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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风云南洋 > 第123章 兴南发展钢铁采购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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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兴南发展钢铁采购暗战

1932年的纽约港,晨雾如浓稠的牛乳,将码头的轮廓晕染得模糊不清。蒸汽轮船的汽笛声穿透雾霭,带着沉闷的震颤,在海平面上回荡。码头工人赤着黝黑的臂膀,将一捆捆锈迹斑斑的废旧钢铁扛上货轮,铁屑在晨光中簌簌掉落,那些曾支撑美国工业繁荣的“钢铁骸骨”,此刻正被绳索牢牢固定在货舱内。

货轮的船舷上,“楚记货栈”的黑色字样格外醒目。这些废钢将通过楚记专属的远洋航线,跨越太平洋,源源不断运往兴南。没有人知道,这场看似普通的跨国贸易背后,藏着一场由楚阳亲自部署的“铁源暗战”,而此刻,这场战争已在大洋之上悄然拉开序幕。

仰城军委会,楚阳站在巨大的世界地图前,目光注视着“日本驻美采购点”的红色记号,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点,如同一颗颗潜伏的毒瘤,遍布美国东西海岸的各大港口。“1500万美元,这是底线,而且必须盯着日本人的采购清单抢。”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办公桌上《日本资源报告》,上面的数据分析触目惊心:1932年,日本工业用钢年产量仅450万吨,其中30%依赖进口,而美国是其最大的废钢供应国——日本每年从美国购入的废钢,占其进口总量的60%。这些废钢经日本钢厂重炼后,大部分流入军工领域,化作炮弹、军舰的核心原料,最终将枪口对准华人。

“按1932年国际废钢均价每吨12美元计算,1500万美元可购入125万吨废钢。”一旁的参谋官拿着计算尺,语气凝重地补充,“这一数量,相当于日本当年从美国废钢进口量的80%。”

楚阳的目光在地图上的“东京”二字上停顿,眼底闪过一丝冷冽:“我们多抢一吨,日本人就少一吨炼钢的原料,将来战场上就少一枚射向华人的炮弹。”他将一份沉甸甸的指令,同时递交给外联部部长陈默,“外联部打通美国政界渠道,拿到采购优先权;实业部搭建炼钢厂,消化这些废钢;楚记货栈保障运输——三个月内,我要看到第一批废钢运抵兴南。”

指令下达,各部门迅速行动。陈默带着翻译直奔华盛顿,楚礼组织工程师勘测炼钢厂选址,楚记货栈负责人周凯则坐镇纽约,主攻废钢采购市场。一场横跨大洋的钢铁争夺战,就此打响。

纽约的废钢交易市场里,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机油的混合气味。周凯坐在洛克利的办公室里,对面的美国最大废钢商正摩挲着手中的雪茄,眼神闪烁。门外,日本三井物产的代表森田一郎正焦急地踱步,他带着500万美元的预算,本计划拿下洛克利今年30%的废钢份额,却没想到被楚记货栈半路截胡。

“洛克利先生,150美元\/吨,我们包下你全年所有废钢产出。”周凯直接抛出重磅条件,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底气。这一价格,比日本给出的报价高出10%,足以让任何商人动心。

洛克利夹着雪茄的手指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周凯立刻补充:“不仅如此,楚记货栈将预付50%货款,现金结算;且所有运输由我们自行负责,你无需承担任何风险。”

就在洛克利心动之际,华盛顿的外联部办公室里,陈默正与美国商务部官员谈笑风生。他将兴南炼钢厂的建设规划图摊在桌上,图纸上的厂房布局、设备参数详尽清晰:“兴南购入废钢,是为了发展本土工业,解决民生就业。你看,这两座炼钢厂投产后,能带动上万人就业。”

说着,陈默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暗示:“若合作顺利,兴南后续可增加对美国机械的进口订单,汽车生产线、纺织机械,我们都有需求。”

一边是高价预付的商业诱惑,一边是潜在的长期贸易回报,美国废钢商与政府迅速倒向兴南。当森田一郎再次冲进洛克利的办公室时,只得到一句冰冷的答复:“抱歉,今年的货已被楚记包圆了。”

森田一郎气得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短短三个月,楚记货栈就与美国12家大型废钢商签订独家采购协议,1932年的125万吨废钢采购额度,已完成70%。而日本在美废钢采购量骤降,被迫转向价格更高的欧洲市场,采购成本硬生生增加了25%。

与此同时,兴南的炼钢厂建设也在紧锣密鼓推进。实港城的炼钢厂工地上,机器轰鸣,尘土飞扬。美国工程师穿着工装,手把手指导兴南工人安装炼钢炉,这座占地百亩的工厂,采用美国最新的电弧炉技术,预计投产后每月可将2万吨废钢炼成优质钢材。

楚阳在视察炼钢厂时,站在尚未完工的炼钢炉前,看着工人们忙碌的身影,语气坚定:“这些废钢,既要断日本的原料,也要补我们的工业短板。”炼出的钢材,一部分将用于兴南的铁路、桥梁建设,让交通网络贯通全境;一部分将用于生产农机、农具,支援农业发展,让百姓吃饱饭;还有少量将用于军工领域,打造枪炮弹药,增强兴南的国防实力。

为了进一步挤压日本的采购空间,楚记货栈还在全球范围内布局。在欧洲的鹿特丹港,楚记代表抢在日本商船抵达前,以高价收购了当地码头积压的5万吨废钢;在东南亚的新加坡,通过与英国商人合作,截胡了日本计划从东南亚转运的3万吨废钢。

1932年底,日本驻美使馆向国内发回紧急报告,电文措辞慌张:“兴南在美大量抢购废钢,我方可购份额不足往年三成。

而此时的兴南,第一座炼钢厂已正式投产。通红的钢水从炼钢炉中涌出,带着灼热的温度,浇铸成型的钢材上,清晰地印着“兴南制造”的字样。楚阳站在炼钢厂的观景台,看着眼前的景象,轻声说道:“每抢下一吨废钢,就是在为华人多筑一道防线。”

1933年的东京,春寒尚未褪去,日本军部的会议室里却弥漫着焦灼的火药味。长条会议桌的中央,摊着一份《1932年度废钢进口报告》,红色批注醒目刺眼:“兴南抢购导致美废钢进口量同比锐减72%,军工产能缺口达18%,炮弹生产线被迫关停3条。”

陆军省军务局局长永田铁山攥着报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猛地将报告拍在桌上,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兴南此举是在断帝国的军工命脉!必须立刻采取反制!”

会议结束后,日本军部迅速联合三井、三菱两大财阀,成立“紧急废钢采购委员会”,一口气划拨2000万美元专项预算,誓要夺回美国废钢市场。

纽约废钢交易市场再次陷入硝烟。日本代表一改往日压价的傲慢,对着洛克利直接喊出“180美元\/吨”的报价——这比1932年楚记货栈的出价高出20%,更是当年国际均价的1.5倍。

“洛克利先生,只要你将今年的废钢优先供应给我们,价格还能再谈。”森田一郎语气倨傲,身后的助理“哗啦”一声打开装满美元现钞的皮箱,绿色的钞票堆成小山,“我们可以预付80%货款,现金结算。”

洛克利看着眼前的现钞,眼神动摇。他虽是商人,但也不愿得罪财大气粗的日本财阀。楚记货栈的周凯得知消息,立刻带着最新报价赶到,推门而入时,语气沉稳:“190美元\/吨,且楚记将与你签订三年长期采购协议,每年递增5%采购量。”

一场没有硝烟的价格战在纽约街头悄然打响。美国废钢价格在短短一个月内飙升30%,各大废钢商坐收渔利,而日本虽抢到部分份额,却付出了高昂代价——仅1933年第一季度,其废钢采购成本就比去年同期增加了450万美元,财政压力骤增。

眼看美国市场难分胜负,日本将目光转向东南亚。当时东南亚的英属马来亚、荷属东印度(今印度尼西亚)存有大量殖民时期遗留的废钢,铁路废弃钢轨、老旧机械堆积如山,此前一直是日本的补充采购地。

日本驻东南亚领事馆迅速行动,通过贿赂当地殖民官员、威胁中小废钢商等手段,签订“独家采购协议”。在马来亚槟城港,日本商人甚至雇佣当地黑帮,拦截运往兴南的废钢船只,一时间,东南亚至兴南的航线竟成了“险途”。

1933年3月中旬,楚记货栈一艘载有3000吨废钢的货轮在新加坡海域被日本黑帮劫持。船员被扣押在船舱内,货物被强行转运至日本长崎港。消息传回仰城,楚阳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震得作响:“既然他们玩阴的,我们就换条路走。”

他立刻召集陈默与杨金秀开会,调整策略:“东南亚渠道暂时放弃,全力开拓南美、欧洲市场。但是我们一定要抬高废旧钢铁的价格,特别是东南亚地区,报纸一定要塞够钱,让他们随时报到外界的废旧钢铁价格。哪怕人日本每年只多花100万美金都是胜利。更何况现在他们至少要多花5、600万美元。

楚记货栈根据楚阳的指示直奔南美。当时南美各国正处于工业起步阶段,铁路建设留下大量废弃钢轨,老旧工厂的机械也亟待处理,且当地商人对废钢价格预期较低。杨金秀抓住机会,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与当地最大的废钢商达成协议,以“130美元\/吨”的价格,每年购入20万吨废钢;在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她又拿下两大废钢商的独家采购权,每年新增20万吨份额。

这些来自南美的废钢,通过楚记货栈的远洋航线,跨越大西洋、印度洋,最终抵达兴南实港城。不仅填补了东南亚渠道的缺口,采购成本还比美国市场低了30%。

与此同时,陈默在欧洲展开外交攻势。凭借此前《兴美合作协定》的影响力,他先是说服英国开放本土及殖民地的废钢市场,在伦敦与英国钢铁公司签订协议,每年可从英国本土及英属印度购入35万吨废钢;随后又飞往法国,在马赛港与法国废钢商达成合作,开通了一条专门运输欧洲废钢的航线,每年新增25万吨采购量。

1933年上半年,兴南虽在东南亚损失了15万吨废钢采购量,却从南美、欧洲新增了75万吨份额,总采购量反而比1932年增加了20%。

日本见渠道封锁失效,又将矛头指向舆论。他们在欧美媒体上大肆散布谣言,称“兴南抢购废钢是为扩军备战,威胁东南亚和平”,甚至伪造“兴南将废钢用于制造武器”的假照片——照片上,兴南工人正在搬运钢材,却被日本媒体恶意裁剪,配上“兴南军工生产线”的标题,刊登在《纽约时报》《泰晤士报》等主流媒体上。

一时间,美国国会内部出现“限制对兴南出口废钢”的声音,外联部的陈默顿时陷入了舆论公关的苦战。但他早已有所准备,立刻拿出兴南炼钢厂的生产数据与用途报告,在美国《华盛顿邮报》上发表署名文章:“1932年兴南购入的125万吨废钢,70%用于铁路、桥梁建设,20%用于生产农机,仅10%用于国防工业,且均为防御性武器。”

为了彻底击碎谣言,陈默还邀请美国记者团前往兴南实地考察。记者们在仰城炼钢厂看到,通红的钢水被浇铸成钢轨、犁耙,工人们忙着将钢材运往铁路工地,整个工厂看不到任何武器生产的痕迹。考察结束后,《纽约时报》立刻刊登了记者的见闻,标题醒目:“兴南的废钢用途清晰,所谓‘扩军威胁’纯属无稽之谈。”

日本的舆论攻势瞬间瓦解,美国政府不仅没有限制对兴南的废钢出口,反而因兴南扩大采购量,带动了美国本土废钢产业发展,增加了就业岗位,对兴南的好感度进一步提升。

此后两年,这场铁源暗战愈演愈烈。日本每年都在增加废钢采购预算,1934年预算提升至2500万美元,1935年更是突破3000万美元,却始终无法追上兴南的脚步。楚阳下令,兴南的废钢采购额度必须保持在日本的1.25倍,日本花3000万美元,兴南就花3750万美元;日本采购100万吨,兴南就采购125万吨。造成日本钢材比原时空少买到30%而花费是1.8倍。

到1935年底,兴南已构建起“美国+欧洲+南美”的三元废钢采购体系,每年采购废钢总量达180万吨,是日本的1.3倍。而日本的军工产能缺口持续扩大,原定1934年下水的两艘驱逐舰因钢材不足被迫延期,1935年的炮弹产量同比又下降了20%,军部内部怨声载道。

1936年,日本发动“二二六兵变”,军部势力彻底掌控政权,对外扩张的野心愈发膨胀。为了填补钢铁缺口,日本将目光投向了中国东北——当时东北的铁矿储量丰富,日本关东军迅速成立“满洲制铁株式会社”,疯狂开采铁矿,试图摆脱对进口废钢的依赖。

楚阳得知消息后,立刻调整策略:“既然他们想靠东北铁矿自给自足,我们就断了他们的运输线。”他命令统调局联合东北抗日联军,在南满铁路沿线展开袭扰,破坏日本的铁矿运输。

统调局特工伪装成铁路工人,在铁轨下埋设炸药,每当满载铁矿的列车经过,便引爆炸药,让列车脱轨倾覆;东北抗联则在山林中伏击日本运输队,抢夺铁矿资源,或将其沉入江河。仅1936年一年,日本从东北运往本土的铁矿就减少了30%,满洲制铁株式会社的炼钢产能始终无法达标。

与此同时,兴南的废钢采购规模持续扩大。1937年,日本全面侵华,为了支撑战争机器,将废钢采购预算提升至5000万美元,(同时空1937年日本只花费了3700万美元)而多出来的1300万美元至少可以往华国战场多调两个满编师团)兴南则紧随其后,将采购额度提升至6250万美元,继续保持1.25倍的优势。

楚记货栈的商船穿梭于全球各大港口,纽约、鹿特丹、里约热内卢、孟买……几乎所有存有废钢的地区,都能看到楚记代表的身影。他们与当地废钢商签订长期协议,甚至在部分地区投资建设废钢回收厂,从源头掌控废钢资源。

兴南的炼钢厂也随之扩建,从最初的两座增加到五座,分布在仰城、实港城、佤城等地,年产钢材达200万吨。这些钢材一部分用于兴南的基建与民生,修建铁路、制造农机;一部分用于军工生产,打造枪炮、军舰,增强国防实力;还有一部分通过秘密渠道,运往中国抗日根据地,支援国内的抗日斗争。

1938年,日本为了抢夺废钢资源,甚至不惜与德国、意大利展开竞争。当时德国正大力发展军工,对废钢的需求也十分旺盛,日本不得不再次提高报价,将废钢采购价抬升至每吨250美元,比1932年翻了两倍多。

兴南则改变策略,不再单纯比拼价格,而是通过“技术换资源”的方式,与各国废钢商合作。陈默带着兴南的农业技术团队,前往南美,向当地农民传授高产水稻种植技术,换取废钢采购优先权;陈默则与欧洲国家达成协议,为其提供橡胶、钨矿等战略资源,交换废钢份额。

这种合作模式不仅降低了采购成本,还巩固了兴南与各国的关系。到1938年底,兴南的废钢采购网络已覆盖全球五大洲,每年采购量达220万吨,是日本的1.28倍,彻底压制了日本的废钢进口渠道。

1939年,二战爆发前夕,日本军部的废钢进口报告上,数据触目惊心:全年废钢进口总量仅为1932年的70%,军工产能缺口扩大至40%,多艘军舰因钢材不足被迫停建。

而兴南这边,五座炼钢厂满负荷运转,钢材产量充足,不仅支撑起国内的基建与国防,还能为抗日根据地提供支援。楚阳站在仰城的最高处,看着远处炼钢厂冒出的浓烟,眼神坚定:“这场铁源暗战,我们不仅要断日本的钢铁命脉,更要为华人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此时的东京军部,永田铁山看着兴南的相关报告,脸色阴沉如墨。他知道,这场围绕废钢的暗战,日本已彻底落入下风,而随着二战的爆发,更大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兴南的钢铁绞杀,将在战争中持续发酵,成为影响战局的关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