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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水苏伤势大好,与之前没什么区别,可以说是更胜从前。

将那日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后,帮君凰做些小事,顺便回了趟帝宫将消息告知虞庆帝,其他时间都用在练功上。

君凰每日定时为君时缈施针,一连五日,补气血的药膳没有断过。

屋内

君时缈额头溢出细汗,眉头紧蹙,嘴里重复叫着两个字。

“微绾...微绾...”

不知是梦到了什么,身子忽的抽搐了一下,耷拉在一旁的手掌紧握成拳。

君凰端着一碗药膳缓步走近,跨坐在床边。

听着她嘴里不停的喊,索性放下药膳,将不远处榻上沉睡的人抱了过来。

床很宽敞,足以容纳三四个人。

君时缈无意识的朝着身侧人靠近,许是有什么感应一般,渐渐平稳下来。

君凰察觉到她的眼皮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唤道。

“时缈,时缈...”

这声音,是长姐,长姐回来了?是吗?

秉着想要求证的强烈渴望,硬生生的支撑着君时缈睁开了眼。

“醒了?”

熟悉的声音入耳,酸涩涌上心头,眼中一下子蓄起了泪花。

微微侧头,对上床边满眼关心的人。

“长姐,你回来了,我不是死了吗?是做梦吗?”

君凰微微俯身,动作轻柔的将她鬓边的发丝撩至耳后。

“傻丫头,胡说什么,你失血过多,又有内伤,这个半月只能在床上躺着,往后的半年好好休养,不然会落下病根”

下一刻,手被人握住,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长姐,微绾呢?她怎么样了?你能救我也能救她对不对?”

君时缈想要挣扎起身,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最想知道微绾在哪,还...活着吗?

君凰笑了笑,朝着里侧示意了下。

君时缈顺着她的目光转过头,白皙光滑的侧颜入目。

呼吸很轻,不留心都听不到。

她用尽全力抬起胳膊,手掌颤抖的抚上那张脸,动作中夹杂着温柔与害怕。

微绾满身鲜血,就这么倒在她怀中。

她从不知道,她竟然会武,唯一一次暴露还是在她危机的时刻...

“长姐,她,还好吗?”

“她的伤太重,胸骨碎裂,四肢也有不同程度的骨裂,本宫给她用了最好的药,配合外力将碎骨送到各自的地方,两相辅助骨头重新生长衔接起来。

也许半年的时间,也许是一年甚至更久,更何况还有内伤”

君凰说到最后,床上的人泪眼婆娑,眼泪吧啦吧啦直掉。

碎骨,骨裂,那该有多痛啊!

寻常人都难以承受,何况是个小女子?

“长姐,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很难说,或许是几天,也或者十几天,还有可能更久,疼痛难以忍受,哪怕醒了也会痛晕过去”

君时缈缓慢的挪动身子,熟练的牵住她的手。

许是怕弄疼了她,动作极其小心。

君时缈的脸颊轻轻蹭在她的肩膀,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没关系,我会好好照顾她,无论是几天,几月,还是几年,哪怕是一辈子...”

那日贼人上门,看到她倒在怀里的那一刻,她没有想着独活。

她们二人之间就像阴阳,是不可能分开的,死了也要葬在一起,到了阎王面前还做挚友亲人...

君凰看在眼里,并未多说一句。

等到“温存”够了,这才喂她喝下药膳,又盖好被子嘱咐她好好休息。

咚咚咚...

“主上,城内史的师爷来了”

水苏的声音传入屋内。

君凰眸色一冷,端起空碗迅速离开。

师爷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了人。

“有消息了,族长让所有人赶到枫洲,我猜应该是发生了大事,不是一般的着急”

师爷并不知道中毒一事,只当是族内又有重大事情交代他们去办。

蛊虫突然躁动,让他惊愕不已,还真是被说中了。

君凰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口交代水苏守好庄子,带着师爷不紧不慢的上路。

既然是召集,各地的幽琅族人赶到地方还需一段时间,她一定要将这群人全部扼杀,一个都不放过——

......

枫洲古沫城外,地穴内

断臂老头浑身上下布满乌青色的纹路,好似杂乱的树杈一样,密集交错。

整个人疯一般的上蹿下跳,抓耳挠腮,指甲里遍布鲜血,老脸更是鲜血淋淋,都是指甲抓出的痕迹。

“人呢?人呢?为什么还不来,都死哪去了——”

“族长息怒,他们赶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再忍忍,实在不行就...”

碰——

一个瓷罐当头砸下。

回话的人脑袋被砸中,鲜血顺着额头滑落。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疼...痒...我受不了了...啊——”

百爪挠心,蚀骨钻心,抽筋扒皮,这些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滋味”

风苋站在不远处,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

本来好好的去取血,谁料一个人都没回来,族长还断了一臂。

殊不知,逃出的几人全部被老头抽了身体里的蛊虫,用来压制毒素扩散。

风苋实在是忍受不了,索性瞅准机会上前点了他的穴道。

“族长,您忍着点,族人们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的”

“你...”

不能动,更加难受。

“族长,族长,找到了,人找到了”

一女子急匆匆跑来,停下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风苋转过身,冷冷道:“找到什么了?”

“风苋使,族长要找的古月族族长,现在就在景军军营,我们的人按照您的吩咐盯紧景国太子,无意间听他私下说漏了嘴”

老头眸色一喜,只觉身体的不适都减轻了。

然而,不等他开口,另一个人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族长,不好了,人死了——”

风苋面露不悦,厉声呵斥。

“什么死了,谁死了,说清楚”

来人喘匀气息,面上还带着震惊之色。

“那个人死了,咱们的人也死了,尸体都被官府埋了”

“死了?有没有查到是谁做的?”

老头虽有些不悦,却也没有过多的激动,仿佛与他没有任何关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