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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院里,脸也丢了,钱也赔了,现在回到家里,竟又撞见于莉准备回娘家。

“何雨柱,你太让人寒心了!”

于莉把手中的衣服往床上一摔,直直盯着他质问:“我今天就觉着你不对劲,抢着去送饭盒,连我要去送你都拦着。

你倒是说说,你心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你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伤好了,能用了,就看不上我这个大肚子的女人了是不是?”

“你这人……心思真脏。”

说完,她便坐在床沿上,低声呜咽起来。

何雨柱想安慰,想反驳,更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最见不得女人哭。

从前在剧情里,只要秦淮如一掉泪,他就什么都依她。

跟于莉结婚后,他很少见她哭,一直以为她是个坚强的女人。

可女人若从不流泪,就显得太过刚硬,少了几分柔弱,也难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此刻,于莉的眼泪让他手足无措。

他不是不想哄她,只是于莉说的每一句,都戳中了他心底的愧。

他那点心思,自己最清楚——对秦淮如,他确实起了不该有的念头。

于莉等着他来认错,来哄她,可何雨柱却像根木头似地僵在那儿。

她的哭声更大了。

院子里的那场 ** ,林建国并没对刘梅和老太太提起。

三人正吃着饭,就听见何雨柱家传来于莉的哭声。

刘梅侧耳听了听,问道:“建国,你听,是不是于莉在哭?傻柱两口子吵架了?”

“应该是。”

林建国并不意外。

他夹了块鸡蛋,咽下去,才把中院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你怎么能让傻柱赔五十块呢?”

刘梅想不通,语气里带着惊讶。

“是贾张氏提的,于莉自己也同意了。”

林建国解释道。

“那也太多了啊,你也不帮着拦一下?”

刘梅话里透出一丝埋怨。

林建国闻言略感不适,此事与己无关,他并非傻柱夫妇的保姆,何必插手这些。

若当初由于莉送去饭盒,便不会生出这般是非。

回想剧情,林建国只觉何雨柱吃亏也是自找。

“你何须操心?傻柱已不是孩童,于莉还怀着身孕。

寡妇门前是非多,让他受些教训也算值得。”

老太太细嚼慢咽地训导刘梅。

刘梅这才察觉自己语气不妥。

她性子直爽,立即向林建国解释:“建国,婶子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贾家太过分,怎能索要这么多钱。”

“婶子,我明白的。”

林建国虽心有芥蒂,却也不甚在意。

毕竟刘梅是看着何雨柱长大的,偏袒些也属正常。

更何况何雨柱处境特殊,好好的男儿成了半残之身。

若非运气好让于莉怀上,怕真要绝后了。

刘梅与易中海膝下无子,最懂没有子嗣的苦楚。

年轻时尚不觉得,年岁渐长后,对孩子的执念便愈发深重。

见刘梅坐立不安,林建国轻叹道:“婶子若是不放心,不如去看看于莉嫂子,劝她想开些。

五十块钱不算什么,他们夫妻俩一个月也能攒下这些。”

刘梅闻言放下碗筷,对林建国和老太太说:“我去看看情况。”

说罢便匆匆出门。

“她啊,就是劳碌命,心结不解,说什么都没用。”

刘梅走后,老太太幽幽说道。

林建国知道老太太在说刘梅,但此事他不便多言。

答应为刘梅养老已是他最大的让步,若易中海能完成任务归来,多照顾一个老人也未尝不可。

但要他认易中海和刘梅作父母,哪怕是名义上的干亲,林建国也绝不接受。

养老可以,做儿子不行。

老太太这边,若不是老人始终不干涉他的生活,林建国也不会这般亲近。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高尚无私的人。

在养老问题上,林建国始终立场明确。

当初意识到自己身处四合院世界时,林建国之所以愿意和老太太一起生活,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对这个时代的畏惧。

毕竟,那十年岁月并不好熬。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林建国逐渐找回了自信,对那个特殊年代的恐惧也慢慢淡去。

这大半年相处下来,老太太确实把林建国当作亲孙子看待,许多林建国没考虑到的事,她都提前为他着想周全。

特别是在易中海与林建国的关系中,老太太坚定地站在林建国这边。

人心都是肉长的,如今林建国对老太太也越发亲近。

相比之下,对刘梅和外出执行机密任务的易中海,林建国显得生疏许多,亲近程度甚至不及治安所的周抗日和轧钢厂的张兵——这两位可是实实在在帮助过林建国的人。

对于刘梅,林建国自认已尽心尽力,始终把她当作自家人。

但如果她因为何雨柱而要疏远林建国,他也不会让步。

毕竟他对刘梅既无法定义务,也无道义责任。

日久见人心,老太太如今已摸透林建国的脾气秉性。

所以这次,她选择站在林建国这一边。

不过刘梅照顾老太太这么久也没白费,老太太还是替她说了句话,算是帮她说情。

于莉的哭声从林建国的小院传来,整个后院都听得清清楚楚。

刘海中家正在吃饭。

刘海中自斟自饮,心情舒畅。

何雨柱花五十块钱破财消灾,让刘海中自觉略胜一筹。

“当家的,傻柱真对秦寡妇有意思了?”

李招娣在厨房忙活时没去中院凑热闹,但两个儿子看完热闹回来,添油加醋地给她讲了一遍。

“那肯定有意思啊,不然平白无故送什么饭盒?给钱还这么爽快,要是被冤枉的,谁愿意掏这个钱?”

刘海中斜了妻子一眼,觉得她脑子不太灵光。

“你不是老说秦淮如跟林建国有一腿吗?怎么傻柱又看上她了?”

李招娣装作没看见丈夫的眼神,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还能为什么?见色起意呗。

我看林建国和傻柱非得打起来不可,这秦淮如果真是个祸水。”

刘海中又美美地抿了一盅烧酒,呼出火辣的酒气,浑身舒坦。

“要想俏,一身孝,老话说得真在理。

寡妇门前是非多,你看,林建国和傻柱这不就都陷进去了。”

刘海中说着,神情里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遗憾。

李招娣没记住别的,偏偏抓住了那一点遗憾。

“怎么,你也觉得秦寡妇俏?”

她语气咄咄,像是刘海中说一个“是”

,她就能摔了碗上房揭瓦。

刘海中一激灵,连忙解释:“我就是猜猜。

往后你得盯紧点,贾家不是善茬,别让儿子被她们套住了。”

他忽然想起前院阎阜贵的大儿子阎解成,就是栽在一个乡下寡妇手里,现在还在替别人养儿子。

他可不想自家儿子也走上这条路——中院不就有个年轻寡妇吗?

李招娣听了这话,也没心思跟他抬杠了,心里也跟着不安起来。

她身边就剩两个儿子,尤其是刘光福,打架都护着她,如今在她心里的分量,都快赶上大儿子刘光齐了。

“他们敢!敢跟秦寡妇多说一句,我就挠花她的脸!”

李招娣厉声说道。

两个儿子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

不仅刘海中家如此,四合院里其他人家也差不多。

妻子盯着丈夫,母亲叮嘱儿子,都叫他们以后离贾家远点。

实在是最近几件和寡妇有关的事,太让人心惊。

远的何大清,跟着寡妇跑去了保定,丢下一儿一女,白白替别人养儿子;

近的阎阜贵家大儿子阎解成,也娶了个乡下寡妇。

阎阜贵虽不声张,但院里谁不知道?

更别说眼前刚发生的——何雨柱看了秦淮如奶孩子,就赔出去五十块。

没人觉得何雨柱冤枉。

知道何大清往事的人不少,都觉着这是随了他爹的癖好。

可这样一来,大家更对贾家和秦淮如多了层防备。

从前秦淮如辛苦维持的柔弱形象,如今反而成了她最大的破绽。

在那些先入为主的人眼里,她一举一动都像在搔首弄姿,骨子里透着狐媚。

和院里大多数人家气氛不同,贾家此时却是一片欢欣。

五十块钱,抵得上秦淮如三个月工资,就算贾东旭在世,也得挣差不多两个月。

贾张氏美滋滋地数着从秦淮如手里接过来的大团结。

就五张钞票,她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

“我看林建国还是偏着你的,要不怎么愿意让傻柱掏出这么多钱?”

贾张氏言语间仍不断提起林建国。

她心中喜不自胜,林建国和秦淮如还没怎么着,就已经有了五十块的进账。

这要是真在一块儿了,说不定还能得到更多。

***

于莉对刘梅一向敬重。

刘梅说的话,她也愿意听。

“一大妈,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一个成了家的男人,怎么就不知道避讳寡妇门前的是非?”

“那五十块钱我也心疼,当时也是气急了。

但我不后悔,要是不给那钱,我男人怕是和那寡妇更扯不清了。”

“我现在怀着孩子,以后还得指望这孩子呢。”

于莉一边埋怨何雨柱,一边向刘梅倾诉苦水。

她气的是何雨柱那闷不吭声的窝囊样,更气的是她要拿出五十块平事,何雨柱竟一声不吭。

“柱子家的,你也说了,肚子里还有孩子呢,气大伤身,凡事要往好处想。”

“柱子也不是有意的。

这事出了以后,贾家那秦寡妇也没脸再往柱子跟前凑了,两人以后不会再有啥牵扯。”

“寡妇门前是非多,沾上就甩不脱,以后躲着她们一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