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秋的果敢，晨雾像一层薄纱笼罩着萨尔温江，江水带着山间的凉意，缓缓流淌过河谷。楚阳骑着枣红色战马，沿着刚铺好碎石的公路从瑞丽方向而来，月白色杭绸长衫在风里微微飘动，腰间的翡翠平安扣随着马蹄声轻轻碰撞，手里的折扇偶尔开合，扇面上“楚家货栈”的题字在晨光里若隐若现。身后的伙计们挑着担子，上等普洱茶的醇厚香气混着丝绸的柔滑质感，让这行人看起来像极了南来北往的大商队——没人会想到，这“商队”的领头人，正悄悄编织着一张覆盖缅北的大网。
“楚老板，您可算到了！”公路路口的楚礼快步迎上来，指尖还沾着刚画完地图的炭灰，他压低声音，将一叠纸条塞进楚阳手里，“杨土司和金秀小姐在冶炼厂候着，德国专家凌晨三点才把新炼钢炉调试好，第一炉钢锭刚出炉；6月那批移民安置妥了，但以后每年30万的指标，话费实在是太大了，今年的安居村的地基只打了三分之一，耕地还差20万亩没开垦，公路的碎石也快不够用了。”
楚阳勒住马缰，目光越过楚礼的肩膀，望向远处山谷——那里错落着成片的红砖房，烟囱里冒出的炊烟在晨雾中散开，隐约能听见孩童的嬉闹声和耕牛的哞叫。“慌什么？”他轻笑一声，折扇敲了敲楚礼的胳膊，“英国佬在欧洲忙着分赃，巴黎和会吵得不可开交，本土的工厂都等着重建，这两三年是咱们的黄金期。先去冶炼厂，工业是骨头，骨头硬了，其他的才能立起来；移民的事下午开大会，明年的30万，少一个都不行。”说罢，他调转马头，枣红色的战马踏着沾露的红土，朝萨尔温江支流旁的冶炼厂奔去，蹄印深深浅浅，像在缅北的土地上刻下了第一步印记。
“楚家货栈”与杨家合开的冶炼厂，就建在萨尔温江支流的冲积平原上。背靠的山体被掏空了一半，成了隐藏的原料仓库；河水被引入巨大的水轮，带动着轧钢机的转动，“哐当哐当”的声响在山谷里回荡。杨正财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工装，站在新落成的炼钢炉前，看着通红的钢水从炉口涌出，像一条熔化的火龙，缓缓注入模具，脸上的皱纹都因兴奋而舒展。
“楚老弟！你可算来了！”见楚阳骑马而来，杨正财快步迎上去，黝黑的手拍在楚阳的肩膀上，带着刚摸过钢锭的温度，“你瞧这德国炉子，果然厉害！第一炉钢锭的硬度，比曼德勒英国工厂的高，”他拉着楚阳走到冷却后的钢锭旁，那钢锭足有半人高，表面泛着冷冽的银灰色光泽，边缘还带着未完全褪去的赤红。
楚阳伸手摸了摸钢锭，入手温热，指尖能感受到金属的致密质感。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杨正财：“杨土司，这是东枝那边传来的情报——英军在曼德勒的军备库，现在只剩5000支步枪和20挺重机枪，大部分武器都运回国了，连驻守的士兵都减了一半。这多亏了你派去的人，混在英军的伙房里，把消息传得这么及时。”
杨正财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更盛：“咱们是合作关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冶炼厂杨家占三成股份，你造的钢越多，我的茶叶和药材就能换更多大洋。”他忽然朝车间方向喊了一声，“金秀！把今天的化验报告拿过来！”
车间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杨金秀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装，头发束在脑后，发梢还沾着些许煤灰，脸颊因刚从高温的化验室出来而泛着健康的红晕。她手里拿着一个牛皮文件夹，快步走到楚阳面前，递过去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楚阳的手——像被烫到似的，她猛地缩了回去，脸颊瞬间红透，连耳尖都烧了起来。“楚大哥，这是今天的矿石化验结果，铁矿纯度62%，比昨天高了3个百分点，硫磺含量也控制在0.5%以下，符合炼钢标准。”
楚阳接过报告，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忽然想起去年在镇南县的那一幕——李天福的土匪在山谷里设伏，指挥伙计们反击。那时的她，眼里满是果敢，枪声震得她耳朵疼。
“辛苦你了。”楚阳把报告折好，放进怀里，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拿出一个锡制的水壶，拧开盖子递给她，“跟着德国技师学化验，没少遭罪吧？那些洋人脾气倔，说话又大声。”
“不辛苦。”杨金秀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没压下脸颊的热度，“德国的汉森教授很耐心，还教我认矿石的种类，我现在能从颜色和硬度上，分辨出铁矿、铜矿和锡矿了。对了，我还跟着机械厂的师傅学了简单的维修，上次轧钢机的齿轮坏了，我和师傅一起修了三个时辰，现在厂里的小故障，不用总麻烦专家了。”她说着。
杨正财看在眼里，笑着打圆场：“楚老弟，你可不知道，金秀这丫头自从在镇南认识了你就天天念叨你。你说要建厂，她跟着德国专家泡在车间里，连饭都忘了吃；你说要挖沿海的人才，她托曼德勒的华人商会，把招聘广告贴到了上海的《申报》上，还特意嘱咐人家，一定要写清楚‘家属随行，子女免费入学’。”他话锋一转，凑近楚阳，压低声音，“你们俩是过命的交情，我看不如……？金秀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你在缅北要建家，有她帮你，我也放心。”
楚阳猛地抬头，对上杨金秀的眼睛——她的眼里满是惊讶，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期待，像小鹿般清澈。他心里的犹豫瞬间消散，这几年在缅北杨金秀，始终毫无保留地帮他，从镇南的生死一线到果敢的工业建设，她的身影始终在他身边。他走到杨金秀面前，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坚定：“金秀，我要在缅北建一个安稳的家，不仅是给百万移民，也是给我自己。这个家里，需要一个女主人，需要一个能和我一起守着这片土地的人。你愿意吗？”
杨金秀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我愿意！
杨正财哈哈大笑，拍着楚阳的肩膀：“好！太好了！
当天傍晚，夕阳把冶炼厂的钢锭染成了金红色，杨金秀站在楚阳身边，看着工人们将钢锭装上卡车，运往移民区的机械厂。卡车的车灯亮了起来，像两盏移动的灯笼，在公路上渐行渐远。“楚大哥，”杨金秀忽然开口，“我以后想跟着你学情报。
楚阳转头看她，她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局促，眼里满是坚定。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好，以后你就是我的‘首席情报官’。不过，情报工作危险，你要记住，安全第一，哪怕得不到消息，也不能让自己身陷险境。”
1919年6月前完成的移民，像种子般撒在了缅北的土地上。他们主要来自云南、四川，带着对安稳生活的渴望，在果敢、曼德勒北部、东枝东部的移民区里扎根。但按楚阳的计划，接下来每年至少要接收30万移民，这意味着安居村、耕地、公路，都得提前布局，像织一张大网，把更多的人网进这片土地。
此前的缅北公路雏形，只是一条狭窄的土路，路面坑坑洼洼，雨季时泥泞不堪，马车陷在里面，半天都拉不出来。从果敢到曼德勒，走陆路要十天，遇到山洪暴发，甚至要绕道一个月。楚阳知道，要想让移民区活起来，要想让工业产品运出去，必须先修一条像样的公路。
他从德国聘请了工程师沃尔夫，这位曾参与过柏林至汉堡公路建设的专家，带着两名助手，在缅北的山川里考察了一个月，最终拿出了“三纵三横”的公路网规划图：
- 三纵：“果敢-勐拉-景栋”线，连接南部的茶叶产区和移民区；“曼德勒-瓦邦-怒江”线，贯穿中部工业基地，直达云南边境；“密支那-八莫-镇康”线，打通北部的矿产资源通道，连接西藏边境。
- 三横：“果敢-曼德勒”线，作为核心主干道，串联起冶炼厂、机械厂和移民区；“勐拉-瓦邦”线，连接东西部的农业区，方便粮食运输；“景栋-密支那”线，串联起周边土司的领地，促进贸易往来。
为了加快进度，楚阳从移民中招募了5万名青壮年，组成“公路建设队”。他开出的条件很诱人：每月5块大洋工资，管吃管住，每顿供应荤菜，工作满一年，还能额外分得一亩耕地。“
杨正财也动员果敢的部落百姓参与修路。他在部落里召开大会，手里举着一张公路示意图：“以前我们的茶叶要靠马队运到曼德勒，走十天，遇到雨季就烂在半路上。现在修了公路，楚家的卡车两天就能到，茶叶能卖个好价钱，你们的孩子也能去移民区的学校读书！”
到1921年初，公路主干线终于完工。青色的水泥路面像血管般贯穿山川，卡车满载着钢铁、水泥、粮食，在公路上穿梭；移民的马车拉着茶叶、药材，前往曼德勒的集市；周边土司的商队也沿着公路而来，用象牙、宝石换取楚家的钢材和农具。缅北的经济，因交通的畅通而活了起来。
随着移民的增多，原有的安居村早已人满为患。1919年6月前的移民，住在简易的茅草屋里，雨季时漏雨，冬季时寒冷。楚阳知道，要想让移民安心扎根，必须给他们一个像样的家。
他聘请了德国建筑师贝克，设计了“联排小院”模式。每栋房子长15米，宽8米，分为客厅、卧室、厨房和厕所，还带一个20平方米的小院，供移民种菜养鸡。建材方面，缅北山林茂盛，木材众多，贝克便设计了木质结构的房屋，确保房屋坚固；从工业区水泥厂运来水泥，用来打地基、修水沟，平地面防止雨季时房屋被淹。
为了鼓励移民自己建房，楚阳推出了“建房补贴”政策：移民自己建房，只要达到贝克设计的标准，就能获得建房成本60%的补贴。“我以前在文山学过木工，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来自四川的移民刘木匠，带着儿子一起建房，他用斧头将木材劈成合适的形状，儿子则用锯子锯木板，“建这栋房子要花50块大洋，楚老板补贴30块，我们自己只要出20块，太划算了！”
楚阳还特意开设了“楚记家具厂”，剽窃了后世的简约设计风格，生产床、桌子、椅子、衣柜等家具。这些家具样式新颖，用料扎实，却只按成本价稍高一点出售——一张木床1.5块大洋，一张桌子1块大洋，一个衣柜2块大洋，移民们几乎都能买得起。
到1920年底，缅北新增了200个安居村，每个村有500户人家，正好接住了当年的30万移民。这些安居村分布在公路沿线，像一颗颗珍珠，被公路串联起来。村里的街道干净整洁，房屋排列整齐，小院里种着蔬菜和鲜花，孩子们在街道上嬉闹，老人们坐在门口晒太阳，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
“工业和农业要发展，得靠人。”楚阳深知，缅北的本土人才有限，仅靠杨家和货栈的伙计，远远不够支撑起百万移民的工业、农业、教育和医疗体系。他必须从沿海地区，甚至东南亚的华人聚居地，“挖”来足够多的人才。
1919年底，楚阳派出100名新培训的特训队员，他们穿着西装，说着流利的汉语和英语，以“楚家货栈”的名义，奔赴上海、广州、天津、北京、南京、武汉等沿海城市，以及新加坡、吉隆坡等东南亚华人聚居地，展开“高薪挖人计划”。
队员们在沿海的报纸上刊登广告，标题醒目：“楚家货栈诚聘英才——月薪2.5倍，免费住房，家属随行！”广告上详细列出了招聘岗位和待遇：
- 教师：50块大洋\/月（上海约20块），教授华夏语、数学、历史，有教学经验者优先；
- 工程师：100块大洋\/月（上海约40块），负责冶炼厂、机械厂、水泥厂的生产和技术指导。
- 农业专家：80块大洋\/月（上海约32块），指导移民种植水稻、玉米、茶叶。
- 技术工人：30块大洋\/月（上海约12块），负责工厂的设备操作和维护，
- 医生：70块大洋\/月（上海约28块），负责移民区的医疗和卫生防疫。
除了高薪，楚家还提供一系列福利：免费住房（联排小院，带家具）、家属随行（报销路费）、子女免费入学（移民区的小学和职业学校）、每年一个月的带薪假期（报销往返路费）。当时沿海军阀混战，物价飞涨，很多人才拿着微薄的薪水，还经常被拖欠，楚家的招聘广告一经刊登，立刻引起了轰动。
上海江南制造局的工程师王启明，就是其中之一。他在江南制造局工作了8年，月薪40块大洋，却经常被拖欠，有时甚至半年都拿不到工资。他住在上海的阁楼里，狭小潮湿，孩子到了上学的年纪，却因为没钱，只能在家跟着他识字。看到楚家的招聘广告后，他犹豫了三天，最终决定带着家人去缅北。“在上海，我看不到希望，孩子没学上，房子住不起。楚家给的月薪100块，还免费住房，子女免费入学，我为什么不去试试？”他收拾好行李，带着妻子和儿子，登上了前往云南的火车，再转乘楚家的卡车，前往果敢。
到了果敢，王启明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住的是联排小院，带客厅、卧室、厨房和厕所，家具齐全；儿子被送进了移民区的小学，学费全免，还免费提供书本和校服；他被任命为冶炼厂的技术总监，负责指导钢锭的生产和设备的维护，月薪100块大洋，按时发放，从不拖欠。“这里比上海好太多了！”王启明感慨道，“楚老板信任我，给我权力，让我发挥自己的才能，我一定要好好干，不辜负他的期望。”
杨金秀也帮着招揽人才。她通过曼德勒的华人商会，联系上了新加坡的一批医生。这些医生大多是华人，在新加坡的医院工作，月薪约30块大洋，却要面对繁重的工作和歧视。杨金秀亲自写信给他们，介绍缅北的情况：“缅北有百万移民，需要医生来治疗疾病，预防疫情。楚家提供月薪70块大洋，免费住房，家属随行，子女免费入学，还能参与建设医院，实现自己的价值。”最终，15名医生带着医疗器械，辗转来到果敢，成了移民区医院的骨干。
到1920年底，楚阳共挖来了6000多名人才，覆盖工业、农业、教育、医疗等各个领域。这些人才像新鲜的血液，注入了缅北的发展体系，让冶炼厂的钢产量提高了50%，让移民区的粮食产量翻了一番，让300所小学和30所职业学校顺利开学，让10所移民区医院投入使用。
楚阳知道，仅靠“挖人”不够，必须培养本土人才，才能让缅北的发展持续下去。他在移民区建了300所小学和30所职业学校，让挖来的人才担任教师，开始了“本土人才培养计划”。
小学的课程以基础为主：华夏语、数学、历史、地理、自然科学。要求学生必须讲华夏语、写汉字，每周要进行华夏语考核，不合格的要补课。“我以前没读过书，不知道汉字怎么写，现在每天都跟着老师学，已经认识500多个汉字了！”来自果敢本地的傣族青年岩龙，在小学的夜校里学习，他拿着课本，认真地念着“人之初，性本善”，眼里满是求知的渴望。
职业学校的课程则更偏向实用：机械、冶炼、农业、医疗、建筑。上午学理论，下午在工厂或田间实习，让学生们学以致用。“我跟着王启明总监在冶炼厂实习，现在能操作炼钢炉了！”职业学校机械专业的学生赵小虎，兴奋地说，“王总监说，只要我好好学，明年就能当炼钢炉的操作员，月薪能拿到25块大洋！”
为了鼓励学生好好学习，楚阳推出了“奖学金计划”：小学阶段，成绩优异的学生每年奖励5块大洋和一套新课本；职业学校阶段，成绩优异的学生每月奖励10块大洋，还能优先进入楚家的工厂工作。“我一定要好好学习，拿到奖学金，让父母过上好日子！”来自河南的学生李小花，每天第一个到学校，最后一个离开，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在移民区的医院里治病救人。
对于特别优秀的学生，楚阳还推出了“留学计划”：选送他们去欧洲或美洲的大学深造，提供全额奖学金（包括学费、生活费、路费），要求毕业后必须回缅北工作，至少服务5年。1921年初，第一批80名学生被送往德国，学习机械制造、冶炼技术和农业科学。杨金秀特意去送行，她给每个学生送了一个笔记本，上面写着：“好好学习，早日归来，建设缅北。”
“要让百万移民和本土百姓团结起来，必须有共同的文化认同。”楚阳深知，缅北民族众多，语言复杂，历史认知混乱，如果不能建立起统一的文化认同，即使有工业、农业和军事的支撑，也难以长久稳定。他决定从语言和历史入手，重塑缅北的文化认知。
缅北有汉族、缅族、傣族、等十几个民族，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语言，甚至同一个民族的不同支系，语言也不相同。这给移民区的管理、贸易和交流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移民和本土百姓无法沟通，工厂里的工人来自不同民族，操作机器时因为语言不通而引发事故，集市上的商贩因为无法交流而无法做生意。
楚阳将华夏语定为缅北的官方语言，要求政府机构、学校、工厂、医院、集市必须使用华夏语。为了推广华夏语，他采取了三大措施：
- 夜校普及：每个安居村和工厂都开设夜校，免费教成年人学习华夏语。教材《华夏语入门》由上海来的教师编写，内容简单易懂，从常用汉字学起，还收录了日常对话和贸易用语。夜校的教师由小学的老师担任，每天晚上授课两个时辰，成年人只要坚持学习三个月，就能进行基本的交流。“我以前只会说傣语，现在能说华夏语了，能和移民们聊天，还能在集市上做生意！”果敢的傣族妇女玉罕，在夜校学习了三个月，现在已经能熟练地用华夏语和商贩讨价还价。
- 考核激励：、教师、工人、医生、商贩必须通过华夏语考核，考核分为初级、中级和高级。初级要求能进行基本交流，中级要求能阅读和书写简单的文章，高级要求能熟练阅读和书写专业文章。考核不合格的，降薪或下岗；考核优秀的，加薪或升职。此外，学会华夏语的成年人，奖励5块大洋；能教别人学习华夏语的，每月奖励5块大洋。“我因为华夏语考核优秀，被提拔为工厂的班组长，月薪从25块涨到了30块！”来自昆明的工人张大山，兴奋地说。
- 生活融入：集市上的商贩必须用华夏语叫卖，否则不准摆摊；移民区的茶馆、戏台只演华夏戏文，如《三国演义》《水浒传》；商店的招牌和商品标签必须用华夏语书写；甚至连公路上的路标，都用华夏语和当地民族语言双语标注，但华夏语在前，当地民族语言在后。通过这些方式，让华夏语融入人们的日常生活，让人们在不知不觉中学会华夏语。
到1921年底，80%的成年人能说基本的华夏语，100%的学生能熟练使用华夏语，华夏语成了缅北各族人民沟通的“桥梁”，让移民区的管理、贸易和交流变得顺畅起来。
楚阳知道，要建立起真正的文化认同，光有语言还不够，还必须重塑历史认知。他组织上海来的历史学者，编写了《缅北历史》一书，作为小学和职业学校的必修课。这本书从三个方面，重塑了缅北的历史认知：
- 民族起源：将缅族、傣族、景颇族、彝族等民族，定为从云南、广西、四川、西藏迁移而来的少数民族，与汉族同根同源。书中写道：“缅北的各族人民，都是华夏民族的分支，早在汉朝时期，就有汉族先民迁移到缅北，与当地的少数民族通婚、融合，形成了现在的各族人民。诸葛亮七擒孟获的故事，就发生在云南和缅北交界地区，孟获是各族人民共同的祖先，他的后代在缅北繁衍生息，与汉族人民和睦相处。”
- 历史归属：强调缅北曾是中国的管辖地，从元朝的“缅中行省”到明朝的“三宣六慰”，再到清朝的“云南布政使司”，缅北始终在中国的管辖范围内。书中收录了大量的历史文献和考古发现，证明缅北与中国的历史联系，让学生们了解到，缅北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 文化融合：讲述各族人民与汉族人民的贸易、通婚、文化交流史，称缅北文化是华夏文化的一部分。书中写道：“缅北的茶叶种植技术来自云南，缅北的建筑风格融合了汉族和当地民族的特色，缅北的节日习俗也受到了华夏文化的影响。各族人民在长期的交流中，形成了独特的缅北文化，这种文化是华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为了让学生们更好地理解《缅北历史》，学校还组织学生参观历史遗址，如元朝的“缅中行省”遗址、明朝的“三宣六慰”衙门遗址，让学生们亲身感受缅北与中国的历史联系。“以前我以为我们景颇族是土着，和汉族没有关系。学了《缅北历史》才知道，我们的祖先来自云南，和汉族是兄弟！”景颇族学生勒准说，“以后我要好好学习华夏文化，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华夏儿女！”
对于接受“华人血统论”的民众，楚阳给予了政策倾斜：优先任命为保甲长、村长；分配耕地时，优先分配靠近水源的平地；选送子女留学时，优先考虑；参与工业和商业建设时，给予资金和技术支持。对于暂不接受的民众，楚阳不强制，而是通过教育和宣传引导，让他们逐渐接受。“我们不强迫任何人，但我们会让他们看到，接受华人血统论，对他们和他们的后代都有好处。”楚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