝光像个登徒子了。

傅琳睡得很沉,薄毯早不知被踢到何处去了。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来,照在有些凌乱的床榻上。房间里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她穿着宽松的衣裙,领口微敞,露出白皙的脖颈,上面隐约可见几处淡红的印记。

许是门窗都关着,屋子里有些闷热,她的脸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眼角眉梢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一直到晌午,门外传来敲门声:“夫人,该用午膳了”

敲门声是傅琳的心头痛,她挣扎着睁开眼,只轻轻一动,便觉浑身都酸软的要命,狠狠骂了狗皇帝几句之后,才强忍着不适套了一件外衫。

打开门,是买来的小丫鬟翠翠。

年芳十五,长得分外壮硕。因太能吃,被父亲卖到大户人家;因太能吃,被前任主家卖掉;因太能吃,被人牙子打折处理。

相遇是缘,傅琳觉得皇帝不会介意再多养一个。而且傅琳总觉得和翠翠待在一起,很安心。

翠翠手艺一般,但嘴很刁钻。她自夸焖米饭是京都一绝,但只会闷米饭,最多再加上闷馒头。

所以她们家的餐食,全是从外头的酒楼买的,翠翠很会买,傅琳很爱吃,翠翠更爱吃。

但翠翠年纪小,不知道夜生活多熬人。两个人一同吃,只有翠翠一人长,给分外壮硕的翠翠都吃emo了。

“夫人,您每次只吃一碗,奴婢每次也只吃一碗,怎的您就是不长肉呢?”

傅琳哪能在十五岁的壮士面前上颜色,她只能真心实意的劝道:“有的人喝水都胖,这不是你的错”

翠翠很容易被开解,她一下子就开朗了:“真的吗?那我还能再吃一碗吗?”

傅琳瞧她那跟脸盆一样大的碗,笑着点头:“你再吃老娘就把你绑在马屁股后面跟着跑”

翠翠小脸一绿,忙慌端起碗就走:“奴婢先去洗夫人了…”

瞧见翠翠像山一样跑开,傅琳终于得以看见晌午的太阳。她得好好晒晒太阳,虽然她才是那个女鬼,但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被榨干了。

正在前院中间选了一块好地方,傅琳往躺椅上一窝,就听见行六的声音从影壁墙外传出:“夫人,老爷说他从瑞锦堂给您订了几匹新料子,稍晚些会有女裁缝到府中量体”

傅琳闭眼,傅琳微笑,傅琳骂人。

“就说老娘不想要,让他拿回去自己穿”

真是气死人了,早说了让他别撕别撕,好好的一件衣裳她花几两银子买的,他是一点不听。

说什么…这衣裳太薄了,不怪他,他只是轻轻一碰衣裳自己碎了的。

无耻!简直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