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在沙海里开了整整一天。
窗外全是黄沙,热浪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空调开到最大,夏语冰还是热得吐着舌头。
“强哥,我要融化了。”
“忍着。”萧易盯着导航,“快到了。”
慕容悦放下水杯,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沙漠。“真的有绿洲？”
“地图上标的很清楚。”萧易指了指屏幕,“移动绿洲,每隔七天会出现在不同的位置。”
“听起来像童话。”
“童话都是骗人的,但这个是真的。”
话音刚落,前方的沙丘后面突然出现一片绿色。
树木、湖泊、草地,在黄沙中显得格外不真实。
萧易踩下刹车,房车停在绿洲边缘。
“到了。”
三人跳下车,夏语冰第一个冲进湖里,扑通一声溅起大片水花。
“好凉快！”
慕容悦走到湖边,蹲下来捧起一把水。水质清澈,带着淡淡的甜味。
“这水能直接喝。”
“嗯。”萧易在旁边搭帐篷,“这里是世界的尽头,也是离星空最近的地方。”
“世界的尽头？”
“再往前就是禁区了。”萧易钉下最后一根帐篷桩,“没人知道那里有什么,去的人都没回来过。”
慕容悦看向远处的沙海,那里的天空有些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
“所以我们的旅程,到这里就结束了？”
“差不多吧。”萧易拍拍手上的沙子,“该看的都看了,该去的也去了。”
慕容悦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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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萧易在帐篷外生起篝火。
他从房车里翻出一堆食材,开始做饭。
切菜、调味、下锅,动作熟练得像干了几十年。
慕容悦坐在旁边,托着下巴看他忙活。
“你以前经常做饭？”
“偶尔。”萧易翻了个锅,“一个人住的时候,总得自己弄点吃的。”
“味道怎么样？”
“一般。”
慕容悦笑了。“那我很期待。”
半小时后,菜上齐了。
烤肉、炖菜、汤,还有几个小菜。
萧易把碗筷摆好,坐下来夹了一筷子菜。
“尝尝。”
慕容悦咬了一口,愣了几秒。
“怎么样？”
“真的一般。”
萧易耸耸肩。“我就说嘛。”
慕容悦又夹了一筷子。“但是很好吃。”
“哪有一般还好吃的。”
“就是好吃。”慕容悦认真地说,“因为是你做的。”
萧易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行,那你多吃点。”
夏语冰抱着一块烤肉啃得满嘴是油,尾巴摇得飞快。
“强哥做的东西最好吃了！”
“少拍马屁。”
三人吃完饭,躺在沙丘上看星星。
沙漠的夜空干净得像被水洗过,星星密密麻麻地挂在天上,亮得晃眼。
夏语冰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呼吸声均匀而绵长。
慕容悦侧过头,看着萧易。
“萧易。”
“嗯？”
“我们一路走来,去了好多地方。”
“是啊。”
“遗迹、海域、冰原……”慕容悦顿了顿,“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故事。”
“所以呢？”
慕容悦从怀里掏出那张卡牌。
卡牌表面已经布满了纹路,每一条纹路都对应着一段旅程。遗迹的篝火、海上的岛龟、冰原的极光……全都被刻在上面。
“我想好这张卡牌怎么用了。”
萧易坐起来,看着她。
“怎么用？”
慕容悦握紧卡牌,眼里有光。
“我不想召唤什么神兽,也不想获得什么力量。”她说,“我只想把这份守护永远留住。”
“守护？”
“对。”慕容悦看着卡牌上的纹路,“这一路走来,你保护我,我保护你。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一起看了那么多风景。”
她抬起头,看着萧易。
“我想把这些全都记录下来,变成一张只属于我们的卡牌。”
萧易沉默了几秒。
“你确定？”
“确定。”
“这张卡牌可是Ex级,用来记录旅程会不会太浪费了？”
“不会。”慕容悦摇头,“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萧易笑了。
“行,那就这么办。”
他伸出手,握住慕容悦的手。
卡牌开始发热,然后是发光。
金色的光芒从卡牌中涌出,包裹住两人的手。
萧易感觉到一股力量从体内被抽离,顺着手臂流进卡牌。
那是他的记忆,他的情感,他的一切。
慕容悦也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力量注入其中。
光芒越来越亮,最后亮到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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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光芒散去。
卡牌静静地躺在两人手心,表面的纹路变得更加复杂,像是一幅精美的画卷。
萧易拿起卡牌,仔细端详。
画面里有他们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遇到的每一个人,经历的每一件事。
遗迹的篝火旁,慕容悦靠在他肩上。
海上的岛屿上,夏语冰抱着蜂蜜罐傻笑。
冰原的城墙上,极光在夜空中舞动。
还有现在,沙漠的绿洲里,他们躺在沙丘上看星星。
所有的一切,都被刻在这张卡牌上。
“这就是我们的旅程。”慕容悦说。
“嗯。”萧易把卡牌递给她,“收好。”
慕容悦接过卡牌,小心地放进怀里。
就在这时,卡牌突然震动起来。
“怎么回事？”
光芒再次从卡牌中涌出,这次比之前更加耀眼。
整个绿洲都被照亮了,湖面反射着金色的光,树木的影子在地上摇晃。
夏语冰被光芒惊醒,揉着眼睛坐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萧易盯着卡牌,“它好像在……生成什么。”
光芒持续了整整一分钟,然后缓缓收敛。
卡牌的表面出现了新的图案。
那是一对并肩而立的身影,男的穿着工装,女的穿着长裙。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背后是无尽的星空。
图案下方,出现了一行字。
【守护·永恒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