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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血纹觉醒:从学霸到斩龙使 > 第187章 考生身份·玄冥余党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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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考生身份·玄冥余党的棋子

油灯的火苗跳了一下,墙上的字还在渗血。陈砚舟盯着那行亮过的“癸卯年,真主临,血启门,碑自裂”,手指攥紧伞骨。

苏怀镜靠在壁龛里,呼吸越来越浅。她嘴唇发紫,银针一根根变黑,像烧焦的细铁丝。

老太监倒在地上,眼睛闭着,嘴里还哼着那首童谣,声音断断续续。

脚步声从通道深处传来。

不快,也不慢。一步,一步,踩在湿石上,发出轻微的回响。

陈砚舟把苏怀镜往角落挪了挪,抽出柳叶刀,横在身前。他左手按住手腕,那里金血还在往外渗,热得发烫。

人影出现在拐角。

灰袍考生,双手空着,脸上没有表情。他站在十步外,看着陈砚舟,像是早就知道他会在这里。

陈砚舟没动,刀尖微微抬起。

考生开口:“你比我想象中来得早。”

声音不高,也不低,像平时说话那样。

陈砚舟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考生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边缘焦黑,像是被火烧过一半。上面是几行字——

“血纹现,天下劫。”

陈砚舟一眼认出,那是他母亲血书的复印件。

考生当着他的面,把纸撕成两半,再撕,然后松手。碎片飘落在地,沾了水,慢慢洇开墨迹。

“陆首领说,你会来。”考生说,“他还说,你和我一样,都是被挑出来的人。”

陈砚舟往前走了一步,刀尖指向对方喉咙:“我父亲在哪?”

考生没退,反而伸手拉开领口,露出脖颈后方。

一道疤。

扭曲的,暗红色的,位置正好在脊椎上方。边缘有极淡的纹路,像是鳞片状的旧伤。

陈砚舟瞳孔一缩。

那形状,和他手腕上的旧疤一模一样。

“守龙人的标记。”考生低声说,“我们身上都有。可他们不在乎谁觉醒,谁活着。他们只要容器。”

陈砚舟盯着那道疤,脑子里闪过老太监的话——“五代,每三十年一次,挑孩子,试血纹”。

原来不是随便挑。

是找有标记的人。

“你是谁?”陈砚舟问。

考生没回答,只说:“明天午时,祭天台见。你不去,就永远别想见到你父亲。”

“他在哪?”

“去了就知道。”考生往后退了一步,“但你要记住,你不是第一个有这道疤的人。我是第七个能走到这一步的。”

陈砚舟冷笑:“所以你是棋子?”

“是。”考生点头,“但我也是信使。话带到,我就该走了。”

他转身要走。

陈砚舟猛地冲上前,刀刃贴着他脖子划过,带出一道血线。考生没躲,也没反抗,只是停下。

“你说你们都被选中。”陈砚舟压低声音,“那之前六个呢?”

考生摸了摸脖子上的伤,指尖染血。他回头看了眼陈砚舟,眼神忽然变了。

不再是平静,也不是冷漠。

是一种说不出的疲惫。

“死了四个,疯了两个。”他说,“第五个死前告诉我,别信任何承诺。第六个临死前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因为怕说出太多。”

他顿了顿,“我现在还能走路,是因为他们还需要我传话。”

陈砚舟收回刀。

考生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黑暗。脚步声渐渐消失,没有回头。

陈砚舟站着没动,手里还握着刀。

系统弹出提示:【检测到高强度血脉共鸣残留,建议立即抑制】

他没管。

走回苏怀镜身边,蹲下,摸她的脉搏。跳得很弱,像随时会断。

他从笔记本上撕下三页纸,垫在她头底下。又拔掉她银针囊里的三根针,防止毒性共振继续拉高。

苏怀镜眼皮动了动,没醒。

陈砚舟抬头看向通道尽头,那里一片漆黑。

祭天台……是陷阱。

他知道。

可如果不去,可能这辈子都找不到父亲的下落。也可能,再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他把柳叶刀插回伞骨,重新组装黑伞。动作很稳,一点没抖。

然后背起苏怀镜,往更深的壁龛走了一段。那里有个凹进去的石头角落,勉强能遮住人。

他把她放进去,用伞挡在前面,做成一道简易屏障。

“等我回来。”他说。

其实知道她听不见。

但他还是说了。

做完这些,他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疤。金血已经不再往外流,但皮肤下的热度没退。

系统提示再次跳出:【躺平模式可降低反噬风险,是否启动?】

他点了确定。

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心跳放缓,呼吸变浅。那种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撕扯的感觉减轻了。

可脑子更清醒了。

他想起考生说的——“第七个能走到这一步的”。

前面六个都死了或疯了。

为什么他能活到现在?

是因为母亲把他藏了起来?

还是因为……他本来就不只是“容器”?

老太监说过,“你是源”。

这话现在想起来,像一根刺扎在脑子里。

他低头看地上那些血书碎片。墨迹泡在水里,字已经模糊。只剩下一个“劫”字,还勉强看得清。

他弯腰捡起一角,捏在手里。

外面开始下雨了。

密道顶部有缝隙,水滴下来,砸在油灯边上,滋的一声,火光晃了晃。

陈砚舟靠着石壁坐下,没睡,也没闭眼。

他在等时间过去。

等明天午时。

等祭天台。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怀镜突然咳嗽了一声。

他立刻起身走过去。

她睁开了眼,很短的时间,看了他一下,嘴唇动了动。

没说出话。

但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那里戴着一枚翡翠耳钉。

然后又指了指外面。

陈砚舟明白。

她在提醒他,有人在监听。

他轻轻碰了下耳钉,感觉到里面有微小的震动。

果然是被装了东西。

他没取下来,反而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他们在听。”

说完,故意提高音量:“放心,我不会去祭天台。太危险。”

他说完,看了眼通道深处。

他知道,这话一定会传到某个人耳朵里。

比如陆玄冥。

比如皇帝。

比如那些躲在暗处,等着他犯错的人。

但他还是要去。

只不过,不会让他们知道他是真去。

也不会让他们知道,他已经发现了耳钉的问题。

他坐回原地,把伞放在腿上,手指轻轻敲着伞柄。

一下,两下,三下。

像是在计算时间。

也像是在回应某种节奏。

外面雨越下越大,水滴不断落下,打在石阶上,汇成细流。

陈砚舟忽然问:“你说……那个考生,为什么要帮我传话?”

他知道苏怀镜听不见。

但他还是问了。

因为他需要一个理由说服自己——为什么要去赴约。

哪怕明知道是陷阱。

片刻后,他自答:“因为他想让我活着。至少,活到那天。”

他又说:“也许……他也想知道真相。”

说完,他闭上眼,靠在墙上。

但没睡。

他在想父亲的脸。

小时候见过一次照片,中年人,穿黑色长衫,站在一座石门前。手里拿着一把刀,刀身很窄,像柳叶。

后来那张照片被烧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被杀。

因为他也是守龙人。

而守龙人的后代,天生就有这道疤。

天生就是“容器”候选。

他睁开眼,看向手腕。

金血又开始渗出来,顺着血管往上爬。

系统警告第三次弹出:【反噬进度37%,建议立即撤离密道】

他没动。

只是把伞打开,罩在头顶。

黑伞撑开,像一层屏障。

他坐在那里,不动,不语,像一块石头。

水滴落在伞面上,发出轻响。

一声,又一声。

远处,似乎又有脚步声。

但他没抬头。

他知道,这次来的不会是考生。

可能是清武司的人。

也可能是玄冥的杀手。

但他不在乎。

他只等一个时间。

明天午时。

祭天台。

他低声说:“父亲……你还活着吗?”

话音落下,头顶一滴水落下,砸在他眉心,顺着鼻梁滑下,像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