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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高唐州的晨雾还没散尽,宋姜已站在州府大堂的地图前,指尖划过梁山的位置。案上放着一封密信,是戴宗连夜送来的——朝廷似乎已有动向,正调集兵力,看样子是要对梁山动手。

“必须回去了。”宋姜转身看向众人,语气不容置疑,“梁山是根基,绝不能有失。高唐州这边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不再需要我留在这里了,但必须得留些可靠的弟兄镇守。”

段鹏举往前一步,抱拳沉声道:“公明哥哥,我愿留下!”他面色刚毅,握着刀柄的手稳如磐石,“末将曾在城头守过十年的城,高唐州的防务,我熟。”

杨志亦上前一步,青面胎记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沉声道:“我与段兄弟同守。城防布控我来查漏补缺,市井治安也交由我,定不让宵小作祟。”

宋姜点头,目光扫过两人:“段校尉主守城墙,调兵布防全听你调度;杨校尉分管街巷巡查,若有百姓纠纷、暗探异动,你亲自处置,不必避讳。”

“遵命!”两人齐声应下。

宋姜又看向时迁:“你轻功好,负责城中暗哨,盯紧往来行人,尤其是济州府方向的动静。”

“包在我身上!”时迁拍着胸脯,“保证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萧让,”宋姜看向他,“你继续打理文书账簿,税收、粮草这些事,马虎不得。有疑难之处,多和段将军、杨制使商议。”

萧让拱手应下:“属下明白,定不负所托。”

宋姜又看向侯建:“侯建兄弟你随我回梁山,我任命你担任后勤部副部长,弟兄们的衣甲军备,还得劳你多费心,不可懈怠。”

侯建连忙道:“哥哥放心,待回到梁山我就去找蒋敬部长报到,安排生产,保证衣甲、军备、器械全都充足!”

安排完毕,宋姜走到大堂外,望着街上往来的百姓——挑水的汉子哼着小调,卖花的姑娘向路人兜售春枝,连挎着篮子买菜的老妪,见了他都笑着打招呼。这安稳景象,是弟兄们浴血奋战换来的,容不得半点闪失。

“段校尉,杨校尉,”宋姜先拍了拍段鹏举的胳膊,又转向杨志,“高唐州的百姓信我们、敬我们,这份信任比什么都重。守住这里,不光是守住一座城,更是守住弟兄们用命换来的人心。”

段鹏举瓮声应道:“哥哥放心,城在人在!”

杨志青面泛红,沉声道:“某家刀在,便护得这城安稳。”

宋姜接着说道:“如今梁山早已兵强马壮,你二人驻守高唐州,特擢升你二人为宣义校尉,此前的高唐州降兵,武二郎和鲁大师已经训练了月余,编入你二人的队伍中,你二人各领三千兵马,定要守住这高唐州的百姓。

宋姜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日渐兴旺的城池,转身翻身上马:“走!”

戴宗早已备好快马,宋姜带领武松等一众兄弟出了城门。武松,鲁智深等人都回身朝城头的段鹏举,杨志抱拳。段鹏举、杨志与萧让郑重的抱拳回礼,立于城头,目送他们远去,直到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高唐州的晨钟适时响起,钟声穿过薄雾,回荡在街巷间。守城的弟兄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商贩们掀开了铺子的门板,新一天的忙碌开始了,只是每个人的心里,都多了一份沉甸甸的牵挂与坚守。

……

梁山的风,总带着松涛的清冽。宋姜等人一路疾驰回到梁山后,立即召集大家前往聚义厅议事。

当宋姜回到住处在扈三娘的催促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朝聚义厅赶去。按照扈三娘的说法,他毕竟身为梁山之首,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当他和扈三娘跨进聚义厅时,厅内早已聚满了弟兄,吴用,朱武,公孙胜居中而坐,鲁智深、李逵、武松、等头领分列两侧,个个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带着久别重逢的热络。

“公明哥哥,可算回来了!”吴用起身迎上来,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听说高唐州现如今与之前高廉在位时大相径庭。弟兄们都盼着你回来,好好说道说道!”

宋姜拱手行礼,目光扫过厅内众人,心里一阵滚烫:“托弟兄们的福,高唐州暂时安稳了。只是此番回来,此事稍后再说,当下有件大事,需与各位兄弟商议。”

他走到厅中,朗声道:“朝廷视我梁山为眼中钉,高唐州一役后,定会加派兵力围剿。咱们偏居一隅,迟早会被合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扩编,招揽天下好汉,壮我梁山声势!”

“扩编?”李逵第一个叫好,双斧往地上一顿,“早该如此!俺去山下招人,保准把各路英雄都请来,让梁山的旗子插遍各州府!”

武松摸着戒刀,沉声道:“公明哥哥说得在理。光守着梁山不够,得让更多受官府欺压的弟兄有个去处,也让朝廷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朱武抚着胡须,点头道:“公明哥哥有此远见,再好不过。只是扩编不是小事,得有章法。兵员怎么招?粮草怎么备?各部如何调度?都得细细合计。”

吴用上前一步,笑道:“哥哥放心,我早已与公孙先生,朱武兄弟草拟了章程。其一,派戴宗(往返于东京与梁山运送仙果)时迁(虽在高唐州,可另遣人手)安排情报处的弟兄分赴各州府,联络江湖义士,凡愿来投者,不问出身,只看品行;其二,让李俊、阮氏三兄弟扩充水军,打造战船,守住梁山泊的水路要道;其三,令武松、秦明、鲁智深训练步卒,按武艺高低分编队伍,日日操练;其四,……”

“还有俺!”李逵急道,“俺去管钱粮!保证弟兄们顿顿有肉吃!”

众人被他逗笑,宋姜也笑着摆手:“钱粮我另有安排,铁牛你你与武松、鲁智深去抓紧训练步卒要紧,扩编后,有的你们忙!”

“好嘞!”李逵嘿嘿傻笑道。武松与鲁智深也拱手应下。

聚义厅内的气氛愈发热烈,弟兄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的说要去邻县招兵,有的说要加固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