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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撕碎男频爽文后,长公主她登基了 > 第31章 殿下,您才是我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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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殿下,您才是我的靠山

下堂后,李元昭径直去了文华殿。

苏清辞早早的就等在殿内了,她身着一袭淡青色襦裙,温婉大方。

但此刻她眉眼间却满是雀跃,心中更是依旧难掩激动。

没想到殿下竟然让她做陪读,跟着太傅进学。

那可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连中三元的太傅啊,这天下的学子,谁不想成为他的学生?

她到现在都还觉得像是梦一样,不太真实。

见李元昭身影出现在殿门口的第一瞬间,她立马提着裙脚迎了上去。

那股子热切劲儿,活脱脱的像个迫不及待迎接小情郎的姑娘。

陈砚清跟在李元昭身后,看到她这副模样,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

怎么哪儿都有她啊?天天霸占着李元昭议事不够,连这上学也要跟着。

苏清辞刚给殿下行完礼,起身时便对上了陈砚清不太友好的眼神。

她轻哼一声,下巴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

怎么哪儿都是他跟着?

就他这样文弱的样子也配做殿下的贴身侍卫?

她迟早要给殿下找一个更加强壮,更加阳刚,更加英俊的护卫,让殿下再也不用他。

李元昭没瞧见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的眼神交锋,径直走向书案坐下,“太傅还未到?”

“回殿下,刚刚宫人来报,说太傅今日要晚一刻钟,让您先温读昨日的策论。”

苏清辞连忙收敛情绪,恭敬地回道,同时将早已备好的书卷递了过去。

“这是您昨日批注过的《盐铁论》,臣已按您的意思整理好了。”

李元昭接过书卷,淡淡夸道,“做得不错。”

这简单的四个字,让苏清辞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能为殿下分忧,是臣的荣幸。”

她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道,“殿下,臣有一事不明白,您既然已经掌握了裴固言贪污盐税、贩卖私盐的证据,为何不直接呈给陛下,让陛下裁决。”

李元昭依旧看着手中的书卷,语气平淡:“不急,我耗费心力查到这些,可不仅仅是为了一个裴家。”

苏清辞闻言,识趣的不再多问,“臣知道了。”

李元昭此时却饶有兴趣的看向她,“你就不问问,我想对付的是谁?万一……我想对付的,是你父亲呢?”

苏清辞脸色微变,却很快定神道,“殿下,不管您想对付谁,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李元昭挑眉:“这么坚定?可若苏家倒台了,你就没有靠山了。”

苏清辞目光坚定地看着李元昭:“殿下,苏家从不是我的依靠,只有您,才是。”

从她选择追随李元昭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已与这位长公主紧紧捆绑。

父亲的立场如何,她无法左右,但她心中的秤,早已偏向了眼前之人。

如若父亲要挡殿下和自己的路,那也不要怪她大义灭亲。

毕竟,她也姓苏,父亲败了,并不意味着苏家就会败。

李元昭眼神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没有接话,只是重新将目光投向书卷。

这个苏清辞,倒是比她想象中更有魄力,也更懂得审时度势。

殿外传来脚步声,太傅身着素色锦袍,手持一卷书,缓步走了进来。

柳进章目光扫过二人,淡淡道:“开始吧。”

两个时辰的课业倏忽而过,下课之时,柳进章留下了李元昭。

苏清辞微微一愣,随即福身告退。

文华殿内,只剩下师徒二人。

香炉里的檀香燃至尾声,袅袅青烟在光束中缓缓飘散。

李元昭依旧稳稳坐着,指尖轻叩案面,等着太傅开口。

柳进章看着她这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

他想起当年教她读《帝范》时,反复告诫她“为君者需存仁心,驭下当留余地”。

可眼前的学生,样样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但偏偏生性狠辣决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未将自己的这番话放在心上。

这性子,是福是祸,他至今看不透。

“张诚不过一个六品小官,”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而且历来为你奔走效力,你何必为了对付裴家,就对他赶尽杀绝?”

李元昭抬眸,眼中没有丝毫惊讶,仿佛早已料到太傅会有此问。

“他嘴上虽说着为我做事,可暗地里收了多少世家的好处?这等着吃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人,太傅你敢用吗?”

“况且,只有他死了,才能真正把裴家和崔家都拉扯进来。死他一个,可太值了。”

柳进章沉默良久,最终问道,“事情做得妥当吗?”

李元昭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我做事,太傅还不放心吗?”

柳进章这才松了口气,转而又问道,“那你又何必如此对裴怀瑾?你想要他做你的驸马,他不答应,你自可让陛下直接下旨赐婚,届时裴家根本无权拒绝。”

他终究对裴怀瑾存了几分惜才之意。

那年轻人风骨卓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采更是同辈中的翘楚,本是栋梁之材,如今却身陷囹圄,实在可惜。

况且这样的人性子刚直,真要是被逼急了,恐生变数,或许会对她不利。

李元昭似笑非笑的回道,“可本宫要的,不仅仅是一个驸马。”

她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本宫要的是,裴家心甘情愿地和我站在一条船上。要让他裴怀瑾清清楚楚地明白,本宫上位,裴家便能跟着鸡犬升天;若本宫摔了跟头,裴家也别想独善其身。”

“只有如今这般,他才能死心塌地为本宫所用。”

柳进章望着她眼中的算计,终是没再说话。

罢了,她心里的棋,早已布得比谁都深,哪儿还需要他去提点她呢?

他拿起案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水,苦涩的滋味漫过舌尖,“你既已决定,我也不必再劝。只是,我还是要多嘴一句,如今科举舞弊一案,牵扯朝堂官员众多,闹得沸沸扬扬。”

他顿了顿,“只是最终处置上,你还需得记着‘抓大放小’,这个时候,没必要为了一个‘吏治清明’的虚名,去得罪满朝臣子。该斩的绝不手软,该留的也需得留有余地。”

李元昭道,“学生知道。”

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留着那些把柄,既能让臣子们因她“手下留情”而心存感激,又能随时作为牵制的筹码。

如此一来,进退皆在她掌握之中,何乐而不为?

柳进章见她神色笃定,便知无需再多言,只是摆了摆手:“去吧。”

李元昭这才起身,“那学生告辞。”

柳进章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