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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从冷宫爬出来那天,她马甲爆了 > 第八十三章 到底在埋藏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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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到底在埋藏些什么?

陆沉拿出那根绣针,递给老人。

“东市静心坊,沈莲还活着。她在找那个“九转针”的最后一转。我们要护她活下去。”

老人接过针,眼神湿润:“原来……有人能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陆沉道:“我不只要她活,我要她记得她自己是谁。”

老人轻轻点头:“那你一定要快。因为望川渡那边,也在查。”

侍卫紧张:“什么?那边也有人在查!?查谁?”

老人缓缓说了一句:“他们也在查你们。”

陆沉看向望川渡,脸色凝硬。

而这时,另一条路上,宁昭也正踏上望川渡的地方……

城东十里外,有条不起眼的小河,地图上叫“望川渡”。

晴天不宽,雨天不深,一眼望过去,只像普通乡渡,甚至连官桥都没有。

宁昭与沈莲一路换乘粮车,至巳时才抵达渡口。

车夫是米铺老板的线人,送她们至此。

“娘子,小心背后的路。前头看不见,后头才盯着人。”

沈莲紧握绣布,手指微冷。青禾没同行,可她的叮嘱一直在耳边。

“娘娘,若看不到危险,就是危险在看人。”

望川渡没有吵闹,也没有舟船声,只有碎石路和一条浅河。

摆一张桌的小铺子卖茶和糕点,看起来和寻常小市无异。

宁昭换成商贩女的装扮,将绣布藏在包里。她不急着查,而是牵着沈莲,在渡口附近随意逛。

茶铺老板是个眼睛小,却笑得热的人,见她们靠近,立刻开口:“两位要过河?还是歇脚?”

宁昭笑道:“歇脚。买两杯茶,顺带问个路。”

老板热情:“问什么?”

宁昭干脆开口问道:“想问这一带,哪天人最多?做买卖想凑热闹。”

老板端茶:“望川渡没热闹。人最多的时候就是夜里。”

沈莲抬头:“夜里也有客?”

老板轻轻一句:“客是有的……可不见得是来喝茶的。”

宁昭:“那是来做什么?”

老板笑容变淡:“夜里不谈事。白天问不到的,夜里也不该问。”

沈莲怔怔问:“那……都怎么走?”

老板递给她一块糕点:“吃了再走。”

沈莲刚要拿,宁昭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沈莲,我们来找的是路,不是糕。”

老板笑容不变,却收回糕:“你们果然不是寻常客。既然不吃,那我说一句若要走渡口,就得看天色。”

宁昭问道:“什么时辰可以过?”

老板语气轻松,却显得意味深长:“天刚擦黑的时候,有一阵风。那阵风能把人“带”过去……船夫不收钱,只要你肯上船。”

沈莲低声问道:“船夫没有脸……”

老板回头:“你怎么知道?”

沈莲颤声:“吴姐姐说过,船夫没有脸,可他会说话……声音……好像在梦里听过。”

老板盯着她:“你知道的人,不少。”

宁昭挡在沈莲前:“我们只想买一条路。”

老板却转身倒茶:“路不卖。渡口只送人,不接人。”

这句话一落,沈莲脸白了:“那……她是不是出不来?”

老板没回答,只是望向河面:“有人说,那趟渡一旦过了河,就是第二条命。过完……原来的命便断了。”

宁昭听到这里,仍不急着追问,只缓缓道:“那船夫是谁?”

老板突然不笑了:“不知道,也不敢知道。但我记得……三年前见过一次。”

沈莲屏住呼吸:“你见过?!”

老板望着河面:“那晚雨大,他说了一句:“若不想醒,就上船。””

宁昭问道:“上船的人……回来过吗?”

老板摇头:“回来过一个。”

沈莲眼神猛然一紧:“谁?!”

老板努力回想:“不知道名字。她浑身湿,眼睛却干。像什么都不记得,但她脸上还在哭。哭得很慢。”

沈莲声音微哑:“那是不是……我娘?”

老板认真看她一眼:“我不敢说,但那一夜,她嘴里只念叨一个字,白。”

沈莲呼吸骤停,几乎撑不住

宁昭扶住她,握她手:“沈莲,听我。”

沈莲抬头,努力压住声音:“我……我能记起来……“白”,是我娘最后对我说的字。”

宁昭轻声道:“那她有可能回来过。”

老板接过话:“但下一个夜里,她就不见了。”

沈莲眼中湿意涌出:“那就是我娘!她谁也不认,却还记得我……所以才说“白”字……”

宁昭安稳她肩:“她回来过……说明渡口不是只送死人。”

陆沉的提醒浮现在她脑中,有时候,真正危险的地方,就是连死人都会回来。

此时,河风突然起。

树叶翻动,碎石被轻轻卷起,却没有人走过……

老板忽然放低声音:“天就快擦黑了。夜上船的人……会说话,可你们最好别回话。”

宁昭望着风起处,平静道:“我们不是要上船的人,我们是要下船的人。”

老板的手猛然停住。

这句话他三年来,第一次听人说。

夜色开始压下来,沈莲却不再发抖,她握着绣布。

“我……记得她也这么说过。”

宁昭轻轻一笑:“那就对路了。”

望川渡,风越来越大。

看似入夜,却更像有声。

有人在等着说话,不知是在河那头,还是就在他们身后。

案子,踏进渡口线。

下一步,就是夜色交谈。

天色渐暗时,望川渡的风忽然变得冰凉。

河面没有波,却开始泛起一层细白的雾,看不清远处,也看不清人影。

茶铺老板收了摊子,把门板扣上,也不再多话:“今晚别靠太近。到了申末,河会变深。”

说完,他背起箩筐,离得很快,像是不愿和这里多沾一刻。

沈莲不再哭,眼睛却仍红着。

她抬头看着渡口:“娘娘,今晚我不怕。只要能知道她是不是从这里走……我能看。”

“看得见就是好事,怕的是看不见,却还以为自己看见了。”

两人沿着河岸慢慢往北走,傍晚光线越来越淡,四周安静得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偶尔有鸟飞起,却没有叫声,像是这片地方连声音都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