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偏执让沈泠壹心头一颤，随即又化为暖意。她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好，我们都好好的。”
萧辰渊眼睛瞬间亮了，像盛满了星星。他正要加深这个吻，沈泠壹却已跳下他的腿：“收拾一下，天黑就出发。”
萧辰渊委屈巴巴：“壹壹你撩完就跑……”
“正事要紧。”沈泠壹唇角微扬，“回来再补给你。”
子时三刻，两人换上夜行衣，悄然来到神女宫外。
宫墙高耸，守卫森严，但对沈泠壹而言形同虚设。精神力如水银泻地般铺开，整座宫殿的布局、守卫位置、暗哨分布尽在掌握。
“跟我来。”她低声道。
两人如影子般翻过宫墙，在沈泠壹的指引下完美避开巡逻队伍。
萧辰渊始终保持着护卫的姿态紧随其后——他虽然不知沈泠壹具体用什么方法探路，但早就察觉她有特殊能力。她不说，他便不问，只默默守护。
他们没有直奔主殿，反而绕到后方花园。花园尽头是陡峭的山壁，看起来已是绝路。
“这里有什么？”萧辰渊疑惑。
沈泠壹盯着花园一角，忽然问：“小辰辰，你们祁连山的守山大阵，是不是结合了五行八卦和迷魂阵？”
萧辰渊一愣：“你怎么知道？师父说过，阵中还有致幻的花草。”
沈泠壹指着山壁前一块看似普通的青石板：“这里也有个小阵法，很精妙，若非专门探查根本发现不了。”
“阵法？”萧辰渊仔细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出。
沈泠壹在心中唤道：“小雪，看看这个阵法怎么解？”
小雪狐的声音很快响起：【主人，这是个简易的隐匿阵加锁灵阵。用这个——】她递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
沈泠壹接过，触手温润，内里似有流光运转：“这是……”
【灵石！修仙界的基础能源！】小雪狐兴奋道，【不过主人你用不了，你们不是一个体系的。你的异能靠雷劈升级，这个靠灵气修炼……】
沈泠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空间里那些丧尸晶核呢？穿越后就不见了。”
【咳咳……】小雪狐声音有点虚，【穿越时能量不足，我、我都给吸收了……主人我当时也是没办法嘛！】
沈泠壹好笑：“我还以为是天道怕携带丧尸病毒给没收了。”
【天道才没这么闲！】小雪狐嘀咕，【不过主人，这个世界确实有微弱的灵气，但不足以支撑修仙体系。这个阵法能用灵石启动，说明布阵之人至少接触过修仙传承。】
沈泠壹不再多问，用精神力托着灵石，精准地放入阵眼位置。
“嗡——”
轻微的能量波动荡开，山壁上悄然浮现出一道古朴的石门。门从内部锁着，但这对精神力已达五千米范围的沈泠壹而言毫无难度。精神力探入锁孔，“咔嗒”轻响，机关转动，石门缓缓开启。
萧辰渊立刻将她护在身后，长剑出鞘，率先踏入通道。
沈泠壹心里甜丝丝的——虽然她不需要保护，但有人时刻把你放在第一位的感觉，真的很好。
通道狭窄，壁上嵌着长明灯，光线昏暗。走了约二三十米，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溶洞，经过人工修整，空间开阔。洞顶有透气孔，月光洒落；一侧有潺潺溪流，水质清澈；洞内桌椅床榻、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俨然是个设施完备的隐居之所。
从角落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位白衣女子。她戴着面纱，但露出的眉眼清丽出尘，气质与沈泠壹在战场上“见”到的那位神女有五六分相似，却更加平和温润。
“两位能找到这里，看来……祖师预言的人到了。”女子声音轻柔，带着如释重负的叹息。
沈泠壹和萧辰渊对视一眼，没有贸然开口。
女子走到石桌旁，取出茶具，动作优雅地开始煮水泡茶：“请坐。我知道你们有许多疑问。”她抬眸看向两人，“我是南越上一任神女，本名云栖。”
两人在石桌对面坐下。云栖将沏好的茶推至他们面前：“神女传承，本是母女相继。母亲生下女儿，待女儿成年后传位，便可离开神女宫，去过寻常人的生活——只要不泄露神宫秘密，就不会遭反噬。”
她顿了顿，眼中浮现痛色：“我母亲……当年爱上了一个外来商人，不仅离宫私奔，还在情浓时透露了神女宫的隐秘。她遭了反噬，重伤垂危时抱着一个两岁女婴回到神宫——那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宫规森严：离宫者永不得归，在外所生子女亦不得入宫。母亲跪求三日，长老们终究心软，答应抚养妹妹至五岁，而后交还其生父。”云栖握紧茶杯，“母亲去世后我才知道，她离宫时……偷走了神女宫世代守护的一件祖传宝物。”
萧辰渊皱眉：“什么宝物？”
“一册玉简。”云栖声音低沉，“先祖遗训，玉简所载之术逆天改命，绝不可现世。一旦出世，天下必乱。千年来，玉简一直封存在禁地密室，连历代神女都不得翻阅。母亲她……为何要偷走它，我至今想不明白。”
沈泠壹心中一动：“你妹妹就是随欢？”
云栖点头：“一年前，她拿着玉简找来，凭着与我相似的容貌和信物相认。她说……母亲临终前将玉简交给了她父亲，她自幼修习其中之术，如今已有小成。”
她苦笑，“我试过阻拦，可她用玉简中的傀儡术控制了所有长老。我被迫当众传位，而后趁她不备逃入这处先祖密室——这里只有历代神女口口相传的密语才能开启，外人绝无可能进入。除非……”
“除非是预言中的人？”沈泠壹接道。
云栖深深看她一眼：“先祖预言：玉简现世之日，必有异星降临，破阵入室，解南越之劫。”她起身，郑重行礼，“云栖在此，恳请二位助我收回玉简，拨乱反正。”
沈泠壹扶她起来：“我们本就要找随欢——她手中可能有我亲人解毒所需的药方。不过，”她话锋一转，“神女宫究竟有何特殊之处？为何会被如此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