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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穿越水浒,我是宋江? > 第168章 东昌恩怨歇,大名风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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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东昌恩怨歇,大名风云起

画舫上的箭雨追着筏子射来,卢俊义用剑拨打着箭矢,忽然听见芦苇荡里传来一声呼哨,这是江湖中人惯用的哨声。他心中一松,知道有人来接应了。

果然,芦苇深处划出一艘乌篷船,船头立着两人,男子身着月白长衫,女子穿青色劲装,正是宋姜与扈三娘。

“卢员外,快上船!”宋姜伸手将他拉上船,扈三娘立即让船公把船驶入芦苇荡深处,“梁中书的人被我们引去北岸了,暂时安全。”

船舱里,扈三娘麻利地为卢俊义包扎伤口,宋姜则递过一碗热茶:“员外受苦了。”

卢俊义捧着茶碗,看着水面上渐渐远去的画舫,肋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心中却翻涌着更烈的火气。“梁中书这奸贼,”他咬牙道,“竟用这等卑劣手段构陷我!”

“他觊觎员外家产已久,”宋姜道,“这次不过是借‘征剿梁山’的由头,逼您就范。”

卢俊义沉默了。他望着舱外掠过的芦苇,想起西山庄园里那些亲手栽种的果树,眉头拧成了疙瘩。“多谢二位相救,”他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挣扎,“只是……我虽恨梁中书,却从未想过要与梁山扯上关系。卢家世代清白,若落草为寇,我百年后如何见祖宗?”

宋姜早料到他会如此,温声道:“员外放心,我等并非要强逼您上梁山。只是梁中书既已动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您此刻回大名府,无异于自投罗网。我们在城外备了处僻静的宅院,您先暂住几日,等摸清城内的动静,再做打算,如何?”

扈三娘也道:“我已让时迁兄弟带人去大名府打探消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卢俊义看着两人坦诚的眼神,又摸了摸肋下的伤口——那是梁中书给的“教训”。他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也好。但我有言在先,我暂住可以,却不会插手你们与朝廷的纷争。”

宋姜笑了:“一言为定。”

乌篷船悄悄驶出芦苇荡,金明池的水波在身后轻轻荡漾。

乌篷船在芦苇荡里悄无声息地穿行,船头的水鸟被惊起,扑棱棱掠过水面。卢俊义靠在舱壁上,看着扈三娘用烈酒清洗伤口,眉头微微蹙起,却没哼一声。燕青蹲在一旁,手里摩挲着那支未射出的弩箭,低声道:“主人,我早就说过梁中书那厮靠不住,您偏不信……”

“好了~”卢俊义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疲惫,“以前总想着,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毕竟他是朝廷命官,我是地方乡绅,井水不犯河水便好。”他望着舱外摇曳的芦苇,“没想到,这井水,终究是要淹了我的田。”

宋姜正在船头掌舵,闻言回头道:“员外可知,您救济的瓦子村,如今住着不少梁山弟兄的家眷?他们前日还托人带信,说要等秋收了,给您送新收的谷子呢。”

卢俊义一怔:“那些百姓……”

“都是被高俅逼得没了活路,才上了梁山。”宋姜道,“他们不抢不夺,就在那种地、织布,只想讨个安稳。可即便如此,朝廷还是容不下他们,非要派兵前去征粮、征兵,闹得济州府周边村镇十室九空。”

船舱里安静下来,只有船桨划水的轻响。卢俊义摩挲着佩剑!

“到了。”扈三娘忽然开口,指着前方岸边的一处宅院。那院子藏在竹林深处,院墙不高,却透着几分清幽,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

刚上岸,就见一个老汉迎出来,对着宋姜拱手:“宋头领,都按您的吩咐备好了。”又转向卢俊义,“员外,小老儿是瓦子村的李老汉,多谢您送的粮食,不然我们全家都得饿死。”

卢俊义看着老汉眼里的真切感激,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说不出的滋味。

进了院子,宋姜让人备了酒菜,几人围坐在葡萄架下。酒过三巡,卢俊义的话渐渐多了起来,说起年轻时的抱负,眼里闪着光。扈三娘偶尔插言,说起父亲当年在边关的旧事,几人越聊越投机。

话未说完,院外忽然传来时迁的声音:“哥哥,大名府那边有动静了!梁中书让人封了卢府,说员外‘通匪叛逃’,还要抓您的家眷!”

卢俊义手里的酒杯“哐当”落地,酒液溅湿了衣襟:“他敢!”

“有什么不敢的?”宋姜沉声道,“他既然敢伪造书信,就敢做得更绝。员外若信得过我,我让时迁连夜去大名府,先把您的家眷接出来。”

卢俊义望着宋姜坦诚的眼神,又看了看焦急的燕青,忽然站起身,对着宋姜深深一揖:“若能救出内眷,卢俊义愿……愿听宋头领差遣!”

宋姜连忙扶起他:“员外不必如此,咱们同是为了护着身边的人,本就该互相帮衬。”

……

东昌府

落马坡的厮杀已近尾声。张清的石子渐渐少了,额头渗着汗。“还有谁?”张清勒马前进一步,白马的蹄子在地上刨出浅坑,“梁山若再无人出战,便该我攻营了!”

关胜按刀而立,眉头紧锁。他身后的宣赞捂着红肿的手腕,瓮声瓮气地说:“将军,这张清的飞石太邪门,硬拼下去不是办法……”

“邪门?”关胜的目光落在张清翻飞的指尖上,忽然朗声道,“张将军飞石虽快,却总要抬手取石、扬手发射,这之间总有破绽!”他催马出阵,青龙偃月刀直指张清,“某再与你战三百回合,若输了,任凭处置!”

张清见他再来,嘴角勾起冷笑:“不知死活!”扬手便将石子射出。这次关胜却不格挡,反而催马猛冲,借着战马的速度侧身避过,刀锋擦着张清的枪杆扫过。张清没想到他如此悍勇,急忙收枪自保,指尖的石子竟慢了半拍。

两人马打盘旋,刀枪相击的脆响震得山坡上的石子簌簌滚落。关胜的刀沉势猛,招招不离张清上三路;张清的枪灵捷多变,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抽空便甩出道石子。转眼拆了五十招,关胜肩头中了一石子,却浑然不觉,刀势反而更烈;张清的战袍被刀风划破数处,额头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取石的动作渐渐慢了。

“张清,你已露疲态!”关胜一声断喝,青龙刀突然变招,刀背横扫。张清急忙偏头,却见关胜另一只手猛地掷出一物——不是石子,而是他腰间的玉佩!

张清下意识抬枪去挑,就在这刹那的迟滞间,关胜的刀已逼到近前。张清急忙后仰,刀锋擦着他的咽喉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他惊出一身冷汗,勒马急退,却见关胜并未追击,只是横刀立马:“某不用阴招,只以刀术胜你!你若力竭,可暂且回营,明日再战!”

张清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望着关胜肩头渗血的伤口,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石囊——最后一枚石子刚才已脱手,却被关胜用刀背磕飞了。他沉默片刻,忽然调转马头:“今日算你赢了!明日再战,我定取你首级!”

关胜望着他退回城门的背影,对身后道:“传令下去,好生照看受伤的弟兄,再备些伤药,送去东昌府——就说是我关胜赠的。”

宣赞愣住了:“将军,咱们与他是敌……”

“敌归敌,却也是条好汉。”关胜收刀回鞘,“他若只为护百姓守城,而非帮贪官作恶,便有化敌为友的可能。”