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十点，阳光斜斜切进公司大厅。
苏白领着两个年轻人走进来，一男一女都是帝都电影学院的，男生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女生扎着高马尾，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面试过程比预想中快。两个孩子表演片段时眼睛发亮，台词功底扎实，连即兴小品都演得有模有样。
“明天来上班。”林风合上简历，“试用期底薪三千，短剧拍摄期间每天五百到一千五补贴。”
“每天能拍多少集？”苏白往前探身，马尾辫扫过桌面。
“短剧单集5分钟内。熟练团队一天十集打底，不过...”他抬头，“主角配角补贴差三倍。”
男生突然举手：“转正后收益分成怎么算？”
林风笑了笑说道：“短剧净利润五十万以下没分成。五十到两百万团队分1.5%，两百万到五百万2.5%，五百万以上3.5%。另外...”他顿了顿，“总集数过八十集有完成奖，主角奖五千到一万五。”
看着三个年轻人眼睛发亮，林风想起行政前台岗位收到的一百份简历，就为了五千五的工资。现在帝都，连出租屋隔断间都要三千起。
帝都的生活成本非常高，其中占大头的就是房租费，所以整体薪酬水平比江南市高不少。普通的行政前台月薪大概是5000到6500元，出纳会计大概在5500元到8000元。部门经理1万到1.8万元。
其余人员招聘面试的事情，林风交给了萧瑶、索菲亚负责。
下午三点，张毅风风火火闯进来，身后跟着个穿米色风衣的漂亮姑娘。
“义父！”张毅高呼一声。
“这是...”林风问道。
“我女朋友周畅！”张毅把姑娘拽到身前。
周畅慌忙抬头，后脖颈处皮肤还有点淡粉色烧伤痕迹。
“林董好！”她声音清脆。
“烧伤治好了？”林风示意他们坐下。
“您别说！”张毅坐在沙发上，一拍大腿，“棒子医生还真有两下子，现在远看根本看不出来！”
林风丢给张毅一包烟，自己点了一支，眯眼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义父您现在可是大作家，大老板！”张毅眼睛发亮，“我跟小畅商量好了，以后就跟着您干！”
林风吐了口烟，“打算留在帝都还是回江南？”
“我无所谓，能鞍前马后服侍您老就成！”张毅奸笑道。
“少贫嘴。”林风声音严肃，“畅阅科技帝都分公司刚成立，行政副总的位置给你，认认真真给我办事。”
“谢义父！”张毅假意起身要下跪，这次被林风阻止了。
“这个公司的总经理正在招聘，以后要配合好总经理的工作，多学习，别给我捅娄子。”林风严肃地说道。
“放心吧！义父。”张毅严肃地回答。
“小周学什么专业的？”林风转向始终安静的女孩。
“财会。”周畅声音轻柔。
“那你做公司的出纳吧！”林风弹了弹烟灰，“把钱袋子给我管好！”
周畅站起身，深深鞠躬：“谢谢林董！”
林风打了萧瑶的电话，不一会儿萧瑶推门而进。
“这是张毅，行政副总。周畅，出纳。”林风指着张毅两人，然后介绍道：“萧总，畅阅科技总公司的cEo。”
“萧总您好！”张毅和周畅礼貌地喊道。
萧瑶微笑着说道：“两位跟我来，先办理入职手续。”
三人离开后不久，办公室门又被敲响。
萧瑶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个穿米色套裙的中年女人，相貌中上，气质和身材俱佳，一头黝黑的短发，走路时高跟鞋敲出清脆的节奏。
“林董，这位是霍静嘉，博拉影业江总推荐的。”萧瑶侧身介绍，林风目光在霍静嘉脸上扫过，这个女人身上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的沉稳气场。
“霍总请坐。”林风站起身，伸手示意。他注意到霍静嘉握手时力度适中，掌心干燥温暖，是常年浸淫职场的人特有的触感。
“林董，这是我的简历。”霍静嘉从公文包取出文件，动作优雅。帝都口音明显，听起来既亲切又干练。
林风接过简历快速翻阅。四十五岁，离异，孩子在本市上大学，过去十五年在三家影视公司任职，最近三年在某头部影视企业当业务副总。他抬头问道：“霍总为什么要跳槽？”
“传统影视寒冬。”霍静嘉直视他的眼睛，“但微短剧是火种。贵司有平台有Ip，手里已经捧着金饭碗。”
萧瑶眉毛一挑，林风却笑了：“霍总觉得我们缺什么？”
“缺会烧饭的厨子。”霍静嘉身子前倾，“您有米其林餐厅的食材，但后厨还在炒大锅菜。”她从包里掏出平板，“这是我做的竞品分析，点众科技的短剧上月充值4.8亿，毛利率10%。”
“萧总。”林风转头，“我们今年计划投多少？”
“至少五个亿。”萧瑶声音沉稳，“月产不低于三十部，营收十亿起，毛利率不低于15%。”
霍静嘉说道：“您的目标比较保守。贵司有网络平台，有上亿的用户，有数万部网络小说版权，随便拎出两百部都能改短剧。关键在分级运营，S级做精品，A级走量，b级填档期。”
“你的想法没错，但这不是关键！现在市场上99%的短剧都是亏损。”林风笑道。
霍静嘉有些惊讶地看着林风，“林董，贵司难道有杀手锏？”
林风微微一笑，“当然，如果仅仅靠投钱就能在短剧行业赚大钱，影视公司早就全体改行了。萧总，你给霍总介绍一下吧。”
萧瑶看着霍静嘉，把“001”人工智能软件用在编剧、制作、选择、优化短剧上的事情告诉了她。
“‘001’难道比迪普还厉害？”霍静嘉好奇地问。
“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迪普不过是抄袭的算法，现在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我们的001是原创的全新算法，未来人工智能软件的王者。”林风自豪地说道。
“所以，分公司总经理的主要任务是做好统筹管理与运营，尤其是团队的管理。”萧瑶补充道。
“既然如此，那我有百分百的信心。”霍静嘉挺直腰说道。
“我可以给霍总人事权和财权，单部预算500万内签字即生效。”林风顿了顿，“但必须签署对赌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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