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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女友心里装的一直是初恋(三)

第十一章:同居实验

从米兰回来后的第一个周末,陈玥拖着行李箱出现在我家门口。

她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头发随意扎成低马尾,没化妆,看起来比平时年轻几岁。

“先说好规矩,”她把行李箱推进门,“周六日两天,周日晚饭后我回家。这期间我们像正常同居情侣一样生活,但各自有独立空间——你书房我不随便进,我工作的时候你别来打扰。”

我接过她的箱子:“听起来像合租条约。”

“本来就是实验阶段。”她环顾我的公寓,“比我想象中整洁,特意打扫过?”

“昨天请了保洁。”我坦白,“平时没这么干净。”

她笑了:“诚实加分。”

陈玥的东西不多,一个箱子装完了所有周末需要的物品。她把护肤品放在卫生间洗手台右侧,牙刷挨着我的,毛巾选了蓝色那条——和我的是同款不同色。

“情侣毛巾?”我挑眉。

“实验的一部分。”她理所当然地说,“既然要模拟同居,细节就要到位。”

周六上午,我在书房画设计图,她在客厅用笔记本电脑写稿。中午十二点,她敲门:“方晨,你一般怎么解决午饭?”

“外卖,或者泡面。”

“今天我做。”她系上围裙——居然自己带了,“简单的意面可以吗?”

“非常可以。”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我有些恍惚。和苏晴在一起时,她很少下厨,说讨厌油烟味。我们大多数时间叫外卖,或者出去吃。

陈玥的动作很熟练,二十分钟后端出两盘卖相不错的番茄肉酱意面,还配了沙拉。

“尝尝。”她坐在我对面,眼神期待。

味道比我想象中好。“你厨艺不错。”

“独居多年练出来的。”她小口吃着,“以前觉得做饭浪费时间,后来发现,好好吃一顿饭是对自己的基本尊重。”

饭后我们争着洗碗,最后决定她洗我擦。配合默契,像已经做了很多年。

下午我去工作室处理急事,回来时她已经做好了晚饭。三菜一汤,家常但用心。

“你这实验太认真了。”我吃着红烧排骨说。

“生活本来就该认真。”她给我盛汤,“方晨,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在一起时很少说‘爱’这个词?”

我愣了一下:“好像是。”

“因为我觉得,爱不是说的,是做的。”她指指桌上的菜,“这就是我的方式。”

周日更自然些。我们一起逛超市,为下周采购。她记得我喜欢的咖啡品牌,我注意到她常用的一款洗发水快用完了,顺手拿了一瓶。

“观察力不错。”结账时她说。

“设计师的基本功。”

周日晚饭后,她真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我靠在卧室门框上看她整理,突然说:“要不...别走了?”

她动作停了一下,没回头:“约定好的。”

“约定可以改。”

她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我:“方晨,如果我们现在跳过所有步骤直接同居,未来出问题时,我们会后悔为什么没好好建立基础。就像盖楼,地基不打牢,楼越高越危险。”

我懂她的意思。“那下周末继续实验?”

“嗯。”她笑了,“而且我那边你还没去过,下周末去我那儿。”

送她到电梯口,她按了下行键,突然转身踮脚亲了我一下。

“这周实验很成功,”她说,“方晨,你是很好的生活伙伴。”

电梯门关上,我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心里却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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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她的世界

第二个周末,我拖着行李箱去陈玥的公寓。

她住在东三环一个高层小区,房子不大,八十平米左右,但视野极好,整面落地窗对着cbd的天际线。

室内是典型的“主编风格”——大量的书架,整齐的文件,艺术品点缀其间,没有多余杂物。

“比我想象中温馨。”我把箱子放在门口。

“只是看起来整洁,”她接过我的外套挂好,“其实每个抽屉都是灾难。”

她的书房让我这个设计师眼前一亮。整面墙的专业书籍按颜色排列,工作台上有三台显示器,角落放着瑜伽垫和冥想坐垫。

“你冥想?”我好奇。

“每天二十分钟,保持头脑清醒。”她倒了杯水给我,“你的活动范围是客厅、厨房、卫生间和客卧。书房和主卧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客卧?”我注意到关键词。

“对,你睡客卧。”她指了指次卧门,“实验第二阶段:保持亲密但独立的睡眠空间。”

我笑了:“你计划得真周密。”

“感情需要计划,就像工作需要策划。”她打开冰箱,“晚饭想吃什么?我提前买了菜。”

“你做主。”

陈玥的周末生活很有规律。早上七点起床,做瑜伽,冥想,早餐一定是燕麦水果和黑咖啡。上午处理一些工作,下午阅读或看展,晚上看电影或聊天。

我和她的节奏不太一样——我习惯熬夜创作,早上起得晚,吃饭时间不固定。第一个在她家的早晨,我九点才醒,她已经做完所有晨间routine,在客厅看书了。

“你的作息很健康。”我揉着眼睛说。

“年纪大了,不能挥霍身体。”她头也不抬,“早餐在厨房,你自己热一下。”

这种适度的距离感让我很舒服。我们在一起,但不必完全同步;我们亲密,但不必失去自我。

周日下午,我们一起去看了个摄影展。回来的地铁上,她突然说:“方晨,我可能要被调去上海三个月。”

我心里一紧:“什么时候?”

“下个月。总部要在上海开新刊,让我去筹备。”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广告牌,“这是个好机会,但也意味着我们要异地三个月。”

“你怎么想?”

“我想去。”她转回头看我,“职业生涯上,这是我等了很久的突破。但感情上...”

“我支持你去。”我说。

她有些意外:“你不担心异地会影响我们?”

“担心。”我诚实地说,“但如果你为我放弃这个机会,将来如果感情出了问题,你会怨我。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阻碍。”

她沉默了一会儿,握住我的手:“谢谢。”

“不过,”我补充道,“这周末的实验要升级了。”

“怎么升级?”

“我们得提前练习异地恋的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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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异地的考验

陈玥去上海前,我们度过了异常充实的三个周末。

她教我她的生活规律,我教她如何放松——“有时候不用那么有计划,随性一点也可以。”我带她熬夜看电影,第二天睡到中午;她带我早起爬山,看日出。

我们找到了一种平衡。

送她去机场的那天,北京下着小雨。候机厅里,她检查着登机牌,我帮她拉着行李箱。

“到了发消息。”我说。

“你也是,别一忙起来就忘了吃饭。”她整理我的衣领,“我每周五晚上飞回来,周日晚上回去。除非特殊情况。”

“太折腾了,两周一次也行。”

“不,我想见你。”她认真地说,“而且机票公司报销。”

我笑了:“那就每周见。”

登机广播响起,她踮脚吻我:“方晨,这三个月对我们都是考验。如果我们能顺利度过,回来我们就正式同居,好吗?”

“一言为定。”

第一个星期最难熬。

习惯了周末有人一起吃饭、聊天、散步,突然回到独居状态,公寓显得格外空旷。我们每天视频,但隔着屏幕总有些说不出的距离感。

第二周,我开始把精力投入到新项目中——一家法国奢侈品牌找我们合作,要设计一系列融合中国元素的家具。这是工作室成立以来最大的单子,如果能做好,我们在国际市场上就算真正站稳脚跟了。

项目启动会上,品牌方派来的代表是个法籍华裔,四十岁左右,中文带着点台湾腔。

“我姓林,林绍远。”他递名片时,我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的婚戒。

会议很顺利,林绍远专业且谦和,对我们的设计理念理解得很透彻。结束时,他说:“方设计师,我看过你的《重生》系列,很惊艳。特别是其中对传统工艺的现代表达,让我想起一个人。”

“哦?谁?”

“我弟弟。”他笑了笑,“他以前也喜欢做类似的东西,不过后来走了完全不同的路。”

我没太在意这个细节,直到三天后的项目深化讨论。

林绍远带来了一些参考图片,其中一张让我愣住了——那是一个竹编灯罩的设计草图,笔触和构图方式,和我大学时期的风格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草图是?”我尽量平静地问。

“我弟弟大学时的作业,很多年前了。”林绍远没察觉我的异样,“他叫林远,你认识吗?”

世界静音了三秒。

林远。

那个名字。

“可能听说过。”我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他是设计师?”

“曾经是,后来转行做金融了,现在在香港。”林绍远收起图片,“不说他了,我们继续看你的方案。”

会议后半段,我有些心不在焉。林远,林绍远的弟弟,苏晴的初恋。这个世界小得可怕。

结束后,我犹豫了一下,问:“林总,您弟弟...是不是在北京上的高中?”

林绍远有些意外:“是啊,师大附中。怎么,你们真是同学?”

“不是,但有共同认识的人。”我含糊带过。

他没追问,但眼神里多了点探究。

晚上和陈玥视频时,我提到了这件事。她正在上海公寓里敷面膜,闻言坐直了身子。

“这么巧?那你什么感觉?”

“有点奇怪,但不是难受。”我仔细分辨自己的情绪,“就像...遇到一个传说中的人物突然有了实体。”

“你想见见他吗?”她问。

“不想。”我摇头,“过去就是过去了。而且他现在已婚有子,和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交集。”

陈玥在屏幕那头笑了:“方晨,你成长了。”

“被你逼的。”

“胡说,是你自己争气。”她撕下面膜,“对了,上海这边有个设计论坛,你想来参加吗?我可以给你弄邀请函。”

“什么时候?”

“下周三。刚好你可以过来,我们不用等到周末。”

我看了眼日程:“好,我来。”

挂断视频后,我看着窗外北京的夜色,突然意识到——如果是以前的我,遇到和林远相关的事一定会方寸大乱。但现在,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如何调整日程去上海见陈玥。

我真的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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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上海的重逢

上海的设计论坛规模很大,来了不少国际知名设计师。

我在台上做完分享下来,陈玥在后台等我。她穿着干练的西装裤装,胸前挂着媒体证,正和几个外国设计师交流。看到我,她结束了谈话走过来。

“讲得很好,特别是关于文化自信那段。”她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饿了吗?带你去吃本帮菜。”

“你工作结束了?”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她看了眼手表,“而且我请了明天上午的假,陪你。”

我们去了她推荐的一家老字号,藏在弄堂深处。等菜时,她说了很多上海工作的见闻——新团队的磨合,创刊的压力,上海和北京的文化差异。

“听起来你适应得很好。”我说。

“比想象中好。”她给我夹菜,“但我想回北京了。”

“才一个多月就想家了?”

“不是想家,是想你。”她坦率地说,“而且我发现,重要的不是在哪里工作,而是和谁一起生活。”

我心里一暖:“那三个月后还回来吗?”

“回。”她坚定地说,“我已经和总部谈了,创刊期结束后,我远程负责内容,每月来上海一周。其他时间在北京。”

“他们会同意?”

“我用下期专题的爆款数据换的。”她狡黠地笑,“成年人的世界,都是交换。”

饭后我们沿着外滩散步,江风吹来,带着湿漉漉的水汽。陈玥靠在我肩上,我们看着对岸陆家嘴的灯火。

“方晨,我觉得我们很像。”她突然说。

“哪里像?”

“都在感情里受过伤,都花了很长时间重建自我,都珍惜现在的一切但不敢完全放松。”她转头看我,“但我们又在一起,像两个带着伤痕的人互相包扎。”

我握紧她的手:“伤痕会变成盔甲。”

“或者纹身,”她说,“不掩饰,就让它成为生命图案的一部分。”

我们在上海度过了两天半,像偷来的时光。她上班时,我在她公寓工作;她下班后,我们探索这座城市。没有刻意安排,但每一刻都充实。

送我去机场时,她说:“下周末别来上海了,我回北京。太想我的床和猫了。”

“你养猫了?”我惊讶。

“昨天领养的,一只流浪橘猫,在小区里跟着我。”她给我看手机照片,“叫陈皮,和你姓。”

我笑了:“这么着急给我名分?”

“提前适应有你的生活。”她亲了我一下,“快登机了,路上小心。”

回北京的飞机上,我看着窗外云海,突然很确定——这就是我想要的关系。两个独立的人,各自精彩,又彼此需要。不纠缠,不占有,只是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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