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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神色冰冷,手指再次压下扳机,数枚 ** 凌厉破空!

连续八声爆响过后,四位队长膝盖中弹,齐整跪倒在地面。

血水在地面蔓延开来,刺鼻的铁锈味充斥院落。

韩春明匍匐于地剧烈干呕。

跪着的队长们彻底丧失了斗志,伤口剧痛与内心恐惧使他们浑身战栗,眼球几欲迸裂地瞪着陆宁。

完成射击的陆宁不再理会他们,蹲身按压韩春明背部穴位。原本痛苦不堪的韩春明立时觉得轻松许多。

被拽起身后,韩春明双唇哆嗦:师...师父...现下...该...

话未说完突然攥住陆宁衣袖:您快走!院里没人瞧见您!

陆宁含笑轻拍他肩膀:方才谁动了韩大妈?又谁下令伤你?

受这凛冽杀意所慑,韩春明不受控地指向哀嚎中的老五。

很好,接着。陆宁将配枪塞进他掌心。

既已目睹始末,这一枪响后,你方为我真传 ** 。

韩春明经过激烈挣扎后,忽地举枪瞄准老五。老五牙齿打颤哀求:别...求您...饶命!

此时中院后院,听闻枪声的住户早都紧闭门窗,在家哆嗦成一团。程建军紧握老母双手颤声问:娘...前院出啥事了?

程母早已惊得脑中一片空白。

面对质问,她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苏家宅院里。

苏老太太瘫坐在藤椅上,目光涣散地望着前方。

奶奶,到底出什么事了?前院吵吵嚷嚷的,还有股怪味!苏萌问道。

见孙女要推门出去,老太太猛地喝道:给我老实待着!今天说什么也不准踏出房门!

苏萌被奶奶苍白的脸色吓到,只得乖乖坐回椅子上。

[9但满心好奇的苏萌还是追问前院情况。

老人紧抿着嘴,只反复强调今日不许她出门半步。

前院空地上。

陆宁安顿好韩家母女后折返回来。

看见韩春明举着 ** 浑身发抖,迟迟不敢扣动扳机。

看来要当我徒弟,你还差......

话音未落,在老五的哀嚎声中,韩春明突然怒目圆睁,猛然扣下扳机!

** 呼啸而出,精准命中老五胸膛。

电光火石间。

韩春明眼前闪过母亲被推搡殴打的画面。

加上陆宁的激将,他终于扣动了扳机。

看着老五轰然倒地,剩下三名队长吓得噤若寒蝉。

** 后的韩春明仿佛虚脱般瘫坐在地。

陆宁取回 ** ,蹲下身拍拍他的肩膀:干得漂亮!我陆宁的徒弟,从来不受窝囊气!

既然他们先动手打韩婶,死了也是活该!

看着陆宁云淡风轻的模样。

受伤的一队长强忍剧痛,咬牙切齿道......

你跑不掉了!背上这么多条人命,整个大陆都不会有你的立足之处!

陆h—轻蔑地扬起嘴角,伸手将韩春明扶起。他运起中医推拿手法,为韩春明调理气血,稳定血压。待对方呼吸平稳后,陆h—才开口道:

我能不能立足还说不准,但你们肯定没地方站了!

春明,去打电话。联系这个号码找王天明,让他来善后。

经过陆h—的推拿调理,韩春明惊觉自己面对满院狼藉的血腥场面,竟然平静了许多。就连亲手结束他人性命的罪恶感也减轻了。看着师父镇定自若的神情,韩春明一咬牙,接过纸条快步离去。

院门开启时,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街坊。韩春明只拉开一条缝侧身而出,随即将门紧紧关上。

春明,里头出啥事了?你怎么满脸是伤?

对,听着里头叮叮当当的,大家都不放心过来看看。

韩春明停下脚步,冷眼扫过这些邻居:奉劝各位赶紧回家。说完拽住一位老伯:正好遇见您,借电话一用。

老伯糊里糊涂地被拉走了。留在原地的众人按捺不住好奇,有人伸手就要推门。

今天闭门办案!纠察队执行公务,闲杂人等立刻回避!门内突然传出的呵斥吓得推门人连退数步。

真是纠察队的人?

那还有假?我看着他们进去的。

可他们为啥要打韩春明?

少打听为妙,当心惹火上身!

院外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开,却仍按捺不住好奇心。

人们停在纠察队车辆附近不肯离去,

就等着看纠察队最后会押出什么人!

韩春明扶着老伯走进杂货铺,付完钱立即拨通手中号码

麻烦找王天明!

纠察部里,

通讯兵又听见要找部长,心里直犯嘀咕:

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谁都找部长?

吃过亏的通讯兵不敢怠慢,赶紧通知王天明接电话。

本就憋着火的王天明听说有人直呼其名,

气呼呼地来到通讯处。

又是谁?该不会拿我寻开心吧?

王天明骂骂咧咧抓起话筒:

我是王天明,什么事?

听到回应,韩春明深吸一口气说:

四九城正阳门第三个四合院,我师父叫你过来收拾残局!

王天明一听就炸了:

放屁!收拾残局?你逗我玩呢?你师父谁?

韩春明撂下三个字就挂断电话,快步返回四合院。

而纠察部这边,

听到这个名字的王天明如遭雷击!

特么又出什么幺蛾子?

通讯兵看见挂完电话的部长浑身汗如雨下,

活像刚蒸过桑拿!

王天明冲向停车场,半秒都不敢耽搁, 吉普车咆哮着冲了出去!

部长今天咋回事?

司机挠着头,望着绝尘而去的吉普车一头雾水。

此刻四合院里,

一队长自打听见陆宁直呼部长姓名那刻起,

心里就咯噔一下。

三个队长琢磨半晌,终于回过味来!

你…中午…在屠宰场?

陆宁对这些问话毫不在意。

直到韩春明走进来才开口:

事情办好了?

韩春明深吸一口气答道:

师傅,都处理完了...

进出之间,韩春明又感到身体不适。

看着他强忍恐惧的样子,

陆宁轻笑:

不错,算你过关。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入室 ** !

韩春明闻言,竟忘却满院的狼藉与血腥,心中涌起莫名欣喜。

往日虽称陆宁师傅,

师父待他也颇为照拂。

可韩春明总觉得,

这位师父如同谜团,

怎么也看不透彻。

如今师父稍露锋芒,亲口承认他是真传 ** !

韩春明当即跪地叩首:

师父!

陆宁微微颔首。

对这名 ** 的心性甚是赞赏。

这苗子若早些遇见,

或许早就能替自己分忧。

现在也不算晚。

太平年月,

总得有个衣钵传人。

若韩春明知晓师父所想,

怕是要气得吐血。

满院狼藉犹在,

少说十几具尸首。

这也叫太平年月?

春明,记住。做我徒弟,

挨打就要十倍奉还!

敢动家人,

就让他死无全尸!

这就是我的规矩,

今后也是你的规矩!

韩春明听得心潮澎湃。

此刻他心中再无畏惧。

先是陆宁运功帮他定神,

又得这番教诲。

韩春明把心一横,就算是今天陪着师父赴死,他也毫无畏惧!

韩春明心中块垒尽消,师徒二人并肩坐在青石台阶上,指尖夹着万宝路香烟,在袅袅烟雾中静候王天明的到来。

不多时。

王天明的身影出现在四合院斑驳的木门前。

尚未推门,浓烈的血腥气已扑面而来。

王天明的心脏猛地揪紧,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无暇细想,一把推开吱呀作响的院门。

当视线掠过满院狼藉,王天明瞳孔骤缩——陆宁与韩春明正稳坐在韩家台阶上,脚下横七竖八躺着几个 ** 的血人。

这次陆宁并未示意他避讳。

王天明对哀嚎求救的三名队长视若无睹,双脚并拢地敬礼:报告首长!王天明前来报到!

韩春明手指一颤,烟灰簌簌落下。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对师父敬礼喊首长的人物,竟是位高权重的王部长。

陆宁掸了掸烟灰,指向院中腥红:把这儿收拾干净。若让我用膳时闻到半点血气......霜刃般的目光剐过那三人,你们三个,滚回玄武基地重新回炉!

[9管不住爪牙,就换人来管!

三名队长面如死灰。他们清晰地听见——王部长被当场革职!而这位陆首长竟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

王天明对瘫软的三人视而不见,转身冲出院子执行命令。

陆宁将吉普车钥匙抛给 ** 的韩春明:去把副驾的箱子搬来。

回来给我搭把手做饭,忙活一整天,胃里都空得打鼓了!

韩春明攥着钥匙,目送师傅进了院门,这才抹了把汗涔涔的额头,箭步冲了出去。

韩家小院。

陆宁正整理着韩春燕采买回来的菜蔬,韩春明抱着纸箱风风火火闯进来,放下东西就蹲到灶膛前生火。

师傅,等会儿我妈和二姐醒了,咱...咱们咋交代?

陆宁掂量着灶台上的调料罐,盘算着菜谱随口应道:这还用想?就说那帮人认错门,赔完不是就滚蛋了呗!

韩春明喉结一滚,挤着笑说:师傅,您这谎编得...跟筛子似的全是窟窿眼!

砧板上的菜刀噌噌作响,陆宁将辣椒段甩进油锅,爆香后迅速倒入芹菜和肉末翻炒:自会有人替咱们把谎编圆喽!

锅铲碰撞声中,师徒二人突然都噤了声。

院墙外。

王天明正带着人 ** 整条胡同。

一具具**被抬上板车运走。

在他的吆喝下,士兵们拿着肥皂块跪在地上搓洗青砖,水桶磕碰声和拖把甩动声搅得满院嘈杂。

饭香飘起时,王天明噗通跪在韩家堂屋门前:大队长我认罚!回去写完检讨就去加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