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晨光与茶香
清晨的阳光透过兰蕙斋410室的窗帘缝隙，在胡璃的书桌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她合上看到一半的《中国古典园林分析》，揉了揉眉心。
胡璃轻手轻脚地起身，拿起洗漱用品走向水房。走廊尽头的公共水房里，石研正在洗脸，相机挂在旁边的挂钩上。
“早。”胡璃轻声打招呼。
石研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水珠：“早。秦飒昨晚在工坊通宵，我正要给她送早餐去。”
“需要我带点什么吗？”
“不用，我已经买好了。”石研指了指窗台上的纸袋，“她最爱的那家豆浆和油条。”
胡璃微笑着开始刷牙。这种日常的关怀，比任何轰轰烈烈的告白都更令人心动。
此时的雕塑工坊里，秦飒正在给作品做最后的调整。晨光从东窗洒入，为雕塑镀上一层金边。她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再给我五分钟。”
石研把早餐放在工作台上，安静地退到一旁，举起相机记录下这一刻——秦飒专注的侧脸，飞舞的指尖，还有在晨光中微微发亮的汗珠。
五分钟后，秦飒终于放下工具，满足地叹了口气。她转身看见石研，露出疲惫却灿烂的笑容：“正好完成了。”
石研递上豆浆：“趁热喝。”
两人并肩坐在工坊门口的水泥台阶上，分享着简单的早餐。秦飒滔滔不绝地讲着昨夜创作的灵感，石研安静地听着，偶尔用纸巾擦去她嘴角的油渍。
“所以你觉得这样可以吗？”秦飒终于说完，期待地看着石研。
石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调出刚才拍的照片：“你看，作品和你现在的表情很像。”
照片里，秦飒的雕塑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正如她此刻眼中闪烁的光芒。
清心苑茶馆刚刚开门，乔雀已经坐在老位置等候。她面前摊着几本古籍，正认真地做着笔记。
胡璃推门进来，带着清晨的凉意：“这么早？”
“想到一个新的论证角度，等不及要和你讨论。”乔雀抬头微笑，将一杯刚上的热茶推向胡璃。
两人很快沉浸在学术的讨论中，从古典文献到现代理论，观点时而碰撞，时而交融。老板已经熟悉她们的节奏，适时地续茶，从不打扰。
“所以你认为《园冶》中的‘借景’不仅是一种造园手法，更是一种叙事技巧？”胡璃若有所思。
乔雀点头，翻开笔记：“你看这里的插图和注释...”
争论到关键处，胡璃不自觉地握住了乔雀的手腕，在古籍上指出自己的论据。乔雀没有挣脱，反而就着这个姿势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
等她们终于告一段落，茶已经凉了。胡璃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握着乔雀的手腕，连忙松开。
“抱歉...”
乔雀却只是笑笑，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该去吃午饭了。”
五味轩里，夏星和竹琳坐在靠窗的位置。夏星面前摆着吃了一半的饭菜，眼睛却还盯着笔记本电脑上的数据。
“先吃饭。”竹琳轻轻合上电脑屏幕，“数据不会跑掉。”
夏星无奈地拿起筷子：“但是那个相关性...”
“吃完饭我帮你一起分析。”竹琳将自己碗里的鸡块夹到夏星碗里，“你最近又瘦了。”
夏星愣了一下，低头默默吃饭。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今晚的观测，你要不要一起来？我可以教你认星座。”
竹琳微微怔住，随即微笑：“好。”
这种自然而然的邀请，比任何正式的约会都更让人心动。
傍晚的望星湖边，苏墨月和邱枫并肩散步。他们刚结束一场校园活动的策划会议，此刻享受着难得的闲暇。
“下个月的校刊专题，我想做一个关于校园日常的深度报道。”苏墨月说。
邱枫点头：“需要我协调采访安排吗？”
“不用，这次我想自己做。”苏墨月停下脚步，看着湖面，“就像大一时候那样，一个人完成所有工作。”
邱枫理解地笑笑：“需要的时候，我都在。”
他们继续沿着湖岸行走，肩并肩，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不需要太多言语，这种默契已经融入每一个日常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