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河的晨雾还未散尽,了望塔上的族人便发出了急促的青铜铃响——三长两短,是外敌来犯的信号。林舟正在青铜工坊检查新铸的弩机,听闻声响立刻起身,抓起挂在墙上的青铜剑,大步登上城墙。
城墙上,族人们已各就各位,手持青铜戈、矛,眼神坚定。林舟顺着族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平原上,一支黑压压的队伍正朝着金沙新都逼近,旗帜上的“商”字在晨光中格外刺眼——是商军,而且比上次三星堆之战的兵力更多,队列也更整齐。
“上次是猝不及防,这次,我们早有准备。”林舟握紧青铜剑,剑身因他的触碰泛起淡淡的青光。身旁的莎娃举起青铜斧,大声喊道:“所有人听令,按既定部署行动,让商军知道,金沙不是他们能踏进来的地方!”
早在新都建成之初,林舟就借鉴现代军事防御思维,结合金沙的地理环境,制定了多套御敌方案。金沙新都背靠龙门山脉,前临金沙河,天然形成了“依山傍水”的防御格局,而林舟在此基础上,又增设了三道防线。
第一道防线是金沙河。阿渔早已带着族人在河道中设置了暗桩——将数十根削尖的原木深埋水底,顶部仅露出水面寸许,外面用芦苇和水草遮掩,远远望去与普通河道无异。“商军要过河,要么乘船,要么涉水,”阿渔站在河边,手中握着控制水车的绳索,“只要他们进入河道,暗桩会刺穿船底、划伤马蹄,到时候我们再放水,让他们有来无回!”
第二道防线是城外的陷阱区。林舟让族人在城外三里处挖掘了大量深约丈许的陷坑,坑底布满了尖锐的青铜刺,上面覆盖着树枝、茅草和薄土,伪装成平整的地面。陷坑之间还铺设了绊马索,用坚韧的藤蔓和青铜丝编织而成,隐蔽性极强。“商军的骑兵虽然勇猛,但在陷阱区,他们的优势根本发挥不出来。”莎娃带着青壮年族人在陷阱区边缘埋伏,手中的青铜剑已出鞘,寒光凛冽。
第三道防线便是金沙新都的城墙。城墙高达三丈,夯土中混合了糯米汁和石灰,坚硬如石,城墙顶部还设置了垛口,可供族人射箭、投掷石块。林舟还让工匠在城墙上安装了数十架改良后的弩机,射程比普通弓箭远三倍,穿透力极强,一次可发射三支青铜箭。“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道屏障,也是最坚固的一道。”林舟抚摸着城墙上的弩机,眼中满是自信。
很快,商军便抵达了金沙河边。为首的将领看着宽阔的河面,下令士兵搭建浮桥。然而,当士兵们推着木筏进入河道时,突然传来一阵惨叫——木筏被水底的暗桩刺穿,士兵们纷纷落入水中,被湍急的河水卷走,侥幸爬上岸的,也被阿渔率领的族人用弓箭射杀。
“废物!”商军将领怒吼一声,下令骑兵涉水过河。可刚进入河道中段,马蹄便被暗桩划伤,不少战马受惊,将士兵甩入水中。此时,阿渔猛地拉动绳索,上游的水车瞬间转动,河水水位骤涨,湍急的水流将更多商军士兵冲向下游。
商军将领见状,只得下令放弃渡河,转而绕路进攻。可当他们进入城外的陷阱区时,悲剧再次发生——战马纷纷坠入陷坑,被坑底的青铜刺刺穿身体,士兵们也因绊马索摔倒在地,乱作一团。莎娃抓住机会,率领族人发起冲锋,青铜剑挥舞间,商军士兵纷纷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侥幸冲出陷阱区的商军士兵,终于抵达城墙下,可等待他们的是密集的箭雨和石块。城墙上的弩机威力十足,青铜箭穿透了商军士兵的铠甲,将他们钉在地上。林舟手持青铜剑,站在城墙最高处,每当有商军士兵试图攀爬城墙,他便挥剑斩断他们的攀爬工具,偶尔还会投掷燃烧的火把,烧毁商军的攻城梯。
灵汐则带着药童在城墙后设立了临时医疗点,将提前制备好的疗伤药膏分发给受伤的族人。她还手持龟甲,举行了一场简短的祭祀仪式,口中念念有词,极大地鼓舞了族人的士气。“神明与我们同在,商军必败!”灵汐的声音传遍城墙,族人们的斗志更加高昂。
阿瑶则负责后勤保障,源源不断地将弓箭、石块、疗伤药膏送到城墙上。她还组织妇女们在城内熬煮热粥,让族人在战斗间隙能补充体力。“粮草充足,士气高昂,我们一定能守住家园!”阿瑶的声音充满了力量。
激战持续了整整一天,商军损失惨重,士兵们死伤过半,再也无力进攻。夕阳西下时,商军将领看着尸横遍野的战场,无奈地下令撤军。林舟站在城墙上,望着商军狼狈逃窜的背影,举起青铜剑,大声喊道:“商军败了!我们胜利了!”
族人们欢呼雀跃,声音响彻云霄。林舟看着身边的四女,又看了看满城欢庆的族人,心中满是感慨。他知道,这次胜利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准备充分,更是因为族人们的团结一心。
“只要我们众志成城,就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林舟轻声说道,胸前的青铜神鸟佩微微发烫,仿佛在为他们的胜利喝彩。远处,金沙河的水流依旧湍急,龙门山脉的轮廓在暮色中愈发清晰,金沙新都,在这场战斗中,愈发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